小学回忆录

草原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嘉兴中山路小学周边的标志性建筑——</span></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天主堂</span></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h3><h3><br></h3><h3> 1962年秋,我们进入了嘉兴中山路小学读书。当时学校有本部和分部,低年级在位于砖桥弄(砖桥头)的学校分部上学,高年级在位于中山路(火德庙)的学校本部上学。</h3><h3> 砖桥分部校门朝北,对面是嘉兴三中,校园与嘉兴福利院相邻,校园不大、设施简单,南半边有两排东西向的平房教室,北半边是操场。</h3><h3> 中山路本部校门朝西,对面是火德庙看守所,出校门右拐数十米就是中山路。校门左右两侧墙上分别写着”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和”教育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这是1958年提出的教育工作方针。校门两边各有一排南北向的平房,同时作为校园西围墙,左平房是图书室和教师办公室等,右平房用作教室。校园北围墙外有条东西向的小河,河的北边就是中山路。校园东围墙外是一家工厂;校园南围墙外有一条弄堂,弄堂南边是嘉兴第一医院,还有天主教堂。校园北区有两排东西走向的房子,北排是二层楼,下面是教室,上面是教师宿舍;南排是平房教室,两排教室中间空地的东围墙边有块菜地。校园南区是操场,操场一分为二,北操场南边中间有个水泥台,集会讲话用的,平时也可以打打乒乓球;南操场是雨操场,上有屋顶,四周只有柱子没有墙,雨操场放了乒乓桌、单双杠、爬杆等活动器具。</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h3><h3><br></h3><h3> 当时学校校长韦玲梅,是位女教师,个子挺高,平时表情都比较严肃,讲起话来清晰明亮,感觉蛮威严的,教过我们唱歌课;副校长赵玉良,男,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军人,不上课的,讲起话来嗓门比较粗、声音比较大,感觉蛮”凶”的;教导主任赵翠娥,是嘉兴机场部队家属,一口卷舌普通话,也教过我们课。<br></h3><h3> 我们有过多位班主任。杨老师,女,当时年纪就比较大了,临近退休,对学生和蔼负责。王庆云老师,是位比较温和的女教师。许剑萍老师,是位比较严格的女教师,由于家庭出身的原因,许老师在”文革”中挨批了。朱旬老师,络腮胡子带眼镜的,看上去蛮凶,实际还好。</h3><h3> 教过我们课的老师有很多,记不全了。张国成老师,长得挺神气,教语文课;唐婉妹老师,短发小个子,教算术课;郁时芬老师,个子不高,代过算术课;张振翼老师,乒乓球打得好,教体育课;还有李家俊老师,也教体育课;秦玉强老师,高高的个子,歌唱得好,教唱歌课;康文秀老师,一头白发,教图画课。</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王庆云老师(2018年10月11日)</font></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h3><h3><br></h3><h3> 班里究竟有过几位同学记不清楚了。同学们一起回忆到的有59位。</h3><h3> 女生有贝建芬、陈淮兵、徐孜、贾建荣、施秀英、许瑞芳、王荷珍、王漪、杨娟娟、卢莉加、柴小花、王建芬、杨雪珍、黄莉莉、叶耀江、袁福娣、寿建英、鲍幼羔、申新佐、张自萍、徐美英、陈萍、任丽英、冯国英、孟惠芬、肖秀珍、冯微微、金爱珠、张彩娥、杨莉莉。男生有蔡昌钜、平培元、章真、郦平、丁宝根、吴来兴、黄玉春、毛新华、卢建华、林贻华、蒋建欢、凃泉荣、史敬林、姜锡林、金建荣、费祖明、李正兴、韩锡荣、冯建生、俞连根、张连根、潘仲民、徐林喜、傅建中、张双阳、茹建新、李荣根、朱立群、陆永善。</h3><h3> 同学们都加入少先队,全校一个大队,一个班一个中队,班里四个小队。陈淮兵是大队长,蔡昌钜和贝建芬是中队长,王建芬、许瑞芳、徐美英和我是小队长。蔡昌钜上课喊起立,贝建芬收作业本,徐美英领做保健操、领唱歌。</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蔡昌钜班长手书的同学各单</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许瑞芳同学手书的同学名单</font></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h3><h3><br></h3><h3> 那时小学课程比较少,主要是语文和算术,因此,书包都比较小,不象现在那么大而沉。语文和算术每天都有课,也都有作业,但作业通常不太多,有时在学校就能完成,有时星期六下午分组到同学家集中做回家作业,但大多是在自己家完成的。学期结束进行考试,也只考语文和算术两门功课。放假也有作业,假期作业通常在一本练习册上,要求每天做一点,但同学们大多做不到,一放假做一部分,临开学再做一部分,中间是放开了玩。</h3><h3> 体育、唱歌、图画等课程大多一个星期一次课。体育课同学们都喜欢,玩起来很开心,但每次要先整队,有时有同学站队不认真,体育老师会迟迟不让活动,大家蛮恼火的;遇到下雨有时体育课在教室听故事,同学们很喜欢的。唱歌课上我们学了不少歌,如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唱支山歌给党听、红梅赞、社员都是向阳花、歌唱二小放牛郎、听妈妈讲过去的事等都是那时学的。图画课康老师事先在小黑板上画好图,上课时小黑板一挂,稍微讲一下,大家就照着画。另外还有手工劳动,大家也蛮喜欢做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五</h3><h3><br></h3><h3> 1963年3月5日毛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举国上下开展了学雷锋活动。</h3><h3> 学校组织我们学习雷锋事迹,读报、读雷锋日记,看《雷锋》电影,学唱《学习雷锋好榜样》等歌曲,写学习日记、体会文章,开展”学雷锋、做好事”活动。在学校大家擦窗扫地搞卫生,在路上帮助推车子、拎东西、扶老人,拾金不昧。班里还专门组织去校外做好事,记得去过火车站、福利院、招待所等地打扫卫生。当时为做好人好事大家动足脑筋,无私帮助、助人为乐,社会风气很好。</h3><h3> 记得二年级时,我右腿有伤痛难以走路上学,班里大家来帮助,不少同学背过我,但我记不全这些同学了,真是抱谦。学期结束总结时,班里还写了事迹报告,徐美英同学在学校操场的集会上朗读,受到了学校表扬,这事我至今难以忘怀,感谢老师、同学们。</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六</h3><h3><br></h3><h3> 在学校里呆久了,外出活动、劳动大家都很喜欢的。</h3><h3> 清明时节学校会组织扫墓活动。记得第一次我们到三塔去扫烈士墓,当天上午在学校集中,排队步行去三塔,到烈士墓前大家默哀、献花、听英雄事迹报告,瞻仰烈士墓。仪式结束后,就地休息,大家吃着自己带去的干粮,很有滋味。</h3><h3> 农忙季节学校组织下乡劳动。我们能干的农活不多,低年级时捡麦穗、拾稻穗,高年级时也有割稻。记得第一次割稻大家很兴奋,镰刀自带,有的自己买、有的借,割稻时都想割得快一点,有些同学把手指都割破了,我也割破了,至今还留着疤。还有一次”三秋”劳动路过真茹塔,劳动结束回家时,同学们顺道去真茹塔玩,不少同学爬了塔,象我这样胆子不大的只爬到第二层就下来了,胆大的爬到了最高层,事后班主任老师知道了,给了批评教育。</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七</h3><h3><br></h3><h3> 小学生生性爱动,但当时学校活动器材和场地不多。打乒乓,全校两只乒乓桌,绝大多同学轮不着打;踢足球,场地太小,只好盘盘球,轻轻叫踢踢,机会也不多;单杠和爬杆多数学生臂力不够,也就是看看。课余时间大多用自制自带器材活动,女同学跳橡皮筋、拍皮球、踢毽子、跳绳、挑游戏棒等;男同学滚铁箍、打弹珠、削洋片、掼菱角、抽贱骨头、打啪啪子等等。有时还玩玩老鹰捉小鸡、躲猫猫、官兵捉强盗等。不过有些活动学校是不太允许的。</h3><h3> 当时广播体操很普及,学校每天都组织做操。学期中也有一些体育竞赛,如乒乓球比赛、五人制小足球比赛、迎面接力赛,拔河比赛等,我班的体育不太强,没什么好名次。第一医院西面的中山厅体育场是当时嘉兴最大的体育场,有标准的田径场、球场,我们喜欢去那里活动,学校还在那里召开过田径运动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八</h3><h3><br></h3><h3> “六一”儿童节对小学生来说是一个重要节日,学校都有庆祝活动。活动日一般要求穿白衬衫和蓝裤子,那时没现在这种白衬衫料子,也没这么白,很多同学穿着那种越洗越白的土布白衬衫。</h3><h3> 当时文艺活动的基础条件不好,平时主要就是徐美英发个音,大家唱唱歌;跳舞很少,女生会跳一点,男生基本跳不来,也不愿意跳,觉得“娘娘腔”、难为情;乐器那是高档品,好象没人会玩的。由于缺少学习和环境熏陶,爱好文艺、有文艺特长的同学很少。记得有一次庆“六一”演出,我班准备排个男女生合跳的舞蹈,男生都不太愿意参加,那次开始人选中有蔡昌钜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溜了。最后,也算排成功了,演出是在学校操场水泥台那个地方搭的舞台,很小,跳不开。还记得有一次到13(荣军)医院礼堂搞庆祝活动,贝建芬报的幕。</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九</h3><h3><br></h3><h3> 嘉兴人民电影院位于少年路和勤俭路东南交叉口,离学校比较近,每个学期学校都会组织几次去那里看电影,这让同学们很开心。看电影多数安排在下午,先在学校整好队,排队前往,依次进场,散场后自己回家。看完电影后,同学们会兴致勃勃地谈论好几天,还会学说一些对白,模仿一些动作。语文老师就借题布置作业,要大家写作文。</h3><h3> 那时看过的电影还不少的,有《小铃铛》、《草原英雄小姐妹》、《鸡毛信》、《小兵张嘎》、《农奴》、《白毛女》、《特快列车》、《女跳水队员》、《雷锋》、《地道战》、《南征北战》、《三进山城》、《烈火中永生》、《打击侵略者》、《英雄儿女》、《霓虹灯下的哨兵》、《秘密图纸》等。那时最喜欢看的是战斗片和反特片,有些电影印象深刻,至今不忘。</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h3><h3><br></h3><h3> 1–4年级时,每个学期都有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有时还有小测验,学期结束发放成绩报告单,学年结束进行学业总结和评比,决定升留级,表彰三好学生。</h3><h3> 当时班级同学的学习状况差距还是比较大的,具体记不太清楚了。现在分析起来,学习好坏主要取决于四个因素。一是教育引导。它使人有方向、有目标。当时要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毛主席的好孩子”,”长大当医生、老师、工程师,…… 做共产主义接班人”,这是有引导作用的。后来文革中的“读书无用论”就使得大家不好好读书了。二是督促管理。它使人守规矩、受约束。读书要听课、完成作业、复习巩固、测验考试,开展比、学、赶、帮、超活动,进行成绩管理、学习奖惩,这是有规范和激励作用的。三是学习素质。它包括个人的专注力、学习兴趣、理解接受能力、记忆力、表达力、创造力、刻苦精神等。人与人之间的学习素质差别还是蛮大的,因此读书成绩差别也蛮大。四是教学水平。它包括老师的学识、教学方法和个人魅力等。名师出高徒,高水平老师可以弥补一些学生天份和个性的不足。</h3><h3> 当时小学学习的知识量不大,学业负担不重,读书不吃力的。只要能接受教育引导和督促管理,听老师话、听父母话,有上进心,能静下心来读书,听好课、做好作业,取得良好成绩不太难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一</h3><h3><br></h3><h3> 上学读书久了,同学们都盼着放假,期待好好地玩一玩。</h3><h3> 暑假很长,大家简直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除了平常玩的,夏天还可以捉金飞虫、荧火虫、知了,可以捉蟋蟀、斗蟋蟀,可以游泳。嘉兴游泳池建在60年代中期,位于橡胶厂南边,现在的紫阳街南端。当时经体检办个游泳证,儿童5分游一场。暑假天热,下午去游泳池游泳既好玩又消暑;另外,当时河水比较干净,豪股塔附近的运河也是游泳的好地方,不过大多数家长不允许我们去的。吃过晚饭,大家聚在一起乘凉,津津有味地听大人们讲故事。寒假较短,但热热闹闹过大年,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还拿压岁钱,开心极了。假期中学校也发(代购)电影票,放假前就可以拿到票子,假期当中结伴去看。假期中家务活也是要做的,买米、买煤、提水、生煤炉、煮饭、烧菜、洗碗,还有带弟弟、妹妹等,比平时要多干好多。当然,还要做假期作业,不过,假期作业完成得好的同学蛮少的。那时的小学生,户外活动多、体力活儿多,虽然营养水平不高,但身体素质比现在的小学生要好,很少有近视眼。</h3><h3> 过了一个暑假同学们大多晒黑了,过了一个寒假同学们大多吃胖了。临近假期结束,大人们会说,”要串鼻头了”。开学时间一到,大家报到交费、交假期作业、领新课本,新学期开始了。</h3> <h3><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二</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在我们五年级的时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我们的小学学习生活也因此改变了。</h3><h3> 起初是破四旧立四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我们看到了抄家、砸旧东西,看到戴高帽子游街,看到红卫兵爬上了学校附近的天主堂。在学校,开始比较平静,后来开始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当时要求人人都写大字报,老师当作业布置,我们虽然不怎么懂,但也去写了。一般几个同学写一份,一个同学执笔,其他同学签个名。记得凃泉荣一个人写的,署名”一人一支笔”。学校还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开始由校领导、普通教师和学生代表组成,后来是造反派夺权当家了。随着“文革”的深入,极左思潮汹涌澎湃,打棍子、扣帽子,无限上纲,批校长、批老师、批学生;还有参加串联和派性斗争。当时嘉兴社会有联总指、革联司两派,学校有红三司、炮司两派,小学生也加入进去,还成立战斗队,红领巾不带了,带红卫兵袖章。不过小学生绝大多数没什么实质性活动和作用。</h3><h3> ”文革”不久校名也改掉了,叫春雷小学,文革后校名又改了回来。”文革”开始后,上课内容改变了,还出去参加校外的集会游行等,政治学习、政治活动的比重越来越大,文化课被挤少了、淡化了,正常的教学秩序很快被破坏了,上课越来越不正常,调课、停课非常随便,最后甚至长时间停课放假,考试也不考了。小学的最后两年就在这种闹哄哄、乱哄哄的状态下过去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三</h3><h3><br></h3><h3> 1968年夏,六年小学结束了。那时,没有毕业典礼、没拍毕业照,接到通知,到学校拿了个证就离开学校,算毕业了。</h3><h3> 小学毕业后,大家基本上都升入了初中,根据家庭住址,有的进嘉兴一中,有的进嘉兴三中。在初中,少部分同学继续成为同班同学,徐孜、贾建荣、贝建芬、施秀英、许瑞芳、黄玉春和我,7位同学成了嘉兴一中的同班同学。初中毕业,新三届大部分分配工作,少部分年纪小点的升学读高中。徐孜、史敬林、章真和我都在一中读高中。当时一共三个班,章真一班,史敬林和我二班,徐孜三班。</h3><h3> 毕业后,同学就很少见到了。1990年11月25日高中同学聚会,见到了史敬林同学(2017年高中同学再次聚会时,却听说史敬林已经走了,甚感痛惜)。2001年10月5日初中同学聚会,见到了徐孜、贾建荣、贝建芬、施秀英、许瑞芳、黄玉春同学,大家叙旧情、谈近况,唱歌、聚餐,留下了珍贵的合影和深深的记忆。</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初中同班的小学同学(2001年10月5日)</font></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四</h3><h3><br></h3><h3> 1974年我下乡了,到嘉兴洪合公社插队落户当知青。</h3><h3> 当时,我所在的大队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半天的知青活动,开会学习讨论什么的,大家交谈交谈、休息休息。在我下乡第一次参加知青活动时,意外地遇见了陈淮兵同学。小学时,她好象二年级转到我们班级的,她是部队军人子女,曾任中山路小学少先队大队长,三条杠。当时,她也下乡了,与我同个大队、不同小队,以后在知青活动时常常见到她。后来陈淮兵去了公社广播站;我到乡中心学校当了代课教师,都不太有时间参加知青活动了。1978年3月,我读书离开了农村。</h3><h3> 小学毕业后,上初中时,有7位小学同学和我同班;读高中时,有3位小学同学与我同班或隔壁班;下乡插队落户时,还有1位小学同学与我同个大队,我和小学同学蛮有缘的。</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洪合公社红旗中学老师(1978年2月)</font></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五</h3><h3><br></h3><h3> 大概是1976年夏的某日,我还在洪合公社插队。那天要从城里乘车去乡下,刚到育子弄对面的禾兴路公交站等车,就听到有人叫“培元”,转身一看,是卢建华!他头戴草帽,身背一个棒冰箱,在卖棒冰。他问我,去哪里?我告诉他,去洪合;…… 。 说了几句,汽车来了,我上了车。刚坐下,只见卢建华拿了根棒冰,叫着我的名字,准备送上车来。我赶紧起身,走到车门口,接过棒冰,我想掏钱给他,但又没这样做。车子开动了,我透过车窗望着他,他瘦小又有点老相,旁边站了个人,在跟他说话,我一看,是他父亲。我吃着他给我的棒冰,一阵阵心酸,想起了当年的一些情境。</h3><h3> 小学上学时,卢建华长得瘦小精骨好,生龙活虎,能打架、很仗义,对我挺好。好象是六年级的开学时,卢建华没有报到。有同学说,卢建华暑假爬树掉下来摔伤了,很严重,在治疗,不能上学了。后来有一天,卢建华的弟弟卢建中找到我,说卢建华叫我去他家,于是我去了道前街他家。见到卢建华,他很高兴,跟我说了很多话。他身体有点僵硬,走起路来不太稳;说起话来语速很慢,一字一顿;脑子思维跟常人不太一样了。看着他的这般状况,我非常难过。</h3><h3> 2018年530小学同学聚会,得知他已经走了,虽在意料之中,但仍觉悲痛。</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卢建华的书信</font></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六</h3><h3><br></h3><h3> 1968年夏小学毕业离校以后,一直没去过中山路小学。</h3><h3> 2004年5月我调到嘉兴广播电视大学工作。那时电大有两个校区:本部和分部。当我第一次去分部时,却发现这里就是中山路小学旧址。原来中山路小学被撤并了,这么好的市中心地段,自然在等着实现更大的价值。当时电大招收全日制大专普通班,正缺校舍,教育局就先把原中山路小学给电大用了。看着学校,格局有些变化,但大框架基本还在。校门从朝西改为朝北,出门就是中山路;西边平房连成了一排,从北到南改成了传达室、小食堂、浴室等;原来两排教学用房经过一些维修改造,还在;雨操场位置上造了一幢教学楼。想不到36年后我又来到了原中山路小学,并用它继续办学。</h3><h3> 2005年12月电大整体搬迁,分部(原中山路小学)还给了教育局。后来学校场地租给了江南大厦作停车场用,再后来校舍拆去、土地出让,这里将彻底改变用途了。时代变迁,中山路小学已经成为历史,中山路小学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中。</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作为嘉兴电大分部的原中山路小学</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合影背景为原中山路小学教室</font></h5><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小学同学五十年后再相聚</b><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