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抗日时期的张里元将军

抗战老兵

<h1>  <b>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帜指引下 </b>-- 怀念抗日时期的张里元将军 </h1><p class="ql-block"> <b>何志斌 高来宾 王义琛</b></p><p class="ql-block"> 张里元是鲁南地区与中共抗日武装团结合作坚持敌后游击战的爱国将领。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指引下,我们曾在他的部下抗击敌寇,卫国保民,度过了长达8年的艰苦而难忘的岁月。1944年6月22日,八路军参谋长叶剑英在延安招待中外记者参观团时说,山东张里元、赵保原部是华北、华中战场坚持在敌后“不择手段地求得自己的存在”的三部分地方性军队之一(其他两部分为山西阎锡山由晋西南派到晋东南去进攻的决死队与八路军的六十一军)。这是对张里元及其所部的最公正的评价。</p><p class="ql-block"> 张里元是山东定陶人,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与何思源同学。他秉性刚直,待人宽厚,生活俭朴,一生清廉。在30年代国难深重,外祸日亟之际,他投笔从戎,曾在冯玉祥的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部任军法官。1933年冯玉祥下野后,张先后任山东省文登县、沂水县县长。其时,沂水县境土匪出没无常,抢劫掳掠,人民不得安宁。张在任期内公正清廉,关心民间疾苦,为了肃清匪害,他不辞劳苦,亲率保安队搜山剿匪,安抚百姓,使沂水人民得以安居乐业。因其政绩卓著,有“模范县长”之称。1936年以后,升任山东省第三行政区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并兼任临沂县长。该专署下辖蒙阴、日照、沂水、莒县、临沂、费县、郯城、峄县(现改枣庄市峄城区)八县。</p> <h3>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揭开了全面抗日战争的序幕。济南被日军占领后,由李宗仁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徐州前线总指挥,委派张里元为第五战区第八游击司令。张对国民党蒋介石当局不积极抗日,曾公开指责。特别对山东省主席韩复榘,拥有10万大军不战而弃山东,极表愤慨。于是挺身而出,抱守土有责,誓与城共存亡的决心,动员所属各县民众,团结抗日,在鲁南竖起了一面抗日救亡的大旗。</h3> <h3>图1: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h3> <h3>图2:在临沂指挥作战将领合影</h3> <p class="ql-block">图3:临沂阻击战李宗仁电文选</p> <p class="ql-block">图4:申报3月20日报道临沂大捷</p> <p class="ql-block">  1938年3月间,日寇板垣师团向临沂进犯。张里元率特务营和保安一、二团与国民党第五十九军(军长张自忠)、第四十军(军长庞炳勋)三军配合,在临沂城周围血战。张命第一团团长卢连章、第二团团长马海峰率部在临沂外围突击牵制敌军。张自忠坚守葛沟、河阳、界湖,多次浴血奋战。庞炳勋固守沂河大桥,以大刀、刺刀赤膊拼杀,抗击日寇。张里元命保安一团固守十字路,二团配合四十军坚守临沂,第二团第二连王义琛连据守西北天齐庙,与敌激战三昼夜。临沂之役,战斗相当激烈,毙伤了大量的侵略军,给日寇严重打击。同时,张以地方专员的名义,积极发动民众支援前线,供应食物,运送弹药,抢运伤亡官兵等。军民合力,工作得很出色。接着部队奉命转移诱敌于台儿庄地区而聚歼之。虽然我军也伤亡惨重,却狠狠地杀伤了来犯的日寇有生力量,在华北战场上谱写了一曲震惊中外的“台儿庄大捷”的凯歌。</p> <p class="ql-block">图5:第40军军长庞炳勋</p> <p class="ql-block">图6:第59军军长张自忠</p> <p class="ql-block">图7:张里元将军作战前动员讲话</p> <p class="ql-block">  正当1938年日军向临沂疯狂进犯,战争激烈进行之际,我们因蒋介石撤销韩复榘第三路军总指挥名义改组了高来宾所在的军事教育团(何志斌任教育团第二队少校队长),归新任命的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孙桐萱统率。教育团的学生、教官800余人大多不愿继续留团里,纷纷各奔前程。何志斌因久闻鲁南专员张里元在敌后坚持抗战的声望,就与郝云溪、高来宾等五个志同道合的教官和队长,一起由山东省曹县赴临沂投奔张里元。我们翻山越岭到了临沂,正是临沂会战激烈之时。张里元司令接见了我们何志斌问张司令是否继续在临沂敌后抗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身为国家官员,守土有责,不收复失土,何以见山东父老!”我们深受感动,对他说:“我们是学军事的。张司令有此决心,我等愿在您领导下共同抗日!”他极为高兴,委何志斌为抗日第八游击司令部独立营营长,高来宾为副营长,拨新兵700余名。何和高二人配合得很好,在临沂会战中就奉令到费县梁邱练新兵。</p><p class="ql-block"> 1938年初秋,张里元派独立营由梁邱开往蒙阴县十二连城驻防,以阻防日寇向蒙阴县境侵犯。7月间,共产党抗日第四支队开到蒙阴县西常马镇,欲挺进沂蒙山区,但受到当地大刀会的阻止。何志斌闻讯后,亲赴四支队与负责人郭洪涛(司令)、林浩(政委)、王彬(参谋长)面商办法,由何志斌去做大刀会的思想工作。大刀会乃让路给四支队,使其顺利挺进到沂蒙山区,建立抗日根据地。</p> <p class="ql-block">  1938年秋,张里元命独立营由蒙阴十二连城开往临沂西南张家沟村驻防,维持地方治安。并于9月间在我防区的爱曲村伏击由临沂开往枣庄的日军。打了一次胜仗。计打死打伤日寇20余名,击毁汽车一辆。独立营阵亡连长一人、士兵5名。这是继台儿庄大会战胜利后,独立营在鲁南第一次获胜的纪录。驻扎在张家沟附近兴明集的八路军第四团团长张光中特派政治部主任朱道南带酒肉前来慰劳并向独立营官兵讲了话。</p><p class="ql-block"> 张里元主张国共合作共同抗敌。在他的支持和影响下,何志斌去兴明集回访了四团。张光中团长留何午餐。席间,张团长与政委李乐平、政治部主任朱道南等与何谈了今后两军合作抗日的策略。不久,两支部队配合在临沂西南公路上的何庄伏击日寇,由独立营埋伏,八路军四团打侧。此战获胜后,日军从此未敢出动。</p><p class="ql-block"> 1938年后,国共摩擦加剧,关系恶化。张里元对蒋介石的军令阳奉阴违。他继续与八路军张经武及徐向前司令、中共山东省主席黎玉经常联系,配合得较好。早在1938年初坚守临沂战役时,张里元与中共鲁南地区地下党负责人郭子化、朱道南(中共发起组织的抗日救国教师联合会负责人)、谢辉等就有联系,共同协商动员民众,组织抗日力量慰劳抗日部队等事。临沂失陷后,张里元又与中共在朱满等地共商开展敌后根据地工作。到1938年夏至1939年间,八路军派郭子化来第八抗日游击司令部联系。(此时我营番号已由独立营改编为山东省第三专署二团一营),阐明中共合作抗日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进一步引导张里元部队与八路军密切合作,共同对敌。八路军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与对张里元的支持,把八路军第四团划归第八抗日游击司令张里元指挥。所以当时虽然国共两党关系紧张,但在鲁南,我们两军相处仍很融洽。</p> <p class="ql-block">  1939年1月11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任命于学忠为苏鲁战区总司令,沈鸿烈为副司令兼山东省主席。4月30日沈鸿烈提出破坏抗日的三个反共口号:“宁匪化,勿赤化”,“宁亡于日,勿亡于共”,“日可以不抗,共不可不打”,张里元对此进行了暗中抵制。张里元在费县办的一所为培养抗日骨干的干部学校,即抗日军政训练学校,校长潘某,其中政工人员全部由共产党人担任。先后在费县城、费县上冶东岭办了两期。沈鸿烈知道后,就向上级控告张里元办的学校是“带红帽子的学校”,迫其解散。张里元为了不让国民党抓住辫子,在解散干部学校时,把原在干校的政治教官都派到第二旅旅部,建立旅政治部,由共产党员担任政治部主任。有一天,张里元对其部下说:“沈鸿烈说共产党部队不抗日,叫我们打共产党,消灭八路军。可是共产党是和我们一致抗日的,为什么要消灭八路军?”“我们非但不打共产党,而且要更进一步与八路军紧密团结,共同抗日到底!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们要诬告我,就让他们去告吧!”后来,因沈鸿烈继续施加压力,张里元只好请中共把调来二旅搞政治工作的共产党员全部调回八路军。</p><p class="ql-block"> 1938年秋冬,张里元为了建立游击根据地,把司令部由费县转移到了沂水县城里。沈鸿烈闻讯,命国民党第四师师长吴化文开来沂水要消灭张部。张里元与吴化文都是冯玉祥的旧部属,当吴化文师进至沂水八里洼时,派人通知张里元,大意说:“沈主席以你与八路军有勾结,要我来消灭你部,我不得不来。盼派员来商善后。”张里元考虑到何志斌也是冯玉祥的旧部,就派何为全权代表赴八里洼与吴化文谈判。那时,何已是张里元司令部的特务团团长兼沂水县保安团副团长。何志斌曾于1934年春吴化文任山东韩复榘的手枪旅旅长时,做过该旅三团的连长,而现在吴化文新四师师部的参谋长、参谋等。不是何的老师就是学生。何志斌在吴化文部受到热情接待,玩了几天后,吴化文对何说:“震环,你回去对里元说,把司令部撤离沂水县城,就算我完成了使命,可以向沈主席交差了。”何回去复命,张迫于形势,当即撤离沂水县城,开往沂水县城西南依汶庄一带。</p><p class="ql-block"> 张里元部被沈鸿烈强迫开到沂水西南地区后,与八路军的联系更密切了。只是不像以前那样公开。八路军四支队开进岸堤办一所培训干部的学校。张里元应聘任副校长和讲师,多次应邀去该校讲话,或讲抗日形势,或讲当地情况。张里元为提高士兵政治军事素质,请中共山东分局和八路军山东纵队派共产党员童陆生担任副司令兼训练处处长,共产党员狄井芗为政治参议和政治联络室主任。张派何志斌为军事室主任,高来宾为副主任。对士兵进行抗日救亡教育和军事训练,以增强部队思想、组织、军事建设。张里元同当时共产党领导同志张经武、黎玉、朱瑞、郭洪涛经常互访,交换意见。还选派有志青年去岸堤干校学习,学后回部队工作。我们与童陆生、狄井芗等共产党人朝夕共事,关系融洽,他们身行言教,艰苦踏实的工作作风,给我们留下了良好的印象。</p> <p class="ql-block">  1939年初夏,日寇以鲁南国共抗日力量发展壮大,受到威胁,就集结了几个师的兵力,陆空炮兵配合,向鲁南地区大扫荡。张里元即率司令部直属处室和部队及前来帮助建军的共产党员等转移到沂蒙山,命何志斌组织特务四团,把日寇的扫荡部队诱向费县方向。张部转移到蒙阴东北山区一百零八崮,与八路军郭洪涛司令会师,共同行动,同村居住,共度难关。何志斌的特务四团在执行诱敌任务时,与某日早晨8时,被日军疯狂追上。何团强占铁峪山山头,居高临下,阻击日军,敌以山炮猛烈轰击,掩护步兵进攻。激战半小时,双方均有伤亡。何团因众寡悬殊,不得不向费县北山区撤退。敌寇派空军扫射,派步兵搜山,迫使何团越过费县北沙河,与次日拂晓赶到梁邱村,受到八路军张光中团长派员前来热情慰问,并送来了一头猪。</p><p class="ql-block"> 何志斌不但训练新兵有一套,带兵作战也颇有办法,在日寇夏季大扫荡中,英勇奋击日军,因此张里元对何志斌倍加青睐。1940年初,张里元命何在沂水西南李庄一带,协助张里元收容在日寇“大扫荡”中被击溃的地方武装组成的“九旅十八支队”的散兵和山东省保三旅、保九旅等剩下的官兵数千人,编为国民党“鲁苏战区游击第一纵队”,另以何部官兵为基干,拨数百人编为纵队补充支队。张里元专员仍兼第一纵队司令,司令部转移到山东省莒县的上芦沟村,下辖三个支队和直属特务团、警卫部队以及参谋、军需、秘书等处室。何志斌任第一支队支队长;郝云溪任第二支队支队长;高来宾为支队副,驻莒县一带防击台维公路上官帅,招贤之敌;孙业宏为第三支队长,驻临沂西南地区。在三个支队中,进驻临沂层山一带的第三支队系改编地主武装组成,加上国民党派来的纵队副司令朱耀东的暗中煽动,他们曾多次与共产党部队闹摩擦。张里元一经发现,即下令制止,以保双方的抗日力量。纵队成立后,张里元即命何率补充支队至鲁西定陶等县招募抗日新兵。途中经过八路军防地时,受到热情接待。</p><p class="ql-block"> 当何志斌行至鲁西南成武县境时,突遭日伪军截击。在近郊展开遭遇战,激战约一小时,打得日伪军狼狈逃回县城,敌军伤亡十余名。此后,我部与驻地八路军加强联系,在八路军全力支援下,我部在鲁西、定陶、曹县、菏泽等县展开游击活动。在三个月时间内,转战鲁西苏北一带数千里,打击敌寇扫荡。使日伪军龟缩在县城内,不敢出来窜扰。</p> <p class="ql-block">  1940年秋,张里元命何志斌率补充支队去日照县建立海滨根据地。何部由沂水县境翻山涉水开到日照县西北境内的丰台村,把支队部设在日照西北的汤家沟,部队分驻在日照县街头一带村庄。从此,何部在日照县建立了游击根据地,与共产党日照县抗日民主政府负责人刘鸿若秘密商议了分区防守、合力抗日的协议。在驻地领导人民发展盐业、农业生产,保卫地方安宁,在日照坚持了三年的抗日游击战争。在这三年中(1940年—1943年),何部利用各种形式,先后出击日伪军达数十次,闹得日伪昼夜不得安宁。战果较大的一次是1942年2月25日粉碎日伪的扫荡,击毙日军少佐其胜次,日伪军伤亡70余名。</p><p class="ql-block"> 1940年,国民党从后方派饶岳生以特派员身份到张里元纵队司令部做政治部主任。饶千方百计抓权,自兼参谋长,又借故第一支队长卢连章贩卖桐油,将卢撤职。张里元派何志斌接任第一支队长。1942年春,何部在日照击毙其胜次后,举行祝捷大会兼追悼抗日阵亡官兵。饶在会上号召反共,强迫部属集团加入国民党。张里元识破饶岳生的企图,就与骨干密商并设法“劝走”饶岳生,仍然与中共保持联系。</p><p class="ql-block"> 1943年秋,张里元接到共产党山东分局负责人朱瑞来信。信中说,为打通滨海通道,要求张把驻在日照沿海一带的部队撤出,以免发生冲突。张立即邀请何志斌和其他军政负责人举行紧急会议,决定放弃滨海地区,命何志斌把驻在日照、莒县间的部队全部撤出,同全纵队各部一起转移到临沂西南兰陵以南大小良壁等村。</p><p class="ql-block"> 1944年春,国民党军政部任命张里元为鲁南军区司令官兼陆军第三十六师师长。下辖三个团。将原第一支队编为第一团(团长刘振纲),原第二支队编为第二团(团长李作范),特务团团长王义琛仍属军区司令部,将原第三支队改为补充团(团长孙业宏)。另收编临沂西南乡地方所谓抗日队伍扩编两个纵队成立为山东省抗日挺进军司令部,张里元兼司令,辖第十二纵队和三十二纵队。委何志斌为第十二纵队少将司令,郝云溪为三十二纵队少将司令。</p><p class="ql-block"> 第十二纵队下辖三个支队,并指挥三十六师第一团。那时,抗战已进入后期,日军士气逐渐低落,一般只是固守据点,不敢轻易出动“扫荡”了,而我军抗日士气则日益高涨。在这种形势下张里元对驻在北面的八路军继续密切联系,尽力保持友军关系,防止可能发生的冲突,并联合一切抗日力量,对付台儿庄、临沂、枣庄的日伪军。对南面江苏邳县的日伪军,采取防击结合的方针,西防日军窜扰,南对郝鹏举伪军进行打击。</p><p class="ql-block"> 1945年夏初,为了打通鲁南到江苏浃河走廊,使鲁南到江苏的陇海铁路以南的新四军防区连接起来,中共山东鲁中南地区要求张里元率部撤离浃河两岸驻军防地。当时张部与当地群众关系有一定基础,全军上下不愿撤离防地。但张里元为顾全抗日大局,还是命令部队撤离浃河两岸向枣庄山区行进,并连夜强渡台儿庄以东远河向河南方向转移,行军至徐州北的微山湖南边。</p> <p class="ql-block">  徐州大汉奸郝鹏举微讯,当即派一中校参谋来军区司令部劝降。张里元痛斥了汉奸卖国贼罪行,表达了抗日的决心。</p><p class="ql-block"> 郝鹏举劝诱不成,恼羞成怒。第二天即由徐州调来大批伪军,企图歼灭张里元部。张里元连夜率部冲出郝伪军的包围,向江苏党山县转移。翌日在党山县又遭日伪军袭击。由于人地两生,立脚未稳,在日伪军突然袭击下只好四面突围。这次遭遇,部队被冲散了,军马全部丢失,被冲散的队伍经集结只剩千余人了(以后又陆续归队千余人)。这样,张里元只好回军肖县北部距徐州40余里的陆庄暂驻。并在肖县群众的支援下修建土围寨,准备固守伺机出击敌人。想不到修寨动工不数日,日本帝国主义就宣布无条件投降了。</p><p class="ql-block">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为摘取胜利果实,命令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下令,调张里元率部开赴山东临城驻防,负责维护滕县南至韩庄北的铁路沿线,防范八路军“侵入”接收,并监视日本军待命受降的一个团的行动。</p><p class="ql-block"> 国民党军李延年(兼山东省主席等职)以张里元在鲁南暗中与八路军有联系,挟嫌撤销了张里元的鲁南军区司令官兼陆军三十六师师长职务,降为山东省第一专署专员(不久专员也撤掉),只留一个特务团(团长王义琛)给张里元,进驻兖州。其余部队交何志斌(第十二纵队司令)整编。一个月后,国民党陆军第十九集团军又下令,将第十二纵队归该集团军指挥。这样,我们和张里元在敌后坚持战斗了七八年的部属关系与战友情谊,就被完全隔断了。同年11月,国民党十九集团军命第十二纵队开驻陶庄煤矿,控制该地区,严防新四军活动。这以后,风云变幻,几经曲折。第十二纵队等于1948年9月19日在济南前线起义后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十五军,何志斌任该军105师师长,高来宾为师参谋长,并奉调南下参加了淮海、渡江、解放南京诸战役。1946年初,何志斌有幸在滕县东南木石村的新四军军部,受陈毅司令的约见。陈毅司令员一见面头一句话就说;“张里元部在鲁南坚持抗战,很好。”但张里元在国民党时期未被重用,解放后又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何志斌与高来宾曾向上海市委统战部、市公安局反映张的情况,张里元、李慧淑夫妇的历史反革命一案才由政府予以平反。</p> <p class="ql-block">图8: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张里元将军</p> <p class="ql-block">  张里元以一介书生,在民族危机深重之际,毅然投笔从戎,知难而进。在国共第二次合作时期,不论顺境逆境,保持了在任何艰难复杂的条件下与中共合作,与日伪汉奸势不两立的爱国节操,坚持了一条与中国共产党人携手并肩团结抗日的正确道路。张里元一生以爱国主义教育青年,训练部队,要大家学习民族英雄岳飞、文天祥。常谓;“抗战不胜、决不离开鲁南,日本鬼子不打到,春夏秋赤脚,冬天不穿棉。”他八年艰苦抗战,忠实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常勉励青年部属学文化、学技能,“将来有益于国家”。他每到一处,必向老农询问生活疾苦,严明军纪。我们在他属下抗战八年,他没有下过一次打共产党部队的命令。张里元是坚持鲁南敌后抗日游击战的爱国将领。我们谨以此文,表达我们对他的敬重与怀念。</p><p class="ql-block"> 朱馥生整理 1989年8月13日于杭州</p><p class="ql-block"> (本文原载于1992年9月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山东省政协文史资料选辑》第三十二辑。文章是原张里元将军的三名部属以口述历史、回忆录的形式,由浙江知名学者朱馥生编辑整理而成。何志斌,原张里元部山东挺进军第12纵队少将司令,1945年9月兼任新编36师师长,1947年任山东省保安第二旅旅长,1948年7月任国民党整编第96军独立旅旅长,9月19日在济南战役中参加起义。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35军105师师长,参加了淮海、渡江战役和解放南京的战斗。据历史考证资料记载:在解放南京战斗时,35军政委何克希命令105师派出一个营迅速占领总统府并加以保护,105师师长何志斌带领315团2营跑步进入总统府,这是最先占领总统府的解放军部队。建国后,何志斌历任杭州警备区副司令员,浙江省轻工业厅副厅长,浙江省政协副主席,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民革中央委员。高来宾,原张里元部第八游击纵队独立营副营长,鲁苏战区游击第一纵队副支队长,国民党整编第96军独立旅参谋主任,后任解放军35军105师参谋长,浙江省杭州市政协副主席。王义琛,原张里元山东抗日挺进军司令部特务团团长)。</p> <p class="ql-block">图9:张里元将军后人在微博发表声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