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岁月弦音</h3><h3> </h3><h3> 是呀,是他们梳理了足迹,把路的模样勾画成一颗颗音符,谱写成生命的样子。</h3><h3> 山川萦绕悠悠弦子,他们一直在。为了生命里最美好的向往,他们一直在。故事和时间一样亘古致远,弦音与江河一样涓涓不息。他们是用手指弹奏岁月的人,他们是用弓弦倾诉天地情怀的人,他们一直在江河沿岸的弦音里亘古流芳。</h3><h3> 月亮在巴塘静静的夜里,挂上桃树的枝丫,弦胡悠悠,带着花香在巴楚河畔流淌。银丝如雪,清弦如诉,那位把着弦胡安坐桃树下的老者,定格成巴塘美妙的弦子,定格成巴塘那弯月牙挂在树梢,化作一曲《桃花雨》,滋润着巴塘弦音,他的微笑,如一处深深的传世之曲。</h3><h3> 桃子甜美了嘴</h3><h3> 桃花惹美了眼</h3><h3> 桃果初露尖尖</h3><h3> 引来花雨翩跹</h3><h3> 去解读他,需要去解读弦子,去解读月牙,去解读涛涛不惜的巴楚河……弦子人生如他雪发丝丝,轻歌曼舞中他悄悄的走过了60多年的岁月。他的心里,故乡和弦子都是微笑中最芬芳的呼吸,如果人世的对面真的有彼岸,他一定在那边继续着最动人的弦音,弹奏着心灵中最纯粹的倾诉。巴塘人称他苏老师,他叫益西嘉措。</h3><h3> 太阳从金沙江畔的羊拉峡谷到澜沧江岸的江坡村,古今循环。江坡赤列背着弦胡如逐日的夸父在这两地间来回了一生。在江坡长大走向学堂,从学堂毕业翻过白马雪山走进羊拉参加工作。继而来回于羊拉和江坡两地,退休后离开羊拉回到故地江坡,最后怀抱着陪伴他一生的弦胡,安静的在火塘边离开尘嚣之地,去往极乐界继续他天籁神韵的弦音历程。90年代初灌制盒带,把爱情写进弦子,用弦子来倾诉生死离别,创作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弦子新曲。至今我仍然记得盒带开始的对白“本着一生能厮守的希望。带着爱人远去大理就医。却迎来人隔两世。太多的思绪困扰着我,如今我只有用弦子来倾诉我对爱人深深的思念。我用弦子唱出我的心思。直到93年九月份终于录制成功。现在把这首催人泪下的弦歌送给大家”云云……!是的,他,是澜沧江和金沙江边的儿子,如同弦胡的公母之弦,两江之地,他演奏了一生弦子,如今弦音在两江沿岸开花流芳。他是卡瓦格博的儿子,神灵赋与他弦音之慧,让他的一生充满悠悠的弦子,充满坚定的微笑。让他在两根弦的世界里自由芬芳,让他在弓弦之上舞动岁月。后来,他走了,据说60岁。</h3><h3> 阿么咧嘶哦!</h3><h3> 弦子和舞步莫要分开</h3><h3> 歌词和韵律不要混淆</h3><h3> 阿么咧嘶哦!</h3><h3> 是因为能跳一曲弦子</h3><h3> 我今夜已站在幸福的舞场</h3><h3> 阿么咧嘶哦!</h3><h3> 是因为能拉一首曼妙之音</h3><h3> 我手把弦胡已做好弹奏的准备</h3><h3> 阿么咧嘶哦!</h3><h3> 叫我怎么不起舞蹁跹,叫我怎么不殷殷起歌。如同峡谷一束清风,轻轻飘来,令你长发飘逸,令你敞开歌谣。面对大山,我无法拒绝弦子。面对江河我无法拒绝弦子。面对苍生,我怎能拒绝弦子。哇哦,这等惬意!利刀误伤断了指,也要在血光里先尝试是否还能弹奏弦子,是他们。火把毁了房,紧紧抱着弦胡跑出去的,是他们。这就是痴迷如醉的热爱。这就是与弦胡结缘的深情。没有这样的热爱,弦音怎么能流芳?没有这样的深情,弦音怎么能把情怀娓娓道来?</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