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飒爽上蓝天-第四批女飞行员

金 中

记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

谨以此文献给人民空军建军70周年！

　上世纪70年代中期，在全国播放了一部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新闻纪录片《英姿飒爽上蓝天》。这是一部真实反映空军培养第四批女飞行学员在航校训练生活的纪实片，此片播放后，轰动神州大地，受到亿万人民的喜爱、崇敬和赞美。

1970年夏天，空军在陆军、海军和空军部队中招收了120来名女飞行人员（飞行学员60多名、空中领航及通信学员60多名），她们是在继1965年招收新中国第三批女飞行员后，在"文革"时期招收的唯一一批女飞行员，她们就是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蓝天召唤，怀着蔚蓝色的梦幻，她们于1970年9月、10月分别走进空军第一、二和十六航校，在空军第一、二航校学习飞行和在空军十六航校学习空中领航和通信。

怀揣飞天梦想，走进空军航校

空军一航校哈尔滨校部

空军二航校夹江校部俯瞰图

空军十六航校户县校部北大门

　　这批女飞行学员是从全国各大军区中的女兵中入伍1~2年的战士中挑选。年龄最大的20岁，最小的刚满16岁，不满18岁的学员较多。经过严格政审、体检检查入选的。她们来自北京、天津、江西、河北、山西、江苏、辽宁、黑龙江等十几个省市，分别出生于工人、贫下中农和革命干部家庭。这是建国以来继第一批女飞行员后，空军第二次从全军部队选拨出来的女飞行学员。

　　梦好做，云难攀。从一名普通战士成为一名合格飞行员，这一过程洋溢着激情，隐藏着神秘，充满着挑战。学习飞行是非常丰富多彩的，女飞们第—次上天就是从800米的高空飞行的飞机上跳下来（练习跳伞）。女飞行员的训练生活有诸多相似之处，但第四批就有自己的独到之处，那就是她们进行过跳伞训练，以前和以后都没有这样训练过。

之后就是在预科大队学习飞行理论和体能训练。每天早上围着机场跑5公里，这对才开始飞行训练的女飞行学员太难了。四川的夏天，第四批女飞行员二航校班学员，每次长跑回来都是汗水湿透了衣裤。在夹江青衣江学习游泳，江水上边是热的，江水下是冰凉的（雪山上流下来的水），按照训练要求，没有在江里游过一个小时是不准上岸的。

空军一航校在东北冰城哈尔滨，第四批女飞行员九期甲、乙两班中的南方籍学员，从小生长在南方，从来没有过过长江，一下子跨长江、黄河飞到祖国的最北端，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进行野外训练--冬练三九是她们必须要闯过的一关。在厚厚的积雪中进行地面训练时，她们没有皱眉头，克服寒冷的冬季，昂头闯过了冬季训练关。

迎着初升的太阳，女飞行员正在锻炼长跑

　　学习飞行理论是掌握飞行技术的基础，更困难的是航空理论的学习。女飞行学员大多数是老三届的初中生，没有学过高中的物理知识和三角几何，对航空理论的理解有困难。航校给她们补习相关的文化知识。理论教员深入浅出的为学员讲解，第一批女飞行员秦桂芳大姐将自己的飞行实践和理论相结合，连比带画图使学员很快掌握了航空理论。

1971年7月第四批女飞行学员（九期甲班）在

空军长春一航校校部与校理训处领导和教员合影

空军一航校九期甲班全体女飞行学员

（图片从左到右）

第二排：董珠霞 李玉惠 底建秀 梅芳 陈敬

王大红 赵同先 薄云英

第三排：刘春芳 王庆芳 杨党生 李文珍 张润珍

谢瑞华 姜桂茹 刘英

第四排：刘克光 朱苏红 张玉萍 洪健 封树云

刘长珍 杨素阁 陈妍

第五排：李健 李继红 陈桂萍 李燕村 孙屹

刘雪琴 刘克兰

飞行学员聆听教员的讲课

女飞学员王春、崔秀玲刻苦学习飞行理论

一航校九期甲班乒乓球队员们

　　她们进入航校后，接受了严格的身体体能训练，在学习航空理论和飞行驾驶技术知识后，开始进入外场，转入地面训练，登机学飞，由航校精选的教员带飞指导飞行。

地面苦练，空中精飞，驰骋蓝天

1971年6月，在原二航校学习飞行的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学员，来到成都市太平寺机场学习飞行，她们飞的是初教五型（骓克18）教练机，上飞机前要进行地面练习，根据飞行手册了解飞机的构造、仪表位置和飞行数据，还要了解飞行航线，这些都是要背熟和牢记的。

女飞行员王荣莉苦练飞行技术

女飞行员钟胜英、张沂平（下图）

第四批女飞行员二航校班（26期乙班）学员

空军二航校四团原飞行大队长朱金满向女飞行

学员传授飞行技术

　　飞行教员就像父母教学走路的孩子一样，手把手的一点一滴不厌其烦的教飞行学员们。教员们耐心的教，学员们认真的学，刻苦地面练，尚爱平学员们终于以最小的飞行次数第1个放了单飞，此后其她学员也陆续放了单飞。

张润玲、李健、陈桂萍和教员在外场（上图）

　　严冬冒着刺骨的寒风，盛夏顶着如火的骄阳，年轻的女飞行员们一丝不苟的学习飞行技术，终于迎来了初教机放单飞。

记 单 飞

张沂平

激动的心啊，像大海的波涛，

欢笑的歌声，响彻云霄。

今天啊，要接受党的考验，

今天啊，我们要单驾战鹰去出航。

教员的心啊，今天格外高兴，

四个月的辛勤培育，又一批鹰展双翅。

满载着党的期望，教员的鼓励，

整装待发在起飞线上。

她，像战士即将冲上战场，

她，像利剑直插敌人心脏，

按下发射按钮，"492"起飞！

塔台指挥员发出命令，

勇敢、坚定、沉着可以起飞！

加满油门起飞，带杆飞机离地。

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是党给我插上了钢铁翅膀，

是人民把我捧上了天。

四个月的艰苦实践，我们的愿望终于实现。

生活在新中国的儿女，多么幸福多么自豪。

飞机越飞越高，我们的心胸更加宽广。

飞吧！祖国年轻的一代，

飞吧！祖国的女飞。

祖国的事业等待着你们，

前进中困难考验等待着你们。

驾驶杆虽小但重千斤，

机舱虽小但连着五洲风云。

平行"T"布请示着陆，

做好着陆迎接单飞胜利！

飞机轻轻地着陆退出跑道，

重新站在预备起飞线上。

教员把烈士墓前带来的松枝给我，

鼓励我学习他们的英雄气概。

我们的誓言是:为保卫祖国领空，

甘洒热血为人民！

当我走下飞机，同志们向我祝贺。

走到教员、大队领导身边，

立正、敬礼！

感谢教员的辛勤培育，感谢机务人员的大力支持。

勇敢的飞吧，祖国的新飞行员！

（注:此诗写于1972年初教五训练时）

女飞行学员们在成都太平寺机场

女飞行员进行编队横滚飞行训练

第四批女飞行员二航校班初教机结业时与教员合影

　　一批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们，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插上了钢铁翅膀，驾驶飞机飞上蓝天，实现了飞天梦。

1973年，飞行学员在哈尔滨空军一航校

第四批一航校九期甲班 刘英、李健、杨党生、薄云英、刘润玲飞行学员交流飞行体会（下图左中）

底建秀、李健和团长在运五机上（下图右上）

1973年，赵敏捷（上图）等女飞行学员在哈尔滨

一航校双榆树机场

1974年，在政治学习讨论中的女飞们

老飞行员韩淑琴（图左二）带领王建华、孙透玲、邵桂簇、白玲一起政治学习

　　十六航校留校的教员张景荣、胡晓鹏、于加秀、王朱宁、李慧謦、张秀玲在一起政治学习

谢瑞华（图左—）和战友们在政治学习中

第四批九期甲班女飞行员在空军一航校某机场

地面模拟训练（图右上、中图）

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部分女飞行学员与

两教员合影（图右下）

第四批女飞行员一航校九期甲班毕业照（上图）

第四批部分女飞行员们合影（下图）

　　1972年下半年，从空军二航校初教机结业的23名飞行学员，原计划是进入该校直升机学习的，因其他原因，转入哈尔滨空军一航校，新编为一航校九期乙班。与一航校的九期甲班初教机结业的25名女飞行学员们汇合，进入运输机高教机培训。

1973年秋，哈尔滨马家沟空军机场早已寒气袭人，一架架运5型飞机，在不停的起降着，机场里洋溢着一股既喜气又庄严的气氛，新中国第四批九期甲班女飞行员在举行毕业考试，底建秀等25名女飞行学员通过毕业考试，于12月毕业。

1974年底，新中国第四批九期乙班尚爱平等女飞行员在哈尔滨王岗机场进行毕业考试，该班23名飞行学员全部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于12月毕业。

女飞们在哈尔滨空军一航校机场共同探讨飞行技术

（下图左起:刘瑞军、王春、王莉荣、王栋和

崔秀玲女飞行员们）

空军一航校九期乙班飞行学员毕业合影照

第四批女飞行人员十六航校班

1970年9月，由南京、武汉、沈阳、成都、福州及兰州军区65名女学员，直接分配到陕西户县空军16航校学习空中领航及空中通信。经过理论学习和外场飞行训练，刘凤云、马存景等53名第四批空中领航、通信员（领航员26人、空中通信员27人）分别于1973年11月、12月从16航校毕业。

留校任教的十三名，她们是:宋长霞、徐斌、董风琴、李继红、刘景风、周利军、赵芝芳、于加秀、张景荣、李慧馨、王朱宁、胡晓鹏、张秀玲。

1972年6月，第四批女飞行员空军二航校班部分

学员结业时在太平寺机场与教员合影（上图）

白玲（下图左一）、王秀珍（右一）在十六航校

学习期间与团长曹世福、参谋长宋德玉合影

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领航员毕业合影照

1973年5月，第四批女飞行人员十六航校空中

通信员班毕业合影照

1972年，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二十五期

预科大队五中队）空中领航、通信学员全体合影

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部分学员（上图）

1974年，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部分

留校女飞行员在延安机场

（下图前排左起:于加秀、张景荣、李慧馨; 后排左起: 王朱宁、胡晓鹏、张秀玲）

第四批女飞行员毕业名单

飞行员

（48名）

洪健、张瑞玲、谢瑞华、封树云、陈妍、赵同先、李健、杨党生、李燕村、梅芳、底建秀、陈静、薄云英、刘英、陈桂萍、刘长珍、董珠霞、李继红、李玉惠、朱苏红、姜桂茹、刘克光、杨素阁、李文珍、刘雪琴、钟胜英、王建明、尚爱萍、黄建华、张沂平、韩旭英、许利群、王栋、张海平、孙建军、付忠民、崔秀玲、邢克力、马杰、江冰晶、赵敏捷、肖卫娜、王荣莉、武桂成、刘瑞军、曹晓光、王春、周向党。

空中领航员

（26名）

袁翠荣、刘和云、葛剑锋、邓永珍、洪义华、王正梅、吴金凤、牛华平、刘桂兰、李迎春、张江萍、吴月英、陈东宁、王淑芳、刘凤云、陈玉梅、张扬、李定枝、刘军、周利军、宋长霞、刘景风、徐斌、李继红、董风琴、赵芝芳

空中通信员

（27名）

黄姗姗、魏岗玲、李力、陆雪珠、罗瑞珍、张慧民、陈洗、马存景、杨迎春、赵玉朝、王秀珍、王建华、纪小坤、白玲、邵桂簇、孙透玲、宋立志、马爱兵、杨淑清、吴秋实、温建平、李慧馨、胡晓鹏、于加秀、张秀玲、王朱宁、张景荣。

第四批女飞行员一航校九期乙班毕业的张海平、

孙建军、崔秀玲、韩旭英与十六航校三团参谋长

宋德玉（上图前排右一）在平凉机场研究飞行计划

女飞行员宋长霞在咸阳机场里二飞机前（上左图）

女飞行员刘长珍（上右图右二）与战友们

女飞行员谢瑞华（中左图右二）与战友们交流

飞行训练体会

肩负使命，翱翔蓝天

飒爽英姿"飞天女"，叱咤蓝天显豪情

1975年底，第四批女飞行员飞行班的在空34 师101团完成里一、二飞机两种气象的飞行训练后，与空军16航校毕业的空中领航、通信员分配到空军各大军区部队及空军航空院校。充实空军部队，翱翔蓝天，执行任务，守护着祖国的蓝天，为改革开放创造和平安宁的领空安全保驾护航。

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是首次由空军三家航校联合方式培训女飞行员，是一至四期中培养女飞行人员最多的一批。她们是历批女飞行员中既平凡又不平凡的一代女飞行员，她们承担过接送中央领导人专机任务，参与了1976年唐山大地震援救、1979年内蒙古雪灾的空运等重大任务。

60年代末入伍，70年招飞的第四批女飞行员，注定要在历史中留下深深的痕迹。在特殊的年代成长，在新装备的磨练中成熟，女飞们似满腔赤诚的靓丽玫瑰在蔚蓝的共和国天空中璀然绽放。

女飞行员刘凤云（上图左）、白玲（右）

1973年11月，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一团留校的领航教员在机场合影（下图左起: 刘景凤、李继红、宋长霞、董风琴、周利军、徐斌）。

飒爽英姿的第四批女飞行员们

上图前排右起: 刘英、薄云英、陈妍、赵同先; 后排右起: 陈桂萍、张润玲

毕业分配到原空34师的第四批女飞行员陈玉梅、

王素芳、宋立志、纪晓坤与第二批女飞行员汪云、韩淑琴等在某机场合影（下图）

1974年，女飞行员王春、周向党、刘瑞军和曹晓光在北京沙河机场

蓝天比翼，千里相逢

1975年，第四批留16校的飞行员在宜昌与

分配至空13师的在航校学习的老同学们相会留影

1976年，第四批女飞行员在当阳机场飞行归来时

女飞行员王春

"神女"天降

1977年初冬，对于年仅24岁的王春而言，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内蒙古锡林浩特遭特大暴雪袭击，大量牲畜饿死、冻死，数万牧民陷入绝地，急需空投粮食援助！

王春受命后，驾驶直升机火速从首都飞抵灾区。她从机上往下一看，只见山川、河流、公路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引导飞行的"地标"也无处寻找。危险还不止这些。长时间在白色的雪城上空飞行，很容易使飞行员产生"雪盲"，分不清天和地，可能发生机毁人亡的惨剧。

王春的机上坐的是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尤太忠。她的任务是把首长送到灾区牧民中间。把党和人民对灾区的关怀和慰问直接送到灾民的心中。

尽管情况比预想的复杂，王春还是稳稳地一边驾机盘旋，一边寻找着目标。终于，飞行的直升机像一只巨大的蜻蜓，由远而近，稳稳地降落在蒙古包旁。望眼欲穿的牧民们互相搀扶着围拢过来，一位身穿蒙古袍的老人摇摇晃晃的来到直升机前面，感激得"扑通"跪了下来。刚刚走出机场的王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老人抬头一看，发现王春竟然是个女的，惊讶地咿哩哇啦的说过不停。事后有人告诉王春，老人当时讲的是"神女天降"的意思，并且从那以后，"神女"的故事就在当地牧区流传开了。

胡耀邦总书记夸奖王春的飞行技术

作为一名女直升机飞行员，王春为不少国家领导人和军队高级领导驾驶过专机。 1985年，中共中央胡耀邦总书记赴西北视察，从乌鲁木起飞到西北地区数县，自始至终都是王春驾驶护送。一路穿云薄雾自不必说。在飞临边陲小镇若羌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了强风。这是当地特有的一种"烟璃沙"天气，极不利于飞行。怎么办？王春没有慌，她凭借娴熟的飞行技术，修改飞行航线，从容不迫地驾机绕过黄沙的侵袭，终于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完成任务返回乌鲁木齐后，胡总书记专门设宴接待机组人员。总书记对王春满意的点点头，用他那浓厚的湖南口音夸赞说，"巾帼不让须眉，你的飞行技术不简单喽！"。

火海飞将军

1995年，王春转业到青岛航空公司。到地方后，凭借在专机部队练就的过硬飞行本领和顽强泼辣的作风，她又出色的完成了灭火救灾等艰巨任务。

1996年4月，她驾驶直升机在呼伦贝尔的红花尔基地区，冒着生命危险，深入火海救出了失联多日的15名森林警察。1996年参加护林后，王春飞遍了大小兴安岭，受到国家林业局、内蒙古自治区的通令嘉奖，多次授予她"航空护林先进个人"、"航空护林模范机长"等荣誉称号。当地群众与森警尊称她为"火海飞将军"。

女飞行员崔秀玲

崔秀玲，1986年成为飞四种气象飞行教员。先后带飞行学员20期，安全飞行4000小时，立三等功两次，1993年因安全飞行超过3000小时荣立的二等功，并评为空军特级飞行员。

崔秀玲和胡晓鹏等分配至空军十六航校的第四批女飞行员们，在担任教员期间，从事了培训飞行、领航、通信学员的教学工作; 崔秀玲、胡晓鹏直接参与了培养新中国第六批女飞行员任务，为空军航空兵部队输送飞行员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做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邓永珍跨入我国第四批女飞行员行列时才16岁。翱翔蓝天33年中，常常与死神擦肩而过。

那年，邓永珍和战友奉命到内蒙古执行人工降雨任务。当她们驾机强行升空，进入浓积里面时，死神张开了血盆大口。四周黑洞洞的一片，罗盘受磁场影响失灵。

她们左冲右突，在云海里撒干冰、催降雨，可当她们穿出云层时却吓出了一身冷汗--飞机离地面只有100米，要是在山区，她们早就光荣了。

1995年"三八"前夕，邓永珍所在的女飞行大队被空军荣记集体一等功，被评为全国"三八"先进集体。那天晚上，师里举行庆功晚会，邓永珍带领姐妹们集体出了个节目:女声合唱《小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歌声在军营飘荡。这支歌正是对第四批女飞行员的真实写照。

女飞行员是实实在在的空军战斗力序列

曹晓光

1974年的年底，我们终于毕业了。我们这个班-空军一航校九期乙班的23名女飞行学员一个不少，全部从航校毕业了。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中的一部分。23名同学从此分布在祖国的东西南北。王春、周向党、刘瑞军和我被分配到空军34师101团。

第四批女飞行员的两个班的同学在不同的部队在101团会合了，我们与九期甲班的同学共48名，一起完成了里一、二飞机两种气象的改装飞行训练。

1975年底，里二飞机被下放到各大军区，一部分同学也随飞机下到各大军区去了，还有一部分同学去改装别的机型了。我们4人被留在了沙河机场，随后我们被通知要改装直升机。当时我们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女同志飞直升机很艰苦且危险，女同志不适合飞直升机，而且当时，也没有女飞行员专事直升机飞行。

然而，尽管有思想顾虑，我们还是愉快地服从了组织的决定，最终我们4人还是改装了米-8直升机。成为了中国第一批专事直升机飞行的女飞行员。我们在直升机除了完成基础科目训练外，还进行了野外山头、山谷、小面积起降等运用科目的的训练。我们不仅跳伞、飞持技，还飞了很多的直升机野外应用科目。一般女飞行员可能还真的没有我们这么全乎的技术经历呢！日后，我们也参加了执行各种任务，实实在在是空军战斗力序列，不是摆着人们看的蓝天花瓶。

尚爱平、刘合云、邓永珍研究飞行航线（上图）

第四批女飞行员王正梅在战鹰前（下图）

女飞行员们在当阳机场帮助机务人员擦洗飞机

迈入改革开放时期的第四批女飞行员们

1979年，女飞行员曹晓光等参加内蒙古雪灾

抢险完成任务后与战友们合影留念

1979年春、冬，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等地区发生严重雪灾，受灾人口5.4万。曹晓光等战友奉命空运人员和救灾物资，参加救灾活动。

1980年，女飞行员尚爱平在当阳机场（下图）

第四批部分女飞行员在机场（中图前排左起:底建秀、封树云、梅芳，后排左起:李健、杨党生）

1980年10月，女飞行员赵敏捷（上图左一）与战友合影

第四批女飞行员在部队驾驶过的部分战机

第四批女飞行员许利群（上图）、周向党（中图）、王莉荣80年代中期，王荣莉在部队机场上（下图左）

1982年3月，女飞行员张秀玲、胡晓鹏在咸阳机场

女飞行员马存景（左一）、刘长珍（左二）、

黄建华（左三）、邓永珍（左四）、

杨迎春（左五）蓝天五姐妹在一起（下图）

两次荣立二等功的女飞行员孙透玲

孙透玲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原空34师专机组飞行人员。飞行生涯近30年，安全飞行近8000小时，荣立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两次，是空军少有的荣立二等功两次的女飞行员。

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大地震，8月4日，她们机组奉命执行了护送华国锋总理率领中央代表团去抗震救灾前线，看望受灾群众和视察了解情况任务。

华国锋总理率领的中央代表团赴唐山地震灾区

慰问受灾群众到达唐山下飞机后的情景（下图）

女飞行员孙建军（图左一）与战友们执行

飞播造林任务

中国第一"女飞"--底建秀

底建秀是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新中国第一个少数民族女飞行员，飞行生涯43年（1970-2013）。是我国第一位获取美国联邦航空局和中国民航总局颁发的波音737型飞机双重驾驶执照的女机长，民航系统第一位女机长，中国民航安全金质奖章获得者，2012年中国民航授予"功勋飞行员"称号。

1978年底，她光荣当选为五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二年改飞英制大型高速喷气式三叉戟飞机，当时全国飞这种机型飞机的女飞行员只有汪云、韩淑琴和苗晓红3人。实现了由驾驶低速飞机向高速飞机的跨越。改飞三叉戟飞机不久，她便成了该机型的机长，执行了一系列专机任务。

为了在蓝天里为人民、为祖国做更多的贡献，1986年转业到厦门航空公司。在蓝天里驰骋40多年，是能飞4种气象条件下的全天候飞行员，飞过中、美、英、苏制造的7种机型飞机，飞行时间长达22,600多小时，创造了中国女飞行员飞行时间最多的历史纪录。

1995年的一天，她驾驶载有100多名乘客的波音737客机，从重庆机场起飞不久，她发现液压系统漏油。面对这危险100多名乘客生命安全的严重故障，她没有一丝惊慌，而是沉着果断的按紧急情况操作飞机返航，仅仅用了20多分钟，飞机在重庆机场安全降落。保证了飞机和乘客的安全，书写了中国女飞行员在空中紧急处置的新纪录。

在飞行中，底建秀多次迎接挑战，2008年3月，在驾驶从福州飞大往连途中，她与机组人员成功平息一起"劫机"事件。

女飞行员底建秀 （上图框）

　　第四批女飞行员孙透玲（下图左一）、王建华（左四）、刘凤云（左五）等和战友们在一起

刘凤云、孙透玲等女飞们（上图）

1991年，时任教导员的胡晓鹏与在十六航校

（学院）第六批女飞行学员们在一起（下图）

女飞行员许利群（上图左）

1999年，马存景参加国庆50周年大阅兵，在部队

外场塔台上和机动对空台校波（上图右）

第四女飞行员陈玉梅（中图左—）、刘凤云

（左三）和战友们起飞前研究飞行航线

刘凤云与老飞行员苗晓红（下图中）等的合影

2006年，参加纪念第二批女飞行员首飞50周年大会的第三批至八批女飞行员代表相聚天安门广场

{上图左起:邢蕾、程晓健、刘文力、刘晓连（空军少将）、第四批女飞行员谢瑞华、张博}

调到陆航部队工作的第四批女飞行员马存景

（下图左三）与陆航飞行员们在机场研究飞行计划

刘英、王荣莉等女飞们

你来自蓝天白云，绽放绚丽的英姿;

你们是天之骄女，共和国为你们骄傲。

陈桂萍、张扬、刘长珍等女飞们

党和国家、空军、大军区领导人接见部分

第四批女飞行员们

1974年，三军军事合练中孙透玲（上图前排右一）等战友与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合影

1979年，刚果-金副总统来华访问，汪云、

孙透玲机组专机护送去杭州参观（下图）

1982年，党和国家领导人邓小平、李鹏和空军张廷发司令员接见专机组人员王建华（上图右=）等

万里委员长与专机组女飞行员孙透玲合影（下图）

空军首长接见刘凤云等各批女飞行员代表

2010年，空军司令许其亮在北京西郊宾馆为授予第7批女飞行员"全国三八红旗"单位，接见刘凤云等各批女飞行员代表，许其亮司令员（下第2图左七）与岳喜翠（空军少将）、刘凤云（图右二）等女飞行员合影

在2011年第一批女飞50周年庆庆祝活动时，刘凤云与蓝天姐妹们代表合影，{上图左起: 第6批女飞郭丽曼、第4批女飞刘凤云、第5批女飞程晓健（后晋升为空军少将）、第7批女飞孙静}

部分第四批女大校飞行员告别蓝天仪式纪念

牛华平、罗瑞珍、邓永珍、黄建华、洪义华五名原空13师的第四批女大校飞行员飞到最高年限五十岁的告别蓝天仪式纪念（下图）。

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部分大校军官们

厚重奖杯，述说无悔青春;

金质奖章，镌刻蓝天忠诚。

这19名女大校军官中都荣立过二等功，绝大多数

是空军授予的特级飞行员

临危不惧，化险为夷，安全着陆

牛华平机组在执行一次飞行任务时，飞机起飞以后，绿色的飞机像一只蜻蜓在白云间自由翱翔。她们按照预定科目，时而盘旋，时而滑翔。突然，发动机剧烈震动起来。

机组人员临危不惧，沉着地一边向地面塔台指挥员报告险情，"飞机发动机剧烈震动，仪表板，仪表只是无法观察。"她们一边根据飞行指挥员的指令操作飞机，可飞机仍然剧烈震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机组人员沉着冷静，空中领航员牛华平凭着平时练就的技术，配合飞行员熟练的驾驶飞机，降低了飞行高度，驾机返回机场，对准跑道，把带有机械故障的飞机安全的驾驶着陆。

满腔热血献身空军

第四批女飞行员陈玉梅，1973年毕业后到部队飞行员，一直干到退休。她是一位非常要强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她从不流露出丝毫的脆弱。有时为了保全飞行员的形象，甚至牺牲母性关爱中最柔情的一面。

一次，陈玉梅从外地驻训回来。从机场返回宿舍，路径空勤灶时，看到两岁多的儿子站在离食堂门口不远的地方不停的朝里探望。她出差时并没有跟儿子说多长时间，儿子在家等不到妈妈，就天天往食堂跑，希望能在妈妈吃饭的之后看到她。

陈玉梅看到很长时间没见的儿子，鼻子就酸了。但她没有让车停下来，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家庭心太重、意志不够坚定。

她回到宿舍后，满脑子都是儿子站在那儿可怜巴巴等她的样儿。晚饭时，陈玉梅走到食堂门口，眼前的情景让她惊呆了----没想到有多么冷的天里儿子仍然站在风中等她。这让陈玉梅觉得欠儿子的爱太多太多了。谈起这些往事，陈玉梅仍是满脸愧疚。

承前启后创佳绩

刘凤云，1969年3月入伍。安全飞行6000小时，多次出色完成重大军事任务。

吴月华是第四批女飞行员中服役时间里飞得最多的，到她最高年限飞了近1万小时。1万小时是怎样的一种概念啊。它是一分一秒积累，是一点一滴的付出，是穿云破雾搏击长空的真实记载。

　　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学员于1970年招收，正是全国"文化大革命"运动时期。在特殊的政治环境下，第四批女飞行学员全部从陆、海、空部队入伍1~2年的战士中挑选。所以第四批女飞行学员有"八大员"之称（卫生员、通信员、放映员、打字员、勤务员等）。最大特点是"根红苗正"，政治思想素质好的飞行学员。

因"文化大革命"的冲击，空军招飞工作和院校建设被严重破坏，该批女飞行学员的招收训练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她们克服困难，排除干扰，坚持追求，默默奉献。 经过几年的培训，她们练就了过硬的飞行技术，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飞行员。到部队后，她们是一批名副其实的"又红又专"的女飞行员，在执行飞行任务、部队建设，保卫领空安全及在航校（飞行学院）培训飞行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把青春和壮志书写了在万里蓝天上。

第一批女飞行员证明女人可以升空; 第二批证明女人可以飞到什么程度;第三批证明什么都可以，她们几乎飞遍各种运输机型; 第四批女飞技术精良，她们大多数人的驾机水平做到了"鹅毛落地，杯水不洒"。

女飞行员之歌

迎接旭日，伴随着风，

我们为祖国和平安宁巡航。

穿云裂空，身披霞光，

啊……

我们是骄傲的空中玫瑰铿锵，

我们是美丽的八一航空姑娘，

我们驾驶战鹰伴随着中华巨龙的腾飞，

我们时刻警惕只为了五星红旗的飘扬，

我们无惧艰险勇敢的探索飞行的经验，

我们采来云霞为祖国编织美丽的霓裳。

啊……

我们愿拥抱着温暖的阳光，

我们是蓝天里高飞的凤凰。

一次有惊无险的飞行

马存景

在32年的飞行生涯中，我听说过，看到过，也亲历过一些危险飞行，不知为什么，印象最深的却是一次有惊无险的转场飞行。

1990年10月，我们接受了一项不同寻常的飞行任务，从中原某机场送一架已停飞7年的米-6直升机到前苏联去翻修。米-6是前苏联制造的一种重型直升机，由于历史上种种千头万绪的原因，造成航材短缺，使这架前三点，待机翼，重量级的直升机在机场埋没爬窝了7年。在这7年里，只有本场定期开车的记录，没有飞行记录。也就是说，7年了，这架米-6直升机没有离开过地面。

为了一架重型直升机的新生，我们机组全体人员在多级领导的指导和多方机构的协助下，认真再认真，谨慎再谨慎，秣马厉兵，全力以赴，做了国内所有能做的恢复工作。在本场小心翼翼的试飞成功后，我们带着众战友千叮咛万嘱咐的期待，展翅高飞，和直升机一起接受长空猎风，辗转千山万水，飞向祖国的边陲，送我们的战友米-6直升机回前苏联某飞机工厂大修。

一路上条条航线都有或大或小的跌宕起伏的时候，段段航程也有或深或浅的柳暗花明……。早上在齐齐哈尔三家子机场起飞的时候，行情和心情都合三家子机场的天气一样好，能见度25公里，晴朗少云。

白云为期盼顺利的直升机铺大道，东风送接近胜利的直升机飞向前。渐渐的，不知不觉的，随着断续云中飞行的间隔越来越短，云中飞行的时间越来越长，空中气流，颠簸都在慢慢变大，变强。"天气变化很快，趋势不好"。……"大地，大地，小鸟呼叫，小鸟云中飞行，有中度颠簸和轻度结冰，请求爬到3600米，云上飞行"。在机翼间出现第一抹白痕，机组在打开除冰设备的同时，发出了上升飞行高度的申请。"小鸟，小鸟，大地回答。你航线上有—相对活动，相对活动，你现在不能爬高，不能爬高。"啊！……"一个出乎意料，完全没有想到的答复，让机组所有人员吃了一惊。不良的飞行状况，变坏的天气现象，碰巧的相对活动，还有超出应急措施的现状对心理的刺激，这一切，考验着飞机，也考验着我们。……已过使用寿命期的防冰、除冰设备，显示出越来越明显的力不从心的工作状态，看着一层—层慢慢穿上冰盔甲的机体，人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开始抖动了！"，"不是，不是直升机抖动，应该是气流"。"不开灯，都看不清地图了。"

"感觉有点恐慌了"。……座舱光线越来越暗，脉搏跳动越来越强。仪表板上罗盘的指针在绝对绝对权威磁场的作用下，紧张不安的颤抖着，在颤抖中确定自己的位置。坚持着，坚持着我们的决定。等待着，等待着绝对权威的安排。"小鸟，小鸟，大地呼叫，相对活动结束，你可以爬到3600， 3600！"

"哇---"！大家不由的长疏一口气。相对活动结束了！煎熬过去了！像扛着大山一样的坚持成功了！两台涡轮压缩发动机带着全体机组成员的希望，拖着晶莹的机体，吼着沉重的轰鸣声，昂着头，终于冲出了厚厚的云层，我们看见了光辉灿烂的太阳！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深感心有余悸呼吸困难。这次空中特殊情况的处置与往不同是，没有说时迟那时快的情景，而是像沙家滨的伤病员，胜利来自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可是给人的冲击力是到骨子里的，是到心底深处的。直到飞机落地，停稳，两条腿还重的抬不起来。

荣誉永远归功于党和人民

刘凤云

1970年，我光荣入选第四批女飞行员到航校学习空中领航。在航校学习中，当时我平衡机能不好，每次飞行都会呕吐，一直到把胃液吐出。当我怀揣着飞行蓝天的梦想，绝不能在困难面前萎缩。我加大体能训练，甚至周日，别的同学都在休息，我还要坚持长跑4000米。航空理论学习，飞行训练，我更是一丝不苟，终于以优异成绩从航校毕业，分配在北京某航空兵部队。驰骋蓝天32年，在三叉戟和图154型运输机上，飞行6000小时。圆满完成了专机、包机、抢险救灾、军事运输以及军事训练等各项任务。

有一次，我和机组同志执行从广州到银川的飞行任务。因为那天我已经飞了两段航线，所以这段航线有其他同志飞。但我有个习惯，飞机到场前15分钟，我一定要去前舱看看。这时，我看到飞机在云中飞行，高度已经下到安全高度以下，而且机场导航台尚未收到。银川机场在贺兰山东侧10公里，山高3600米。按规定飞行并保持4200米安全高度通过机场建立航线落地。可这时飞机已下到3000米还在继续下降。我大喊一声"拉起来"！并让机组联系地面开放导航台。按推出时间指挥飞机建立航线。刚收到导航台信号时，飞机正在跑道上空的二边航线上，这时我们已经从西向东飞了20公里，也就是说，我们正从贺兰山上空飞过。由于及时引导飞机爬升至安全高度，避免了一次可能发生的飞行事故。受到部队领导的表扬和奖励。我因保证飞行安全，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

1977年，在建军50周年时，我接到了国防部的邀请，在人民大会堂参加了庆祝活动，并同党和国家领导人一起，坐上了主席台。这次，我把国务院的邀请函和二等功的立功喜报，以及飞行特殊贡献奖证书，捐献给了军事博物馆。这些荣誉，永远属于党和人民。1997年，我被授予空军大校军衔，这都是党和人民培养的结果。

新中国成立以来，人民空军先后有12批女飞行员在忠实的履行着使命，而且，她们当中，不仅有飞运输机的，还有飞直升机的，歼击机的，歼击轰炸机的。她们是在用生命向祖国和人民宣誓忠诚，她们是民族的脊梁。

昔日翱翔蓝天，今日英姿不减

年轮巨转，时光飞逝。

昔日蓝天比翼飞翔，暮年牵手再叙友情。

岁月无情人有情，花若凋零香依存。

1998年，老战友看望在京的女飞刘英、陈桂平

2008年，第四批女飞行员一航校九期乙班部分

同学相聚浙江嘉兴南湖（下图）

第四批女飞行员李定枝（上图左一）与民航

总局副局长诸慧芬（左二）等合影

李定枝（李克菲），第四批女飞行员，翱翔蓝天十余载，业余作家，发表作品10余万字。她与彭东海撰写的《秘密专机上的领袖们》、《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书（下图），其纪实文学《秘密专机上……》获全国城市报纸连载作品特等奖。

新老蓝天姐妹在一起

2010年，刘凤云与女宇航员和战斗机女飞行员相会北京。{上图左起:第九批女飞杨静、四批女飞刘凤云、七批女飞刘洋（后为宇航员）、八批女飞张博}

2011年，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员与同期入伍的

原二航校男飞学员在成都召开战友联谊会（下图）

2011年，第四批女飞行人员（飞行、领航、通信）在北京国家体育场合影

2014年，第四批部分女飞行员重返

母校（夹江二航校）受到老部队的欢迎

2016年，第四批女飞行人员十六航校班

战友相聚湖南长沙

2016年，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员十六航校班留校

战友参加校30期40年战友成都联谊会

第五批女飞行员、西部战区空军副参谋长程晓健（图中）空军少将，在李力同学陪同下看望参会，

战友，并与胡晓鹏、李力等第四批女飞行员合影

2016年12月，在京的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员，

参加"新中国女飞行员骋蓝天六十五周年联谊会"

2017年5月，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员等战友

重返北京通县老部队，受到老部队领导的欢迎

2017年，第四批女飞行员一航校九期甲班部分

战友，在哈尔滨参加哈飞学院七0届战友联谊会

2018年9月，第四批女飞行员一航校九期甲班

部分女飞行学员参加校七0届同学西安战友联谊会

女飞行员谢瑞华、陈妍等朗诵《女飞行员之歌》

2018年金秋，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员

在江苏无锡召开联谊会

　　2019年3月，部分第四批女飞行员在广东恩平

中国第一女飞张瑞芳塑像前留影

传承红色基因，弘扬优良传统

戎装不再，军魂永存

空军蓝依然是女飞们内心挚爱的颜色

尚爱平、马存景参加北京"蓝天之梦"社教活动

　　2018年7月，第四批女飞行员尚爱平、刘凤云、孙透玲、马存景、张秀玲、李力向军博捐献的珍贵飞行物品、证书和证章。

第四批女飞行员与军事博物馆领导合影

怀 念 战 友

追忆军营激情岁月，缅怀蓝天壮丽英魂

在人民空军建军70周年即将来临之际

向为新中国人民航空事业建设与发展作出贡献

而牺牲的马杰、王春战友致敬！

马杰烈士的名字镌刻在中国航博英烈墙上

　　马杰（1952-1980.3.14），出生于江苏大丰县，1969年3月参军，入伍后在海军南海舰队榆林基地医院当卫生员。1970年，空军在海、陆、空军挑选第四批女飞行学员，马杰被光荣录取，进入空军二航校进行初级机培训，毕业于空军一航校。历任飞行员、机长，曾参加1976年唐山大地震抢险空运任务。出色地完成过抢险救灾、支援农业、科学试验、军事运输等飞行任务。

1980年3月14日下午，马杰（在副驾驶位上）和一男飞行员驾驶运-五飞机在执行飞行超低空科目训练任务返航着陆中，受强烈逆光影响飞机受伤，失去平衡。为了保住一民房和人民的生命财产，飞机着陆时坠入农田，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牺牲时年仅28岁。后被部队追认为革命烈士。

1973年底，马杰参加了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中央新闻纪录片《英姿飒爽上蓝天》的拍摄工作，她矫健的英姿，犹如银燕在高空翱翔，给亿万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王春（1953-2004.9.16），生于山东青岛市，1969年3月入伍，在济南军区当兵。1970年被选为空军第四批女飞行学员，进入空军二航校进行初级培训，毕业于空军一航校。历任飞行员、机长。执行过护送胡耀邦、杨尚昆等中央领导人的专机等任务。荣立二、三等功各一次。在航校学飞时 ，她参与了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 中央新闻纪录片《飒爽英姿上蓝天》的拍摄工作，是该纪录片的主要人物之一。

她是新中国第—位直升机女机长，2004年9月16日，她驾驶b7009号ec-135型直升机，执行杭州和宁波电视台合制的《天上人间看杭州》的拍摄飞行任务时，飞临浙江禾桃天下玉宛景区时，直升机坠入林海之中，不幸遇难，年仅50岁，飞行34年，4000多小时。

忆 战 友

武桂成

1980年3月14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我的亲密战友马杰同志在超低空飞行训练中不幸遇难，光荣牺牲，年仅28岁。直到现在，回忆起往事我还难过不已，但现在看到她的女儿时，往事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1970年10月，我在济南军区，她在南海舰队，我们一起被选拔到空军第二航空学校，成为一名飞行学员。虽然我们俩是同年出生，但是她比我高两个年级，是文化大革命以前老初三的。马杰同志非常聪明，文化底子比较厚，在我们这一批航校学习的飞行学员里，她的学习成绩总是很优异，每次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后来，下飞行团进行飞行训练，无论是在二航校学初教五还是在一航校学运五，都按飞行大纲提前完成飞行训练任务。

1974年12月，我与马杰、赵敏捷、肖卫娜、江冰晶、王莉荣在空军一航校毕业分配到北京军区航运团，又开始了部队新的训练。到部队主要是外场训练，为了减少飞行次数，提高训练水平，我们必须进行跟航模拟训练，凡是飞过运5的人都有体会，跟航训练痛苦极了，遇到气流时飞机颠簸，我们几个人都抢一个桶，吐到最后没得吐了就连胃液都吐出来了。记得有一次我飞行回来，躺在床上还想吐，后来我们聊起来说，可见当时的难受程度。尽管这样，我们克服了重重困难，都按照飞行大纲按时完成了飞行训练，顺利成为机长。马杰同志在我们6个女飞行员中，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飞行技术，都比较出色……

她出事的那天，我和赵敏捷正在包头执行黄河防凌任务，第二天我俩去机场调度室拿当天的气象资料，调度室的同志说，你们单位来电话，让你们注意飞行安全。出于职业的敏感性，我俩猜想可能运输团在安全上出现了问题，不然不会这样反复嘱咐我们，这必定是个高危行业，我们立刻打电话回单位了解情况，这才知道果真发生了事故，马杰同志在执行飞行任务时不幸遇难，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但是我和赵敏捷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回来之后，我俩去看望了她的女儿，当时她的女儿只有8个月大，因为我和马杰是邻居，我是看着他的女儿一点点长大的，对她的女儿很有感情。我和赵敏杰两人抱着她的女儿泣不成声，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规定我们女飞行员是不能喂孩子奶和带孩子的，我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放在老家济南，由我母亲带，马杰的孩子是由她的婆婆带的。现在想起来，我们为了飞行事业真是亏欠父母和孩子的太多太多了……

一晃30多年过去了，当我们在一起学习生活飞行的场景还恍如昨天、历历在目，现在我们都到了耳顺之年，作为共和国第四批女飞行员，每个人都是从海、陆、空三军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我们把青春、汗水献给了祖国的蓝天，能够为祖国航空事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我们每个人都感到由衷的骄傲与自豪！

亲爱的战友，安息吧！

（注:此祭文2012年2月20日于济南）

送 别 战 友

刘瑞军

2004年9月，济南的初秋还是骄阳似火，树叶和周围的庄稼被太阳晒的都耷拉着头，地上冒着热气，让人心情烦躁透不过气来。我正在驾校学习驾驶，接到原部队战友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噩耗: 我同窗4年的同学战友、我的好姐妹王春在执行任务中以身殉职。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只是感到心里冰凉，忘记了秋老虎带来的炎热，急忙打电话求证，希望这是讹传。但是最后得到的消息还是: 一等事故，机毁人亡。

回顾当年选飞时，我们济南军区共有13个姐妹加入了人民空军的行列，13个人各有各的特点，王春是我们13个人里比较活跃的一个，性格活泼开朗，待人热情，积极向上，无论是理论学习还是飞行技术的掌握都是我们中的佼佼者。4年的同窗我们同吃同住，毕业后我们又分到同一个部队同一个中队。由于我们是老乡，我的年龄也比她大，所以平时比较谈得来。她有时向我传递喜悦，我们共同分享她的快乐;有时向我倾诉烦恼，我们共同寻找消除的途径;有时我们一起讨论人生，向往美好的未来，由此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直到我离开原部队回到济南，她也复员回到青岛直升机公司工作，之后在济南有见过几次，但由于她参加的护林防火很重，少休息，所以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竟再没有找到深谈的机会。

在向王春告别的仪式上，我们在山东的同期学员和原34师的战友几乎全部赶到，伴着声声哀乐，大家满面泪水的向她作最后一次告别，一遍遍呼喊着王春的名字，在王春的遗体前久久不愿离去。她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实现了热爱蓝天，热爱飞行的夙愿，把自己的全部献给了祖国的蓝天。

亲爱的战友，亲爱的姐妹一路走好。愿你在天堂里还是那么开心，永远年轻漂亮。

悼念沾河人民的朋友

---王春机长

惊闻噩耗炸秋雷，

日月星辰俱铅灰，

绝代娇娃驾鹤去，

乾坤素裹江河泪。

这首诗是大兴安岭沾河人民送给王春的。

王春曾多次到大兴安岭沾河森林救火任务，与沾河的山山水水、沾河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王春牺牲后，沾河人民称赞: 她像兴安的杜鹃花有蜜蜂围绕，像沾河冷水鱼有钓着向往，像美神维纳斯有火热目光看望。她的在天之灵与沾河人民同在。

空军第三批女飞行员刘晓莲将军

为女飞行员们写下这样的诗句:

还是热爱飞行，只因满怀骨髓。

还是向往蓝天，只因满怀敬畏。

赞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

胡瑞根

不爱红妆英姿爽，长空振翼现骄娘;

苦练精飞豺狼怕，穿云破雾为国疆;

恪守本职美名扬，展示芳华显特长;

若问巾帼今何在，史册美篇建华章。

（作者:原空军二飞院政治部主任）

女飞行员作家对老一代女飞们的评述

苗晓红

苗晓红是新中国第二批女飞行员，是位投身新中国飞行事业的践行者，她在一部纪实性的文学专著上对空军老一代女飞行员作出这样的评述:

在时间的远方、记忆的深处，有这样一群人，她们生在动荡年代，习惯吃苦，享受素朴，不因局势的跌宕起伏、周遭的物是人非而改变对中国共产党的忠诚。作为新中国女性的杰出代表，她们的执着果断，无畏奉献的精神是现在所有人的榜样。

第四批女飞行员在航校学习飞行纪实片

编后记

反映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学习、训练的《英姿飒爽上蓝天--第四批女飞行员》一文，从收集资料到撰写编辑完成，历时一年多时间。在部分空军第四批女飞行员战友具体帮助和热情鼓励下，在人民空军建军70周年即将来临之际，终于完成。在此一并衷心感谢尚爱平、胡晓鹏、刘长珍等战友们给予珍贵提供资料、照片和指导

第四批女飞行员是"文革"特殊时期招收的唯一一批女飞行员，招飞录取后直接进入航校学习;是第一次由空军一、二、十六航校联合培训出来的。在航校3至4年的学习中，她们怀着为祖国争光，为妇女争光的使命责任，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和顽强的毅力，克服重重困难，钻研飞行技术，熟练掌握了飞行本领。绝大多数学员在航校顺利学成毕业，是空军招飞培训女飞行学员毕业最多的一批次。她们毕业分配至航空兵部队后，为部队的建设与发展，保卫祖国领空安全，奉献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用青春和热血谱写了新中国空军一代"女飞"矢志蓝天绚丽多彩的华美乐章，彰显了空军女飞行员自尊、自立、自强的靓丽风采，在人民空军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们英勇无畏的奉献和付出，共和国是不会忘记的！

本文刊发的大多数第四批女飞行员学习、训练、生活的历史照片，是部分女飞行员私藏多年的珍贵照片，第一次在国内媒体上公开刊发的，有极其重要的历史资料价值。

由于历史吋间跨度长，搜集资料局限，撰写编辑水平有限，本文只是简要的介绍一下新中国第四批女飞行员进航校到部队的一些学习、训练及转业、退休后的情况，不足之处，敬请大家指正。

编 者

2019年4月於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