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那个夏天,庭院深深。晨光初现时,我已身在门外。静寂的一隅,你且舞且歌,调皮得宛如春天里的孩子。我心之泉,汩汩而出,濡润了那个季节一坡的草色。于是,柳眼梅腮,你枝上的秋千悠长在季节的笙歌里,你似水的明眸闪亮在春天的波光里;于是,一枚枚红果,宛如虚化了的一桩桩往事,在如菊的晨光中,暗默着一季的相思。</h3><h3>“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我梦想着披上仓央嘉措龟纹的袈裟,摇动着经筒,涉过月色,走向幽谷……</h3><h3>诗无千行,梦醒无酒。白嫩的肩,披散的发,红裙子,绿袖子,曾经的青涩和妖娆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春意清寒,香径残红。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宿命。于你,我只是个过客,我湿漉漉地弥望,念已倾城。</h3><h3>阳光柔柔的,细雨般地直抵我的心底。春色,绕过江南的柳岸桃坡,一路向北。依稀,我听见了远方的太阳摇落了草尖上露珠的声音。遥望,春天的芬芳一如你的微笑,就在不远处。相信,只要有一声鸟啼或一夜春雨,满树的桃花就会灼灼而开。</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