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悄悄

段裘明

<h3> (一)</h3><h3> </h3><h3> 缘于跟着潮流尝试“候鸟”的生活,2011年,我在文昌市政府规划新区买了一套五十九点六平米的小套房子,次年的春节我和家人第一次来到此生活,尔后,便经常踏上这个过去心目中遥远的他乡。</h3><h3> 今年的春节,又是在海南过的。</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考虑到行李的轻便,我的绘画工具只带了一盒水彩画颜料和几支笔,一本水彩画纸。腊月初十,来到文昌。一进大门,看见“欢迎业主回家”的大横幅,甚是温暖。</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小区很美,美到心醉,但无暇欣赏,更迫切的心情是要先看大海。带上了绘画工具,独自寻找立意和构思,思我所画,画我所想。写生,也是我春节期间的一种休闲的生活方式。</h3> <h3> (二) </h3><h3><br></h3><h3> 迷人的海边,何以如此的迷人?除了大海、沙滩、椰林…,神秘而新奇的自然物,那一波一波的人流,却为本来就美丽的海景增添了活力,也彰显了年味。年味在涛浪声中悄悄升起。</h3><h3> 海,从未停止动荡,一浪高一浪,后浪推前浪,推到岸边沙滩上来。那些贝壳还似乎在摇篮的睡梦中,却被淘到了沙滩上都不知道。我喜欢海,不管是什么天气,来到海边,一页风华的景象,足够让人迷醉! </h3><h3> 赤足的小朋友勇敢地与巨浪相扑,任由海浪冲击。他们挖沙子,海浪不时地打到了他的身上,掩没了他的“地盘”,“步步为营”,又不断“迁徙”。他们用灵巧的双手,精心设计,匠心独具,如法炮制自己一座座理想“王国”,完全把风浪置之度外。或许不知道,其实他们一刻也没有离开大人们的视线;情侣们更多喜欢下到海水中,摆个POS与打在身上的浪花构成维美画面,定格在相机里;看海的耄耋老人,一般有人左右相随,或牵着,或推着……。我注目良久,心在抽泣,久久不能平静!母亲若还在,我便也有这良机了。如果这是一个美好的梦,希望朋友不要吵醒我,多想慢慢地回味;载着小孩和大人的快艇,在海面上或显或隐地飞驰;更多时尚的身影,穿梭于海滩,尽情观赏与拍照;风筝,在沙滩的上空搏击、飘扬,正如一公益广告:“约束,是为了飞得更高”; 另见环岛自行车骑,分批成队疾速而行;在茂密的椰林树下,时常会看到一些简易的帐篷,原来是几个家庭结伴、自驾车岛上旅行,大人和小孩正在各忙各的,可能算是最时尚最浪漫的春节过法?</h3> <h3> (三)</h3><h3> </h3><h3> 每当到了年底,我就会想起家乡的风俗,还想起我的童年。</h3><h3> 在我的家乡瑞金,人们忙于积攒过年要吃的美食,比如“晒年货”、“打米果”、“作豆腐”等。民间的文艺表演,先行排练,紧锣密鼓。比如窜茶灯,窜龙灯,还有采茶戏和半班。小时候,在大年的日子里,最高兴的玩法莫过于放“孔明灯”,用瑞金的客家方言叫“夜游子”。四分钱一张的毛边纸买四张就够做好一个,当它飞到空中,其成就感就像放了一颗“卫星”。</h3><h3> 在文昌,难以看到我们家乡过年的民俗。或因为我根本没有深入到本地村子,进入家庭看看,甚至拉家常,喝土酒。真的是,我们这些“移民”,与本地人不在一起生活,对于他们,知之甚少。如果说我应该有印象深刻的那一幕,那就是2016年春节期间,我在某村子偶然看过来自海口一民间琼剧团的“表演”,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几经相同,穿着古装的窈窕女子美如天仙,为村子里的人拜年、祈福。</h3><h3> 时间再向年底推进,却也到处充塞着要过年的意味,不声不响,不浓不淡。</h3><h3> 享誉“九乡”之美的文昌,“航天之乡”算是岛上最具殊荣的一笔。2012年,通往航天发射中心的清灡大桥建成通车,结束了清灡自古以来一直维系的唯一交通方式~“轮渡”的历史。站在环球码头,欣赏清灡大桥雄姿:挺拔雄伟,气贯长虹,我自心胸坦荡。但,对旧日的风景不复存在心生缱绻,而成为过去,成为心中美好的一幕:2011年,我曾体验过“轮渡”。为了去对面小岛的“东郊椰林”游玩,我和家人在清澜港上船。人们大多带着自己的交通工具乘船如自行车、摩托车。此外,还有三轮车和公共汽车也在船上,当然是人车分离。有的扶着自行车,有的跨在摩托车上,有的挑着大捆东西,或坐着,或站立,或其它姿态,视线多数集中向着前方,颇像一组群雕艺术作品。大船,在海面上平稳地前行,到达彼岸后,下船的人流、车辆蜂蛹而上。而岸上汽车、各种三轮两轮也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候,随着一批下船,另一批由此上船。 </h3><h3> 港口的船比平时多很多,各款各色,渔船、海警船、游艇…好一派繁华的景象!兴许是到了收官过大年的时候,或等待明年择吉日开船出海了。出海归来的渔船有条不紊,徐徐靠岸。先是瞄准空位,再就下锚、套绳、停泊,渔民的动作娴熟而精准。桅杆上,中国国旗迎风而动。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是有备而来,有备而去,其航行目的似懂非懂。港口场面之大,人们交互之匆忙可以用“壮观”来形容。熙熙囔囔的人群,叽里呱啦的海南话,我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倘能看出一些活动内容:一堆一堆的人群,他们交谈着,比划着各种手势。推车子的,拉箩筐的,过磅的定是在进行海鲜交易;船上渔网搬到了岸上,远看像一座座粉绿色的山峦。一群群皮肤黝黑的青壮年男女紧张而有序地拖拽着,像是在修补破损了的网?“破冰”上船,用的是机械化,也成为一大看点;在船舱里,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吃饭或晾晒,有的正在清理什么的,这可能是渔民一家子的生活方式? 除了船上, 渔民还把家安置在海岸边。这一群群临时建搭的棚,便是他们打漁回来安身的居所?几天前我来此写生,小孩子们告诉我,过年的时候他们要离开那里回“老家”去了,而老家也是在附近。他们的父亲为了打渔,全家临时居住在这里,小孩也在这边的小学读书。 丁字形海鲜交易市场已经盖好了钢棚,总算可以遮风挡雨了。好处和坏处总是并存,缺点是遮挡了远处的风景,也没有那往日的露天景观了。</h3><h3> 海鲜的品种多得不计其数,我相信我的见识非常有限,便向本地朋友学习海鲜的做法。海南有一种“水果”,貌似柑橘子,个头小,绿色,非常的酸,是不可以直接吃的,而是用于吃海鲜时当配料,简直是绝配,我称它为“天然醋”。做海鲜的技术日渐成熟,为了品尝自己的“成果”,于是不太计较昂贵的海鲜价格。 </h3><h3> </h3><h3> </h3><h3> (四)</h3><h3> </h3><h3> “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我自己是举双手赞同的,这不单是作为一个“良民”的应有态度,而确确实实我自己也算“空气污染”的受害者。不是么,以前过大年的时候爆竹声和硝烟就像战争时火药爆炸那样恐怖,如果你的门窗关闭不严实,或一打开,便会有一股乌黑的浓烟随着气流冲进来没商量。过去,一叉“泥爆竹”仅几妙钟就打完了,不存在污染的问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爆竹越长越好,越响越好,一个春节下来,整个乌烟瘴气,大家互相抱怨。旧俗的一惯延绵,人们敬相遵守,才觉得是炎黄子孙的道途。倘若为一声“轰鸣”而不顾生存空间,确实需要政府来管了。从微信得知,家乡也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如此的话,我为政府点赞。 </h3><h3> 小区的春晚成功举行。它象集体的大拜年,集体的大团年!</h3><h3> 满园的三角梅,在阳光下灿若红云;提早来到的嫩绿,引来的是蛙声一片。过大年的时候,纵使万家灯火,城市也是静悄悄的。今天,传统的习俗有的正在消退,有的还在传承,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劣汰优胜”吧。 </h3><h3><br></h3><h3>2019.3</h3> <h3>在清灡港写生</h3> <h3>繁忙的渔港</h3> <h3>海鲜市场</h3> <h3>修网</h3> <h3>渔港的船</h3> <h3>古老的码头</h3> <h3>在游泳池游泳的小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