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黄贝坪

天趣

<h3>2019年3月21日上午10点26分,在群里发出了徒步黄贝坪的倡议,久久没有动静,群里静得让人心慌。</h3> <h3>23日上午8点时,仅到了四个人,我们还是迎着朝阳如期出发了。九点来到石城,拉上徒友素青,经传统古村落豆峪,没顾上多看一眼,就直驱黄贝坪村了。</h3><h3>黄贝坪又叫黄坪,村口的村标作了如是介绍:黄贝坪村现今以常氏为主姓…常氏祖籍黎城县土岭村,明万历二年(1574)世祖常景先、常景厚携家人迁居于此,此原隶属黎城,名荒避兵,后更名为黄贝坪,于民国卅二年(1943)划归平顺。常氏居此历十七世,近五百年。</h3><h3>1941年春,129师政治部主任蔡树藩率参训队200余名营以上军官在这里集训。1942年夏,刘伯承师长率部在这里转战休整。1943年,八路军太行大队在这里搞大生产,办厂支前。</h3><h3>还更传说是:传说黄迺大鳌,贝迺赑屃巨鼋也,大禹率鳌鼋治漳,开赤壁,于是就有了赤壁鳌(奥)治鼋(烟)驼之地。鳌赑驮巨石北行,见有一凤舞龙腾之地,故卧坪而憩,就是今黄贝坪。传说不免有点牵强,但这里早有人类活动当为真。</h3> <h3>进了黄贝坪村,柏油路青黑油亮,古柏齐天,瓦蓝的天空清碧如洗,明媚的阳光柔情似水,白墙黛瓦映衬分明,锃光瓦亮的不锈钢架起的“黄坪小学”特别醒目,怎一个“赏心悦目”了得?</h3> <h3>走过仄仄的小巷。</h3> <h3>踏上青石铺砌的石阶,感觉如此踏实厚重,清新的山村乡情让我们兴奋起来了。</h3> <h3>沐着山野的记忆,踏着乡村的清淳,东拐西弯来到一处青石垫起的农家,这就是我们这一徒步的打尖栖息之所。</h3><h3>推门进去,房间很久没有人迹了,灰尘便趁虚而入,连旮地旮旯也不放过。</h3> <h3>我们不得不拿起水桶,扫帚,抹布。</h3> <h3>连扁担也顾不上取,就提回来两桶清冽甘甜泉水。洗涮抹擦了一阵,才把霸道的“尘哥”勉强赶到一边,给我们滕出了一小块地方。</h3> <h3>我们没有太多的精力和它纠缠,把它撂到一边就出门享受这山村田园风情了。村庄坐落在两道山沟交汇处,交汇处有座石拱桥,便是这“双桥汇流”。桥左右涧底古树参天,树冠如盖,幽静深邃。桥头有一革命烈士纪念碑。</h3> <h3>过桥右拐是一个不大的小广场,也是村中最大的平坦之地,广场西北是一凉亭,西南沿沟一道围墙根是健身器材,东北面就是青石砌筑的层层农家民舍,石台阶成了连接这些农家民舍的纽带。</h3> <h3>我们沿着“纽带”徜徉在山村里,欣赏着古朴山村里的现代元素,寻觅着现代化山村中的古老的歌。</h3> <h3>这当是现代山村最有古意的建筑,也是当初最能体现身份和最豪华的建筑。</h3> <h3>你看门额、垂柱虽被历史风雨剥蚀得斑驳不全,但雕花刻凤的那丝丝精巧仍彰显无遗。后墙上镶嵌的拴马石和门前的石磨石碾,以及喂养牲畜的石槽仍诉说着当年的繁盛。</h3> <h3>看这石磨是不是还比较完整?</h3> <h3>这石槽和槽邦上的拴马的石眼历历在目。都显示出主人的尊贵。</h3> <h3>出了黄贝坪,就是沙石路,沿涧边一直往沟里走。涧底是一层一层平整的田地,地里花椒树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涧两侧是连绵不断高低起伏的群山,震撼人心的并不是这大自然的造化,而是那一层层顺着山坡延伸到山巅的乱石垒起的不足一耧宽的山地,地里全是花椒树,地头岸边间或有座简陋的石窑,石窑里石灶,石炕,箩筐等齐备,老乡告诉我们,每到秋收之时,漫山遍野青翠碧绿间,一洼一洼红得似火的花椒最惹眼,不时腾起的人们对这丰收的喜悦,会顺着山坡响亮地滚下山坡,让你真正体会一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惬意。</h3> <h3>这山间地头的山路不知承载了多少份量。</h3> <h3>行至七公里左右,眼前有一隧道,青石砌券,尚且规整,只是随道口塌方阻挡,难于通行。当我们迎着飕飕凉风走入隧道才发现,石券也仅在洞口有几匝。里边尽是怪石嶙峋,张牙舞爪的大石块,大有一种随时都想吞噬我们的架势。</h3> <h3>小鬼开道,所向披靡,我们就在这胆颤心惊中走过了隧道。这一洞挑两省,我们钻过隧道就进入了河北省涉县地界了。</h3> <h3>那知道过了隧道路更难行,我们不得不披荆斩棘。</h3> <h3>害羞的小路躲在枯枝败叶间,不敢见人,我们寻寻觅觅,每抬起脚都不知该踩向何处。越往前走,沟越深越难行,沟底阴森森的把刚才我们走出的一身臭汗早打发远去了。</h3><h3>复前行不久,在这荒山野岭竟还遇到了一位老农。老农告诉我们:“距最近的黄岩村也还有十余里路程。”老农就是黄岩村的,他来这里修整他的花椒树,本想在这荒郊野岭生火做饭吃,吃过再接着修剪,没曾想出门时忘记带挂面了,做不成只好回家。我们遇见他时,他已把锅灶背上了肩准备回家。我们不便再往前走了,就和老农挥手告别,分道扬镳了。</h3> <h3>返回黄贝坪,一进家就都各自忙活了起来。你看,就连这小不点也不顾一上午的奔波劳累,自告奋勇地找来纸屑准备生火了。</h3> <h3>火躲在烟后着了起来。</h3> <h3>锅尚未烧红,我们就心急地倒入油,冒起的烟在锅里打着圈弥散开来。</h3> <h3>“先炒肉”,吵闹慌乱中,肉入锅了。“嗞嗞”的肉响和着大铁铲敲打出的叮当声,奏成了一曲特有的山村午餐曲,在我们听来,是如此的美妙动听。</h3><h3><br></h3> <h3>看着手艺,瞧着刀功,瞅着色彩,每项每件都做出了心畅意达。</h3> <h3>入锅翻炒几下,香气就炒了出来,溢满了这不大的农家院。</h3> <h3>菜已出锅,碰一杯陈年老酒,那舒畅惬意自不必说。几杯下肚,酒意上撞,撞出了难有的神清气爽。</h3> <h3>吃过午饭,打扫一下“战场”,稍事休整,我们就又准备出发了。</h3> <h3>告别黄坪村,在村前三叉路口,我们扭头来到西庄。</h3> <h3>看着西庄村这别致的村名标志,谁也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h3> <h3>我们放弃平坦的大道,专拣着青石铺砌的古路,似乎在慰籍自己那颗怀旧的心。</h3> <h3>古时进村的石券完好无损,进村的路却“骑”在了石券肩上。石券上是代表忠义的关帝庙,庙宇的廊柱上是“破黄巾擒吕布五关斩将,追文醜刺颜良盖世无双”的楹联,真可谓是对关公的最好的“盖棺定论”。</h3> <h3>一路走来,惊叹这高超的石艺,层层叠叠全是石头的世界。</h3> <h3>就连这厕所也不放过。</h3> <h3>看到这房物,怎一个惊叹了得?</h3> <h3>还有这座。</h3> <h3>湛蓝的天空下,被石头封堵住了尘世的喧嚣,留存下的宁静,可以使人舒畅的散作一摊烂泥。</h3> <h3>再向上走,就来到窑上村过去最富有,最豪华的院落了。最富有最豪华的院落也不过是石头的堆砌,但堆出的是主人的情怀,匠人的艺术。</h3> <h3>打谷场边的场房都如此精巧别致。</h3><h3>在黄坪、西庄、窑上三村中间有一座平缓的山岭,岭上是一座龙王庙,庙宇也尽显石头风彩,倒坐山门的戏台,虽已破败不堪,但戏台的屏风在风雨飘摇中仍显示出其高贵,“出将”“入相”不知见证了多少兴衰。</h3><h3>这里曾是三村孩子们的学校,在废弃的一块黑板上有这样一段话:“九年以来,为什么九年别后,母校变得如此破败,九年的风风雨雨我和母校一样,唯一不变的是时光依旧”。默念着这些文字,心里酸楚难当。</h3> <h3>在酸楚中,夕阳送我们上了回家的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