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彭佩云为长沙“知青”在江永建的“上山下乡”纪念碑题词</p> <h3>自绘双牌历届“上山下乡”“知青点”位置示意图</h3> <p class="ql-block">双牌县第二中学高一班毕业留影(二年高中 我分别就读了高一和高二班,在高一班担仼学习委员)</p> <p class="ql-block">双牌县第二中学高二班毕业留影(二年高中 我分别就读了高一和高二班)</p> <h3>本人高中毕业证书 001号</h3> <p class="ql-block">那年,我十五岁</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岁月沧桑,日月如梭。</span> 转眼,当年我们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上山下乡”当“知青”,到今天已是四十五年了。 1974年3月,双牌县又一群被冠予“知识青年”的城镇户籍中学毕业生被通知到县委招待所,参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学习班”。我与我的同学们无一例外,也参加了学习班的学习。参加这一期学习班学习的“上山下乡”“知青”约八十余人,大多是双牌二中高一班和高二班毕业的,部分为县一中毕业的高中生和少数人社会青年(往届初、高中毕业生称社会青年)。还有十几个原下到何仙观公社的衡阳“老三届”。招待所管吃、管住,“何乐而不去”。学习的目的主要是要我们明确“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要牢固树立“扎根农村干革命”的坚定信念。 (注:我们这一批中学生“上山下乡”是双牌县集中上山下乡的第三批。第一批 72年 地点 阳明山 万寿寺茶场、第二批 73年 地点 县“五.七”干校(漯屋县委党校)、第三批 74年 地点 良村知青点 江西知青点、第四批 75年 地点 江村黑漯知青点 茶林联合知青点、第五批 76年 地点 霞灯知青点、第六批 77年 地点 良村知青点 。78年中止,79年全部返城。) </p><p class="ql-block"> 4月10日上午,县委招待所大门前的操场上红旗招展 、锣鼓喧天,在一片“热烈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欢呼声和一些小声的抽泣声中,我们胸戴着大红花 背着行囊,分别走向良村和江西两个“知青点”(我已不记得是步行还是乘车)。当时 两个点人数差不多,都三十多人,据说是按父母所在单位的战线(现在叫系统)来分的。 良村知青点比较“杂乱”,有农口线、社会青年、转点老知青。江西点“纯” 一些,主要是县委系统,都是当年毕业的学生娃娃。我分在良村知青点,那十来个衡阳老知青也分在了良村知青点。</p><p class="ql-block"> 本人凭记忆名册如下:(我想应该还有一些我回想不起来的,请晓得的同学告诉我)男:<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姜跃进 袁井风 陆建国 蔡江南 宋新湘 唐梅开 朱冬明 朱方明 唐益新 刘龙生 姜新桥 江东旺 尹树柏 郑德星 周解元 郑德福 【唐明庚】【 李江华 】【肖光华】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女:</span><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唐贤淑 郑明荣 刘超英 周美娟 张莉君 伍兰翠 谢树英 韩秀英 申淑华 韦素梅 【黄小凤】【 郑月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何仙观转点衡阳“老三届”知青:</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刘东苟 刘西苟</span><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其老婆和两孩子)</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万心丽 刘晓汉(其老婆) 桂光正 谢忠堂</span><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及妻</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曾 静 罗园园 陈博士</span><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这些“老三届”与我们这些“小九届”(人们将68年“上山下乡”的称作“老三届”,而“老三届”们又把69年以后“上山下乡”的叫做“小九届”。全国“上山下乡”运动持续十年)相处得都挺好。我们都很尊重这些“老三届”大哥大姐,也常哄他们的孩子玩。他们也教我们唱一些“知青”传唱的歌曲,其中风靡全国知青的“南京知青之歌 、“曼丽”等,以及“文革”时期封禁的50年代的歌曲,如“在那遥远的地方” “草原之夜” 等。 当时,“知青点”是在农业局新办的良种场,任务是在良村的泥江河北岸的河滩上挑土造田。由于知青点的房子还没建好,只得借住在良村梅石氹县木材收购站的房子。县农业局副局长张秉刚负责带队,还有四、五老工人,现在我只记得两个人了,一个是姓蔡(䕓盛中的父亲)、一个姓欧阳(宁远人),其他人 我已完全没印象了。 </span></p> <h3>梅石氹 木材收购站刚下到知青点时 借住的地方</h3> <h3>梅石氹 木材收购站刚下到知青点时 借住的地方</h3> <p class="ql-block">这是木材收购站的办公楼,由于“知青点”的房子没盖好,县里按排我们借住在这,集采场腾出了办公楼的第一层。我们“知青”就借住在这两层楼的第一层,这栋楼紧邻潇水河 ,坐西朝东,大门进去,中间是过道,过道两边是房间,南边第一间是一间大房子,住有六、七个人,其他房间都非常小,仅能摆放两张一米二的床,稍大一点的也只摆三张床,我与谁(已不记得了)住在南边大房间的西头隔壁那间,北边是女“知青”宿舍。靠南东头打了个棚做伙房。</p> <p class="ql-block"> 按国家政策,下乡第一年国家供应每人每月45斤大米、十二元钱(十一元公家留做伙食、一元钱零用买牙膏 肥皂)。尽管是每月45斤大米,还是觉得吃不饱 肚子饿,肚子里没油水呀!每天出工不是平整河滩就是挑土,从泥江河南岸的山坡上担土到泥江河北岸的河滩上。刚到良种场“知青点”的日子到也好过。吃罢饭,带队老工人挨个房间叫出工。老工人欧阳轻声细语叫我出工的声音,我如今尚记忆如新。 然而,好景不长。可能还不到半年,良种场撤销(椐说是地区不允许县级办良种场),“知青”被全部移交到双牌公社良村大队,双牌公社干部(秘书)刘德合做我们的带队干部,后又換成了宣委蒋清廉做我们的带队干部。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时间给人带来希望与生机,也给人带来失望与沧桑。</span> </p><p class="ql-block"> 转入良村后,虽然干的是一样的活,同样是吃食 堂,但干活更累,伙食越来越差。担土凭重量记工分,到良村知青点后,我当过大半年的记工员,知青点解散分到各生产队时就不用我记工了。白天一样去挑土造田,晚收工后还得给同学们记工,有时也挺烦,难免与个别同学发点小脾气。吃的菜仅有盐 没有油。还好肖光华他们时常弄点炸药到潇水河里炸魚,有时我也会跟着他们去“偷鸡摸狗”,以缓解肚饥之苦。但是 有一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 ” 不在良村“做案”。但是在那个年代,“知青”这个名词几乎成了“偷鸡摸狗”的代名词。“知青”的名声並不好听,老百姓即烦又怕。</p> <p class="ql-block"> 大概是74年年底,“知青点”的房子建好了:我们搬家进了知青点的宿舍。这里在207国道傍 原良村中学(现县委党校)坡下,离县城父母家仍然不是很远。可是就是没有吃的,喝“老鸭婆汤”已成常态(本地土语:老鸭婆汤就是烧开水 放点盐)!食堂已掀不开锅了。 75年应该是上半年吧,县知青办和公社党委决定:解散知青点 插队落户。 我与 陆建国、袁整风、刘龙生、【郑月莲】、郑明荣、刘超英 七个人分到良村二队,住在唐五伯家 我们四个男的住一间屋。七个人一起做饭吃,典型的 “集体户”。队长叫唐DM 社员们背后都叫他DM瞎子(因他长着一副眯眯眼)。他挺凶、嗓门很大,当时我很烦他,也很怕他。特别是“双抢”季节,他会四点半把你窗户敲得山响,叫你起床扯秧苗。当时 由于我个头小 干一天活 给的是八分(跟妇女工分一样),壮劳力干一定活定十分。当时队上每个劳动日(十分)为二毛。当年我最愿意干的活 就是杀虫和散氹肥(就是将原堆在田里的牛粪 猪粪 ,用手均匀地散在田里)这两样活 得工分多,记得有一次散氹肥,我一天得了四十多分。75年年终分红 我得了四块多钱,76年还没分红 我就当兵走了,据家人告诉我,分红时生产队用板车给家拉来了两、三百斤稻谷以及几斤鱼和肉。还好,我没成“超支户” 能自食其力。</p> <h3>良村知青点宿舍正面因“207”国道的拓宽,伙房被拆除,宿舍也拆了三、四间。</h3> <h3>宿舍背面</h3> <p class="ql-block"> 自绘良村知青点 房屋示意图(厕所是我们男知青自己砌的)</p> <p class="ql-block">本人离开农村那年的留影</p> <h3>我的两位兄长相距40年的合影</h3> <h3>良村“知青点”的十位姑娘,其中【黄小凤】【郑月莲】已去逝。【黄小凤】仅三十多岁就因乳腺癌去逝,【郑月莲】2001年“9.11”因母去世,过于悲痛而诱发心梗而去逝。在我的记忆里,这张照片摄于1975年夏,那天“良村知青点”的知青们接到县里的通知,前往永江公社参予新闻纪录片《潇水两岸千层绿》的拍摄。摄制组工作人員为十位姑娘拍下了这就照片。我们男知青抢搭摄制组的一辆美式边三轮摩托車回“知青点”,我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车上一共搭乘十一人(含驾驶员)。现在想想,真的好危險!</h3> <p class="ql-block">刘超英与唐贤淑</p> <h3>“上山下乡”二十年时 插队到良村二队“知青”留影(共七人 建国在长沙 未能参加)</h3> <h3>“上山下乡”二十周年纪念良村“知青”合影</h3> <p class="ql-block">“上山下乡”二十周年纪念江西 良村全体“知青”合影</p> <p class="ql-block"> 在“上山下乡”的滾滾洪流中,尽管我仅被翻滾了二年零八个月,却也吃了不少的苦,特别是在“插队落户”的两年里,除犁田、耙田之外,其他的农活都干过。犁田、耙田,老农们不让我们学。怕我们干不好,他们还得干二遍。最苦最累的算是“双抢”时节和“打广子(采石)、砍柞子(砍杂柴 我们第二生产队砍柞子一般都是开船到周冲五龙岩去的。因要砍几天,自带被子、锅碗瓢盆。数十人男男女女住在一个窝棚里。当年生产队一个年轻的嫂子戏说出一句经典的话 “要想生儿子,就克砍柞子”)、烧石灰”了。烧石灰是要住在窑上的,二十四小时不能停火,连续烧几天,将采回来的青石烧成白灰。烧成的石灰主要用于杀虫。但烧石灰 工分高、伙食好,生产队除过年外,只在烧石灰的时候 才杀猪。古人 于谦 为后人留下了一首关于烧石灰的绝美诗篇《石灰呤》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们这一批比起那些在“北大荒”和西南边陲的“老三届”来说,便是微不足道了。就是与72年第一批到阳明山万寿寺茶场的兄长们相比,我们的生活环境比他们好多了。最起码的,要是想家了,可以随时回家看看。要是肚子淘得太荒,可以回家叫母亲弄点肉吃,实在没肉,炒个油炒饭吃也蛮好。</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岁月沧桑芳华去,往事依稀又复年。尽管我们早已褪去当年“知青”的色彩,但我们相同的经历,共同的回忆; 那年, 那月, 那日, 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其实我们更需要的是那一份欢乐和那一份曾经。</p> <h3>“上山下乡”三十年时 部分良村“知青”合影</h3> <p class="ql-block">“上山下乡”三十周年纪念江西 良村全体“知青”合影</p><p class="ql-block">县委招待所</p> <p class="ql-block">“上山下乡”三十周年纪念江西 良村全体”知青“合影</p><p class="ql-block">江西村</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远交是风景,近交是人生。</span> 认识几十年的朋友不一定是真诚的朋友,生命中的过客来来往往,大家都会更随缘。但我们这些知青朋友没有渐行渐远的距离与陌生,如果你愿意,他们会在你人生的最后一站为你送行,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广阔天地的那一段相互依存,经历了那一段甘苦与共的蹉跎岁月。这一生,因为有了昨日“知青”这一线缘,才有了今天的一世情。 面对彼此,我们不需要涟漪波波的春水与喧嚣,也不需要梳理审视繁华虚幻,我们是人生海洋上的白帆一点。</p> <h3>“上山下乡”四十周年纪念合影<br>五里牌 柳子湖</h3> <h3>五里牌 柳子湖</h3> <h3>长沙橘子洲头</h3> <h3>长沙</h3> <h3>长沙</h3> <h3>长沙</h3> <h3>长沙</h3> <h3>长沙</h3> <h3>广西全州“小九寨沟”农户家</h3> <h3>与农户家合影</h3> <h3>天龙宾馆(县委招待所</h3> <p class="ql-block">我(良村知青点)与曹树平(江西知青点)</p> <p class="ql-block">2004年4月10日 “上山下乡”30周年纪念时,当年一同被批准入伍当兵的四个“知青”中的三人合影,差姜跃进(良村点)。</p><p class="ql-block">本人(54108部队) 张林(54101部队) 曹树平(54108部队)</p><p class="ql-block">姜跃进(54101部队)</p><p class="ql-block"><br></p> <h3> 面对今天,我们已失去了青春的激情,淡然了中年的劲头,经历了人间不平事,喝尽了尘世红白酒。我们生于红尘俗世,忙碌奔波于人间烟火,世故琐碎,熙熙攘攘,多少落花逐流水,多少成功随烟灭,多少锦绣成过往,多少美好葬时光。 所以,我们要健康的活着,快乐的生活! </h3> <h3>良村路口</h3> <h3>通往良村的路</h3> <h3>良村村口</h3>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感謝知青点里的每一个知青,在这里我从没有对友谊失望过,从来没有一种友谊象知青这样,有着更复杂深蕴的内容。 </span> 在这里我真想 举着酒杯跟大伙一起高声唱: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 生命既需要绚烂也需要平和;既需要激情也需要深远。 生活因执着而精彩,因美好而永恒。这是一杯快乐的美酒,尽管我平生滴酒不沾,但我心里却有一杯满满的其极快乐的美酒,其快乐的意义远远超出了一杯“茅台”和“五粮液”。</p> <h3>短片《一支难忘的歌》</h3> <p class="ql-block">笔者 2021.10 郴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