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潜逃(上)

邵可浪(清风)

<p class="ql-block">练笔之文:</p><p class="ql-block">作者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真事情</p><p class="ql-block">一股热流堵在胸</p><p class="ql-block">二十八年心不宁</p><p class="ql-block">常常忏悔在梦中!</p><p class="ql-block">粗笔拙文写一通</p><p class="ql-block">决无煽火又加风</p><p class="ql-block">热爱祖国对党忠</p><p class="ql-block">一纸检讨表心胸!</p> <p class="ql-block">《潜逃的日子》(1)</p><p class="ql-block">文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1991年对我来说,是灾难性的一年,是走背运的一年,更是灰色的一年;农历5月初6那天早晨起床后,像往常一样给小锅添了半锅生水,烧沸后正在给电壶灌开水。队长谢宏义突然踏进了我家,神色慌张气喘嘘嘘的对我说:‘可浪,有人向上头反映霞怀孕有啥了,镇政府的人在村委会,可能马上就要来了,把啥收拾收拾,赶紧出门避一下风头。’队长交待后,不便久停出门匆匆的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计划生育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和国策,也是衡量各级领导与政府工作的唯一考核标准 ,实行的是一票否决制。上边挥挥衣袖,下边使使棍棒,只能怪咱违犯了党的方针政策,不怨天不怪人,只怪自己思想落后,观念陈旧,给党和政府制造了太大的工作强度与麻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妻子尚未来得急收拾,上边来的人就进了老屋的前门了,带队的是镇党委副书记卞永利。进门后,他们向我阐明了来意,解释说,妻子怀孕的事被人举报了,有群众举报就要调查落实并执行。计划生育是国策,做为吃国家这口饭的他们,请充分谅解他们并要求极积配合工作,休得报有侥幸或对抗以及滋生潜逃的心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镇政府一共来了六个人,六人把我和妻子围在了中间,就好似饥饿多日览食的饿猫死死盯住猎物,我和妻子俩人,不!是仨人,还有妻子肚内的孩子,我们就如伺机逃命的家鼠,被一群览食嚎叫的猫咪团团包围着。猫的使命是要吃了鼠,鼠的本能是要想办法逃出包围圈,渴望求生。真好似,猫儿狰狞着环眼虎视眈眈,鼠儿缩头缩脑心惊胆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时妻子已怀身孕六个多月了,身体虚弱多病,面对这突如奇来的袭击,一时让我无以应对。出于人性的本能,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尚未出生的小生命,因为他(她)是我和妻子骨血。尽管计划生育是国策,但人性又是自私的,看到尚在母亲腹内沉睡的小生命就要被腰斩!做为一个父亲,那种心里的痛,难用确切的语言来形容。心中又暗自思忖,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我沏茶寄烟,强装出十分温和谦卑的态度,顺着他们的沟渠子下种。告诉他们我早就想去医院引产,一直因家中事务繁忙孩子多耽搁了。让妻子收拾收拾换洗的衣服,安置一下孩子就随他们去医院接受引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卞书记看我态度既诚恳又热情,又是寄烟倒茶,说话入剧在理,就放松了警惕性,和我聊起了家常事务。我不动声色地给妻子使了一下眼色说:‘你快去厦子箱子和柜子给娃寻几身换洗的衣服,顺便给你也找几件衣服,去县城做手朮得几天时间。’这种情况下笨人也会变的比平常聪明灵醒。妻子会意,出了上房去了厦房。卞书记这时和我交谈的十分投机和热活,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使命,和我唠开了历史朝代更替与兴衰。对我的侃侃而谈大为欣赏,问我是什么文化程度,那所学校毕业。当我告诉他,由于社会和家庭的实际情况不充许继续读书,初二未读满就不得不回家侍奉卧床养病的母亲。卞书记听后动了恻隐之心,对我的遭遇产生了极度同情,大为感慨连连叹惜道:‘可惜了!可惜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卞书记一伙人完全沉醉于我口若悬河的忽悠之中,下意识的忘记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妻子腆着行动不便的肚子,早已遛出了前房大门。看着妻子了岀了前门,我的心脉仍然加速的跳着,忐忑不安紧绷着的心,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叽咕,今天真悬伙!聊的正意兴情浓时,卞书记突然对包队的工作队员小刘说:‘小刘,出去到厦房看老邵妻妇把啥收拾好了没?’,小刘应声拨腿去了厦房。功夫不大,小刘急急火火从厦子出了来,胀红着脸急促促地喊:‘卞书记,厦子没见老邵妻子的人了!’,卞书记听了小刘的话,刹那间脸色突变,对我说:‘老邵,你比兄弟高,今天喝了你的迷魂汤了。’,我为了拖延时间,笑着说:‘绝对不会逃跑的,可能去村上找谁交待事去了,等一会就回来了。’卞阴沉着脸说:‘这话说给鬼听去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卞书记与镇政府一班工作人员,急火火起身出了前房的大门。卞站在街道口吩咐说:‘估计人还出了村子,先把村东村西派人看守住,然后全村挨家挨户搜查,我不信还能逃出去!’。听了卞的按排,包队的老韩和小刘,一个把守东河路口,一个把守西渠路口,余下的人全部投入到了大排查的行列之中。搜索工作是非常详细认真的,引来许多孩子村民跟足围观。其实,妻子在众多父老乡亲的帮助下,早已藏身于村最东头户主名叫谢长岐的家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说,镇政府一班人在卞的带领下,挨家挨户排查打听询问,村民们非常默契团结,虽说尾随其后,实则是暗中帮忙,任凭镇政府一帮如何套问,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人常说,人得罪不完,也为不完。在排查到村东最靠北一家时,有一对夫妻正在门口淘粮(小麦),男的当时在村上管民兵工作,于镇政府一班人十分熟。卞书记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盒香烟,恭手寄烟点火,这人便嘴对着卞的耳根,悄悄告诉了妻子隐藏的地方。并捏捏虚虚远远地给卞指了指妻子所匿藏的户主家大门。大凡世间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人的一举一动早被帮助保护妻子的乡亲看的一清二楚。其妻当时还斥责道:‘浪娃把咱没咋,你整天净干这些伤天害理损阴德的事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目睹了全过程的这位村民,一路小跑喘着粗气赶到谢长岐家中,向尚在等待伺机帮助乡党们说有人告了密,众人以听,十分气愤,有人便破口大骂,正待商量转移办法,镇政府一班已从街道口快走到长岐家门口了,显然出门逃跑来不及了。朝急中,乡亲们只好让妻子顺梯子爬上了板楼。梯还没来得及撤走,镇政府一班人已踏进门,进屋后,房内房外进行排查搜寻,竟然毫无所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为此前有告密人的准确信息,卞永利心里有底气,他抬起头朝楼上死盯住瞅,在场的村民心都起到嗓子眼上了,你瞅着我,我瞧着他,个个拼住呼吸心蹦蹦直跳。卞指令一个年轻干部上楼去搜,这小伙子刚参加工作不久,冒冒失失想表现以下自我,脚踩踏梯框就上。说是迟那是快,被户主谢长岐的大儿子谢升锋和另外一个塄头青小伙子,左右夹击从梯子上一把拉了下来。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搜我家又上楼的,先把搜查证拿出来,没有搜查证,叫私闯民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在现场的村民见谢锋这么以说,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质问,让政府一班人一时语塞,十分尴尬被动。恰在这时,有个上了年龄的老人,把靠楼檐的梯子肩走了。扛着梯子一边朝出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把我家的梯子几时肩来的,连声招呼也不打,还召来这么些麻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梯子本来就是谢长岐家的,都是在给我帮忙而已,大家心知肚明相互明白。人常言,法不治众,况镇政府被抓住了软肋,有点理亏,卞书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政府一班人挥挥手,退出了谢长岐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说卞书记一杆人出了谢长岐家门向村西走去。众乡亲赶紧把妻子从楼上扶了下来,大伙稍作商量,统一意见是,村里绝对不能再呆了,得尽快逃离,越快越好。乡亲们又把妻子转移隐藏到了村民邵丁娃家,然后派人到家给我通风报信,接到消息后,我嚼磨考虑了以一会,要携妻子潜逃,最大的忧虑是四个年幼的孩子要有大人监管。便打发人去老家后程村叫姑姑(生母)来照看四个孩子。在人去叫姑姑的时候,由于情况十分紧迫,便暂时把孩子们托付给厅房二妈暂时照看,步旅匆匆的赶到了村东头邵丁娃家。进屋后,乡亲们为了安全期间,在后院墙上靠了个木梯子,硬是把妻子从丁娃家的后院墙帮忙翻了过去。事情紧走的十分仓促,朝急只下竟然把一只鞋遗了,妻子只后光着一只脚,村中两个嫂嫂陪着妻子钻进了后坡玉米地。适逢农历七月下旬,玉米已冒齐了樱花,禾杆的高度已超过成人了,两个嫂嫂和妻子借着玉米杆做为掩护,顶赤日受着闷热和玉米叶子刷在脸上的刺痛,向北王村方向潜逃而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时护送妻子潜逃的另一个嫂子,安稳好了妻子,徒步赶回来给我汇报消息说:‘浪娃,我和你叶姐走咱后坡玉米地里,把霞一直送到了北王村后,现在你叶姐陪着霞,还躲藏在玉米地中,你快叫个蹦蹦车跟霞霞逃吧!’。听了嫂子的话,我对一直参与帮忙仍在现场的乡亲们说:‘今天这件事,我从内心十分感谢大家,患难之中见亲情,如果没有你们的鼎力相助,霞霞肯定是逃不走的!下面一切事情有我,大家放心,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吧,把大家耽搁了半天,我将永远铭记今天这个日子,记住这份情!’我说完,乡亲们仍然不放心,你一言我一语千叮咛万嘱咐。告别了父老乡亲,出了邵丁娃家前门,向东上了村东边一条通往村南的老官路,我便加快了步伐向北王村方向赶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王村西有一条土路通往横岭,我走到北王村后,由于汇报消息的嫂子说了妻子藏身的位置,我便走过路西,对着茂密的玉米地喊了两声,便看到玉米地里有玉米杆晃动,功夫不大,从玉米地里探头探脑地走出来了两个人来。一个妻子。一个是本族姐姐,名叫邵楼叶,是个具有柔软心肠泪点多的。姐姐饱含泪花说:‘真是遭孽,把人差点吓死了,总算逃出来了!’,姐姐一边抹泪一边说,她和妻子是重要亲道,妻子的娘家是楼叶姐父亲的老舅家。说话间,我看了一眼贤妻,只见她满脸汗渍,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光着一只脚片,挺着已定显怀的大肚子,面带差涩而泪衰。看到妻子这种狼狈不堪拘酸落破的模样,不由我内心涌动出一股热流窜上了喉咙,鼻子一阵发酸,企图强忍住自己的情感,但泪水还是涌满了双眸,咽喉好似被什么东西堵卡住一般,想安慰妻子几句温贴的话语,几经努力竟然梗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楼叶姐是个热心又性急的人,便从旁提醒说:‘别在耽搁时间了,赶紧走,夜长梦多,小心有什么绊嗑,走不利了。’,听了叶姐的话,我和妻子不敢久停,心有余悸嗫嗫嚅嚅躲躲藏藏一路盘旋到公王村三姐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夫妻二人突然之间的到来,到使三姐吃了一惊,三姐性格内向话少,是个非常有潜质的诚实人,待人十分心诚厚道。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三姐学说了一遍,我的学说触动了三姐的感伤细胞,泪水湿红了眼眶,及乎哽咽着说:‘你和霞先喝水,好好休息,姐给咱做调合米饭,吃了饭,姐过河去后程老家把父母叫来,坐在一起商量拿个主意。’吃过午饭后,三姐过河去后程村叫来了我们的亲生父母。尤其在广大农村,体力活多,大多数人重男轻女思想较为严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个人坐下来刚撤开话题,母亲首先同情我孩子多负担重,坚持让妻子去做引产手朮。母亲的观点令我十分排斥,爸爸是个不善于发言表态的人,低着头吧哒吧哒闷抽老旱烟,抽完一锅又按上一锅,烟袋冒出浓浓的烟雾迷漫着整正房子。三姐生气地说:‘把你的旱烟少抽些,把人都能呛死,你道是给娃拿个主意。’,爸爸这才把旱烟锅在桌子腿上弹了弹说:‘你都看着办,叫我能说个啥。’,三姐了爸爸说的话,十分不满地说:‘把你撵去叫来,等于跟没叫一样。’三姐接着说:‘我个人的意见是,先到西安大医院做个检查,看清楚是男孩女孩,心里有个底,做与不做引产手朮在说。’,爸爸这时终于说了话,他自告奋勇说,陪我和妻子去西安做检查,这让我十分欣慰和暖心。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篇道来。</p> <p class="ql-block">《潜逃的日子》(2)</p><p class="ql-block">文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话说头一天商量去西安给妻子做B超检查,但在我的内心,天平的比重还是一直想要这个孩子。从小到舅父家顶门立户,家庭人丁稀那份伤感孤单,只有自己启会感触最为深刻。俗人都有他自私的一面,尤其当你在某个地方或那某一方面吃过亏受过伤,你的人生观和理念就于别人相庭抗礼。这就和一个刚吃过饭的人与一个从早到晚未吃饭的人,对食欲的渴求有质的反差和截然不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三个大孩子和家中一切事务暂托付姑姑照看,督促老四起床(三女儿),我帮忙给女儿穿好衣服,一瓢清水摸了把女儿脏兮兮的脸蛋,便手牵手引着她过了东河。女儿便嚷嚷着要抱抱,女儿太小,几日不见妈妈,那种对父爱母爱的依赖可想而知。我连抱带背,再也没让女儿走一步路,早早来到公王村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踏上三姐家门前东首的小拱石桥上,远远瞧见姐姐屋内的灯光辉亮,走到大门前,我从脊背上放下女儿,引着女儿上了水泥台阶,前门虚掩着,我用右手掀开了门扇,向屋门人瞧去,灯光下,妻子在合桌前一个木凳子上坐着。女儿眼尖,看见了灯光下的妈妈,挣脱了我牵着的手,一个猛子扑进了母亲的怀包之中。紧紧地使劲搂抱着妈妈,一句话不说,无言胜似有言。家里出的事,母亲的遭遇三女儿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在女儿幼小的心灵深处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着女儿满脸的委屈,妻子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关爱的问女儿,在家受姐姐和哥哥欺负没有,兄妹之间吵架没有,女儿低落情绪渐渐的转好了,给母亲毫无保留地学说着家里的事。就在这个时候,爸爸从后程村也赶来了,姐姐起的早,早点汤馍早已烧好灹热了,只等爸爸人到,汤菜馍就摆上几桌开吃了。吃过早点后,公王村暂且不宜久待,一行老小四人步行赶到公王大桥北前程地段,搭上了去西安的班车,第一站我们先到了田王小姐程甫楼家。90年代未修高速路,去西安的班车必须经过田王。我们的到来,让姐夫和姐姐十分意外,夫妻俩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吃过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后,我才告诉姐姐,姐夫这次潜逃的前后根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姐夫是个好人,一生脚下勤快,为人十分殷勤,于人无争胆小怕事,平时家里一切大小事务全仗姐姐料理。遇见妻子身怀六甲这种事,在打近的亲戚谁也替做不了主。其实,在我内心已有一个十分坚定的主意,到田王小姐和西安大姐家,无非是走个过程转一圈避避风头而已!生男生女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说和姐姐同一年被招工进厂,来田王庆华厂参加工作的有个堂姐,名叫岑楼。姐夫优秀敎师省劳模,岑楼姐两个儿子都很专干有出息,岑楼姐本人也十分能干波辣。平时小姐家里有个大小事故,姐姐总是让姐夫去把岑楼姐两口子叫来商量拿主意。姐姐便让姐夫去叫岑楼姐来家里商量,替出出主意。都在一个小区,一袋烟夫功,姐夫便陪着堂姐从外面走了进来。堂姐进门看到都是娘家人,显得十分高兴和热情,尤其看到年老的爸爸,赶忙上前,挨着爸爸身边坐下来,二大长二大短地问个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安坐后,姐夫显得十分殷勤,又是忙着沏茶到水,又是递烟点火。姐姐如实地向堂姐岑楼,把我和妻子目前面临的处境学说了一遍。姐姐是个性急不搁事的人,话说的有点急,收尾时喘嘘说:‘姐!你见多识广,霞现在已多半怀了,身体又不好,你说现在咋办呀!’,堂姐性格一比较贯沉稳,听后喝了几口茶水思索了一会说:‘我的意见做什么性别检查呢,男孩女都一样,姐生了两个光葫芦,有啥好的,我就羡慕人家有女孩子的家庭。做个检查又能如何,霞的身体不好,谁又能敢保证霞的身体吃得消!养四个和养五个有什么区别,在农村一口凉水一把野菜就能喂大一个孩子,我的意见操不着那个心,损那份德,就把孩子生了吧,可浪和霞年轻时虽说受些苦累,老百年就是福最大的人。’,堂姐的一席话,句句说到我的心坎上了,还未等我回话,小姐到抢先替我说了:‘姐的意见和我起初的想法完全一样,只是我没敢替我弟弟拿主意,经姐这么以说,就不做检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堂姐笑着说:‘你虽说是亲姐姐,但也得征求咱弟弟的意见。’我忙答话说:‘两位姐姐的意见,就是我一直坚持的,不做了,下午就搭车回前程。’,姐姐听我说下午要承车回老家,便劝道:‘可浪,你听姐一句话,你和霞引着三女子还有咱爸,来一趟西安不容易,况且镇政府四处寻找打探霞和你的消息,还是去西安咱大姐家里躲避以下,也让大姐见见咱爸和你,省得知道了操心。’,听小姐这么以说,心里一嚼磨姐姐说的言之有理。便采纳了小姐的建议,下午一行人又搭承了去西安赶往大姐家的班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姐家住西安市顺城北路,被古老的城墙围裹于其中。捣鼓了两趟车,到小北门下了最后一趟班车,由于长年农活多家务缠身,几年未曾进过城,西安市的变化日新月异,还是前几年跟三姐一起进城,给外甥送过一次曲莲,如今呈现在面前的影像以完全与过去大不相同了。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有时还需向当地人打听问路,免得走了冤枉路自找麻烦。妻子仅仅在十几岁当姑娘时,来西安贩过两次鸡蛋,还是本村嫂子们帮忙成携。对西安地貌区域十分生疏,加上天生又是个疲疲沓沓的慢性子,天大的事从不朝急。爸爸上了岁数高度近视,多年从未进过城,农村人那种蹴头缩脑,在生人面前显得总是那么不朗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巧的是,爸爸问路问到了三个城市小混混跟前,明眼人一瞅那三人就不是正人:其中一人个子矮小夯实,额宽头大毛发刮剃的光光净净,两只环眼暴睁泄露着凶光,留着两撮小日本式的八字胡须。第二个家伙,个子高挑体瘦少肉,吊驴脸儿细长眉,长着两只似睁非睁狭长而窄的线线眼,留着时兴的偏分头,两颗大门牙暴露在嘴唇外边,活像电视剧中的二鬼子。第三个家伙,可能是其父母基因好的原故,人长的十分周正白净,不胖不瘦中等身材,眼大如环,眸有光泽,双眉浓密,牙齿整洁,红唇小嘴。老爸眼拙,也不看好人呆人,上前寄烟问路,正中其下怀。这三人明显看出老爸是老实八经的农村人,便撕缠住老爸不放,说话油腔滑调,看来是想从老爸身上诈些钱财而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女儿在班车上几次喊口渴,下车后我看到路边有小商店,缠着妈妈要喝饮料,我便到路对面一个商店去给女儿买了一瓶饮料回来后,看到这种情况和局面,妻子告诉我说,这三个赖皮缠住爸爸就是不肯放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当时正值年轻气盛,十五,六岁就进东山下西安,跟着村里年长的哥哥叔叔们拉椽贩檩割柴,见识和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风里来浪里去没黑没明的为生存,长年进东山下西安,历来吃软不吃硬,经常只身一人走夜路,疾恶如仇最恨拦财截道之人。人们口前一句俗语常说:把猴尻子摸的没毛了!我一年四季在外奔波,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早把人尻摸的都没毛了!曾经被做生意的同行人送誉外号‘独胆英雄’,平生虽未惹事生非,但从未怕事向邪恶势力低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父当时在许庙农械厂上班时,是个全能型人才也是车间主任,车床工,钳工,电焊工样样精通。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岁月饥寒,人们普遍缺吃少穿,社会轶序治安环境和现在是不能比的。村霸,街霸,行霸,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多如牛毛。出门上路总有拦截抢劫之人,尤其在月暗夜黑人静时,半道抢劫案例屡屡发生。为了自身安全,同时也是为了防身自卫,叫岳父特意加工了一把纯钢首匕,每次外出上路插在腰间从不离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见此情况,我便挤身上前让爸爸退后,心里憋着气强颜笑问:‘三位兄弟,有话说话,青天白日厮缠老人意欲何为?’,那个个子矮小光着头的家伙,不以为然晃悠着脑袋,嘴角叼一根纸烟,斜着眼睛扎着狗势说:‘老哥说话好难听,你老子迷了路,我哥仨在学雷锋,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到来放屁!在这周围打听打听大爷是谁?’,从十五,六岁就出门打拼的我,这种司空见惯的技俩分明是想唬住和震住我。计划生育奔波劳累受尽折腾的我,已失去了忍耐,积攒了一肚子火气,正待寻找发泄!听了这厮目中无人,且十分狂傲之词,不由我一股无明之火从心底而生!欲知结果如何,且看下篇道来。</p> <p class="ql-block">《潜逃的日子》(3)</p><p class="ql-block">文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上回说到三个城市街痞小混混(痞子)纠缠老爸不放,不由我满腔怒火上前理论,其中那个前额毛稀的光头小个子竟然出言不逊,多日的颠簸流离和担惊受怕,已是我完全失去了足够的忍耐性。正值身体强壮力气允沛之龄,多日积压在胸中的怒气正需排放,更无暇考虑什么后果,便破口大骂:‘我到肏你妈!嘴上绒毛还未长全的小杂种,把你刚才的话再对爷说一遍!’,右手迅速从腰后皮带上抽出挂挎的纯钢首匕一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常说:‘憎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小子平时在城市耀武扬威人前撒歪惯了,根本没想到一个从农村来大城市走亲戚的土包子,会有胆量来这一手,这家伙看到磨的明光发亮寒气森森的首匕,脸色立马变的成傻白色了,一面哦哦的向后倒退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站在身旁边那个中等个子看见这种火拼架势,急忙打园场说:‘老哥有话好说,先把首匕收起来,让公安看见咱们都下不了架,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一边陪说着软话,一边烟寄上来了说:‘兄弟以看老哥也是走江湖的把子,这位兄弟年青眼拙,冒犯了大哥,这年月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弟兄们都别伤和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家伙吧叽吧叽的正说着,只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口哨,我扭头一看,只见在路对面站了一个年龄偏大一点的中年男子,长的五大三粗,国字型大脸,两腮帮子黑扎扎的窜脸胡十分显眼,挺着个将军肚子,向三位混混招手示意,这三个赖皮看见手势,拨腿狼狼狈狈地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个混混走后,我叮咛爸爸说,人上了年龄了,出门问路要看人。要问就问有门面店面的老板老板娘或店内员工,问街道摆摊的摊主,这些人最提码有固定店面摊点,基本都正二八经过日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一路走一路看一边问,终于找到了陕西省印刷厂职工家属院。在门卫处填写了登记表,门卫是退了休的一位大爷,他待人十分热情。一提说姐夫之名,大爷听说原来是刘科长的娃舅,十分热情,给我们指了入户门和楼层门号,大姐居住的房子在最上层的五楼,我们便上顶楼敲大姐家的房子门。二外甥女听外面有人敲门,把门刚拉开,看到了我们便朝屋内喊:‘妈呀!我大舅来了! ’大姐听到了女儿的喊声,从灶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和老爸,妻子女儿,显得有些意外与惊讶,忙招呼大家进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家坐下后,大姐走到西玲跟前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爱怜的说:‘我娃到姑姑家和你家一样,想吃啥只管对姑姑说。’,女儿一直呆在农村,初到大城市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又好奇,同时农村孩子的拒生羞涩不朗展,充分表现的淋漓尽致。姑姑以说,女儿反身拧到了母亲的怀中,低头平着脸一语不发,姐姐见侄女惧生便喊女儿说:‘巧玲,把咱柜子放的糖果给娃拿来。’,二外甥女天性聪明活波又会说话,又有糖果的诱惑,功夫不大三女儿便和姐姐熟了,十分依赖地跟在姐姐身后形影不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安坐喝茶聊天唠了半天嗑,我才把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和来西安的目的告诉了大姐。亲生父母生了我们姊妹共六人,四个姐姐,我和弟弟。我和大姐关系比较特殊更显亲近一些,因为大姐和我一样,从小也被舅父母从‘后程村’老家抱到‘谢家寨’抚养长大成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们常说长姐比母,大姐在姊妹六人中性格最为暴躁波辣,但处事果断有主见,她先把我责骂了几句,给妻子戴了几句二尺五,然后说:‘做啥手朮呢,咱大咱妈一生没娃,霞给咱邵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为咱争了气!让人逮住跑不利身是十在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担惊受怕跑出来了,这是神明的旨意,千万休要违背!(大姐信佛教,房子的桌了上,常年供俸着佛神之位。)’。说完话后,大姐指派二外生女去菜市场割肉买韭菜,准备捏饺子招待我们。二女儿临出门,大姐特意嘱咐女儿买菜回家时,把大外甥女刘晓玲叫到家来帮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姐让叫大外甥女有另外一层意思,因为六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人们生活普遍艰辛,尤其在农村更为艰难一些。那时候姐夫在部队服役并且是连级军官,受部队制度的限制,经常顾及不上家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姐身怀老二外甥刘西卫时,大外甥女只有一岁不到,就被抱到娘家交给母亲抚养。那时我还是八,九岁的孩子,就承担起了给外生甥女放羊喂奶的任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甥女在姥姥家一呆就是六年多,眼看到入学年龄了,姐夫从西安赶回家接女儿回城上学,说什么也不跟爸爸回城。我和父母那天从家里一直陪送到前程老合作社门前车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路上刘晓玲(外甥女)哭哭啼啼,父母尽力哄劝。去西安的班车停到站牌口,姐夫拉着大外甥女上车那一刻,在家里六年多和我朝夕相处,一但真的分离,感情上谁也接受不了,父母落泪,我哭外甥女哭,至今想起那分别的场面,心仍然伤痛无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外甥女与我之间的那种亲情比外甥与另外两个外甥女要亲近许多,大姐内心比谁都明白。所以,大姐特意嘱咐二女儿顺路回家把大女儿叫来,目的主要让和我见上一面,大姐是敬神佛又十分传统的人,她的良苦用心是让孩子们懂得感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外甥女刘巧玲在姊妹四人中,是最聪明心眼也最多的一个。心灵手巧办事麻利迅速,功夫不大便从疏菜市场回来,顺路叫上姐姐刘晓玲姊妹俩进门了。进屋后大外甥女挨个问了好,随后坐在我身边问长问短,亲情越深越显得亲近自然,丝毫没有一点拘束之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吃过晚饭后,天已黑严多时,大姐早早把爸爸按排睡了。三女儿从早到晚跟着大人劳碌颠簸了一天,早已睡着在沙发上了。妻子拖着怀孕的身子,一天到头早已精疲力尽。姐姐便让晓玲帮忙把三女儿抱进房子,让妻子陪女儿早点休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按排妥当后,我和姐姐,大外甥女坐在客厅拉起了家常。那晚我们谈论的话题很多,睡觉都过晚上十二点多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知是被心事困绕还是择铺的原因,一晚上翻来复去地怎么也难以入睡。心里十分惦记家里的三个幼小的孩子,人睡在床子上,心早飞回家了,一心只盼天明,越是盼天明越觉秋夜十分漫长难熬。整晚上脑子全装的留守在家的儿女们,想她们是否听奶奶话,是否吃好喝好,姊妹之间是否发事争吵和撕打。快天明了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突然间睁开眼睛,透过窗子的缝隙朦朦胧胧看到外面已发亮了。我一跃坐了起来,急忙穿衣起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起床后推开房子门,看见爸爸已经起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灶房灯火通明,外甥晓玲已定从家里赶过来给妈妈帮忙在做早点,我推开套间的房子门喊妻子和三女儿起床穿衣,准备回蓝田老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头天晚上我和姐姐与大外甥女唠嗑聊天时,我就明确告诉姐姐,第二天一大早就承车回老家。古人云,长姐比母,大姐最了解我的性格,说走是留不住的,不到早上六点就起床和女儿为我们把早点做好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吃过早点,大姐和外甥女一直把我们陪送到车站,外甥抢先上了班车给上我们购买了车票。那时西安到蓝田还未修环山公路,班车直通老家前程,我怕暴露了目标,班车到蓝田车站。下车后,我从县东街口联系了一个蹦蹦车,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公王村三姐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三姐家喝水休息间歇,我把到田王和西安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向姐夫和姐姐学说了一遍。姐夫在公王村是有名的大好人,姐姐性格又十分腼腆善良,两个人在村里口碑和个人威信极高。姐夫听了我的叙述,便对姐姐说:‘你把霞和娃叮管好,咱种那一把庄稼,到时出钱雇人收就是了。’,姐姐说:‘不用你交待,啥重要啥不重要,我心里明白。’,爸爸陪我去了一趟西安,耳染目睹,受到了极大的启迪与感动,陈旧老观念随着形势彻底改变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为心里十分惦记家里三个孩子,便告辞了姐夫和姐姐,同爸爸从公王村步行到前程老供销社门前,我和爸爸分手时,爸爸对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就豁出去了,上山割柴,过河脱鞋。今年秋收爸和可立给你帮忙,别操心收庄稼,你只管照顾好霞和孩子。’,当时听了老爸说的一番话,让我内心非常感动,这也是老爸一辈子在我面前说过最让我感动一回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爸爸分手后,心里牵系家中的孩子,三步并做两步朝家里赶。脚步迈进家门那一刻,第一眼瞧见了三个蓬头垢面的孩子,孩子看见了我,先是一阵惊悚和呆泄过后,回过神来喊着爸爸一齐向我怀里扑来。我蹲下身张开双臂搂抱住三个孩子,鼻子一阵发酸,心里全是五味杂陈泪水湿润了眼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与妻子三女儿潜逃的这三天,依咐姑姑(生母)在家照顾三个年幼的孩子,同院住的厅房二大妈有时间也帮忙照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个孩子虽然年幼十分懂事,家里当时还养着两头肉蛋蛋公山羊,姑姑告诉我说,我没在家这些天,大女儿和儿子每天上午和下午赶着羊儿去东沟放牧,七岁的二女儿说什么也不在家中呆,跟着姐姐和哥哥进沟放羊。当时大女儿只有十一岁,儿子九岁,孩子年幼无力,被羊儿拽倒在地,身上被划伤蹭破皮肉流血经常发生。家里乱成这种怂样儿,日子已不像日子,说什么不能在养羊了,攒到许庙逢集,我把两头公蛋蛋肉山羊拉到牛羊市上,为了腾手便宜变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姑姑和二妈告诉我潜逃后,镇政府领导和包村干部到家寻了多次,给姑姑留下了话,叫妻子尽快自动投案做引产手术,否则,镇政府将采取强硬措施!这些话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要尽快转移家中财物和粮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静下心细加嚼磨,祖上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家俱,就是自己起早贪黑挥汗如雨收获的小麦,储存了满满两水泥柜和几老瓮。古人云:‘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得赶快转移粮食,当天晚上我从村中叫了几个贴心族人和朋友,把三分之二的小麦转移到了东邻本族堂兄邵友章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大伙叫我把所有存粮全都转走,我告诉族人和朋友,关口渡口气死霸王,于政府既要斗勇斗胆又要斗智,毕竟咱违犯计划生育政策,给政府留些粮食,替到泄气的功效。大家听了我的一番话,心服口服,都夸我有谋略想的比一般人长远。第二天又把做生意攒的捌千多元存折,交给了公王村的三姐替我保管,从内心做好了论持久战的思想准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切皆不出我所料,头一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把粮食刚转移一切按排停当。第三天上午我正在家里给三个孩子洗脏衣服,从前房大门跑进来一个本族兄弟,气喘嘘嘘地说:‘可浪哥,赶紧躲,镇政府来了六十多个人,开了两个大车,还有几辆小车,停在一组场,人奔咱家来了!’。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篇道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特别提醒文友:第四章节因违反有关规定和扯敏感话题,已被平台禁封!</p> <p>【潜逃的日子】(4)</p><p><br></p><p>言归上节,话说镇政府突然袭击的架势,把村里几个胆小的老好人,吓的当时对我说话时,浑身瑟瑟瑟发抖不已。经过了社教(四清运动)与文化大革命的风火洗礼,练就了我浑身不惧狂风暴雨的胆量和毅力。当时,自己的内心十分坚定,没有恐惧,更无胆怕;妻子已定安全出逃,心中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剩家里那些破铜烂铁不值钱的家当,任由镇政府折腾去吧!不大一会功夫,可强在线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楼叶姐家,兄弟相见内心都伤感,也没有多说话的空间,当时情况非常紧张,毕竟兄弟情深。可强见面第一句话就说:“可浪哥,听兄弟一句劝,腔子打一锤算了,让我嫂子去把手术做了。”当时镇政府机关全体出动,有乌云压顶城欲摧之势,当时计划生育口号是:“提门扭锁,拆房装粮。”</p><p><br></p><p>出于手足之情,当时的形势实出无奈,可强一切都在为我的实际处境着想。然而,妻子身怀六甲,月份已大,人的安危是第一要素。我很平静地对兄弟说:“兄弟,你对哥的关心和好意,哥心领了,人的生命是第一位,浮财皆为身外之物,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和为难,想拉什么由他们拉吧,你给哥在现场操些心,别让某些存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就行了。”可强见劝不动我,便无奈的说:“哥,你即然主意已定,兄弟在劝也是多余的,那也只好让人家拉东西了。”兄弟说完,眼含余泪怏怏不乐而去。</p><p><br></p><p>镇政府当天装了粮食,卸下窗门,拿走了铁锅和案板等,用古典名著“红楼梦“里的一句话最为经典:“只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拉走了计不清的祖传老家俱。镇政府开来的那个大卡车,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了鼓堆一卡车。</p><p><br></p><p>镇政府的蒋书记和张镇长临走时,让堂兄程可耕(时任前程村计划生育主任)和堂弟程可强(时任前程大队大队长)传话给我,只要极积配合政府工作,能在一个星期内让妻子去医院做了手术,拉走的财物就可以全部退回。我当时的心思全在妻子和儿女身上,把拉走的那些浮财真没在眼里看,每天掐着指头期盼日月时轮转的快一点,盼爱妻早一点身轻。人一但被逼到绝境,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和威胁只能激起更强的逆反心理,甚至产生出一种难以拦截的冲击波。家被抄了不到一个星期,镇政府领导等候不见我主动去政府寻找和汇报,也见不到我人的面,于是,镇政府经对我又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p><p><br></p><p>镇政府镇党委又从新按排组织车辆和人力,开拨到横岭上陈大队岳父所在的村子,进行了地毯式的全村挨家挨户的排查,搜查无果扑了一场空,只得鸣锣收兵。此后,镇政府一直没有停止我个人信息的搜集,反而形势越来越严重了。镇政府不断给前程村包队干部老韩头施加压力,老韩私下四处打听妻子隐藏的方。我考虑到妻子躲避在公王村三姐家太近不安全,容易走漏风声,思前想后,决不能让前功尽弃,又把妻子和三女儿转移到了“蓝门寨”村姑姑家,心才算稳要了一些。</p><p><br></p><p>姑夫和姑姑都是忠厚老实的庄稼人,一生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生有六个孩子,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在本村有一定的人脉网络关系。表哥李延利(老二)为人精明厚道,人缘关系与口碑在当地极好,交往人事面极广,如果有突生之事发生,具有基础实力和能力去周旋应对。</p><p><br></p><p>安稳了妻子和三女儿后,回到了家承担起了父母的双重角色。那个年代,社会风气非常良好,污染较轻,孩子上学那有如今孩子这么娇气,三个孩子上学皆由大女儿带领,我看的送出门,眼看着他们与村里上学的孩子结伴去学校,我便返回家中。</p><p><br></p><p>白天烧水做饭,给三个孩子洗衣服是必修的功课。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早离慈母与父亲相依为命三四年间,学会了做饭的基本技能,案板被镇政府拉走了,家里有一个大几桌未被镇政府拉走。于是,几桌便成了我擀面切菜蒸馍的平台了。虽然那段日子过的十分寒酸和凄荒,但给孩子的日常生活一点都没马虎过,尽自己最大的能量去满足儿女们的食需,宁愿自己多吃苦水,尽量减少孩子心里上的阴影。我坚信,金钱物物皆为浮云,失而方可复得。</p><p><br></p><p>只有我的儿女们,才是我最为珍贵的财富,是送子观音赐予我们夫妻价值连城的财富,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于之媲美的无价之宝。镇政有几经碾转周折,耗尽财力人力,想尽了千方百计,最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于是,我的事情引起了蓝田县政府的高度重视,指令玉山镇政府党委加强力度,尽快完成对我的说服教育,把计划生育任务落到实处。</p><p><br></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 <h3>《潜逃的日子》(5)</h3><h3>文丨邵可浪</h3><h3>上篇说到自己违犯计划生育政策严重超生,引起了县政府的高度关注。妻子怀着身孕,腆着大肚子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妻子的行动越来越不便,形势反而越来越严峻越吃紧。镇政府动用一切人力物力通信工具,四处撒网打听妻子匿藏的地点村组。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好,岂能尽如人意,更没有在自己家自便安然心静。第一站是躲藏在公王村三姐家,大约呆了不到数月时间,迫于形势压力,只待另寻求转移隐藏的地点。尽管从三姐家那天夜深静出逃时,三姐泪流满面依依不舍,拉住妻子的手怎没也不松手。我和姐夫轮番相劝,我给解释了形势的严重性,姐姐才放了妻子的手。第二站去了马楼乡对河的‘蓝门寨’姑姑家。</h3><h3><br></h3><h3>姑夫和姑姑都是憨厚善良的庄稼人,待人热情心实好客。尤其我有从老家‘后程村’去‘谢家寨’村顶门立户这段不同的阅历,姑夫和姑姑对我更加重视和疼爱。姑夫和姑姑一生抚养了六个儿女,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二人一生省吃俭用受尽了煎熬,辛辛苦苦拉巴大了六个儿女,夫妻二人的人生好似一根苦瓜。妻子和三女儿到了姑姑家后,表哥嫂表弟表妹们十分热情,给妻子打扫房子支床铺被,那份灼热的情谊至今令我铭记于心。</h3><h3><br></h3><h3>妻子在姑姑家住了整整一月余,计划生育大形势仍然十分严峻,令人整日生活在恐惧紧张的状态之中。程可耕(大哥),程可强(堂弟)都在前程村担任主要职务,有什么内参消息,兄长和弟弟总是第一时间想办法告知于我。九十年代,农村通信十分落后,整个村也没有一台座机固定电话,更谈不上手机了。</h3><h3><br></h3><h3>一日傍晚我安顿孩子吃过晚饭,正在用三个石头支起来的铁锅洗刷碗筷,老家后程村自己的亲二大程允民,风风火火走进了伙房门。直觉告诉我,二大来肯定有要事相告于我,我赶忙用抹布擦了擦手掌上的水,取凳子让二大安坐。二大天生说话就口吃,又从后程匆匆忙忙赶来,喘着气额头鬓角冒出了虚汗。那个年代也没有制造发明出一次性纸杯,我从灶伙东山墙肚子里的碗柜里摸一只粗瓷老碗,揭开电壶木塞子,给吾亲二大倒了多半碗白开水说:‘大先喝水,天大的事把水渴了在说。’,大喝完我倒的白开水,平复了一会心脉说:‘你大哥和可强专门让我来告诉你,淑霞在河南你姑家不能继呆了,可能消息泄露出去了。’,听了二大的话,我内心一阵惊悚,不由内心连打了几个问号,谁如此与我过不去呢?</h3><h3><br></h3><h3>七岁就亲眼目睹和经历了轰轰烈烈的社教与文革的洗礼,幼小的心灵遭受到太多的撞击和创伤,人性的可悲早已让我内心植于麻木。大风大浪已冲流掉了附属心灵的浮躁,不恨人,不怨人,不嫉人;守卫住自己的阵地,保护好自己家人和亲人,对于任何不友好的人和事只要不超越我忍耐的底线,都可一笑付之。二大喝完着水,按了锅老旱烟吧哒吧哒抽着,深蓝色的烟雾扶摇直上,碰撞在底矮的板楼面上,向四面扩散而去。</h3><h3><br></h3><h3>我一根纸烟接一根地抽,爷儿俩散放的烟雾碰撞聚集抱团,在狭小的伙房肆虐释放,加之灶伙锅底下做饭未燃尽的柴火冒的浓烟,使整个屋内成了烟雾笼罩的小世界。</h3><h3><br></h3><h3>半响谁也不说一句话,二大烟瘾过足了,把旱烟锅在旁边的柱顶石磕了几下,烟灰顺着石面溜到了地下,有的仍然残留在石面上。二大抬头看我只顾抽烟木讷的样子说:‘老侄,大临过来时,你可耕哥和可强一再嘱咐说,夜长梦多,转移地方尽快不尽晚。’,二大的话让我立马回过神来了,大脑清醒许多说:‘你过去告诉他们不用操心,我明天下午就过河去蓝门寨,想办法把霞和孩子转移到安全地方。’,二大交待完事故,起身把旱烟锅在后腰带上一插说:‘大过去了,慢慢跟娃熬吧!’,把二大送出前门,看着大大躬腰驼背身瘦如麻远去的背影,内心泛起了一股无名的酸痛,暗自责怪自己给亲人们带来了牵肠挂肚的悬念!</h3><h3><br></h3><h3>当天晚上我就合好酵面,第二天早晨送走三个孩子去了学校,我便柔面烙馍,为儿女们准备两天的生活。在妻子潜逃期间,三个孩子都好像脱变的十分成熟,各尽自己的能力,替我干力所能及的家务杂活。</h3><h3><br></h3><h3>当时大女儿仅有十一岁,儿子九岁,二女儿七岁。下午我过‘蓝门寨’给儿女们叮咛交待事项时,三个孩子红着眼圈望着我说:‘爸爸,我们想妈妈和妹妹!’,大女儿到底大几岁,悄悄拉着我的衣角说:‘爸爸,能不能偷偷到晚上叫我妈回一次家,让我和弟弟妹妹看一眼妈妈!’,大女及乎是在央求我,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由鼻子一阵发酸,连连点头对儿女们语无轮次地说:‘好!好!好!’,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不让流出眼外。</h3><h3><br></h3><h3>太阳快压西的时候,我步旅匆匆的赶到了姑姑家,正好攒到收工时分,姑姑家的人员基本都在家里。我便自己来的目的和紧张的局势给大家学说了一便,遭到了姑姑一家人的反对,反对最为强烈的是姑夫和二表哥。</h3><h3>姑夫不识字,没有文化,性格豪爽外向,说话口无遮掩,好打不平,爱管闲事,在河南周边是个出了名的冒子。二表哥初中文化成度,写一手小楷毛笔字,有谋有勇,个人交际很广,威信与口碑都很高,在‘蓝门寨’和‘韩门寨’以及‘扬寨子’等周围是无人不晓的有本事人。见于这些优势,姑夫和表哥都很自信担保无事。</h3><h3><br></h3><h3>我一再坚持和解释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姑夫和表哥听我说的有理,最后放弃了他们的意见。</h3><h3>为了确保安全,万无一失。商量等候到夜深人静,我和妻子女儿才从姑姑家拨脚出发。姑夫执意要送我们,盛情难却只好依他。这天晚上天蓝月明,我们一行四人从‘蓝门寨’门前踏着列石过了河,当时‘雷哥河’村西顺河有一条小便路直通‘胡家村’,我们便从那条路通过‘北雷村’偷偷摸摸回到了‘谢家寨’村自己的家。</h3><h3><br></h3><h3>姑夫从河南一直陪着我们徒步到了口西硷小桥,向北有条土石路,径直就进了村西到家门口了,姑夫说什么也不到屋去,坚持要返回家去。我和妻子说什么也不让他回去,一是年龄大了,腿脚不便,走夜路让人担心;二是天色己晚,农村大多数农户都熄灯睡觉了,也为他的人身安全考虑;</h3><h3><br></h3><h3>任凭我们怎样挽留,姑夫执意非要回去。姑夫天生是个阳性子人,心底善良脾气暴躁,好面子从来不失威风,发起犟来十头牛也拽不回来。站在西渠路口明晃晃的月光底下,迎着微微徐徐吹来的偏西风,给我和妻子抡火了一番自己年轻时走南闯北的五马长枪。</h3><h3><br></h3><h3>我看怎么也是留不住他的,便把我白天过河南身上带的手电筒递给他说:‘既然留不住你,你决意要回去,把手电拿上,过列石用得上。’,姑夫以听,犟脾气又来了,手摆了摆转身向南边走边嘟囔说:‘好娃呢!快操心你的事,把你姑夫让你小看了,过个烂怂河还要个明晃虫手电。’,说话间,他向小跑一样离我和妻子女儿已好几丈远的距离了。</h3><h3><br></h3><h3>看着姑夫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我便和妻子女儿向村里走来,蔚蓝的天空上明月高挂,照得四周庄落树木虽没有大白天那样清晣可见,模影也一目了然。阴历七月中下旬的夜,比白天清爽凉快了许多,微风吹拂在身上是一种大自然赐予人类恩惠和享受。大地到处是蟋蟀歌唱声伴杂不知名的地虫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渗人的怪叫声。</h3><h3><br></h3><h3>进村后,家家已关门熄灯,连人影的毛毛也没有,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所居住的药铺大院,是前后五进子,长虫洞式的院落。在我的记忙中,人一直住在最北首的上伙房,每晚关了前门后,人的喊声音小,住在最里面的人根听不见喊声。一般开门的就是住在前房的四娘和住在厅房的二妈二伯。</h3><h3><br></h3><h3>人们口前一句话:‘世上的人为不完,也得罪不完。’,提心吊胆偷偷摸摸进村,尽量不能走漏消息。我和妻子女儿站在自家大门前,左瞅右瞧唯恐碰见了村中任何一个熟人。我便爬在地上透过门下的缝隙看见厅房二妈屋内的灯还亮着,心想天助吾也!便起身站了起来敲门,叩门环的手不由微微颤抖,心跳也在加速。稍歇,只听门响声和脚步的走动声越来越近,一听脚步声就断定是亲爱的二大妈开门来了。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篇细细道来。</h3> <p class="ql-block">《潜逃的日子(6)</p><p class="ql-block">文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上篇说到听门内传来脚步声,我便断定是亲爱的厅房二妈开房来了。只听门内咯吱咯吱抽门关子的声音,我的心脉随着抽关子的节奏砰砰直跳。就在二妈开门那一刻,我怕二妈突然之间看见妻子和女儿受了惊吓,忙搭言:‘二妈,我是浪娃,霞和三女也回来从屋打个道,你老别吃了惊吓。’,二妈听了我的话,显然有点意外,脸色变得有些恐慌,连连烫了几句,快叫霞跟娃进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妻子和女儿踏进前房大门后,我站在大门口向街道瞧了瞧,就像电视剧中的地下党,瞅身后有特务尾随没有那种姿势,确定无人发现我们后,走进大门反手把三个门栓关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前房走过四进子才到儿女们安睡的上伙房,谁也没说一句话。到伙房口,二妈小声说:‘浪娃你跟霞先别出声,小心把你姑和孩子们惊着了。’,只见二妈轻轻的敲门,声音压的很低小声喊道:‘娥娃!娥娃!’,只听屋内大女儿的声音:‘婆,是厅房我二婆叫门呢!’,听到屋内的脚步声向门口走来,就在屋内姑姑正抽门栓的当节,二妈说:‘娥娃,嫂子给你说,咱浪娃和淑霞偷偷回来看孩子们来了。’,姑姑听了二妈的话,还未等答话。门外的三女儿透过徐徐拉开的缝隙瞧见了姐姐,姐姐也瞅见了妹妹,姊妹俩谁也未说一句话,相拥于怀凄凄泣泣哭了起来。一幅亲情感动画面表现的是那么真,那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种场面充分彰显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既真实又丝毫无造作,远被电视剧中的剧情更加催人泪下。姑姑和二妈抹开了泪流如注的眼窝,这种场面使作为孩子父亲的我心像猫抓一般,一股热流刹那间窜上鼻孔。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感,因为这次妻子和儿女们会面,是冒着极其大的高度风险,和儿女们在家呆的时间有限,稍做歇息就要拨脚走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吵闹声早已把熟睡中的儿子和二女儿也同时惊醒来了。在这个世界上,母爱在儿女心中永远是最伟大的,也是无可代替的,更是唯一的;儿子,女儿看见了久别的妈妈,也顾不上穿衣服了,一骨碌从土火炕上爬了起来,光着身子扑到妈妈的怀里,母女,儿子哭成了一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颠沛流离地潜逃生活让人说不完的感伤与感慨。妻子性格较为内向,一般情况下不易流露情感。回到家后,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和一手抓养大的儿女们,泪水早已泛红了眼眸,心中的五味杂陈只有自己独自去吞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计划生育形势十分严峻和紧迫,暂短的亲情团聚又要告别。尽管儿女们哭泣和悲伤惜惜不已,孩子们年龄虽小,苦难经的多了,幼稚的心态无形中也变的老朗懂事了,知道母亲不能在家里久呆,哭泣过后,问母亲在外潜逃的事情,毕竟孩子们年幼,问母亲有些问题十分离谱和幼智,让人既可笑又心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防夜长梦多,家里决对不可久待,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妻子望着缠绵悱恻的儿女们,只有强忍住心痛,擦干泪水给孩子们解释告摸,自古相聚容易别亦难,朋友之间尚且如此,更况亲生儿女骨肉之间。儿女哭哭啼啼,拉住母亲不依不舍,母亲的心如刀割一般,令在场的厅房二妈和姑姑心疼感动,不停地撩起围裙抹拭眼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孩子们虽说个个泪眼淜淜,十分不舍娘亲,但孩子们亲眼目睹了家中的变故,是乎变的十分懂事成熟了。听着父母的安慰,儿女们含泪点头。大女儿毕竟长了几岁,拉着母亲说:‘妈妈,你走吧,我帮奶奶照顾好弟弟和妹妹!’,厅房二妈听了十分感动,抹着眼泪说:‘天把人杀到这个份了,只有十来岁个娃,说话精气地咋个大人,你看着,长大一定有出息,浪娃跟霞今后还要享大女子的福呢。’,我看了以下手腕儿上戴的‘延安牌’手表,已是晚上十二点过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站的歇脚点计划到岳母家,全程十多里全是上坡路,时间不早不敢耽搁,便挥泪撒别了依依不舍的儿女们。我和妻子携手引着三女儿走出了前房大们,向前来送我的姑姑二妈和儿女们挥了挥手示意让关前门。由于冒着风险偷偷回家来探望孩子,送到大门口都不敢出声说话,怕惊动左邻右舍,二妈和姑姑望着我们点了点头。走了有二三十米远,听到咣当嘎嘎吱吱的关门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时全村家家户户都关了门熄了灯,农家人白天劳做了一天,疲惫不堪困乏的身子,这会儿正享受在酣睡的国度里,有些年青的新婚的夫妻们,保不准此时此刻正在床上享受爱情的甜蜜呢!我和妻子借着天晴透明的月光,引着女儿朝村南上了门前官路,过东河一路向东踏上了北王村西直通北岭的土石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令七月中下旬的气候,白天炎热闷躁,到了夜晚十二点以后,白天大地飘浮热气全让夜风袭涮殆尽,故显风清气爽,秋风断断续续吹在人身上彼觉舒服。这天夜晚天空十分晴朗,明月高挂,好似上苍专为这对疲于奔逃,苦受煎熬的夫妻俩突发慈悲,赐予神灵般的照明引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银河系布满了数不清叫不上名称大小星星,个个眨巴眼睛璀璨而辉煌,银河中丝丝缕缕的左穿右横的线条,是那么的明显贯通南北,又是那么的清晣润眼。上了北王村后坡,处处相并接连着陵墓坟地。坟地上的柏树杂林尤到夜深人静,经风吹袭,树随风动,好似成群队的人影在来来回回走动,不由人头发嗖嗖竖了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半夜四野更显得寂静,偶尔传来猫头鹰那:绑扛!绑杠!那渗人的怪叫声。蚂蚱,秋蝉加杂着各种秋虫的鸣唱声,不绝于耳,到显得十分悠扬动听。三女儿爬在我脊背上小声说:‘爸爸!我怕!’,我安慰女儿说:‘别怕!有爸爸妈妈在,女儿乖,咱什么都不怕。’,一路上我和妻子分别岔着和女儿说话,分散孩子的注意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知不觉上了窑凹,当过了那个大转盘土石路,到了尹家坪村口,我立马大脑轻松豁然开朗了许多,心也松驰了下来。已是后半夜多时了,村里农户家家灯火全已熄灭,越显示出月亮爷的光辉煌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妻子女儿到老丈人家门口时,看见岳母家电灯还亮着。我内心阵高兴,正明岳母未睡或起夜,免去了敲门大呼小叫。我上前轻轻叩了叩门,小声喊:‘妈,我是可浪,把门开开。’,岳母上了年龄,大半夜我担心惊吓了岳母,所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岳母听到了我的声音,朝门跟前边走边念叨说:‘哎哟!我娃可怜的,半夜里有啥事从川底上岭来了?’,岳母压根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到门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门到是咯吱一声开了,妻子开口叫了一声‘妈!’,岳母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魂牵梦绕女儿此时候能站能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的女儿愕然了老半天,这时三女儿上前拉住姥姥的上衣角喊:‘奶奶!你瞅啥呢?’,岳母这才回过神志来了,瞧着站在自己面前,挺着大肚子的女儿深更半夜从川道登坡踏撵而来,刹那间老泪纵横奔涌而出,一边抺泪一边泣不成声地说:‘妈上辈子遭了啥孽了,让我娃受这么大的罪!’,见岳母这么以说,我心里全是愧疚感,低下头把三女儿轻轻拽拉进了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妻子听了妈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对岳母说:‘唠唠叨叨到说啥呢!’,拧身反手把门关了。进屋后,妻子坐在靠墙一只木凳子上,喘着气说:‘人从屋走时,你孙子哭哭啼啼,心里现在都不是个滋味!人还没进门呢,你又来唠叨!烦不烦人!’,这时,我看插话的机会来了,忙说:‘跟咱妈好好说话,别人咋不惦念咱呢。’,岳母毫不夸张地说,是最传统贤惠善良的中国女性。一生信奉耶稣基督教,走起路来都害怕踩死了路上的蚂蚁。每到秋后气候刚见变凉,给家里养的家畜,牛,羊,狗饮水,都要生火加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是上仓并未眷顾这位可怜的老人,大儿子脑瘫痴呆,顿顿饭做熟后,岳母都要亲自调尝好给儿子寄到手里。二儿子忠厚老实,上过高中,有些文化功底,会开车床,钳工,电焊都能来,完全可以自理养活自己。三儿子孩童时到也聪明伶俐,一次发高烧,由于当时医疗条件落后,药物反应使孩子成了聋哑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妻子说归说,岳母唠叨还照旧唠叨,她念叨着说:‘怪不得妈昨天下午左眼晴一直跳的不停,原来是淑霞跟娃要来!’,我接话答话:‘自古母与女近,心有灵犀,妈整日吃斋念佛,有了神气了。’,妻子头一扭嘴一撇说:‘念!念!念!整日赶庙会,还叫有劲跟上你,菜面油盐背上,佛爷眼窝都瞎完了,几时怜悯过你,可怜过你!’,岳母神色慌张的说:‘快不敢胡乱说,咱说的所有话神灵都能听得见,’,妻子说:‘爱听不听,我就不怕!’岳母生气斥责女儿道:‘你驴肏的嘴上胡说啥呢!’,我赶忙打圈说:‘妈,你别在心里去,你女儿这两天心烦,惦记着家里的孩子。’,岳母听了,笑着说:‘不计轻,谁还上自己娃的心。’我瞧了瞧手腕上戴的手表时间,快零晨两点了,便起身向岳母告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看已是深更半夜了,一再执意挽留,我心里十分惦记家里三个孩子,便对岳母说:‘妈,你留我也呆不住,家中还有三个孩子,我无论如果得回去安排以下,明天下午我必须赶来,陪霞和娃上岱岭我姨家去。你家决对不安全,明天白天一大早,让淑霞和西玲呆在村北头我汉民大他家。’。岳母听了直点头,也不在强意挽留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临走岳母和妻子都让我拿个木棍或肩个锄头防身自卫,其实这么晚了,况且上陈村到谢家寨这段路在旧社会出了名的劫财匪道。很有必要带一件防身的家伙,可是当时年青爱面子,心里也有想拿的意思,可最后还是拒绝了岳母和妻子的提议。要知下情如何,且看下篇道来。</p> <p class="ql-block">《潜逃的日子》(7)</p><p class="ql-block">文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上文说到我心里牵挂家里三个儿女要急着赶回去,岳母担心已大半夜了,怕路上不安全,执意挽留。经我苦口婆心解释后,岳母同意放行,为了路上人身安全,让我携带一个木棍或肩杠一个锄头防身。人在年青时正值血气方刚,把脸面看的比较金贵。常称一时之勇,方有后悔之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的善意提醒和建议,我反而不以为然,心想自己一个墙高的小伙子,难道还怕狼把我吃了,肩膀上扛个锄头,让乡亲们知道了,还不把我失笑死了。拒绝了岳母的关心和建议,大踏步豁胳膊挺胸走出了岳母家大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出门后,迈开大步向沟南走去,天上月亮十分皎洁明亮,光辉把夜晚的旷野照的宛如白昼。匆匆忙忙上了上陈村的南坡头,身上微微冒出了一点点热汗。从尹家坪回家一直是下坡子路,走起来显得轻松洒脱,过了尹家坪,阵阵东南风迎面刮来,出汗过后浑身有些冰渗,连打了几个冷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归心似箭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心中全想的家里让人牵挂怜悯的儿女们。正值风火年青,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很快到了尹家坪和窑凹的大转弯,东面是一条直通北王村的大深沟。这里远离村庄,四处都是埋人的乱扎坟,每到夜晚十分阴森恐怖,胆小之人夜晚独行,决不敢从此路经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处是相并接连的坟地和松柏等杂木形成的树带,大白天看是树,到夜晚大小不同的树种树型体好像变成了各种形态不同的人与动物。尤其在天晴月明之夜,朦朦胧胧的夜色相映之下,树随风动,好像人在扭腰摆胯炫耀舞姿,有好似各种动物在相戏相咬,越朝南大拐弯处走阴森,愈走愈看愈恐怖。此时,人越不去想孤魂野鬼叫魂,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思维尽在那儿想,眼前雾里看花似的,出现各种不同的鬼影幻觉来来回回晃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胆子小的人,别说大半夜,就是麻才黑,一个人也不敢从这儿行走的。尤其更为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窑凹通往‘谢家寨’东沟这条路又长又硬。一路上要沿途经过大东岭的杂草滩乱扎坟,几十亩地的东岭全是埋死人的坟墓,排列的坟地上以柏树为主,形成一片黑压压的林带荒草滩杂木野草丛生,每到夜深人静,猫头鹰那怪叫声时而咕咕噜噜,时而鸣叫着:‘绑杠!绑扛!绑杠!’,坟墓,深沟荒草滩丛中各种秋虫争相鸣叫的声音连成一片,时起彼浮声声入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幸亏我从小被家庭环境所迫,早出晚归的生活罗辑把小胆练成大胆,把狼胆练成了虎胆。说句内心话,尽管如此,每次上岭但凡夜晚回来,走这条路内心难免也有些孤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年,我上岭看寄养在岳母家的大女儿,吃过晚饭,贪恋女儿不舍离去,坐在热火炕上和岳父岳母多聊了起来。唠嗑到热处,把回家忘了,岳母那好意思支使于我。猛然之间想还要回家,抬起手腕以看手表十二点过了,我急忙下炕穿鞋告辞回家,就在窑凹村前的东岭坟墓地遭遇一只大灰狼,真真正正给我收了一回魂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得从妻子生了儿子后说起,由于在我婚前母亲卧床养病多年,后慈母故去,送埋过事待客,欠下了很多外债,家中又接二连出事。只花费少收入的家庭状态况,使妻子在怀儿子(二胎)时,营养跟不上说,家中切繁重的家务全凭妻子一个承担。我白天及乎很少在家,整日在外打拼买肉挣钱,除了供济家用,还要还欠下一屁股的烂账。因此,儿子在母胎就发育不良,出生后体弱多病,妻子整日怀抱着儿子看病打针。为了给儿子补充营养,从岭上拉了岳丈家的一头母山羊,保障儿子有足够的奶水喝。仅凭妻子一人十在兼管不过来,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便把大女儿寄着到岳母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便隔日见三上岭看一回女儿,有一日我从灞桥买杂木杠子回来,已是下午五点左右了,适逢冬季,白天短夜晚长。多日未见女儿之面,心里十分想念牵挂。正好妻子给女儿缝了一件新棉袄,要我给女儿送上岭去。正值年轻,便马不停蹄从馍笼伸手抓了两个蒸馍,一路边走边吃,到岳母家后贪坐了几个时晨,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指向十二点多了,赶紧告辞了岳母和女儿,急匆匆朝回家的路上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到尹家坪和窑凹之间转弯深沟上面时,感到头顶上涮涮有小土块不断跌落,抬头向路西上方坡堆之上以瞧,坡坎上蹲一个大黑桩,仔细以看竟然是一只个头不小的大灰狼。狼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双目一闭就能把它的影像绘成图片。十几岁在‘谢家寨’有名的大沟就亲眼目睹了狼的风采,还不说进东山下西安不撞见了几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狼到了夜晚,两只眼睛红中泛蓝好似一对小灯泡,十分惨人!且说这家伙死盯住我呜呜低沉的吼叫,用两只锋利的爪子向我不断抠地扬土。当时正值年青,豪气正猛也不十分胆怕,顺手弯腰从路上拣了两颗石头,大喊一声,狼!顺手扔了出去。这家伙看它的技俩把我未能喷倒,我反而向它发起了进攻,起身顺沟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迈进,下坡子路走起来也快,眨眼过了窑凹。当快到‘前程水库’名叫拐沟时,不经意间看见那只大灰狼又蹲在路的正中间,两只眼睛放着渗人的绿蓝之光,刹那间,让我毛骨悚然,头皮阵阵发麻。我急忙弯腰路上拣了两颗石头,鼓起勇气边敲边喊:狼!狼!狼!果然还是那只狼,电窜一般顺沟跑了。我把手的两颗石头毫无目的扔了出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兵法云:‘狭路相逢勇者胜!’,由此得出:突遇恶狼,先要壮胆鼓励自己不怕!狼还是怕人的,如果你不幸遇到了狼,你若先自害怕了,认怂了。狼这个通人性十分聪明有头脑的家伙,就很有可能向你发动攻击。话说狼当时虽然跑了,我心里反到有点怵。又底头弯腰从地上拣起了两个小石头!一路走一路敲,终于到了自已老屋门前。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篇道来。</p> <h3>情的味道</h3><h3>文l邵可浪</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只把亲友心内装</span><br></h3><h3>一生追寻找阳光</h3><h3>日饮人生这杯酒</h3><h3>个中滋味全都有!</h3><h3>一段往事引心酸</h3><h3>平日积善天地宽</h3><h3>不是老邵把牛吹</h3><h3>冲破围堵凭人脉!</h3> <h3>寄语邵可浪</h3><h3> 文丨胡志安 &nbsp;</h3><h3> </h3><h3>一个偶然的机会,</h3><h3>我在微信群里浏览,</h3><h3>《潜逃的日子》</h3><h3> 映入了我的眼帘,</h3><h3>语言朴实准确精炼,</h3><h3>情节曲折生动波澜,</h3><h3>读起来引人入胜,</h3><h3> 急切期盼,</h3><h3>想起来令人深思,</h3><h3> 浮想联翩。</h3><h3><br></h3><h3>特殊的年代,</h3><h3>特别的环境,</h3><h3>计划生育的高压态势</h3><h3>呈现在蓝田山川塬岭</h3><h3>遍及在东川各个角落</h3><h3>而你年轻气盛的可浪</h3><h3>心底里埋着一个梦想</h3><h3>眼睛里流露一个愿望</h3><h3>为了你的梦想和愿望</h3><h3>你带着弟妹上楼越墙</h3><h3><br></h3><h3>山川塬岭 蓝田异乡</h3><h3>昼伏夜出 东躲西藏</h3><h3>风餐露宿 寒冬骄阳</h3><h3>兰天当被 大地做床</h3><h3>居无定所 辛苦飘荡</h3><h3><br></h3><h3>饱尝了人生的艰辛</h3><h3>饱受了世态的炎凉</h3><h3>你刚毅顽强的邵可浪</h3><h3>坚守原则 怀惴理想</h3><h3>忍辱负重 笑迎朝阳</h3><h3>顽强拼搏 不卑不亢</h3><h3>用你那强健的躯体</h3><h3>在异常艰难困苦的情&nbsp;</h3><h3>况下 </h3><h3>撑起了一个充满希望</h3><h3><br></h3><h3> 朝气蓬勃的大家庭</h3><h3>你像一个出色指挥员</h3><h3>带着妻子</h3><h3>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h3><h3>子女在困境中</h3><h3> 相继出生</h3><h3>龙凤在战后</h3><h3> 终于呈祥</h3><h3>你可心浪漫的邵可浪</h3><h3>如今儿女已长大成人</h3><h3> 成家立业</h3><h3>孙子孙女又活泼可爱</h3><h3> 茁壮成长</h3><h3>五个儿女簇拥在你的</h3><h3> 身前身后</h3><h3>六个孙子孙女们又都</h3><h3> 欢聚一堂</h3><h3>这就是你几十年来</h3><h3> 辛苦攒下的财富</h3><h3>这也是你为祖国建设</h3><h3> 贡献的栋梁</h3><h3>可心浪漫的邵可浪</h3><h3>这就是你儿十年</h3><h3> 辛苦奋战的佳绩</h3><h3>这就是你如今</h3><h3> 展现在世人面前让许许多多人羡慕的</h3><h3>无比辉煌</h3><h3> </h3><h3>2019.5.6.</h3> <p class="ql-block">老邵的五个儿女们!</p><p class="ql-block">声明:文中发现有错别字很正常,此文一气呵成,至今尚腾不出时间去修缮!🙏🙏🙏</p> <h3>邵可朗(清风),蓝田玉山人氏。陕西《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虽年近华甲,但童心未泯。愿用手中之笔记录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愿于身边人分享每一份快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