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div><br></div><div> </div><div> 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颠簸了几十几个小时终于见到了你。算是漂洋过海来看你。想起来在飞机上用蹩脚的Binglish与几位西班牙朋友和空姐空哥顺利交流,还挺骄傲的。</div><div> 昨天与嘉欣、安娜和艾玛简短的见面仪式过后入住了酒店AC calton hotel。洗过睡下过几个小时西班牙就要进入夏令时,与中国的时差正好相差6个小时。哦,我得告诉你,艾玛是后面课程的老师格鲁仇先生的女儿。相貌甜美。朴素大方,年龄25岁,他还亲自带我去超市买了烟,5欧元的camel,1欧元的打火机,老板是中国人。</div><div> 早上醒来,马德里七八点钟还见不到太阳。问安娜,才得知西班牙这个时间太阳落山的时间也在8:30左右。早餐结束,我们一起造访普拉多美术馆和提森美术馆。我像农村来的土包子一样,欣赏着马德里干净的马路,欣赏着马德来来回回的车辆,欣赏着优雅的时尚的建筑群体,也欣赏着过往的姑娘。一抹口水快点儿过街。话说西班牙姑娘真是好看,纤瘦修长的身体,顶着一头金色或者棕色的头发,白皙的脸上嵌着蓝色、绿色或者是灰色的眼珠,真的跟画里面的美女、圣女的形象一模一样,我猜想,大师画的好是一方面,参考的模特更重要。偶然发现我在盯着她们,她们便会心一笑,说一句嗨,臊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着脸急匆匆的往前走,不敢回头。</div><div> 不能再说了,赶紧打断,换个话题。</div><div> 普拉多美术馆,一座伟大的美术馆。取票排队入馆,果不其然不让拍照,除非像我一样非常不要脸的去偷拍。一进美术馆整个人都吓坏了,维拉斯奎兹、哥雅、达芬奇、拉菲尔、伦勃朗、安吉里科、丁托列托、鲁本斯、塔德玛、贾科梅蒂……同时列队欢迎我们。普拉多真的是牛逼,网罗了所有的大师作品示众,供世界各地的善男信女们尽情参观。我的好好劝你,最好拿出三天以上的时间来细细端详。我甚至一时没想得到,还有哪些大师的作品不在这里。太可怕了。</div><div> 走出普拉多美术馆,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提森美术馆,两馆中间步行大约有5分钟的路程。</div><div> 着急,赶紧流窜入馆,谁知道,这回彻底被吓的完蛋了。除了一进馆那些中世纪时期不知名的经典祭坛画,还有蒙克、毕加索、达利、梵高、罗斯科、贾科梅蒂、弗洛伊德、凡.艾克、荷尔拜因、格列柯、雷诺、阿莫奈、梵高、劳德雷克、蒙德里安……天呐……永久在这里陈列!!!我想,也许得等我消化一下再来说吧,对自己负责。又逛了三四个小时,滴水未进,颗粒未食,却还是错过了巴尔蒂斯的展览。周六一定要去。</div><div> 晚饭时我们搞了欢迎仪式,又加入了几名以色列的同学和墨西哥、澳大利亚的同学。</div><div> 吃完晚饭,走回来,困的不行了,坚持写完。</div><div> 洛佩兹先生,明天就见到啦。</div><div><br></div><div> 晚安,马德里。</div><div> 马德里,二零一九年三月三十一日</div><div><br></div><div> 终于来到了马德里的工作室,安娜、嘉欣给我们做了课程详细安排,做了自我介绍,郭林女士也来到了现场,她是整个活动和TIAC的总导演。十点半,终于迎来了大师洛佩兹先生。老先生八十三岁了,有眼疾,刚做完手术,他朴实的一塌糊涂。旧了的羽绒服外面沾了很多颜料,前襟还有一个脚印,衣服缝线的地方钻出来几根羽毛,像是中国街头搬着马扎来晒太阳的老爷爷。前额谢顶,但鹤发童颜。老头颤巍巍的跟我们讲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和他的助手觉得我们这一期的艺术家们水平普遍很高,也许我们该给他们讲一讲。实在是太谦虚了,太谦虚了。世界顶级的写实绘画大师竟然选择用这样的开篇语与我们聊天。我想,如果我拜访国内的大师们又会怎么样?回想起第一面与李贵君先生谈我的作品,他说“你画的已经很牛了,继续走下去,水平上去了,价值自然体现”,与洛佩兹先生的话如出一辙。也许是客套?也许是搪塞?我不清楚,只有觉得被他们鼓励的感觉很不错。</div><div> 几位外国同学都很客气,愿意与我费力得交流。偶然转一圈看了大家的画,画的都很好。心想,有幸能与以色列、美国、墨西哥各路高手集体过招,实在是很开心。</div><div> 今天的课程内容分静物和人体,大家自由选择。洛佩兹先生帮我们亲手布置了静物和人体模特,我选择了阔别了十七年的人体写生。动手,起形,着色。期间大师主动邀请感兴趣的艺术家一起聊了各自的作品,今天没有轮到我。老先生六点多回家,他的助手留下来给我们介绍了洛佩兹先生独特的测量方法和用色品位。</div><div> 第一天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没画完一幅五十乘四十的人体写生,但不影响今天的收获。</div><div><br></div><div> 晚餐,泡面。</div><div> 晚安啦,明天继续努力学习吧。</div><div> </div><div> 马德里,二零一九年四月一日</div><div> </div><div> 今天上午完成了来到TIAC大师班的第一幅写生作品,不算满意,也还不错。感谢模特的敬业。</div><div> 洛佩兹先生的面谈,还在期待中。多多少少有一点沮丧,但又实在不想为难八十三岁的老人家。同班的王龙生老师也在期待中,想到这里,比较起来,也不觉得难过了,毕竟王老师七十岁了。王老师都不急,我这娃娃急什么。</div><div> 洛佩兹先生的助手叫豪赫,年轻有为。我始终觉得他是幸运的,生在西班牙,成长在大师的怀抱里,三十出头,就成为大师的大徒弟了,一定是天赋异禀之才。当然,我们这帮学生也算另一种幸运,幸运能在有生之年亲共睹大师芳容。幸运的豪赫努力为我们示范讲解洛佩兹先生独特的测绘方式,过程中可是难为了几位翻译老师了,因为专业性太强,有些术语翻译起来真的让她们绞尽脑汁。影像师任老师也跟着忙前跑后,累的够呛,一会儿拍照,一会儿录像,一会儿帮我们收拾画材……。作为我呢,依旧没有参透洛佩兹先生的测绘方式,有不想浪费时间,索性继续完成自己的作品。我始终认为,如果真有机会面见先生,拿出作品让他们批评是最有效的做法,容易对症下药。机会来临之前,一定要做足准备工作。</div><div> 时至午饭结束,开门进了画室,洛佩兹先生根本就没有回家。下午课程中间主办方还特意请来了一位黑管乐手,为我们助兴。女艺术家吹走了几首西班牙曲子,悠扬、动听,令我我入神。尤其是吹奏舒伯特的小夜曲的时候,我竟然差点落泪,不知为何。</div><div> 一天的课程结束,天南地北的一家人忍不住组团来吃了中餐。亲见阿根廷朋友的筷子功夫了得,让我突然想起夫人的反夹筷,笑了出来。与他人无关,说出来也没有意思,自己偷着乐会儿吧。席间我还自作聪明给人家起中文名字,给阿根廷哥们儿起的叫“亚楠”,发音与他的阿根廷名字接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其实,我是为不能记住他名字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方便偷懒的馊主意。而艾玛的名字在西班牙语里有“灵魂”的意思,我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玲”,恬静乖巧,也有玉器发出的声响的意味。不知道会不会很土?</div><div> 哦,对了,正事儿差点忘记,刚刚把新作品的轮廓画完,内容是桌子上的一堆静物,争取明天八个小时完成战斗。</div><div><br></div><div> 好啦,夜已深,晚安马德里。</div><div><br></div><div> 二零一九年四月二日于马德里</div><div><br></div><div><br></div><div> 课程第三天有一些不太一样了,我觉得我有了几点新的收获,先讲一下第一个吧。借洛佩兹先生给雯杭老师讲课的契机,我偷听了过来,洛佩兹先生给我们讲起了他那幅有脱落感觉的肖像作品。我趴在桌子上听,那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爷爷给我讲故事的样子。</div><div> 之前他画了一个妻子的肖像,感觉不满意,把它涂成了一个风景画,过了大约五年的光景,他反想起来觉得更怀念那段时光,幸好他还能记得这个风景下层有妻子的肖像,于是用刮胡刀片把表层的风景划掉,漏出来原来的肖像作品,也出现了现在看来斑斑驳驳的样子。他说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在修复之前已经被蜡烛熏黑了很多,后人剥离了表层的污浊之后,呈现出来的斑斑驳驳的画面,给人一种不错的感受。洛佩兹借鉴了过来。</div><div> 第二个,旁听先生给别人讲课的话。他觉得画油画先要把亮的地方找准确,再把暗的地方找准确,作品才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卡拉瓦乔的作品,整个看上去都是黑黑的,光线就那么几束,虽然很好,但是那是属于以前的审美了。用现代的审美观来看,印象派的光感更符合我们身边的环境。散光、平整、洁白,就是我们眼下的生活。白桌子,要画的非常白。</div><div> 第三个,洛佩兹先生今天专门为我们搞了一次讲座。穿着那件背后用透明胶带补过的羽绒服,坐在中间,身边围满了我们这帮世界各地的孩子。讲座内容是关于他成长的轨迹。讲座内容非常珍贵,我有详细记录,无奈现场节奏太快,写的字迹十分潦草,也并不条理,我觉得还是回头一并仔细整理,在跟朋友们分享吧。一定要看管好我的笔记本。</div><div> 第四个,虽然今天还是没有机会让先生看我的作品集,但是豪赫先生(洛佩兹先生的大弟子)却跟我做了长谈,内容句句在理。豪赫说看了我的写生作品觉得很好看,颜色画的好,技术上很有实力(用他的话说:你有一双很好的手),也有经验,但还是是缺少丰富感。他理解我在短时间内无法达到极其深入的样子,建议有时间还可以继续深入塑造,虽然已经很深入了。他估计得很准确,我画照片的时间太长了。而后聊的兴起,就帮我看了看我Ipad里存档的其他作品。他觉得我很敏感,有造型能力,作品透出的观念也很不错,只是画照片的时间太久,作品呈现出的感觉也有些平面化了。他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了,就是再次基础之上的提升,而不是改变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又觉得我画的照片感觉也还不错,可是看作品感到有些紧张,画面中的象征主义元素用的很有趣,但那种焦虑的感觉对自己并不好,可以试着用写生调剂放松一下。明天他会帮我求情,让老先生看看我的作品,毕竟老先生更有经验,而且跟我有一些相通的地方。</div><div><br></div><div> 今天的马德里温度比较低,感冒了,中午觉得还有点发烧,午饭过后回宾馆休息了十分钟。不过,一旦学习起来,病就感觉不到了。</div><div><br></div><div> 还好,还好。</div><div> </div><h3> 马德里,二零一九年四月三日</h3><h3></h3> <h3> 今天下午洛佩兹先生与我们再次展开了另一轮的研讨活动,我摘记如下。可能有错误,望先生多多包涵。</h3><h3><br></h3><h3> 洛佩兹先生通过自己的实践,了解到抽象主义还是应该比较容易很成功的营造一种神秘感的,当我们理解了这个之后,觉得像一扇门被打开了,大概培根就是如此。这个门里面最难的部分就是我们要一边传递真实,还要加上自己主观的一种理解。这可能是由于你自己心情忧虑,或者由于你自己的其他感受去决定的,我也是通过这种思想方式来解密我自己、诠释我自己的。当然完全客观也很难。如果能达到客观主观都表达到位这个程度的话,就是对你所有努力的一种最大的肯定。</h3><h3> 然而,一幅画没有这种神秘感,或者没把这种神秘感画出来,那它可能就是一个毫无建树的作品。我觉得这个东西是非常难解释的。其实也有例外,比如籍里科。作为我自己来说,就是在创作具象主义作品的时候,我总会有一些想法和一些元素在我的脑海里面打转,一直转转转,一直想这些东西。但是所有这些东西都在一个圈里,不逃脱,这个圈其实就是灵魂。如果说画素描的话,比如现在展示的这幅画,它上面有粗线有细线,再加上它没有颜色,所以就很容易就把这种抽象的感觉就展现出来了。素描是很容易体现抽象、体现神秘感的。我们在画油画、画水彩画的时候,它是有颜色、有形状的,所以展现的更像是生活里真实的产品,很难体现这种神秘感,这是一种弊端。另外,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有信念的人,他每次想画一个东西的时候,就想尽办法去接近一个东西,这是他自己心里的情感去让他去做的事,他是会追随着自己的内心去接触一个东西的。所以,综上所述:他觉得在画面营造出一种神秘感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的。</h3><h3><br></h3><h3> 随后我们再次开展问答活动。</h3><h3><br></h3><h3> 亚楠(阿根廷朋友)问:今天去市政大厅看到的作品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就是中间核心部分是洛佩斯老师画的相对比较具体和深入的地方,周边和下面部分是画的就非常放松了,我在想是不是在画核心部分的时候,在起稿的时候也是像其他地方一样,那么的随意,最后深入的时候才去塑造细节?还是一开始就把核心部分的细节画出来,直到画完为止?</h3><h3> 洛佩兹答到:核心部分它就像这幅画的心脏,画的其他部分都是由这个核心位置延展开来的,他觉得最在意的一个部分,他会去一开始就画的比较详细,而后反复加工。</h3><h3> 刚才指的那个位置,他每天就站在那个地方话,每天都去画,后来有一位女士每天都经过,每天都看他在那画画。有一天过来跟他打招呼,他说你每天都站在同一个地方画同一个画面,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画同一个部分。他的画的核心部分,就像射线一样在辐射到其他部分里,这个是人的一种直觉,他完全跟着自己的直觉走的。这个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不过你要是画照片的话,你就很难找到一个中心点,因为照片会让你你觉得哪里都可以是中心点,只有在写生的时候你才会产生这种直觉,寻找、寻找、寻找到这个中心点,这个中心点会决定你这幅画的命运。</h3><h3><br></h3><h3>高明问:这个测量法是您什么时候开始用的?</h3><h3> 洛佩兹先生先是做了个鬼脸开了个玩笑,接着说:测量在学习画画的时候就开始了。西班牙有一句谚语,“你的器官都是由于你的需要才长出来的”。其实他的这个丈量法就是同一个道理。上学的时候也是跟很多人通过胳膊去量,但是这个胳膊长度就这么长,很多时候达不到我们的需求,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需要一个长长的棍子,这个事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过。而且在当时的那个绘画时代,这并不是一个非常需要的事情,只是非常个人的一个想法。他曾经放弃过这个办法,为了达到自己所要的那种精确度,他也用过其他方法,他想用自己独有的方法去解读这个关于透视的秘密,所以开始他又重新启用这种方法营造了一个曲线的世界。他觉得他自己的这种丈量法,如果在学校里的话,肯定是不受待见的,但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他觉得人的大脑太厉害了,我们眼睛是圆的,看到的东西本来就是弯的,但是我们的大脑把我们看到的东西给修改成了长方形、正方形或者直线。比方说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大概是70年代,他把它切成了两半,通过测量,最后却呈现出了这种弧形的透视效果。刚刚画出来这个东西来,不能被别人接受,别人觉得简直太疯狂了,像一个噩梦一样,但是我觉得无论你接受不接受,这个东西就在那儿,那是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就要去用它。</h3><h3><br></h3><h3> 林杨问:我画室的桌子上摆着两个人的画册,一个是洛佩斯先生的,然后另外一个是怀斯。今天上午您还跟我讨论过怀斯,我觉得我特别敬重您二位。我对比了二位好多的作品之后,发现你们特别会经营画面当中的抽象元素。我想知道您在现实主义的作品当中如何去经营抽象元素的? </h3><h3><br></h3><h3> 洛佩兹答:大自然其实是很不公平的,有人长得漂亮,有人很聪明,有人能体会到不同的笑点。艺术也是同样如此,别人有其他观点,他却一直想在他的画里边呈现出神秘和抽象的感觉。20世纪抽象主义出来的时候,那些艺术家突然把所有觉得没有必要的东西都去掉,结果就呈现出了这种抽象画派的神秘的感觉。但是如果让我去说加入这个神秘感觉的公式,我说不出来。有的人就是有这个能力,而有的人没有。他就非常有这种能力,但他也不是在所有作品当中都展现出这种能力。比如说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描述性的语言,这里面就没有呈现任何神秘的因素。还比如米开朗基罗,古希腊、古埃及所有的艺术作品,都带有这种强烈的神秘因素。他觉得所有的艺术,无论是绘画还是音乐还是写作,其实都是带着一种感情在创作,如何将感情加入到你的作品里,才是重要的。我只能告诉你,关于抽象元素和形式这事,我没有一个确切的公式的,虽然我们都知道它确实存在。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里边的各种元素非常非常多,但是同一时期的西班牙画家就用非常简洁的元素阐述了一种非常抽象的、特别的感觉,画面语言说的很少,但是表达的很多。</h3><h3> </h3><h3><br></h3><h3>马德里, 2019年4月4日</h3><h3><br></h3><h3><br></h3><h3> 从画室出门往马德里市区西北方向走,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走街串巷,就到了戈兰大道。放眼望去,下午八九点钟,满街都是年轻秀丽的年轻人。三五成群,或者两两相依,有一对男女在热情相吻,还有两个男孩儿手挽手过马路,路边的鼓手激情似火的表演,做行为艺术的艺术家像雕塑一样,还有一个模仿强尼.戴普的朋友,一身海盗打扮,与路人闲聊。他们就像是身上撒满光辉的精灵,闪烁在古老的街区。夜晚的马德里,属于他们。可他们知道吗?马德里也属于另一个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现实主义绘画大师-安东尼奥.洛佩兹.加西亚。</h3><h3> 慌忙赶到目的地后,却发现主体建筑被HBO大幅广告整个包了起来。你可能要问: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呢?我想告诉你,因为洛佩兹先生的名作就诞生在这里;因为今天别了先生,便不知此生还能否相见了,我不想留下遗憾,我一定要走走他当年走过的路。一个从乡村而来,带着希望和理想的年轻人,用自己的一生守护着他热爱的大自然和大都市。我想,马德里对于先生而言一定是极其重要的,这里记载着他的奋斗,镌刻这他的荣耀。我耳边一直在回响着先生的教诲“去画对你有意义的东西,去热爱属于你的生活”。</h3><h3> 今天上午徐芒耀老师到场与我们做了交流,西班牙电视台来工作室也在采访我们。不知道怎么,竟然会挑到我去接受采访。他们问:你来自哪里?做什么工作?,我回答:中国山东,我是一名中学美术老师(对方的表情是“哇”,表示很尊重)。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活动的。我回答:在网络上,我关注TIAC很久了。再问:你觉得洛佩兹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我答:洛佩兹先生是我儿时的偶像,我画室的桌子上至今都摆着两本画册,一本是怀斯,另一本就是洛佩兹,怀斯已经去世了,所以这次一听到洛佩兹的名字,我就决定克服所有困难,一定要来。采访过后洛佩兹先生再一次来到我的画前,跟我交流了一下,把豪赫老师也唤过来一同看我的静物写生作品。几个小时之后,便是到了离别的时刻了,我用力控制住自己,别哭出来。毕业典礼开始,大家轮流领取了大师班结业证书,我非常开心,也很难过,握着先生微凉的手,跟先生说保重身体,他似能听懂一样。</h3><h3> 现在,我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可说。我想把洛佩兹先生和豪赫先生给我在画册上写的字让嘉欣翻译过来,我原文摘下,放到文末,挡起我的眼睛。</h3><h3><br></h3><h3>“洛佩兹: </h3><h3> 给林杨…为了纪念这次有爱的课程的回忆。 安东尼奥 洛佩兹 马德里 2019年4月5日 我喜欢你的作品。</h3><h3><br></h3><h3> 豪赫:</h3><h3> 朋友,一个拥抱!”</h3><h3><br></h3><h3> 马德里 二零一九年四月五日</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