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烟云 浅笑嫣然

惬意

<h3><b>  周一早上,姐微信来,妈妈住院了,肺积水严重。</b></h3><h3><b> 老妈已经91岁,去年老爸离世后,以为可以不负累身体会好一些。前天听姐说一直吵着要回家,不为什么,说当时只是出来看看就回家的怎么就要住院了,姐被唠叨了有些烦。昨天去看一下老人,脸色晦暗得不行,但还是想回家。说脚消肿了,家里空气好,早起可以喝个热粥再在村里走走伸展下身体,而不是这样无聊地躺在床上。其实,姐和我都不能理解她,身体有病不是应该康复吗?</b></h3><h3><b> 无言可对下,只好说她都对,但必须把身体看好才能回家,一切得听医生的。也知道她一向节俭,安慰她现在除了身体好,其他都不重要。分别前,她知道我得回家,所以多次催我早早离开,不用管她。直到保姆买了晚餐回来,跟我们说放心,我才难过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病房。或许,她是希望我留下来的,可当知道我还是不能陪她就不想耽误我,就向对着姐姐一再要求回家一样,也是知道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不想因为自己成了她分身无术的累赘。如果身体不危急是不想浪费金钱不想成为子女负担的,大概说的就是我妈这样的。</b></h3><h3><b> 因为请了保姆,因为老家已没一床容宿,也别无选择地离开。但</b><b>很久都<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走不出一种情绪,无法安心地走开且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在彷徨中一语不发。</span></b></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b></h3></h3> <h3><b>  回家后,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聊起了那个讲成分的年代,想起两个大人在世人鄙睥的眼睛里如何含辛茹苦地带着一样委屈的孩子倔强地生存,如何在别人偷懒都可以跳出农门的境遇里挣出个令人记恨的家底来。我似乎也能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都在人前人后地议论“这是多要啊,尽占大家便宜”,藏不住的怨从齿间冷冷流溢出来。其实,那田间地头一小块一小块的荒地,真的不碍别人的事,那上面因为老爸的勤劳长出了嫩绿的庄稼开出美丽花结出了鲜美的果受益了不止我们家,这些人中有人偷偷割了采了拿回家吃,不知道有没有咬了舌头后还往肚里咽。自然,那时候小,总以为那是块公共土地用了该别人有气怪不得别人,几个儿女一致站在别人的那一边责备老爸寸土寸金的做法。想然,他对我们也是失望的。</b></h3><h3><b> 只是一直都不明白我爸对自己和家人的严苛,不明白他可以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拼命苦干可以严词厉色裹挟着每个子女拼尽全力干不允许一丝丝喘息。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不是太想从那个“成分”的阴霾下赚出个扬眉吐气来?!</b></h3><h3><b> 可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快得让人都忘了祖宗谆谆教诲,忘了人之初的本性。人的贪婪很快让一生勤俭的老人尝到了被人欺骗的苦头。一个表面看似文弱的城里女人在村里一个与我家没有交情的人的引见下硬是从他捂得紧紧的钱袋子里骗走了多年来积攒的“巨额”血汗钱,至今如人间蒸发不知所踪。</b></h3><h3><b> 一个非良类的村里人引狼入室,在事后竟没有一丝愧疚之心。这些</b><b>真正犯错的人,村里竟也没人说三道四,受害者反而成了一个笑话。人要是存心不让你好,坏起来是没有操守的。</b></h3><h3><b> 家乡,对每个人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但我回望时,除了父母,只有淡了再淡的冷情和远了更远的疏离。为老爸办丧事时,也听邻里檐下议论我对人的淡漠和言语里的僵硬,可这都是勉强的,我不知道如何与他们处,有些无奈而心塞。</b></h3> <h3><b>  大清早,就那么坐着跟某个听众聊着过往,无声无息地抽噎。那些年,父母的苦我们的痛,一下子涌上心头。</b></h3><h3><b> 记得,地主子女、小崽子、胆小鬼......,这些秒杀自尊的词语分分钟能让你卑微到尘埃里。什么是苟且,就是羞辱你你却不能言语,忍者神孙。我想,这些父母都是知道的。我妈格外呵护我们,但无法堵别人的嘴无法捂住我们的耳。我们也格外小心,不招惹,也不抵触,默默地承受。但,不会忘记那时人们的眼里那种毫不掩饰的不屑,不会忘记自己家族里的人言语里毫不留情的轻贱。因为有过那样的体验,今天就格外在意人与人之间的那份尊重和友善,即使一点点,都能十分感动,分外珍惜。我妈说,别人对你的好不是应该的,别人对你好,你对别人也要好要更好。所以,妈妈的善良几乎是没有底线也不带任何锋芒,也因此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她爱的人。长大后,</b><b>四个孩子,性子看似温软,但个个倔强。</b></h3> <h3><b>  翻过记忆的围墙,我依然记得自己孩子时的模样。那个在收割后的稻田里和小伙伴玩得满身臭汗满身泥巴屡教不改的小孩,那个被爸爸怒火爆炒而赌气出走骑在歪鼻子树上不管不顾妈妈姐姐们的大声呼喊而痛哭流涕的大小孩,那个扎着冲天羊角辫埋首苦读却被某个顽皮的同学丑化在黑板上特别憋屈孤独的初中女生;那个大冬天冒着寒霜坐着哥哥的自行车后座冻得瑟瑟发抖一点也不想读书的我,那个跟着一帮男孩冒着掉入湍急河水的危险跳过每个水闸石门无畏生死的我,那个因为嘴馋随着村里的孩子偷偷进入小队果园偷摘果子塞满肚囊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最自豪的,当属每次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走上学校高高领奖台接受那张特别轻薄的奖状,这几乎成了我整个少年时代最大的幸福。或许,这也是父母的骄傲。所以,在兄弟姐妹中,给我的农活少而轻,在家里我没吃过什么苦,老爸似乎也甘心这样宠我到大学。</b></h3> <h3><b>  今天,那个在孩子眼里永远不讲理的老爸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一直疼爱我们的老妈身体也不时地敲响警钟,而我们都已迈入天命之年,各过各家。</b></h3><h3><b> 说着过往,伤感不已。以为时间可以治愈过往的伤痛,可回首时依然还是痛得不行,潸然泪下。</b></h3> <h3><b>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无数个午夜梦回时,都无比庆幸那一切都已时过境迁,遥不可及。过往无法释怀的那些人和事,它们的伤害如同含沙的风,曾无法阻挡地冷咧地伤你无数让你内心奔溃,如今该让它们在时光的黄沙里深埋雪藏,永不再见。</b></h3><h3><b><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真正的幸福,是让自己活成一束光,无论今天还是未来,</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以一种轻灵的姿态活出了一个豁达率性的自我,</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活出自己的自由和生命节奏,轻舞飞扬,与世无争。</span></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nbsp;</span><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过去,自莞尔一笑;今天,言笑晏晏;今后,当自适怡然。</b><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