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成都》三

小笔天下（唐俭）

　　峨眉山这个名字，还是从小在电视剧里，那些武打片中有人提到过，好像在这里学艺的人都了不得，正派，邪派的皆有。

今天，我也来了。

蹬过乐山，拜见大佛，导游说，佛学里就是这个程序。因为这里的山顶也有寺庙，位居佛下。

车，是盘旋着进山，射阳的王艳给我让了座，怕我晕车叫我坐前面，我没有虚伪的客套，心存被帮助和关爱的感激。

山很高，我们都坐的索道，100个人同时一次，长方形，里面有点动开关的工人，雾，轻轻地绕着，山腰处还有积雪，好在我们都租了棉衣，导游说，这里常常阴雨连绵，很少有这样的天气，扯扯就扯到佛缘。

无论哪里，无论别人讲什么，信什么是每个人的自由，但信自己是必须的，记着这点，心就会轻松前行。

　　整个山路还好，不是太直太陡，估计前来的多半是第一次而慕名，路边上都有息脚的地方，有卖东西的店面，雨伞，点心，瓜果，拐杖等等，有很多老人，体力不支，就坐那里喝茶休息。

去过几座，山无别样，就是石的高度，林的疏密，人的仰望，其实，最具有吸引力的还是传说的虚拟及地方的文化底蕴。

人们之所以走出来观赏，没有同一答案。

看看这个孩子，在父母的搀扶下而做出自己的努力。其实，他这个年龄什么也不懂，也没有信仰。但父母至少会对他说，要想去那个最高，最崇拜的地方，必须靠自己的脚步，才能踏进华丽的殿堂。

　　眼前的匍匐者，人们轻轻地退让，懂与不懂的相互围观者，小排成行。看他三步一叩，念念有词，听人讲过，这样的人不讨钱财，可以化斋，我从包里取出饼干，送到他手上，那句：阿弥陀佛，在他虔诚的眼睛里，超越了平常，他的脑门和眉宇间都是灰，佛学中的空门是否就是万念俱灰呢？

目送转身，杂言难辩，没去多想。

　　这个背物者，个不高，黑瘦，面黄，青色的裤子卷了半统，本就弱不禁风，我不知道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摆放在木架上摇摇晃晃，看到他很吃力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人，生于世上，命运就是这样的现实，无论你接不接受。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许他的生活就在这样的努力里而生存吧。

但凡有人群的地方，什么人都有。

面对着坐在轿子上的女人，耳边都是议论，我不知道你看到这里会怎么说。

轿夫的脸，除了黑红就是汗水，他们抓在杆上的双手有明显的抖动，前者与后者的倾斜度，也由蹬山的脚步而变化着。

或许这里谁也没有对错，只是钱能定数。

峨眉山和这座城市一样，渐渐地沉没于夜色里。

我也没有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只是隔窗而望，远处的灯火，还有我离别的家乡。

山水归一

人情冷暖

道不尽世间繁杂

天地宽容

与人为善

岂输于半途艰难

……

2019/4/8成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