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333333">1969年,我从扬州市梅岭小学毕业,分到市六中。第一学期因生病,直到最后几天才去上学。由于到了期末考试,班主任告诉我不必参加考试。我用几天看了看书,发现文革后期的课本进度慢内容不多,我坚持参加考试。印象最深的是英语考试,虽然不会读,但词汇量不大,我用一个晚上把书本上的句子、单词全背出来了。第二天考试,老师发完卷子,让大家先別答,她解说一下卷子,我就用这几分钟的时间把卷子全答完了,卷子交上去,老师笑着说不会答没关系。考试结束,我回教室拿东西,她姹异地告诉我得了一百分。有次数学课,数学老师搞启发式教学,他讲了用尺规法如何平分线段。说完,他问谁能用尺规法平分一个角。我想也没想,上去作出来了。那是个自尊心很强的老师,看了我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就宣布下课了。我后来想自己一定是一付年少轻狂的样子让他想揍我一巴掌。化学老师的课我很喜欢,有件很头疼的事是背门㨗列夫元素周期表。他编了一段顺口溜,直到今天我还没忘。那时从上海来了个体育老师,负责团委。他比较喜欢搞人身依附关系,找我谈了一次话,让我参加校篮球队,许诺我入团。我那时可能是进入叛逆期吧,心想我哥一当兵就能入团没啥了不起。所以也设当回事。初中毕业了,我们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升高中,二是工矿招工。(9.13林彪事件1972年全国不征兵)。我的当兵梦破灭了。有一阿姨告诉我爸妈在扬州工大里办了一个曙光仪器厂,是军工厂,上班全穿白大褂,可好了。我爸去找了一个邻居,他的部下正在那个厂当军代表一把手,立即办妥,通知我两天后的周一正式去上班。没当上兵,又辍学,虽然可以不下放,但当一辈子工人阶级并不是我的理想。我想了一晚上,决定第二天去实地看看再说。第二天一早,骑着车就上了扬工大了。扬工大整体环境还是很大气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我随机选了一幢房子想看看里面。当我轻轻推开一扇门,一股臭脚丫子味儿扑鼻而来,只见一个大房间,放了十几张上下铺,在一堆堆脏衣服臭𧙕子和凌乱的被子后面,几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正在一边说脏话一边戏笑打闹着。我赶紧退了出来。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升高中,读书。哪怕下放农村,也要争取去考大学。(未完待续)</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