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不忘本，往前奔

壁虎

忙碌了好一阵子，好算理出些头绪，难得有了一点点空闲。

心，亮了些。天却昏黄。风也萧瑟。许是天公在酝酿明天的雨。

明天就是清明。

清明的祭扫，是庄重的仪式，更是心的牵系。

我等不到明天去看逝去的亲人，也怕他们等得着急。

上周末，天刚蒙蒙亮，我和弟弟便启程。

一路无语，其实心事是一样的。

春寒料峭，四野无雪。进山的路其实是一条小河，冬天里有冰有雪，平坦开阔。如今，冰雪都消融了，前些日子碾出的车辙，冻成了田垄一样的沟壑。

茔地还算开阔，每次来都很亲切。

弟弟插花，我填土。花是绢花，这样能长久些。土不太好挖，只能浮着挖浅浅的一层。但弟弟插得认真，我填的仔细。

做好这些，我和弟弟磕头，这是仪式的最后一项。我想对着爸爸妈妈说些什么，可能想说说自己，可能想说说孩子，也可能想说说工作，也可能想说说生活。但我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想想过去的事，也会落泪；有时候写写过去的生活，也会落泪。在家的时候，每次我一落泪，姑娘就腻在我大腿上——我不想落泪——我知道：人，不能忘本；但是得往前看，往前奔。

清明，应该是清心，奔向明天的生活吧。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旁边的落叶，用锹拂去，春草的嫩芽霍的跳进了我的眼窝。

明天就是清明，那草该长起来了。

2019年4月4日黄昏

最近实在累了，就写这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