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人生(谌洪芝)的美篇

太极人生

鄄城杏花岗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nbsp;</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2003-03-25号梁邦奎 文</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杏花岗寻春</h3><h3> 旧城古镇古老,上溯乃颛顼之墟;南有春秋葵丘会盟台;中有官渡之战曹操屯兵处;隋唐元明为古濮州治所。历史渊源流长,可谓深厚之至矣。虽然现在已是折戟沉沙,销声匿迹了。因为黄河的历代变迁、决口、淤积,就连一些残砖断瓦也难寻得到了。但在古镇东北三里许的一个叫杏花岗的村子里却遗留下来了两种奇妙的自然景观:声名远播,成为了古鄄邑的一大景点。其一是整个村子里枣树的针刺与别处的不同,皆朝下生长;另一种是杏花岗并没有杏树,但在每年三月清晨的薄雾中,特别是在蒙蒙细雨之中却能欣赏到片片杏花美景,如诗如画。有时候在冬季里也能看得到杏花,所以有十冬腊月看杏花之说。这些不可思议的景象,勾起了多少人的遐想和人们对历史的追忆。</h3><h3> 其实杏花岗没有杏树已经很久很久了,只是近年来由于村庄注意了名字的缘故,或者说村子里的能人们意识到了品牌效应的重要性以后,才栽种了许多的杏树,但也只是刚刚结果而已。而就是这个村子却在中国的文学史上留下了重重一笔。想必大家都不会忘记三国时才高八斗、七步成诗,在建安文学中起举足轻重地位的曹子建吧!他在志向未遂,屡遭贬谪封为陈王之时,闭门读书,其读书台便在这杏花岗上。陈王读书台也叫陈王台。据历史记载,当时杏花岗杏树成林,阳春三月,杏花盛开时姹紫嫣红、香飘十里,煞是好看。古鄄八景之一便有“杏岗春色红十里”。当时的陈王府就在古镇的东北部,曹植经常到附近的杏花岗赏春就读,后来干脆在杏花岗上建起了读书台,从陈王府到读书台依水修建了曲曲弯弯的三里回廊,自此读书台便成了陈王府的后花园了。读书台东北几十米便是三官庙。</h3><h3> 据传当时有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一年陈王在读书台赏杏花时,适逢春雨,而蒙蒙细雨中赏花,若隐若现,朦胧中别有一番景象,使陈王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不觉襟衫全湿,便脱下衣服晾在读书台旁的枣树上,衣服取下时陈王不小心被枣树上的刺扎破了手,这本来是一件极小的事情,可第二天却出现了怪事,整个杏花岗上枣树的刺全弯曲向下了。还有一说是当年明太祖朱元璋逃难时,借住在杏花岗三官庙中,在枣树上晾晒小儿尿布,不小心扎了手,才使枣树刺下垂的。不管这件事是否因陈王而起还是因为朱元璋而起,无从考究,但时至今日,凡到过杏花岗的人们都忘不了寻找枣</h3><h3>树看一下,的确刺都是朝下长着的。</h3><h3> 曹植的才气、志向以及远播的名声,是当时其兄所不能见容的。所以在很短暂的时期内,便离开了这块封地了。自陈王走后,怪事又出现了。那就是杏花岗的杏树一时间全部枯萎了。后来村子里的人们栽种了好多次也没有成活。固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是因为杏花岗背靠黄河,且非常低洼,黄</h3><h3>河中渗出的水使村子里的土地逐渐碱化,以造成杏树的死亡,栽种不成活等现象是正常的。</h3><h3> 但春天到杏花岗赏杏花的人们时至今日却从来没有间断过,并且越来越多了。没有了杏树还怎么观赏杏花?带着诸多的疑问和不解,在一个阳春三月的清晨,踏着薄如蝉羽晶莹透明的桃花雪,徒步到了杏花岗上,去寻找那神秘的春色。</h3><h3> 村里的老支书在给我们讲解了许多有关陈王的传说故事后,首先带我们查看了自己院子里的朝下生长着的枣树的刺。然后带我们到了村子西头的一口古井边,说这里就是陈王读书台的遗址,这口井当年陈王曾经用过。当看到我们不相信的神情后,便领我们上了附近稍微凸起的土台上,让我们向西北仔细地眺望。</h3><h3> 遐思之中,眼光迷离,似在烟雾迷蒙之中,看到了芬红的、洁白的杏花,一层层,一片片,远近分明,若隐若现,象仙境一般。若不是在眼前,任谁也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真的。老支书悄悄地对我们说:这种景象在十冬腊月里的雾天也出现。用鼻子嗅嗅,还能闻出杏花的香味来哪!于是我们鼻子里便闻到了阵阵杏花的浓香来,沁人心脾,更加令我们心旷神怡起来。我们惊奇地睁大眼睛,贪婪地、专注地、忘情地欣赏着,嗅着,谁也不愿走出这现实中的人间仙境。</h3><h3> 这种神秘的怪异现象也许包含着许多难解的科学之谜。 或者包含着世间万物循环变化或者多维空间穿插变化的某种哲理。但我更加确信这一美妙的景观和陈王曹植文学情怀存在着内在的直接的联系。</h3><h3> 往事已己,物是人非。不过杏花岗的景观仍然吸引着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游客。也间或有一些文人墨客触景伤情,凭吊一番陈王子建,骂一通曹丕文帝,但也改变不了那千秋历史。很快人们又会被杏花岗烟雨迷蒙</h3><h3>中的杏花美景所迷倒了。</h3><h3><br></h3> <h3>2003年梁邦奎拍摄 杏花岗商羊舞村民</h3> <h3>2003-06-10号</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重游杏花岗记</h3><h3> 市里派出了进驻农村防治非典及农村基层组织调查工作组,我所在的组恰好到了杏花岗所在地的镇。使我有幸再一次走进了杏花岗,重新寻找了陈王读书台的历史痕迹。</h3><h3> 正是花褪残红青杏小的季节,麦田在微风的吹拂下已掀起了绿色的浪,并散发着特有的清香。杏花岗东一簇西一簇不成行的杏树,已成了麦田的一种点缀,不过还能依稀看出过去曾经有过杏林成行成片的迹象。</h3><h3> 村口的树上挂着“非本村人员不准入内”的预防非典的木牌子。村支书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支书,因为提前接到了通知,到村口去迎接我们,还能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党员会结束时已近傍晚,但我还是没有忘记让老支书领我们到村西陈王读书台的遗址上去看看,因为这是我到杏花岗的另一个重要的目的。</h3><h3> 距村西半里之遥便是陈王台的遗址,遗址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凸起的土台,唯一留存下来的是土台旁的一眼古井。据说当时陈王曹植在此读书时同时挖了三眼同样的水井,井水非常浅,伸手可及,如遇雨季或者是黄河汛期,还能冒出水来,形如泉眼,水质清冽甘甜。后来被封死迷失,直到近年来村里人在此地发掘寻找,只得此一眼,水质仍甘甜无比。望着幽深的古井中一汪清水泛出的微弱的亮光,似乎是一面跨越时空的镜子,照见了当年那个郁郁寡欢,才高八斗的子建,在悲愤中透着无奈,掬一捧泉水,怎么也洗不开那清秀苍白面孔上紧</h3><h3>紧锁着的眉头。同行中不知是谁向井中仍进了一个土块,井中发出“扑通”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遐思。</h3><h3> 土台东北几十米处有一个不大的院落,院门紧锁着。老支书说这就是远近闻名的三官庙,是国内仅存的稀有舞蹈“商羊舞”的发源地。“商羊舞”是市里重点发掘保护的民间艺术,(后来商羊舞被申报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竟沦落在这样一个破旧的院落里,不禁使我有些怅然和伤感。</h3><h3> 庙门旁有两棵古老的枣树,老支书说是三国时留下来的,枣树针刺倒长之说便是源于这两棵树。两棵枣树虽然苍老,黎黑的树皮光滑无比,树干弯曲盘旋,苍劲挺秀,枝叶茂密。但按照枣树的生存周期来看也不会是陈王所留,但毕竟村里人谁也说不出这两棵树的年龄来。我们一行围着两棵枣树转来转去,寻找倒长着的枣树的刺,可说来也怪,两棵若大的枣树上,竟连一根小小的刺也找不到。不过倒长着的枣树刺的确是真的,同时我确信这两棵树的确和陈王有一定的内在的联系。</h3><h3> 站在陈王台上向西北眺望,墨绿色的麦田上空已生成了黛青色的暮蔼,间或有几棵已经模糊了的杏树簇拥在一起。“杏花”,不知是谁惊叫了起来。于是大家便集中精力去看,远远的暮蔼之中的确隐隐约约的有一种粉白色的雾絮,若隐若现,恰如杏花。</h3><h3> &nbsp;</h3><h3> 归来后有人对我们看到杏花持怀疑态度,说是幻觉。但我确信那是真的,我为又一次到杏花岗并看到传说中的杏花而感到兴奋不已。</h3><h3><br></h3> <h3>梁邦奎 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