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又是一个春草绿,又是一年清明节。春雨浙浙沥沥下个不停,濛濛春雨生成了人们幽幽的哀愁和淡淡的悲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变成特别多愁善感,点一灶香,磨一下墨,翻着父亲遗作,思绪万千,过几天就是己亥清明了,父亲,您在天堂过得还好吗?</h3><h3>父亲,您还记得教我启蒙写毛笔字吗?</h3><h3>父亲謝树光,出身于书香文人家庭,父亲的爸爸曾是建瓯县第一份报纸的主编,父亲解放初期就高中毕业,在建瓯人民很行工作。父亲钢笔、毛笔字写得非常好,作品多次在银行、县画册登载,县展览馆也经常有他的笔迹。记得我小学记事起,每每看到父亲挥亳写字,甚是羡慕。父亲主要写的是行草,指书、隶书也不在话下。他写的字笔走龙蛇,生发开来,点点到位。再看看横、竖、撇、捺、匀、挑……都活生生展现在我眼前,每一个字又搭配成一个有机的、有生命力的整体。年关将至亲戚朋友,隔壁邻居家中的对联,大多出自父亲的墨宝。使我明白了这毛笔字的美之所在!从那时起,父亲就开始教我涂鸭、写字。到真正写字还是在66年文化大革命时期,当时我也有十二、三岁了,学习比较空闲,到了中学只剩下“工基"和“农基”两课夲了,学书练字就比较正规了。父亲告诉我,学书先学正书,于是柳体、欧体、颜体、赵体等都临摹过,当然最后还更喜欢隶书,一夲隶书字帖“曹全碑"也多次临摹过。看到我写毛笔字还能定下心来,父亲欣慰地笑着说:“那就练吧,等学会了,你也能写成我这样的字”。我很高兴,从此有了“书瘾"而临池不辍。我对书法的兴趣就是从那时开始的。</h3><h3>但是字要写好就太难了,当时只重临写而轻读帖,把名家的字帖当成描红字帖,落笔后的一笔一画有如堆砌积木,写出来的字,粗看有点像,细看毛病多,呆滞而无生机,有形无神。父亲经常给予点评,如中宫要收紧,字帖不宣太多。后来经过反复练习,控笔、运笔能力有了提高,笔在手中,拿得稳,控得住,手不再抖,临帖习字,乐在其中。日后画画也得益于握笔的稳健。所以从中学、下乡出板报,写写画画成了我业余的专长,直到我退休后,每次习字画画时,就会想起父亲教我习字、教我做人们道理,现在我还担任书、画课教师,每每想起来,父亲对我的书法启蒙教育,真是受用终身啊!而且我妹妹毛笔字也写得不错,逢年过节也会参加义务写春联眠。这应该也是启蒙教育的结果。</h3><h3>父亲刻印也很在行。文革期间父亲给我刻一方姓名印,箓书体,线条优美,时隔50多年了,我还在使用。每次写了字,画小品后就请出来,隆重地盖上大印,为作品增色不少,如今己盖上千幅作品。</h3><h3>常说父爱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沉黙不语;那父亲留下的手迹,墨韵飘香。父亲有留下几十本练字墨宝,已在我处收藏,碰到喜欢书法的书友,经常拿出来欣赏,上次还忍痛割爱分给表哥两本。我想这就是文化的传承,孝道的延续。睹物思人,值此清明节到来,父亲,我们想念您,我们扫墓来了!</h3><h3>父亲啊,我知道您喜欢喝酒,酒是您劳累后的解乏品,那年代都是喝家里自酿的米酒,有时我们给您买些好酒,您自已舍不得喝,总是留着招待亲朋好友,吆三五六猜拳助兴。每年请明扫墓时,我们都会在坟前斟上米酒,让您尽情地喝。还有现在条件好了,练习书法用的是宣纸代替旧报纸,有的还用裱好的卷轴、卡纸,书写更方便了。父亲,您在天堂还有习字吧,届时扫墓时也会给您烧点宣纸,因为有这些陪伴,您在天堂就不会孤单。我想,当我们踏上扫墓的山头,看着飘过的悠悠白云,拂过山上青葱小草,提笔书写作画时,无论距离多远,总会感到父亲的存在,因为有字的地方定有天堂。</h3><h3>一一己亥清明,儿谢晓希顿首</h3> <h3>父亲墨宝、字帖等遗物展示。</h3> <h3>50多年前,父亲为我刻一方印“谢晓希印"。</h3> <h3>一九九九年,建瓯老年书画集,行书作品。</h3> <h3>一九八五年,全国储蓄书画选集,行书作品。</h3> <h3>中国书法报及中国书法杂志。</h3> <h3>名家碑帖。</h3> <h3>手稿。</h3> <h3>部份手稿展示。(行书、行草)。</h3> <h3>楷书。</h3> <h3>行书。</h3> <h3>隶书。</h3> <h3>行草书。</h3> <h3>颜真卿《争坐位帖》节选。</h3> <h3>王義之《兰亭序》节选。</h3> <h3>指导儿、孙、外孙辈习字。</h3> <h3>学无止境,字如其人,睹物思父亲。</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