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三位老同学的最后时光

梁建新

<h3>孙学明的吶喊</h3><h3><br></h3><h3>他童年失去了左手掌,</h3><h3>给生活平添了困难,</h3><h3>从事教师职业多年,</h3><h3>一直为民办。</h3><h3>他微薄的收入,</h3><h3>却肩付着育人和养家的重担,</h3><h3>母校三十年庆典掏不出腰包,</h3><h3>我给了五十元才把贺礼写上。</h3><h3>他带病工作只为能转正的一线希望,</h3><h3>坚持到胃癌晚期才被抬进医院的病房,</h3><h3>为挽救生命我慷慨解囊,</h3><h3>给输了两个血仅维持了几天时光。</h3><h3>一天他突然绝望地呐喊:</h3><h3>“建新救救我,</h3><h3>看在老同学的份上。"</h3><h3>声声呼喚象撕心裂肺一样。</h3><h3>他渐渐闭上无奈的双眼,</h3><h3>在老父亲的怀抱里永远进入了梦想,</h3><h3>我看着他瘦小卷曲的遗体,</h3><h3>只有深深的遗憾。</h3><h3>郭玉双和刘丕福同学给他送了长挽帐,</h3><h3>缀带上写着“十一班全体同学敬挽",</h3><h3>每当想起孙学明,</h3><h3>那声声呼喊仍让我的心房震颤。</h3> <h3>刘全有的无助</h3><h3><br></h3><h3>他是骆驼祥子的现实版,</h3><h3>蹬过三轮迎来送往。</h3><h3>他为生计而奔忙,</h3><h3>卖过字画也照过像。</h3><h3>人走下坡路做什也不沾光,</h3><h3>偏偏又把结核病染上。</h3><h3>贫病交加他求助四方,</h3><h3>我给了五百元以渡过难关。</h3><h3>谁知因穷致病风雨难挡,</h3><h3>因病更穷呈恶性循环。</h3><h3>本来结核病并不难治,</h3><h3>国家己有成熟的化疗方案。</h3><h3>但他不能及时正规治疗,</h3><h3>却把两代人的性命搭上。</h3><h3>他组织了同学们毕业后的首次相聚,</h3><h3>推杯换盏好不嘉欢。</h3><h3>到后来竟成为同学们相聚送行之人,</h3><h3>怎能不留下深涤的遗憾?</h3> <h3>张凤玲的电话</h3><h3><br></h3><h3>那年那月那日已记不清,</h3><h3>有人来自段纯镇山头村,</h3><h3>称有重病人急需输血要0型,</h3><h3>我派出了活血库陈淀。</h3><h3>次日老陈回来称受血者是认识我的女人,</h3><h3>这时响起了电话铃声,</h3><h3>"我是张风玲,</h3><h3>谢老同学延长了我的生命。"</h3><h3>"老同学多保重,</h3><h3>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个甚。″</h3><h3>放下电话有些惊魂,</h3><h3>张凤玲怎么会患上白血病?</h3><h3>那时候电话难打长途更难通,</h3><h3>可想老同学的一片情。</h3><h3>更何况病魔缠身已危重,</h3><h3>感受到了她那颗感恩的心。</h3><h3>老陈又去过两次山头村,</h3><h3>后来再没有听到她的音讯。</h3><h3>毕业后未曾见过张凤玲,</h3><h3>但一个电话却给我留下深深的烙印。</h3><h3><br></h3><h3><br></h3><h3><br></h3><h3> 以上成稿于2019年3月24日</h3><h3> 于榆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