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青春,惆怅岁月

潘晓阳

<h3>今年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50周年,50年前,我和姐与全国千万知青一样到了农村,姐在农村两年,我在农村六年,我们花样年华的青春就在合川云门公社苏桥大队一队度过,我们人生中最珍贵的一段青春时光,也是我们度过的最惆怅的岁月,往事已过,今日故地重游,恐难今生与此地不再有重逢。</h3> <h3>1969年3月2日,我和姐即将到农村,临出发的前两天拍了这张照片。3月5日,我和姐就到了合川云门苏桥大队一队插队落户当了知青。</h3> <h3>这张照片是我们下乡后第二年的合影,当年姐19岁,我17岁。<br /></h3> <h3>多年没有乘坐火车,这次买了从重庆北站到合川的火车票,票价才11元。</h3> <h3>感受乘坐火车的愉悦。</h3> <h3>火车车厢里干净整洁,想起多年前坐火车时车厢里的嘈杂混乱状况,这次的感受就好了很多。原本以为火车行程会有一段时间,谁知从重庆北站到合川没有经停站,40分钟直接就到了合川,方便快捷真令人惊叹。</h3> <h3>回程时没有买到火车票,买了动车票,动车票价只比火车票价贵几块钱,但速度更快更舒适。</h3> <h3>车厢里也更加整洁宽敞。</h3> <h3>在云门街上吃到了久违的羊肉米线,味道不错,这么一大碗价格才7块钱,如果这样的羊肉米线在我家附近吃,需要多一两倍的价钱才能吃到。</h3><h3>想起当年在农村时的生活,我和姐上街赶场,在馆子里一人吃一碗只有很少一点海带的小面就是非常难得的享受,那个时候的小面只要一毛钱一碗。</h3> <h3>在云门云宾楼住下,我们就迫不及待到了云门河边当年的嘉陵江码头。我们当知青的时候,从合川到云门必得通过车渡或木船才能过河,1998年8月,云门大桥建成通车,以前的云门码头废弃,但当年从云门到河边的石阶和售票房仍在。几个人在一块"不得在河里漂洗衣物"的标牌处漂洗着大堆的衣物。</h3> <h3>站在云门码头的石阶上,已经没有了当年攀爬石阶回生产队时的惆怅。</h3> <h3>50多年没有亲近过云门码头边的嘉陵江水,戏戏清澈的江水,心里也感觉清澈明朗了许多。</h3> <h3>云门上码头的车行道也已经废弃,不过路面比以前宽阔平坦了许多。</h3> <h3>云门镇分为上街和下街,经过几次拆迁开发,下街有了较大变化,但上街因为开发价值不大被搁置下来,多年以后,街上房屋仍然保留着几十年前的状况,显得破烂不堪。</h3> <h3>这里是当年云门公社党委政府机关所在地,它具有至高无上的形象,它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前途命运,是当年知青们可望不可及的权力象征。现在的云门镇政府已经搬迁,但公社大院内部仍然保留着当年房屋的状况。</h3> <h3>在云门街上,见到当年一个大队的知青刘景胜,他69年落户在苏桥大队8队,落户前是云门街上的补锅匠,我去年见到他时合了影,今年姐和他见面,大家再合个影。</h3> <h3>这是和我们落户在一个生产队的知青王光明,几十年的岁月像一把钝刀,它可以将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慢慢切割成愁苦尴尬的模样。</h3> <h3>1974年,生产队来了新知青黄光玲,生产队给知青建了新房,我搬出韩家湾,和她住在知青房里,虽然我在一起只住了不到一年时间我就离开农村,但四十年后我们见面,仍然有许多当年的话题说不完。</h3> <h3>这是当年从生产队通往云门街上的公路,以前的公路坑坑洼洼,现在修建了一条合川通向肖家的合肖路,这条老公路也废弃了。</h3> <h3>苏桥大队一队的土地,当年我们居住的韩家湾。</h3> <h3>韩家湾外面熟悉的土地,我在这里挣工分养活自己。</h3> <h3>韩家湾的湾里仍然是梯田。</h3> <h3>这是我和姐位于韩家湾的两分自留地,靠这点自留地种点蔬菜吃。</h3> <h3>我2012年到生产队时,我们当年的自留地还种着一些蚕豆,今年地里已经完全荒芜,没人愿意为价值低廉的劳动再付出。</h3> <h3>我在给陪同的儿子儿媳讲述,刚下乡时,在我自留地边的桑叶上发现一条虫,这条虫长着几根长长的触角,身体形状不仅光怪陆离,而且颜色非常艳丽,我感到非常兴奋和震惊,心想当地的农民肯定也没见过这样奇特的昆虫。于是我把虫连着树叶一起摘下来,放到我右边的衣兜里,夏天只穿着一件单衣,刚把虫放进衣兜,挨着衣兜的皮肤突然像被火烧着了,那种疼痛真是痛入心扉,无法忍受。我几乎是本能的掏出桑叶丢到地上,但皮肤的疼痛仍然像被火烧。后来被八角丁蛰伤的地方红肿溃烂,很久都无法痊愈。现在那个地方的皮肤仍然留下伤好后的疤痕。自此,我在农村认识了剧毒的八角丁。</h3> <h3>韩家湾院子后面是一个小竹林,竹林里有一条小路,现在这条小路还保留着当年的样子。</h3> <h3>韩家湾院子旁边的一条小路,这条路完全保留着当年的模样,我在这条小路上走了六年,现在再走,想起当年走过这条路时的情景,心里百感交集。</h3> <h3>2012年,时隔40多年,我又走在这条通向院外的小路,几十年了,小路还是当年的样子,仍然那么窄,那么陡,路面好几段没有石板,下雨肯定还是滑得像泥鳅。</h3> <h3>从韩家湾院子到上面老院子的小路铺上了石板,几十年过去了,我现在仍然走在这条路上。</h3> <h3>当年居住的韩家湾院子,院子里没有人,显得非常冷清,现在农村的院落平日都这个状态,很少有人会呆在家里。姐怕狗咬她,所以手里就拿着一根棍子。</h3> <h3>韩家湾院子拆了几处老房,但还有几处房子仍然是当年的状况。</h3> <h3>我们住的房子已经拆了,房基的地方现在堆着一个柴垛。</h3> <h3>外面走来一个老人,他说自己名字叫王永孝,我回忆起他是生产队的社员,住在上面院子,多年没见面,他也满了70岁。</h3> <h3>这个老人是我和姐当知青时对我们关照最多的人,刘世英,她已经80岁,听力眼力都不好了,这次见到她,我和姐都给了她一些钱表示看望和感谢。</h3> <h3>2012年我到生产队,刘世英的丈夫王正前还健在,2019年我和姐再回生产队,王正前已经去世了。</h3> <h3>生产队的妇女代表,她名叫金启玉,我们叫她金代表,以往她的个子是比较高的,但现在却显得矮小了许多。</h3> <h3>在家的社员们都出来和我们见面,大家对彼此的改变都很感概。</h3> <h3>2012年我回生产队,见到了同院的王昌跃,隔壁的邻居李先华,杨道国和他妻子李淑英,还有生产队队长廖正清的三儿子廖家斌等村民。</h3> <h3>院子里还保留着没有拆掉的老房子,仍然破败不堪,在老院子留个影。</h3> <h3>老房子虽然早就是危房,但这么多年没有拆除,我2012年时看见的样子,到了2019年它仍然屹立不倒,保持着历史的原貌。</h3> <h3>看生产队的油菜花花不需要付门票。</h3> <h3>这次联系上了以前的几个老朋友,何世凤是我们当年韩家湾的朋友之一,这次见面她也老了,不过她老公有弹棉花的手艺,生活虽然不易,但也过得去。</h3> <h3>从云门回到重庆,联系上李先碧和封思英,她们两人都是我们下乡时生产队的好朋友,因为当年我们的年龄相仿,所以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相隔40年,我们成为老人,在重庆相聚,彼此有说不完的话,有许多难以忘怀的回忆,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感概。</h3> <h3>指点生产队的江山,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们曾经最宝贵的青春就在这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