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h5><h5> 模糊的年代回忆,50年前的那一段历史画面突然间浮现在眼前。1969年,姚源君、孙永柱、张益群三人自由结合分到第一生产队,住在副队长保儿家。宝儿叫申生保,妻子叫端芹,孩子依次叫安芳、宪荣(女)、宪林、俊林、俊海。<br></h5><h5> 进去街门,西屋就是三人居住的地方,外间停放着一口没有油漆的木棺材,平时都是存放粮食用。里间进门是煤火炉灶,连着西、北、东三个炕,我年龄最小,照顾睡在东侧靠窗户的那一面。后来常常幽默地对别人说,我们三人睡一个炕……。<br> ——走进房屋近处,拍摄米儿和宝儿的家大门。</h5><p><br></p> <h5> 4月4日下午,驱车前往下乡插队的地方东山村,车子驶入山脚下一个山洼洼里,左侧就是村委会了,故地重游真的是感慨万千呀。</h5> <h5></h5><h5> 林州原名林县,1994年撤销“林县”设立省直辖县级林州市,暂由安阳市代管。1969年1月,笔者作为安阳一中67届知青到林州河顺公社东山大队插队。东山村位于太行山东麓林州东部,与水冶镇的磊口隔山相望,就在一座山脚下山洼洼里,依山而建高低不平,两千多人口,九个生产小队。是武汉军区一九六四年命名的“红旗民兵营”,民兵们有着优良的传统和过硬的作风。<br></h5><h5> 走出学校到乡村的时候才刚刚满20岁。对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城市学生来说,农村就是一座锤炼学习的大课堂。在广阔天地里,与乡亲们生活劳动在一起,亲历体验了农村生活状况,与乡亲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深深体会林州干旱缺水的情形,红旗渠水给农民们带来了生活用水的方便,农耕发展的希望。<br></h5><h5> 林州在我们一生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林州人民淳朴热情的性格,吃苦耐劳的精神,耳目渲染影响了我们。知青点部分知青参加过红旗渠部分配套工程,跟着乡亲学会打炮眼、放炮、扛石头、推独轮车。多次参观红旗渠的几处大工程,与红旗渠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东山村不远处的夺丰渡槽,是红旗渠二干渠配套工程。1969年冬天,我们一队三位知青曾经特意自豪地站在高高渡槽下拍照留影,体现对红旗渠艰苦奋斗精神的敬佩赞扬。<br></h5><h5> ——杨来福朋友杨志国开车送我们到东山村。</h5> <h5> 进村一下坡,右侧就是东山村委会,1971年离开,48年过去了,脑海里已经没有印象了。</h5> <h5></h5><h5> 每当人们平时提及闻名世界林州红旗渠的时候,都会自豪的说,我们曾经在过林州下乡插队,还在1969年期间参加过红旗渠收尾工程,抡过铁锤,打过炮眼,放过炮,扛过石头,做过小小贡献......。当时作为林州县委书记杨贵,对知青群体特别关心,曾经特意专程来东山村看望关心我们,可惜当年没有留下一张宝贵的合照影像。<br></h5><h5> ——车子停在路旁,询问乡亲们杨海青住在哪里?一位老年妇女热情的指引我们,很顺利找到了海青,当时17岁的海青,50年后如今已经是67岁了。</h5> <h5> 出入生产一队必经的拱圈门洞,时光流逝,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h5> <h5></h5><h5> 从城市来到学生来到一个陌生的山区,平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巍峨的高山,一切都觉得新鲜好奇。为了不耽搁白天上工,一天晚上吃饭时,男生们在一起偷偷商议,夜里大家一起去爬山,不小心让女知青发觉了,也纷纷要求叫上她们。凌晨,不知是谁带头先起来了,三点多钟就在院里敲窗户,瞒着女生小声喊着:“起床,去爬山的走啦!”不大一会儿,男生几个人都起来了。有人还找了根木棍带上手电筒,借着星光月色,顺着村里干凅的河沟向南出村,看着山体轮廓由最南边低的峰岭沿山脊往上开始了攀登。<br></h5><h5> 摸黑走在山道上,满天星斗,一直朝着高山那座高高的测绘三角木架方向爬去。看着前面那个山头似乎很近,却要翻过一道又一道山梁山谷,遇到陡峭的地方大家互相拉拽,一路互相说笑着十分兴奋,高一脚低一脚硬是往上攀爬。黎明时分,爬到测绘木三脚架旁,知道到达最高处了。面朝东方,看着绵绵薄雾涌动起伏的山峦,东边的天际边开始泛红、泛亮,转眼间,一轮红日慢慢从东方升起喷薄欲出。大家在山顶上跳跃欢呼高喊着:“大山,我们来啦!”天渐渐变亮,我们沿着往北的“黄龙脑”小路下山回到了村里,没有上山的同学才刚刚起来,特别是女生,她们特别羡慕我们。<br> 还别说,东山山峦叠嶂起伏,沟壑纵横交错,大山深处确实有狼出没,乡亲们一直传说有看到过凶残的狼。一段打狼的故事片段,孙永柱就知道的十分清楚,讲的绘声绘色,大家可以看到他写的那一段跌宕起伏的精彩情节。<br> 在东山插队期间,参加过县里组织的民兵备战集训活动,东山民兵作为大部队尖兵班,夜里急行军走在最前面,整整走了一夜,边走边打盹,一说短暂休息,大家就地一坐就睡着了。大部队在公社不远处驻扎,参加修水库工程,大家都是靠人力扛石头,要走很长的一段路,那时只有咬牙坚持才能走到地点,靠的是红旗渠精神的支撑。我还分配到过炊事班,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做小米稠菜饭、干饭,体验做炊事员的活计。<br> 想家了,给队里请好假,那一天晚上会兴奋的睡不着觉。那个时候交通不很方便,回安阳要到十里地以外的河顺车站坐火车,大约要步行走一个多小时路程。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背起书包摸黑独自一人出发了,路上捡一个粗树枝当壮胆打狼防身棍,浅一脚深一脚一路往北走在弯曲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心里孤独害怕时就一路唱着革命歌曲……。回到安阳家中,父母都会高兴疼爱的做些平时最喜欢吃的饭菜招待,好好松弛休息一下……。<br> <br> 楊来福大哥比我年长3岁,在村里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能人。村领导班子对文化政治宣传很重视,让来福大哥领着知青和村里的年青人组成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多次前往林县城和邻村进行演出宣传,丰富了当时的山区文化生活,很受政府和邻村乡亲们的赞扬。我不擅长唱歌跳舞,记得与范授勋合作说过相声,相声内容记不清了。<br> 若干年后,杨来福调入河顺公社电影院,后来常常奔波北京,邀请一些名演员来林州演出,无意中结识了末代皇帝溥仪第五位妻妾李淑贤,开始在北京创业,发展创办了公司,分别在故宫东朝房和颐和园举办末代皇帝溥仪的历史遗物展览,逐渐开始小有名声。当年河南、安阳及各地的报纸纷纷报道,一位林州老农民扳倒了未代皇帝王爷的官司,曾经轰动一时,产生很大影响。</h5><p><br></p> <h5> 模糊印象中,接触最多的同龄青年有东山村杨来福、驴圈~楊海青,白蛋、申奎生,哑巴~运,哑巴小妹~申存莲等……。23岁的杨来福大哥是村宣传队的领头人,跑前跑后经常与知青们在一起;17岁的杨海青是民兵营排长,很是活跃;一队申奎生大哥大概比我年长5岁,除了农活还擅长木匠手艺;媳妇-信英是一位泼棘能干能说的青年妇女;哑巴~运时常与知青在一起,其妹申存莲是位年青漂亮的小姑娘,应该就是16~17岁左右吧,天真活泼,参加村宣传队与知青接触比较多。他们都事事处处关心照顾知青,留下很深刻的印象。</h5><h5> 林州河顺公社东山村就位于山脚下,小队出门上工就是一个高斜坡。生产队要往田地送沤好的有机家肥,将独轮小推车两边簸箕筐装满肥料,独轮车系一根粗绳,拴上一匹小毛驴,队里就会分派一位十几岁的小女孩在前面来牵引。乡亲们熟练平稳的驾驭独轮车,上坡时身体稍微往后倾,轻松的让小毛驴拉上陡峭山坡。我是新手不够老练,明知道前面有毛驴拉,还是要弓着腰拼尽全力往上推车,唯恐单靠毛驴上不了坡,乡亲看到后不禁哈哈大笑……。<br> 冬季里,参加大队粉坊劳动,跟着老师傅们制作红薯粉粉条,每到下午收工前,大家都会吃到一大碗黑凉粉,为了增加味道放上一点点盐,在那个缺粮少油的年代算是享口福了。参加过东山民兵组织的搜山,深入荒无人烟的深山中捡拾蒋介石反动派空投反动宣传单任务。在东山曾经分配到林业队,看管一大片空荡荡的山坡山沟领地,管理大队的一处果园。东山两年的生活和劳动,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不仅增长了见识,身心也得到了锻炼,让自己终生难忘。</h5><h3><br></h3> <h5> 记得2016年8月路过林州市,顺便拜访了杨来福大哥,过后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平时只是有过电话联系。2019年初来到安阳居住的时间久,终于有了时间,计划见个面好好叙一下情谊。清明节前打电话联系,得知来福大哥在林州,这一段时间正在忙于林州老书记部分骨灰迁移安葬林州墓地的事宜,4月5日清明节举行祭奠活动。听后决定提前一天前往林州。</h5><h5> 4月4日上午,乘坐大巴到达林州,来福大嫂热情的款待。稍微休息,下午由杨来福朋友杨志国开车,与杨来福一起回东山走一走。踏上这片曾经劳动、生活过二年魂牵梦绕的地方,见到那些朝夕相处、始终不能忘记的乡亲,此刻难掩激动的心情。</h5><h3><br></h3> <h5> 车子停在东山村委门口,50年过去了,村庄里原来的土坯房都翻盖成砖瓦房,泥土路变成了水泥路,道路两旁房屋都经过粉刷十分整洁,环境变得更美了。向乡亲打听一下楊海青的名字,一位村民大娘热情指引领着前往村委不远的一个小夹道第二个大门。随同的杨志国推开虚掩的大门,大声喊家里有人吗?一位苍老的面孔从门帘走出来,马上迎上前握着手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海青一时愣住了,停顿了一下才马上说:“张益群!……”48年后再重逢,那个情景真是难于言表。</h5><h5> 走在乡村小道上,杨海清指着一处走进生产一队必经的一处拱圈门洞问道:“这个拱圈门洞还有没有印象?”我摇摇头说:“记忆里已经没有印象了。”接着又指着南侧一片空地,说这就是当年大队部的小礼堂,宣传队就经常在这里排练演出……。<br><br> 海青问我要去哪里看看,我随即回答想去原来的生产一队走一走,拜访一下熟悉的几位乡亲。在海青引导下,穿过那个拱圈门洞,海青指着不多远的房子说:“北朝南那一座是原一队队长米尔的家,隔壁东朝西的大门就是宝尔的家,你们刚来时先都住在我家,后来分组你们才住到保儿家。” 向杨海青打听一队白蛋家住址,海清说前几天还有看到他。我们继续往前走……。</h5><h3><br></h3><h5> ——这是在杨海青住宅院落门口的合影,拍摄者是杨来福朋友—杨志国。</h5> <h5> </h5><h5> 海青问我要去哪里看看,我随即回答想去原来的生产一队走一走,拜访一下熟悉的几位乡亲。在海青引导下,穿过那个拱圈门洞,海青指着不多远的房子说:“北朝南那一座是原一队队长米儿的家,隔壁东朝西的大门就是宝儿的家,你们刚来时先都住在我家,后来分组你们才住到保儿家。” 向杨海青打听一队白蛋家住址,海清说前几天还有看到他。我们继续往前走……。</h5><h3><br></h3> <h5> 看到当年我们曾经住的地方,50年前的那一段历史画面即刻间一一浮现在眼前。1969年1月,姚源君、孙永柱、张益群三人自由结合分到第一生产队,住在副队长保儿家。一队宝儿叫申生保,妻子叫端芹,孩子依次叫安芳、宪荣(女)、宪林、俊林、俊海。进去街门,西屋就是我们三位知青居住的地方,外间停放着一口没有油漆的木棺材,平时都是存放粮食用的。里间一进门就是煤火炉灶,连着西、北、东三个炕,我年龄最小,照顾睡在东侧靠窗户的那一面。后来常常幽默地对别人说,我们三人同睡一个炕……。</h5><h5> 宝儿家东边院落是主人房,东边土坡下有个破旧的窑洞,平时存放杂物农具的地方。院子里种着一棵大梨树,春天开满白色梨花,秋天满树便结满硕大的鸭梨果实。院落里还挖有一个深深的地窖,那是秋天收获红薯来存放的地方。端芹大婶热情泼辣能干,家里屋里院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对我们初来乡村的知青特别关心与照顾,经常教我们如何使用煤火和做饭,家里有做好吃的,总会送些来让我们尝一尝。<br> 到村里学习的第一课是挑水,村里有一口深井,每家每户饮食与生活用水,都要去挑回来倒入家里一个大缸里。井很深,将井绳快速下降放到水面,需要一摆一倾才能将铁桶扣入水中,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我们都是要反复学习操作很久才能自如。一开始我们挑水都不敢挑满,因为挑水时老是晃晃悠悠的将桶水洒掉,后来才慢慢适应了。<br> 有了挑水的经验,到队里派工挑大粪时就好多了。不过挑大粪的容器是烧制的砂锅,稍有不小心就会碰掉锅底的。推独轮车是我们学习的又一个课程,乡亲们通俗的说,要想推好独轮车,屁股就要摇摆起来扭三扭,这样才能掌握照顾独轮车载重时左右的平衡。再后来,学会割麦子、锄谷子小苗、锄地,挑麦子、谷子,担青草、大粪等不同农活。还有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学会做饭,比如熬稀饭、小米稠菜饭、同时往锅边贴上玉米饼子,做小米干饭、、蒸馒头、擀面条、包饺子等。一天到晚干活挺累的,当然是大家轮流来做饭了。<br> 那个时候,都很年轻都很好强,什么都要拼命咬牙去劳动,不愿意轻易落在别人后面。如今肩上因为挑担子磨练鼓包肉垫,就是当年挑大粪、担水、担草、挑收割麦子留下的永久印记。现在身体腰椎略有驼背,就是当年超负荷挑重担子落下的毛病。</h5><h3><br></h3><h5> 画面的左侧是米儿的房子,右侧就是我们曾经住的宝儿的家。</h5> <h5> 一队队长申宝才,乡亲们都习惯叫他米儿,是位刚烈的农民汉子,性格好强刚烈特别能干,话语响亮决断干脆,风风火火泼泼辣辣的领头人。听乡亲们讲,如果别人能跳起120斤担子,他一定要挑130斤才行,处处事事都要走在前头。而副队长保儿即申生宝却憨厚不太爱讲话,农活技术却很在行,两人在一起是很好的搭档。农村有个习惯,一大早队长米儿就端着一大碗稀饭,拿着干粮,一个小碗咸菜,蹲在街门口吃饭,一边吃一边与乡亲们聊天说事儿,与宝儿商量队里农田的活计,然后有条不紊的派工。就是这两位刚烈勤劳的汉子,听说早几年已经先后去世了,没有见到面,感到十分遗憾。</h5><h5> 知青们与乡村里20岁上下的年青人接触比较多,第一生产队与白蛋、奎生、哑巴运、运的小妹申存莲经常在一起。干农活时,小妹有意排在我们知青旁边,割麦子、锄谷子小苗时,我们干农活不麻利,手脚很慢,往往干着干着就会拉落在后面,小妹一声不吭就会在前面帮忙知青们割一垅或者多锄一垅。<br> 每一位乡亲们都是我们的最好老师,他们都热情的关心照顾着这些远道而来的青年学生。我们平时也学着去相邻家串门聊天,乡亲们都会拿出柿饼、大枣热情招待。冬天里,都会让我们吃炉火旁烤的焦香的红薯,以及储存的桑甚子、柿糠炒面等。说起桑甚子,就是秋天将柿树上的柿子连枝干一起摘下来,削掉柿子后屁股,枝干捆扎在一起,高高挂在房梁上,经过一年的蒸发干燥,水分少了糖分增多,皱巴巴缩成一小团。吃的时候用清水冲洗一下,放到嘴里咬一口,甜滋滋的特别好吃。</h5><h3><br></h3> <h5> 记得1970年的夏天,杨海清18岁那年结婚,特意借了几个军用水壶,与孙永柱结伴专门跑到水冶买来散装白酒,那时农村收入都很低,不买瓶装酒可以多少省些钱。孙永柱兄回忆介绍说:“当时东山的婚礼,一般人都是买一张毛主席画像和其他画作为贺礼前往的。婚礼当天,主人家大多是用大米做一锅稠米饭,熬一锅粉条菜,亲戚朋友每人吃一碗。”</h5><h5> 接着说:“杨海青结婚咱们三人凑份子买了个脸盆,一条毛巾当礼品,当时算是大礼啦。所以给安排了一瓶酒两个小炒菜,一个咸黄豆,一个他妈泡的绿豆芽,算是贵宾待遇了。晚飯后,村里那些小青年都吵吵嚷嚷要去闹新房,大家就都去看挤新娘了……。”</h5><h5> 端午节前麦子成熟了,三、四点摸黑起床,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抢收割麦子,劳动强度大。小队干部商议在夏收的几天里让我们三位知青轮流在乡亲们家里吃午饭,模模糊糊记得端午节那天,轮到一户人家,他们家平日食用油、白面都不多,却倾其能力让我们吃了一顿油炸菜角,让我们感动不已。多少年过去了,那一幕仍深深记在心里,感激这些心地善良的乡亲们。</h5><h5> </h5><h5> 再往前走,遇见了一队的几位乡亲们,谈话中他们还能清楚的叫出许多知青的名字来。</h5> <h5> 那个年代,大队村委领导班子特别强,办起了造纸厂、纸箱厂等村办企业,生产的半成品源源不断发往河顺铁路货运场。用企业的资金利润买化肥、拖拉机等,发展落后的农业生产耕作,改善村民的生活,那时还引起许多争议。后来,也许是造纸厂的污染问题,企业先后停办了。现在东山周围只有几个山包一点点植被绿树,大部分山坡还是光秃秃的,柿子树也很少了。海青凝重的介绍说:50年的岁月流逝,村委会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年青人及能人都在外闯荡,留下了都是一些老年人,乡村没有了活力。没有村企业的支撑,也就没有经济基础经济来源,现在创建美丽乡村改善环境的资金,都是靠申请,由上级拨款支持的。</h5><h5> “白蛋的家到了。”杨海青的话语立刻将我从回忆沉思中惊醒。站在门口使劲敲门,几声大喊无人应答,院落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后来遇见乡亲们,他们说白蛋刚出门往河北哪个地方打工去了,真有点遗憾。记得白蛋家在当时村里还是算比较富裕的农户,因为他父亲是一位医生......。</h5> <h5> 问及申奎生的下落,却告知奎生早几年已经去世了。我介绍说,当时与奎生关系特别好,他会木匠手艺,特意为我制作了一个床头柜,离开东山时当宝贝似的带到了林钢,平时一直还牵挂着他。</h5><h5> 回程走到村委会不远处,海青指着路旁坐着的几位乡亲中左边第二位的妇女说,她就是申奎生的媳妇。我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信英大姐的手,她已经不认识我了,与当年泼辣性格完全不一样,看到她不禁联想到特别关心我的奎生大哥已经去世,心里隐隐作痛,那一刻眼泪差一点就要流下来。车子开动了,再次与大姐打招呼,从车窗紧握她的手,依依不舍告别离开了。</h5> <h5> </h5> <h5> 50年过去了,村中的年青人都外出去闯荡,留守村中的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岁老弱病残的老人,村中大部分房屋改建成砖瓦房,少数土胚房已经坍塌无人居住。青年人及能人都离开了,或者在林州城区居住,或者一些老人随子女到外地居住,一年偶尔一些假节日回乡看一看,东山村似乎变成空荡荡的一座空城,让人伤感。走过乡村道路,只见三、五老人坐在街旁聊天,没有我想象的生气勃勃的景象,一切显得多少有些苍凉失落。</h5> <h5> 东山村清明上坟的风俗是4月5日清明节的下午,因为5日要去杨贵墓地祭奠,恐怕没有时间回东山,所以提前一天,杨来福跟着大女儿特意提前一天来上坟。</h5> <h5> 在这座拱圈门洞前拍张影留念吧,杨志国提议并拍摄。——杨志国拍摄</h5> <h5> 也许哪一天,我还是会来东山村的,再来看望乡亲们,那是年代流逝抹不掉的记忆。也深深期盼着东山村有一位好的领头人,逐渐将附近山头大面积绿化,让光秃秃的大山变绿,种上更多适宜当地生长的某种果树经济作物,种植更多花草树木来美化,有一个长期发展的战略发展规划,将偏僻的山村变成一个有特色的乡村旅游之地。届时有了农家旅馆住宿院落,农家餐馆、购物商店,乡村街道热闹起来,可以接待来自四方的游客,让东山村焕发出原来生机勃勃的乡村面貌。 </h5><h5> ——杨志国拍摄</h5><h3><br></h3> <h5> 4月5日早7点多,与楊来福等一行人前往红旗渠纪念馆,顺着台阶爬上东侧山坡,就看见杨贵老书记的墓地,汉白玉栏杆,一座铜雕像、硕大的白色圆墓碑出现在眼前。3月23日,楊贵的部分骨灰从北京八宝山公墓移葬在他曾经工作21年的林州大地上。红旗渠的领头人,林州人民永远怀念着这位老书记。</h5><h5> 上午,从四面八方来祭拜的老百姓络宜不绝的走来,拿着一支鲜花环绕走过竖立的杨贵铜像,将一枝枝鲜花堆放在墓地硕大圆形的石碑前。林州旅游开发局旅游开发部经理—常宇,杨秀海二儿子杨建全原北京二炮师级领导,随同一起去祭奠老书记杨贵。<br>下午,陪同两位北京的两位客人前往山西平顺县的红旗渠渠首,瞻仰1500公里红旗渠水的入水口。春天花开的日子里,陶醉在太行山的山水绿树丛中,穿梭在太行山盘山道路上,欣赏着一路美丽的春天风光,南谷洞水库几十公里风景线,王相岩热闹游客人流熙熙攘攘。稍微休息,坐下来吃一碗咱们林州的凉粉,感觉十分的温馨。<br> 晚上,安阳的东山知青们相约聚会,郭新志从平顶山赶来,索秋云从太原赶来。我们在林州时不断有电话打来,邀请我和杨来福马上赶到安阳。因为来福大哥在林州要接待陪伴北京来的2位客人,无奈错过了时间,无法按时到场。</h5><h3><br></h3> <h5> 4月6日上午,杨来福安排好一切事物,将北京客人托付政府林州旅游局接待。于10时多,由杨来福儿子杨帆开车,前往安阳一中南的鲤鱼门大酒店,于中午如愿以偿与东山知青们在一起相聚,留下一张难忘的合影。</h5><h5> 真诚希望,每一位知青能把记忆中的知青生活写出来,即使是简短一两个断续情节也都是美好的。到了一定年龄,多了一些回忆,把它写出来不仅自己得到快乐,也让大家一起来共同分享。一个一个细节汇集起来,就是东山知青生活的一幅美好画卷。</h5><h3><br></h3><h5>——在安阳一中南的鲤鱼门大酒店聚会时的合影——杨来福儿子杨帆拍摄</h5><h3><br></h3> <h3> <b> 一张1969年东山大队部分知青合影:</b></h3><h5> 照片第一排从左数是李明生、高玉山、张益群、杨海清。第二排右边第一个是吴思田。第三排右边是申恩惠、范授勋、王顺德、孙永柱、杨文贵。<br>李明生大哥能保存這个照片真的很珍贵。那时都正值青春岁月,岁月流逝一晃50多年过去了。当时,杨秀海是原村支部书记,我们称他为老支书,申恩惠是村支书,杨文贵是民兵营长。杨文贵当时是河南省革命委员会的委员,安阳地区当时有三个委员,文贵是其中之一。</h5><h3><br></h3><h5> ——这张照片是李明生保存珍藏提供的,十分珍贵的历史记忆。</h5><h3><br></h3> <h5> 这张照片不知道是谁拍摄的,只知道使用120胶卷拍摄,我一直保存在家里相册里。我们一群知青潇洒的走在麦田小路上,孙永柱手举毛主席像,张益群打着红旗紧跟其后,然后依次为李明生、范授勋等......。</h5> <p class="ql-block"><b>备注:</b></p><h5> 这一次回东山乡村,见到了50年前的诸多乡亲,勾起我对往事的深深回忆。每一天写作整理,时时浮现当年下乡务农的一幕幕情景画面。文字、片段、感触就是这样一点点断断续续堆积而成的。</h5><h5> 大部分知青在1968年10月份下乡插队到林州河顺公社东山大队,其中大部分是安阳二高中、五中学生,少部分是一高中学生。张益群于1969年1月到东山插队。先期在杨海青家住,后知青分小组到各小队中。</h5><h5>一队:孙永柱、姚源君、张益群;</h5><h5>三队:孙伯文、王顺德、刘美华,王建民、齐建华(已故)、范授勋(已故);</h5><h5>四队:李桂莲、郭新志、蘭秀琴、张英群、索秋云;</h5><h5>六队:王克俭(濮阳)邢桂芳(邢继烈)、陈秀珍(已故);</h5><h5>七队:李明生、楊友善(带队老师)、吴思田。</h5><h5> </h5><h5>——东山老支书楊秀海与知青们在一起。—郭新志珍藏提供照片</h5> <h3><b>后续:</b></h3><h5> 2019-4-10 孙永柱@益群:你好,昨晚收到你写的文稿,字太小粗略看了看,今天上午又祥细看了一遍,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看了几个地方可稍作修改,文中第二行大校堂,可改成大学校或大课堂。第三段有个临村改成邻村。第四段把东山乡改成东山村,把驴圈两字去掉(因后面有)。再往后,说到做饭谁都不愿甘心情愿可以稍加改动。</h5><h5> 还有,乡亲们用柿饼、柿甚子招待,是否是桑甚子?再者有些事太重复,是否删掉一些,如咱们给驴圈送礼的那一段,你看着办吧,总之這次东山之行,勾起的回忆满满,很不错。再接再励,能留下的文字将来都是财富,谢谢老弟。</h5><h5>兄永柱 2019-4-10</h5><h5> 2019-4-12 孙永柱@益群:益群老弟,打狼的事我以前就想写,但此事我没参与,只是后来吃狼肉时听说了一下,三队那打枪的民兵叫啥也忘了,我回来打电话问一下驴圈吧。我抽空把些琐事碎片情节写一下,发给你。</h5><h5>兄永柱 2019-4-12</h5><h5> </h5><h5><br></h5> <h5>——1969年冬天,在离东山村不远处的夺丰渡槽拍摄的合影。</h5> <h5> <b>真诚希望,每一位知青能把记忆中的知青生活写出来,即使是简短情节都是美好的。到了一定年龄,多了一些回忆,把它写出来自己得到快乐,让大家一起来共同分享。一一汇集起来,就是东山知青生活的一幅美好画卷。</b></h5><h3><br></h3><h5><b>张益群 回忆初稿 2019-4-9</b></h5><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