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清明假期还没开始,老余就早早的打电话过来:清明假里约个时间进山采茶吧?</h3><h3> 老余是个特别执着的人。在山区工作多年,对山里有着特别厚重的感情——在他眼里,山里全是好东西。万一有不好的,那也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或者是完全不了解。比如这次约了去采的茶,品质一定是好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开发而已。为此他央了我好几年,让我约几个懂茶的老板进去,好好地帮他论证一下。</h3><h3> 恰好我身边有几个懂茶爱茶的人。</h3><h3> 恰好今年的三月三是个春和景明的天。</h3><h3> 我们如约而来。</h3> <h3> 峰回路转。</h3><h3> 等我们到得终点,鲜嫩的茶叶已经满满当当地摊了两个竹匾了。老王和蔡老师是茶中高手,几片翠绿欲滴的鲜叶上手一闻便来了兴致——好茶,好茶!诺,透着股兰花香呢!</h3> <h3>青翠欲滴的鲜叶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似曾相识。</h3> <h3> 稍事休息,午饭也准备停当,风卷残云的吃过,嘴一抹便催促着向导出门寻茶去了。一路上老余絮絮叨叨讲述着这高山野茶的来历:山里其实是没有成片的茶园的,散落在临近几个山窝里的茶树,最初不过就是先民们在房前屋后种下的。最近这十多年间,山里的土地早已退耕还林了,于是山里的人家也就陆陆续续的都从深山里搬了出去。没了人的干预,加上风儿鸟儿帮着撒播种子,原本就肥沃却早已退耕的田地里和土层肥厚的山坡上,东一簇、西一簇零零落落地竟然长出了不少茶树。</h3><h3> 仿佛漫不经心,也许正是恰到好处。</h3> <h3>寻觅的路途崎岖坎坷</h3> <h3> 一路寻觅,散落在山窝里的茶树果然是循着老余讲述的脉路看似杂乱实则有序地分布——树身高大、树龄长久的,基本上都是生长在早已颓圮的老屋附近;年龄小些的,大体上都出现在山坡上和退耕还林的田地里。向阳的,茶味浓郁,苦涩少、回甘快;背阴的,则涩感强烈。但总体上因为少了人的干预,也因了物竞天择和山清水秀,茶树的精气神特好,野味十足。</h3><h3> 不知道炒制出来以后,到底会是怎么个滋味呢?</h3> <h3>老屋旁的茶树身形高大,叶片挺括。</h3> <h3>背阴处的弱一点儿。</h3> <h3>自由生长的新叶精气神十足。</h3> <h3>初步风干水汽的鲜叶</h3> <h3> 从茶树生长区域的海拔高度、环境质量、日照强度、土壤肥力,以及干扰因素等各个方面综合判断,这片野茶的品质很可能会是个惊喜。只可惜出发时大家预期不充分,赤手空拳地就来了,既没制茶的手艺,也没制茶的设备。好在老王和蔡老师都是多年的茶虫,每年都去产区找茶,耳濡目染了不少,于是便循着记忆、凭着感觉,架锅生火……</h3> <h3>炒茶三人组</h3> <h3> 动起手来才知道炒茶是一个分工极为细致的活计。炒制的人如同舵手,不仅要娴熟地运用翻、捻、揉、抛等各种手法,更要在耐受住锅底300°C左右高温的同时时刻感知锅底温度的变化,及时指挥烧火工增减柴禾。如此高难度、综合型技术工种,非理工男不可胜任。当地土著对茶叶的制作有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有用炭火烘烤的,也有用开水焯过再去烘烤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相比之下,我们的方法显然更加直接简单,杀青、揉捻、干燥一气呵成,出锅晾凉就是成品。</h3> <h3>几个回合下来,老王俨然直接晋级为王大师了。</h3> <h3>每个牛×的男人身边,总会有一个更牛×的女人。</h3> <h3> 一锅茶叶炒下来,一切居然井井有条、忙而不乱。烧火的,备茶的,炒茶的,起锅的,摊凉的……一切都如此协调精准。</h3><h3> 不得不说,炒茶是一个奇妙的过程。虽然有点不适应徒手高温操作,但是麻辣火烧之外尽是无上体验——尤其是炒制过程中茶叶不断被激活的兰花香,真是沁人心脾。几番揉捻下来,已是满手余香。</h3> <h3>实践中成长的王大师</h3> <h3>不断娴熟的手法</h3> <h3>半成品</h3> <h3>成品</h3> <h3>等不及刚出锅的茶叶褪去火气,观众群里早有人将一壶山泉水烧的滚烫。老余呷了一口茶汤:这茶,味道长!</h3> <h3>可惜没带玻璃杯,看不真切汤色。</h3> <h3>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是有道理的。从山里回来,到茶室里重新沏壶茶细细品味,滋味果然是更胜一筹。只不过“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个中滋味不说可能才妙。有空请你一起品品!</h3> <h3>汤色清澈透亮</h3> <h3>茶叶采的稍微有点老</h3> <h3>野味十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