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破败如此

看山依然

<h3>这条柏油路,通向南湖镇。通往县城的路没有改道之前,是平凉到庄浪县城的必由之路,车流量很大。我读小学和中学,骑自行车在这条路上走了八年。每天两个来回,风雨无阻。</h3> <h3>2019年4月3日,我回到久别的家乡,回到魂牵梦绕的老宅。这条小路,是我和亲人们修的。修成之后,终于告别了家门口不通车的历史。高中三年,回家很晚,母亲总是做好了饭,站在路口等我回家。</h3> <h3>电线杆处,就是母亲等我的地方。</h3> <h3>大门成这样了!工作十九年,在城里买房,结婚,养儿育女,怎奈工薪收入,一直拮据,竟无力修缮,如此破败,真想大哭一场。</h3> <h3>要不是地基坚固,柱石得力,恐怕早已经倒塌了吧。</h3> <h3><ul><li>麻袋和放在上面的茶罐,多年的尘土覆盖。</li></ul></h3> <h3>墙上的画,满满的沧桑感。</h3> <h3>这种画,或许很值钱吧。</h3> <h3>单个的蒸笼,母亲叫做瑾篦。挂在墙上好多年了。</h3> <h3>我写的。</h3> <h3>门环及护壳,是铜的,一个已不知所踪。</h3> <h3>椽上的水渍很明显,看来漏雨严重。灯泡是我拴上去的。</h3> <h3>  这里曾经是猪圈。猪圈原来不在这个位置。原来的猪圈似乎是一个深坑,一下雨,一坑粪水,猪在墙角乱拱,时刻有墙倒猪灭的危险。母亲没有办法,只好穿上雨鞋搬运石块维修。可是猪拱墙角的功夫了得,母亲的劳动成果很快灰飞烟灭。上高中时,实在无法忍受,我便自己动手新修了猪圈,用水泥打了底部和四周,终于让母亲告别了和猪斗法的历史。这是我在少年时代为家庭做出的第一个贡献。</h3><h3> 我为家庭做出的第二个贡献就是新修了厕所。原来的厕所也是一个大坑。我新修了猪圈后,在猪圈旁边修了一个厕所,尽管还是露天的,可是由于使用了水泥,也不啻为一个进步。</h3><h3> 现在,这两个贡献都只剩下了略微的痕迹,而且,只有我才能发现。</h3> <h3><ul><li>老家后院,诗中的槐园。这里曾经有几棵杏树,爬上杏树摘杏子,是我最美好的童年记忆。后来,杏树逐渐老化死去,几株槐树成为后院的主角。上大学以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矫情地把老家院子成为槐园,我则是槐园主人,还写了一首名为《那时的槐园》的"诗"。</li></ul></h3> <h3><ul><li>中间是一条石块铺成的甬路。如今已被荒草淹没。</li></ul></h3> <h3></h3><h3><ul><li>炕的记忆。卧听春雷四个字贴了好多年了。爬在热炕上写作业,没多久就睡着了。通常母亲不会叫醒我。相对于对我的宽容,她对孙子的要求可严厉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br></li><li>顶棚是我糊的,那些年流行用一种塑料纸纵横编织。</li></ul></h3> <h3><ul><li>炕桌,小而厚重。在家时用来吃饭、写作业的主要家具。</li></ul></h3> <h3><ul><li>父亲买的收音机。上世纪七十年代家里的主要电器,能想象的到父亲对它的喜爱。但在我的记忆中,就没有好好响过。</li></ul></h3> <h3><ul><li>那根柱子是我顶上去的。</li></ul></h3> <h3>老树被伐,原地长出的新树。</h3> <h3>驴圈和饲料房。饲料房是我修的,在河边砍的树,自己打的土坯,自己磊的墙,蹲在墙上两股颤颤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当然,堂哥帮了好大的忙。这是我对老院子的第三大贡献。</h3> <h3>虽然无从考证修建年代,但从四梁八柱、四门八窗的建筑特点推断,老屋已有上百年历史。如今,破败不堪,杂物围堵,不忍直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真不忍任其倒塌呀!</h3> <h3><ul><li>老屋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现在摇摇欲坠,我的心中满是不舍,很是内疚。即使是无法挽回消失的命运,我觉得应该是拆除而不是任其倒塌。这次回家,看到杂草丛生,废物围堵,如遇火星,定然化为灰烬,不禁又万分担心。怎么办😱</li></ul></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