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视频来源于微信公众号《通信兵的故事》</h3> <p class="ql-block">作者像</p> <p class="ql-block"> 邓声杰</p><p class="ql-block"> (七)拉色东搜剿</p><p class="ql-block"> 部队在成功抵达栋光后,我团随即转为师预备队,肩负起组织防御的重任,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歼敌,同时也为掩护友邻部队撤离战场做好充分准备。</p><p class="ql-block"> 此时的局势紧张而复杂,每一位战士都深知自己肩负的重大使命。作为师预备队,我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如同警惕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可能出现的敌人。</p><p class="ql-block"> 3 月 2 日,敌情报告传来,勐康附近竟有一股规模达几百人的残敌在活动,他们不时袭击我后方运输线,给我军带来了极大的威胁。鉴于此,上级果断决定,必须将这股残敌彻底清剿干净,不留后患。我团随后奉命返回勐康地区,展开对残敌的清剿行动。下午,部队沿着原路踏上征程,经过一天一夜漫长而艰苦的长途跋涉,于深夜抵达了南下时的宿营地板甘。在这漫长的行军过程中,战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信念却始终坚定,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保卫国家和人民的重任,无论多么艰难,都必须勇往直前。</p><p class="ql-block"> 3 月 3 日,凌晨 4 时,部队就开始向着那满是原始森林的大山上艰难攀爬。细雨绵绵,如牛毛般纷纷洒落,战士们在雨中冒雨前行,山路又陡又滑,仿佛一条难以征服的巨龙。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雄关漫道,举步维艰,行动之艰难可想而知。全身很快就被汗水和雨水浸湿,一个个如同落汤鸡般,却依然坚定地向前迈进。爬山途中,路过一条小溪,大家口渴难耐,便在小溪里面接水喝。我也满满灌了一水壶,然而,往前走了几十米后,却看见小溪里面泡着几具已经腐烂的越军尸体,那场景令人作呕,恶心之感难以形容。</p><p class="ql-block"> 8 时左右,在爬山途中需要上报情况,可通信联络却突然中断。我和新战士丁壮生,以及两瓦台的郭大春迅速行动起来,寻找开阔地带,高架天线,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与主台重新沟通了联络,没有影响部队的行动。经过近 11 个小时的艰难爬行,好不容易才接近山头。此时,大雾弥漫,如同一层厚厚的白纱,笼罩着整座大山,视线不足两米,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而危险的世界。忽然,听见前面有人说话,霎时枪声阵阵,先头部队三连与敌遭遇。战士们反应神速,如同敏捷的猎豹,先敌开火,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素养。瞬间,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此次遭遇战,毙敌 13 名,重伤 2 名,活捉女俘虏 4 人,男俘 1 人。重伤的两人都是女的,其中一个中尉腹部受重伤,坐在地上,肠子掉了出来,营部医助不顾危险,迅速上去给她包扎,她却挣扎不配合。另一个是耳朵下沿和胸部受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满地都是越军散落的行李和食物,还有一锅没有煮熟的玉米饭,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激烈与残酷。遭遇战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缴获轻机枪一挺,冲锋枪 5 支,半自动步枪 9 支,望远镜 1 具。部队押上俘虏又继续上山追敌,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执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彻底清剿残敌。</p><p class="ql-block"> 部队到达山顶后,发现到处都是敌人遗弃的掩体和工事。这些掩体和工事,见证了敌人曾经的抵抗与挣扎。偶尔听到枪声,在搜查掩体和工事的过程中,危险随时可能降临。有战士被敌人冷枪击中,或被敌人埋设的地雷炸伤或牺牲,每一次的危险都让人揪心不已。搜剿活动一直持续到天黑,部队就地宿营。由于一整天都没有吃上饭,大家已饥肠辘辘、筋疲力尽。深夜,大雨倾盆而下,无处躲藏的战士们一个个都被雨水浇得水淋淋的,冷得浑身发抖。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大家艰难地熬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p><p class="ql-block"> 3 月 4 日,部队继续搜索前进。二连传来报告,发现了一个藏在山洞里的简易弹药库,内有各种弹药数十箱。营长果断命令将其炸毁,以消除潜在的危险。下午,继续搜索,傍晚,又是大雾弥漫,部队开始下山。路过了昨天与敌遭遇的地方,看见被击毙的若干个越军和重伤女军官的尸体,听见茅草棚里有人在呻吟。营长庄华山、三连连长段汝林等前去观察,看见是昨天受伤的另一个女兵。营长叫翻译上去询问那个女兵能不能和我们一起走,翻译问后告诉营长:“她说走不动了。”营长叫随行人员、负责营部警卫工作的三连排长、我的老乡同年兵周兴举和特务连配属 1 营的侦察班长陈云坤分别拿来两合压缩饼干和装满水的两个军用水壶,放在那个女兵的头部,然后大家就离开了。连长段汝林一边走,一边对营长说:“营长,不要留她了,我去把她毙掉算了。”营长不置可否。段汝林连长端着冲锋枪转身就过去了,正好碰到迎面走过来的副团长陈国富。陈副团长问道:“段汝林,你要去哪里?”段连长说:“我上去把昨天负伤的那个女兵毙了。”陈副团长严肃地说:“你给我站住,要优待俘虏。传话过去,叫收容队的上来把她抬走!”收容队抬的还有在剿匪战斗中牺牲的烈士和伤员。在这种恶劣环境条件下,山高林密,独自行走都很困难,更何况还要抬着烈士和伤员。收容队的几个战士上来后,听说是抬俘虏,嘀嘀咕咕扭头就走了。后来就通知民工上来抬,民工上来后知道是俘虏,担架也没有用,直接从茅草棚上取下一根木头,用铺单将女俘绑在上面抬起就走了。走了还不到一百米,民工报告,俘虏已经死了。</p><p class="ql-block"> 返回的路也是一片原始森林,里面没有像样的路。我们上山的时候,有的路段是靠四肢攀爬上来的。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陡峭崎岖的山路,又是下坡,天上还下着细雨,地上很滑。夜晚的森林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枯木发出的闪闪磷光,阴森恐怖。不时还听见“哒哒哒”的枪声,被打散的越军散兵游勇都藏了起来,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都有可能出来袭击一下。森林里面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好在当晚没有出现敌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部队严格实行灯火管制,每行走一步都十分困难,随时都有摔跤的可能,一溜就是十多米。当晚没有摔跤的人很少很少,我的腿被摔伤,手被划破,电台也摔得变形。特别是那些抬着烈士和伤员的战士更是吃尽了苦头。部队天黑下山,直到天亮才好不容易走出森林。(未完待续)</p> <h3><br></h3><h3>战地记者拍摄照</h3> <h3><br></h3><h3>战地记者拍摄</h3> <h3><br></h3><h3>战地记者拍摄照</h3> <h3><br></h3><h3>审讯俘虏</h3> <h3><br></h3><h3>抓获的越军战俘</h3> <h3><br></h3><h3>抓获的越军战俘</h3> <h3><br></h3><h3>抓获的越军战俘</h3> <h3><br></h3><h3>抓获的越军战俘</h3> <h3><br></h3><h3>抓获的越军战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