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非等闲,行商坐贾忙

鸟类始祖

<h1>  人间四月芬芳将尽未尽时,远东二中高二八班的少年们在教室铺排开他们名商巨贾的第一步。</h1> <h1>(<b>一)拔最多的鹅毛,听最少的鹅叫</b><br> 英国的哥尔柏先生说,税收这种技术,就是要拔最多的鹅毛,听最少的鹅叫。<br> 高二八班秉承着“拔最多的鹅毛,听最欢脱的鹅叫”的改良型原则,在清明之前宣布了“跳蚤市场欢乐多,学经济、挣班费”的班会任务。</h1><h1> 班会之前体育课班主任偷偷潜入教室,看到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每一组桌面上放置的叫人心喜的心机小商品,预感今天的跳蚤市场可能场面要几度失控。果然在自由市场买卖双方贸易正酣之际,班主任用尽洪荒之力以破锣之音想要寻找秩序感的努力是白费的,于是用最原始暴力的方法——如来神掌拍铁皮讲桌,方能镇得半刻虚假宁静,可见少年们多么欢脱。</h1> <h1> 早在清明之前,站在道德高地的班主任以五月份一轮复习对经济学的理解为由发起此次活动,但少年们断定是她最终目的是试图轻描淡写掩盖的另一个目标,那就是募集班费,要拔他们的“鹅毛”。不过善良的少年们极其合群,他们精心策划本组的“摊名”,兼具商业美学色彩的设计招牌,抓耳挠腮的筹集商品,回到家地毯式搜罗,本来束之高阁的那些旧物,恢复了生命,起一个有心的名字,标一个合理的价位。小组四人均有分工,财务流水记账一人,吆喝宣传一人,数钱收钱一人,把持仓库一人。<br>  例行,班主任在跳蚤市场开场之前要吧啦吧啦的说一通什么意义啊规则啊之类的官僚话语。随着续海斌的一声“看一看啊瞧一瞧啊”,本班跳蚤市场的高端定位一下子被打回最底层,怀里揣着钱要买的,扯着嗓子要卖的,欢脱脱把现场变成了“清明上学图”。</h1><h3></h3> <h1><b>(二)“清明上学图”</b></h1><h3></h3><h1> 单调枯燥的班主任本来倡导少年们可以带来二手的书本和玩具,没有料到市场自由灵活的程度远超她的预期,候晨阳端着纸杯可乐上门叫卖,一杯两块两杯三块,刚上完体育课的少年们饥渴难耐,一时间一大瓶可乐就见底了;周博文利用自己使人惊喜的画功画了一副班级男神王豪宇同学的画像,现场拍卖,被财大气粗的张行健同学以20元高价拍下;刘人铭在圆形木头上画了山水,吸引了大批艺术的拥趸;张一凡准备了研学宜戴的鸭舌帽,还有他爸爸张老师不想再用的梳发通筋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王羿方他们洗好了草莓和圣女果,装在纸杯没招住卖,门昱豪组准备了非三无产品的火爆辣条,陈景源组准备了一大罐软糖和俄罗斯紫皮糖,一块钱一大把,投机者云涌,不过最后被乐善好施的何校长一次性买断,又送给全班少年分食。</h1><h3> 少年们的创意不胜枚举……</h3> <h1>  本来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几位老师很端庄的坐在那儿,师道威严的闪着卟呤卟呤的光芒,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混迹于少年之中,被少年们视为“大客户”而拉拢之、怀柔之、软磨硬泡之,素日里泾渭分明的师生界限就这样模糊并遁于无形,最终为八班的“拔鹅毛”事件贡献了贡献了自己的光和热。</h1> <h1><b>(三)体验式经济学</b><br>&nbsp;&nbsp;&nbsp; 之后的营业额上报中,效益最高的小组赚了九十多块钱,效益最低的小组赚了六块钱,大多数小组在五六十,或者二三十左右,少年们方知自由市场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的法则,五六个小组包围了可爱随和的张老师,利用他宠女狂魔的心理强买强卖也是自由市场自发性的表现。少年们的价格、竞争、供求就是市场经济配置资源的手段。据其亲生闺女(即我班同学一凡)评价其父(地理张老师)今日缴纳了巨额智商税来看,市场中不乏许多非理性消费者。</h1><h3></h3> <h1>  按照之前民主协议的分配方案,以四六分来裁定小组自留和班级所得,有贫嘴的还要争取二八分或者三七分,被“税收具有强制性”这样的高逼格专业术语逼退。整的最少的六块钱的小组通透的要把全部所得上交中央,把多得了两块四的班主任感动得涕泗横流。</h1><h3></h3> <h1>&nbsp; 十二个小组拨出要缴纳给班里的百分之六十以做班级财政(班费),喜滋滋的像是刚刚带领乡亲们致富奔小康的乡镇企业家,在四月芬芳春风十里的今天,少年们闻着花,数着钱,非常完美。</h1><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