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崇明岛 深情忆往昔 赵菊芳

安泰

<h3>上海浦沅人三日游崇明堡镇</h3> <h3><br></h3><h3> </h3><h3>|</h3><h3> 阳春三月,桃红柳绿,草长莺飞,踏青出游正当时。浦沅人这次目标锁定上海最后一片后花园——崇明岛。</h3><h3> 崇明岛东临浩瀚东海,西接滚滚长江,积沙为陆,围垦扩展,物产丰美,享有“长江门户、东海瀛洲”之美誉。</h3><h3> 崇明,是公元前620年露出江面,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上海几代市民付出艰辛,从大海里“捞”出来的一方热土。在上海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人曾经义无反顾、顽强拼博、围海造田;上海浦沅人中的老一辈乃至同胞亲友,都曾投身过崇明围垦的人海战役,向大海要土地,让荒滩变良田,使崇明变成为上海市民提供粮草的大后方,也是不少浦沅人告老还乡、休养生息的归宿地……</h3><h3> 怀着血浓于水的深情,大家很想一道去崇明聚聚,看看这个经过上海53万人前赴后继、拦海造田,1400年后土地总面积增生2.23倍的中国第三大岛、世界最大的河口冲击沙岛……</h3><h3> 浦沅人上海志愿者联谊会预测这次出游52人、一辆旅游大巴应该差不多了。出乎意料,3月14日发出《通知》,3天内超额报名。为此,会长何惠良再度与崇明万信慧选度假村洽淡增员,截止日报名66人。</h3><h3> 这下令度假村车辆调度有点为难:一辆车不够,两辆车必须补充游客。几经磋商,25日中午11点总算定案。</h3><h3> 那几天,QQ群、微聊群上,大家翘首以待,推测为啥《出行通知》迟迟不发?因为、往常至少提前两天通知到人。事实是整个洽谈过程反反复复,可把何会长急坏了!他说:“关键时刻车辆调度员和度假村接待员掉链子、失联了!急得我象热锅上的蚂蚁……”</h3><h3> 直到26日出发大家才明白,在地铁6号线五洲大道站旁,陆续上车的是我们预约的两辆大巴、几十位限额补充的散客……</h3><h3> 这次出游,从长沙赶到上海参加杨浦区图们路中学66届师生联谊会的上届浦沅人QQ群群主辛林珍是浦沅人上海联谊会崇明三日游特邀成员,新任QQ群群主郑益民夫妇专为和辛林珍一起欢乐聚会而参加崇明三日游。正副会长何惠良、郑绿萍和联谊接待骨干王慧琴有机配合,尽心尽力做好相关组织工作。</h3><h3> 出发前一天,王慧琴感冒发烧,老伴见狀劝她在家休息,但她带着药品坚持按时赶到集散地。当天午后,大家兴致勃勃想去堡镇中心地带和农贸市场游览。几位知情好友劝她就地休息。她说:我是参与组织活动的成员,半途退却会使大家扫兴的。”</h3><h3> 没想到,从度假村到游览点来回走了整整2个小时。本已体力不支的王慧琴过于劳累嗓子失音了,次日清晨去森林公园,大家强行劝阻出行,让她回房躺下休息。</h3><h3> “浦沅兄弟姐妹微聊群”报名阶段就在热议崇明游。3月20日中午,当绿萍发出最后一天报名的告示后,家住崇明前进农场的夏春坤当即发出一个《笑脸哈哈》的表情,他说:“我来接你们!”、“我家离堡镇很近的。”</h3><h3> 夏春坤的腰椎两年前做了一次手术,康复中的他左腿行走仍不利索。但他满腔热忱,恪尽地主之谊。26日中午,我们抵达堡镇,他骑着助动车赶到度假村,午餐后,他作向导,陪同大家游览镇区和农贸市场,还应会长、好友之托买了30多斤毛蚶让大家尝新。</h3><h3> 27日上午,我们集体游览东平森林公园,夏春坤向大家介绍,东平森林公园的前身是长江农场,是华东地区最大的森林公园……</h3><h3> 27日傍晚雨点密集,上半夜下雨,下半夜雨歇,次日一早拉开窗帘,呵!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潘梅纹、徐培芬等6点不到直奔农贸市场,朱文玫、周凤雅、王月娣、方幼芳夫妇等一大邦人早餐后出发去买有机菜和野生鱼类。大家在市场内外两个来回寻觅“小时候的味道”——盐金花菜,但没寻到。高国珍打开手机呼叫夏春坤,对方及时回应並表示当即开着助动车为我们代买。谁知6斤盐金花菜刚提到度假村楼下大厅,现场几个人一轰而光,想买的依然未能如愿。夏春坤果断决定驾着助动车再次赶去,一下子提回蹄膀、脚爪和8斤盐金花菜,终于满足了大家的需求。</h3> <h3><br></h3><h3> </h3><h3><br></h3><h3><br></h3><h3> 想起崇明,就想到围垦;谈起崇明,就谈到围垦;游览崇明,就一定会回望围垦;上海人与崇明围垦结下了深深的渊源。</h3><h3> 崇明围垦,缘起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当时的上海粮油和肉蛋、蔬菜䓁副食品供应困难到了极点。仅蔬菜,每人每天只有3两……</h3><h3> 1960年4月15日,上海江南造船厂自行设计建造的我国第一艘“东风号”万吨远洋货轮举行下水盛典。人们没有想到,4月23日下水后第一次出航,竟然是去天津、青岛抢运大白菜供应上海市场!</h3><h3> 面对现实,上海市委、市政府决定举全市之力,围垦崇明岛上海滩荒地,向大海要土地,让荒滩変良田,狠抓“米袋子”、“菜篮子”工程,建立上海自己的粮食和副食品生产基地,解决上海当时700万人的吃饭问题。</h3><h3>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崇明岛曾开展两次大规模围垦。第一次是1959年冬到1960年初,崇明县委、县政府动员当地干部、居民和农民近万人共围得土地6万多亩;第二次是1960年秋到1961年春,上海市委、市政府成立了以农垦局牵头的崇明围垦办,向各条战线下达围垦任务。市区干部、市属企业职工、教师、学生、店员、社会青年、里弄居民3万多人一呼百应,打起背包,渡过长江,奔赴崇明,参加围垦,一举围得土地11万多亩。</h3><h3> 当年市属企业上海工程机械厂接到任务后,组成了按部队编制的杨浦区直属连所属、以孔祥森(24岁)、孙正富(22岁)为正副排长共32人的围垦排,于1960年9月中旬出发,前往崇明县排衙镇(现东风农场六分场处)安营扎寨,开垦挑土,围海造田。</h3><h3> 今年83岁的孔祥森回忆围垦岁月,感慨不已。他说,我们这个排的责任田远离排衙镇12里路。报到那天,脚高脚低踩着满是芦苇的地面来到两个围垦办已经建好的各宽5米、长约10米“人”字形、屋顶是油毛毡上铺芦苇的“滖地龙”,掀起两端棉毯走进去,空空荡荡的地面各舖着近20张竹排、草蓆的“蹋蹋米”,这就是我们32人的宿舍了……</h3><h3> 围垦任务按挑土方数计,指标由连队下达各排包干,工作时间从天亮干到熄灯,下雨可以休息。包干指标按规定统计上报,早完成、早撤离。</h3><h3> 围垦者到工地,必须过两关:一是吃饭关、二是挑土关。当年按人头定口粮,职工口粮34斤/月,因地域差别有的吃黄糙米、玉米粉,我们吃的倒是糯性的崇明大米。小菜吃的是不见油花的花菜叶、大白菜、小手指般粗的胡罗卜带叶烧,难得吃到一份小葱炒豆渣,已经被称作“营养菜”了。有时实在馋了,跑到河边捉螃蜞,敲敲碎放点盐便吃了……</h3><h3> 崇明大米出饭率低、吃口好,一个搪瓷大碗蒸一斤米饭,差不多每个人一顿都要吃一斤半。可是“寅吃卯粮”,余下的日子就要饿肚皮。孙正富说,我们排里有个同事叫袁士良,他34斤/月定量,10天就吃完了全月粮票,余下的时间饥肠漉漉、头晕腿软只好躺在“滚地龙”。孔祥森是运动员定量,60斤/月。他一面压缩自己饭量,省下粮票支援小袁,一面引导他按计划吃饭。有时候,连队分发限量糕饼票,大家发物风格优先照顾他……</h3><h3> 挑土是围垦人员必须具有的基本功。可是,城里人的双肩压不上重担。一天、两天、三天,肩头红肿难忍……特别是雨后地面泥泞湿滑,大家干脆甩了鞋子赤脚挑土……</h3><h3> 天天几乎没填饱肚子,天天承担超负荷劳动,收工后草草吃饭揩身,倒下就睡……半夜,睡意朦胧中有人发现“崇明小蟹”爬到了腿上,有人发现“蹋蹋米”下生命力极强的芦苇窜到了帎头旁……</h3><h3> 1960年10月以后,国家形势开始好转,镇上小商铺出现了5角钱一只高级糖、五角钱一块高级饼,好多人不惜花大钱填饱肚子……有一次连队组织一批高级糖果,但分到基层无法人人有份,怎么办呢?我们排32人只有20粒糖,排长灵机一动,大家“摸彩”中彩的付5角钱、拿一粒糖……</h3><h3> 上海工程机械厂赴崇明32人团结关爱,劳动积极性高涨,齐心协力夺土方,66天胜利完成上级交给的围垦任务,比其他团队提前10天返回上海</h3><h3> </h3> <h3><br></h3><h3> </h3><h3> 每一次聚会,每一次出游,浦沅人总是满脸含春,笑吟吟,喜滋滋,乐呵呵。这次春游更是难得。遥隔千里的辛林珍回来了;和大家集体出海仅一次的蔡春华来了;未参加过集体出游的齐红英、王燕飞、葛仲义、孙慧莉来了;整年累月照料失能丈夫、无暇外出的刘美丽来了;定居崇明前进农场、东风农场的夏春坤、岑柏爱也来了……这是上海浦沅人2019又一次再相逢、大聚会!</h3><h3> 远 方 好 友 的 心 愿</h3><h3> 3月中旬,定居长沙的辛林珍回沪参加母校六六届师生联谊活动。这个消息让王慧琴兴奋不已。50年前,上工厂一张大红喜报使她和辛林珍、周迎春结了缘,同赴常德浦沅</h3><h3> 昔日同行飘秀发,如今两鬓染秋霜。王慧琴有心挽留辛林珍在上海多玩些日子。她一面邀约沈春美、周迎春和辛林珍小聚,一面建议並协同会长何惠良组织崇明三日游,成功达成堡镇再聚的心愿。</h3><h3> 辛林珍低调为人,有情有义。在上海得知既是邻居、又是小学同学的汪美英近段身体欠佳,她在崇明约定翟跃清同去松江看望她。</h3><h3> 久 别 重 逢 的 深 情</h3><h3> 孙悦薇、高国珍一到崇明便手机呼唤定居东风农场的岑柏爱,她们是50年的知心好友。岑柏爱未上网信息不灵,当她知道几十位浦沅老朋友到崇明后,决定27日下午赶到度假村看望大家。真诚待人的许文龙闻讯后,傍晚时分冒雨去公车车站等候她……从东风农场到堡镇,途中倒车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开歺时,高国珍和孙悦薇一面用手机联络到站时间,一面用饭盒为她预留饭菜。当岑柏爱步入歺厅时,浦沅人欢呼雀跃,欢迎专程赶来的好朋友。</h3><h3> 歺桌旁边吃饭、边聊天,千言万语道不尽别后情。当天夜里,岑柏爱决定留宿度假村。她们三人挤睡两张单人床,倾情交谈到深夜……</h3><h3> 一 声 迟 到 的 感 谢</h3><h3> 这次崇明三日游,孔令龙夫妇的到来在高国珍的心中引起一阵悸动……</h3><h3> 24年前,在浦沅总厂销售处工作的高国珍丈夫冯斌突发重病,时任销售处长的孔令龙在长沙和冯斌依依惜别的情景在高国珍眼前再现……高国珍说:“那是1995年6月的一天,孔处长在长沙请冯斌和我吃了一顿饭,然后安排小车送我们去机场。</h3><h3> 在机场告别之后,忧心忡忡的我挽着冯斌且行且回头,只见孔处长转身后边走边揩眼涙,这一幕让我终生难忘……感恩这位义重情深的好兄长!”</h3><h3> 高国珍说:“在度假村我们聊起此事,彼此的心情依然那么不平静,非常感慨。我再次向他表示谢意,道了一声迟到的‘谢谢’!”</h3><h3> 众 人 关 爱 的 温 喛</h3><h3> 阳春三月温差较大,免疫力差了的王慧琴临行前一天感冒发烧,本该在家休息的。可是,她心牵崇明约定,坚持出发。加上步行2小时的劳累,体温升高,嗓子失音。</h3><h3> 王慧琴病了,大家心中很是不安。沈慰萍闻讯送来日本带回的退烧药,郑绿萍送来了润喉糖,夏春坤驾着助动车赶到药店买来响声丸,同室好友方莉娅更是呵护周到,端着温开水让她服下了消炎药……在众人关爱下,她的喉疾得到了较快的缓解。</h3><h3> 热 血 男 儿 的 情 谊</h3><h3> 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是静止狀态,真正打动人的感情是朴实无华的。夏春坤是一位光明磊落、助人为乐的性情中人。浦沅人大队人马到崇明,他感到兴奋和快乐。三日游中,他热情主动,尽地主之谊,一个下午陪同大家步行镇区和农贸市场,3次驾着助动车为大家采购农副产品,还专程去药店为王慧琴买药……</h3><h3> 其实,夏春坤还有一个没有公开的心愿——希望大家去他居住的前进农场的“花的海洋”,因为时间来不及。于是,他把如海的油菜花拍了3张照片、2个视频发到了《浦沅兄弟姐妹微聊群》,他呼唤着:“兄弟姐妹们,大家来呀,看看花的海洋!”……</h3><h3> 高国珍发现后一阵懊恼!她说:“没能亲临花的海洋,可惜了,这次错过了”!(全文完)</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