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赌局★以此怀念罗伯特

湖南老乐

<h1>  <font color="#808080">昨晚,好友谭健打来电话,告知罗伯特上周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br></font><font color="#808080"> “老乐,这次他是真的走了!”谭健将这句话重复了两次,声音很沉重! <br></font><font color="#808080"> 这个与癌症抗争了好些时日的老顽童,他将情义看得比生命重百倍,可他最终选择被我们追忆,默默地走啦!<br></font><font color="#808080"> 2016年4月13日,是我们追忆的一个日子: 82岁高龄的罗伯特专程从美国来长沙,到谭健母亲的墓地祭扫。</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通过谭健引荐,我与罗伯特成了朋友,还给他画了一幅雀儿图。“青少年时期的谭健绰号叫健麻雀,这只雀儿是他,那只是你!”听了我不太流畅的英文调侃,罗伯特呵呵笑了,笑得跟孩子一样。谭健说,直到去世前,罗伯特将我的这幅画挂在家里。<br></font><font color="#808080"> 这篇《记忆赌局》是谭健(Tom)用心撰写的回忆录。字里行间,它定格了一段与罗伯特交往的趣闻。刊发出来,以此怀念我们的好友、暖心的老顽童罗伯特·古德曼(Robert Goodman)! <br></font><font color="#808080"> <b>——— 老乐<br></b></font><font color="#808080"> 2019.3.21</font></h1> <h3>2016年4月13日,谭健Tom(左)与罗伯特·古德曼Robert Goodman在长沙马栏山西湖楼红漆大门前合影留念。(老乐摄)</h3> <h3>2016年4月13日,82岁高龄,罗伯特依旧坚持自己爬上陡峭的墓地,为谭健的妈妈祭扫。(老乐摄)</h3> <h3>老乐摄影</h3> <h3>“我要独自跟妈妈说会儿!”罗伯特支开我们,将一个盛垃圾的空铁桶倒扣,坐在桶底上,嘴里“妈妈……”念叨起来。来墓地之前,罗伯特就说过,他要用所学的中文跟“妈妈”聊一聊。(老乐摄)</h3> <h3>老乐给罗伯特画了一窝雀儿,12只。(谭健摄)</h3> <h3>老乐与罗伯特合影(谭健摄)</h3> <h3>朋友们在长沙西湖楼聚餐前合影。</h3> <h3>1972年,罗伯特(前排右二)作为经济顾问,陪同美国总统尼克松(前排左二)首次访华。(资料图)</h3> <h3>2011年,罗伯特与国务院副总理王岐山合影。</h3> <h3>罗伯特(左)同美国原副总统切尼友好会见(资料图)。</h3> <h1><b> <u>记忆赌局★以此怀恋罗伯特</u></b></h1><h3><b> <font color="#167efb">( 撰文/谭健 )</font></b></h3> <h3>  小时候,就有老师这样评价过我:你的记忆力很不错,就是用错了地方。学习上该记的,你总是记不住,但所有好玩的你却记得清清楚楚……由于记忆力的错位,加上贪玩厌学,我每逢考试就得想方设法作弊偷看,导致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被“分配”到了谁都不愿去的“鸡毛班”。高中毕业才恍然顿悟:文化知识只有学而知之,绝不可能有什么“弊而知之”。从此,我发奋苦读,记性逆袭,脑子好像成了吸水能力超强的干海绵:初高中的英语课文能在几个月内全部背下,参加赴美留学的“托福”考试语法成绩居然满分……然而,自从步入五十岁后,我深感记忆力渐渐衰退,有时甚至连自己比较熟悉的朋友名字到了嘴边,一时片刻怎么也都想不起来。哎,难道真是“廉颇老矣”?正感叹着,手机响了。 </h3><h3> 来电的是美国耄耋老友罗伯特,他因患癌症在太平洋那一头的医院术后疗养。“嗨,汤姆,今天我这病房好热闹啊,满屋子来看望我的朋友都说记得你。&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是吗?”我的确感到意外。&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我说你汤姆也一定记得他们,可是他们中有人不相信,还愿意与我赌一把。”&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真的吗?”我有点半信半疑,知道他喜欢找乐子开开玩笑。&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那当然,游戏规则如下:他们共有八人,依次每人用我的手机与你讲三句话。你若能猜出其中六个人的名字,奖我一百美金,若猜中七人,奖我三百,若全部猜中奖我六百!但是,如果你猜出的名字少于六个,我就得倒贴他一百块啦。”电话那头的声音虽有点老态,却十分自信,而且还很有点拉斯维加斯的味道。&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鲍勃,”这是罗伯特的昵称,二十多年来,他早已习惯我对他这样直来直去。“我的记忆力已大不如前,我担心您会赔钱的。”&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No,No No...我对你信心十足,特别是你记忆力!”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鼓掌和叫好声后,罗伯特按下免提宣布正式“开赌”。&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前五位的难度倒不算大,查理,艾伦,詹姆士,大卫和劳伦斯都被我一一猜中。虽然我与他们少则五六年,多则十余年没见过面了,但奇怪的是他们一开口说话,其容貌表情瞬间能从我的记忆深处“脱颖而出”。我还能大致判断出,此赌局应该是艾伦设的。他出身香港豪门,早年留学美国名校。回到香港后,工作之余特别钟情打高尔夫和享受赌马。在我的印象里,他风流倜傥出手阔绰,典型的公子哥作派,但一旦戴上金丝边眼镜,他端庄斯文的模样就像末代皇帝溥仪。</h3> <h3>  “Hi, Tom,&nbsp; Could you still remember me?(嗨,汤姆,你还记得我吗?) ” 一个温柔而奇特的中年女声,她的口音很有点菲律宾。记忆的GPS让我很快锁定住了她:阿妮塔,娇小可爱的菲律宾人,1964年出生,九十年代中期在香港打工时认识了罗伯特,后成了他的女友并在港登记结婚。上世纪末他俩分手。罗伯特给我的解释是:他们志不同,道不合。阿妮塔向往美国,而罗伯特喜欢留在中国。尽管如此,罗伯特还是通过他在美领馆的关系帮她顺利地拿到了美国签证。她从此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直到菲律宾与中国的南海争端被西方媒体搞得沸沸扬扬时,罗伯特向我明确表态支持中国的同时提到过阿妮塔:作为菲裔美国人的她,也勇敢而强烈地表达了对阿基诺三世的不满。她认为,菲律宾政府应该尽快与中国修复传统友好,否则,她家乡盛产的香蕉将会变成臭蕉。&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哇,你的口音很特别,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就是我近二十年没见过面的阿妮塔!”我肯定地回答道。&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我的上帝啊,你的记性真棒!TOM,刚才我还跟大家说你应该想不到我。”她补充道,离开中国后她就定居到了美国的旧金山,一直在医院当护士。前不久得知罗伯特刚动完手术不便自理时,她就辞去了工作,专门来悉心照顾罗伯特。&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阿妮塔,我真的好感动,用中国的时髦话来说,我应该为你点赞!”我喝了口茶,话锋一转:“鲍勃,您听着,N年前您就把阿妮塔送到了美国,现在您老了行动不便时她却派上了大用场……哈哈,我太佩服您的先见之明啦。”&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TOM,我有两个没有想到……”耳机里换成了罗伯特的声音。“第一,没想到在最需要时候,阿妮塔会主动来照顾我。第二,没想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听出她的声音。虽然她还有许多话想同你讲,但是,我必须得提醒她,六百美元的赌局还没结束呢。现在我把手机转交给最后一位……” </h3><h3> “你好,TOM!”一个浑厚深沉的陌生男音,想辨别出他的声音真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屏住呼吸,试图从他的第二句话中捕捉到关键信息。&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我们2006年在拉斯维加斯有过一面之交。”听得出,他很善解人意。我飞速运转的大脑立即从满世界追寻定格到了美国最著名的赌城。罗伯特把这里视为福地,他曾在麦卡拉汉州长麾下当过经济贸易署长,并被时任总统尼克松一眼相中……我作为罗伯特和麦卡拉汉的中国老友,在此自然会有不少朋友。即使有了这么明显的提示,我仍满头雾水,根本猜不出他是谁?&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电话的两头都在短暂静默,双方都意识到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似乎能听到手表秒针行走的嘀嗒声。&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My father has a direct relation with China(我父亲与中国有直接关系)”他此言一出,我立即兴奋地喊出了他的昵称:“杰克!我想起来啦,您的全名叫约翰.威廉.卡特!”&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在一阵欢呼声中我听出了艾伦的港式英语:“恭喜鲍勃,恭喜您获得了600美元大奖!”然而,我的思绪却即刻切换到了2006年内华达州民主党党代会的现场……&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nbsp; 我不是美国人,更不是美国的民主党党员,原本没有可能更没有资格出席该会。但有趣的是,这时的罗伯特以美中贸易发展协会主席的身份已被该党正式提名为内华达州州长的党内候选人之一。而我被罗伯特召到了美国,并以该协会副主席兼罗伯特竞选经理的名义成了可列席大会的“啦啦队长”。罗伯特给我的任务十分明确,就是协助他击败党内的竞争对手,按照美国的选举制度,只有赢得党内初选,他才有资格参加大选。&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就是在那次选举大会上,罗伯特把我介绍给了同在现场参选州参议员的约翰.威廉.卡特。高大帅气的他似乎对我这个中国人颇感兴趣和友好,他的自我介绍令我终身难忘:“汤姆谭,很高兴认识你,我的中国新朋友。这是我的名片,但我更喜欢你叫我杰克。我们家跟中国特别有缘:在我们四兄妹中,我最为年长,出生于四十年代末。而家父吉米.卡特的生日就是十月一日,正好与你们中国的国庆节同天……”&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哇!杰克,您是卡特总统的长子啊?!”我既惊喜又激动,顿感手中的名片更加有了份量。&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没错,可以去查查相关文献,历任美国总统之中只有家父是十月一号出生的人。这也许是天意,我国完成美中建交使命的总统非他莫属!” 的确,稍稍懂点历史的人们都知道:敲开美中关系大门的美国总统是共和党的尼克松,而真正完成美中正式建交的却是民主党的吉米卡特。&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家父至今都认为,他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不是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而是在其任内代表美国与中国完成了正式建交!我是兄妹中唯一有兴趣参政议政的,这也是我这次竞选参议员的原因。我认为,卡特总统当年“承认一个中国”的政策绝不能变,而且,处理好美中关系应该是白宫对外关系的重中之重!”&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十二年前的场景,印象之深简直历历在目。 </h3><h3> “杰克大哥,我做梦也没想过今天能有机会再次聆听到您的声音。2010年在湖南芷江出席国际和平文化节时,我和鲍勃还见到了您父亲卡特总统呢。请转达我对他老人家的问候和敬意,并祝福他健康长寿。相信热爱和平的中美人民永远忘不了他这位伟大的政治家!”&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电话那头掌声雷动。罗伯特到底是罗伯特,他的提议让大家皆大欢喜:“诸位,今天的晚餐由我和汤姆请客,艾伦买单,让我们共同祝愿美中两国人民永远友好,就像我和汤姆的关系那样……” </h3><h3> 我放下手机,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耳边仿佛仍回荡着从太平洋东岸飘来的那些熟悉的声音。罗伯特的话一点不假,经过二十五六年的交往磨合,我和他的友情及默契程度可谓非同一般。我估计他在两小时内还会打电话过来,同时也一定会把他完胜艾伦赌局的“底牌”抖出来。&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他的底牌就是来自于我们的一次共同经历: 那是2005年,罗伯特邀我一起去拜访在香港中环圣约翰大厦顶层办公的美国总领馆的商务参赞。</h3><h3> 在大厦一楼的电梯口,只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等里面的几个外国人都出来后,我和罗伯特步入电梯。正当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刚才最后一个走出电梯的光头老外突然转身,用手迅速按住开关劈头问我:“where from, Beijing or Zhuhai? ”(从哪儿来,北京还是珠海?)</h3><h3> 当听到我回复“珠海”时,他脱口而出:“那你应该就是汤姆啦!”他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他能喊出我的名字,至少说明我们肯定见过面。我与罗伯特对视一下后双双从电梯里又走了出来。</h3><h3> 他是谁?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短短的数秒钟内 ,我的大脑仿佛在所有认识的光头老外之中反复扫描,希望在他自我介绍之前就能找到答案。罗伯特非常老道,主动上前打招呼交换名片……我心知肚明:他在为我争取时间。可是,“光头”只与罗伯特握了握手就直接冲我来了个西式的大拥抱:“汤姆,一个世纪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h3><h3>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我终于在茫茫的记忆中搜寻到了他!并悄悄在他耳旁回答道:“你简直就是个记忆超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是DEA的人!”</h3><h3> 他因有要事匆匆离别时竖着大拇指,给罗伯特留下了一句:“Amazing! 这位中国朋友的记忆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h3><h3> 原来,1993年,我在珠海宾馆接待过美国驻香港总领馆一行官员十三人,只有一个“光头”没有与我交换名片。当问及他尊姓大名时,他在我耳旁悄悄地回答了三个英文字母:“DEA”。我当即告诉他我知道这个组织。他立马追问,因为一般学英文的人不会懂DEA的意思。我坦诚相告:几年前,中国《警坛风云》杂志上刊登了一篇美国经典案例《智擒毒枭》,全文详细地讲述了DEA如何侦破冰桶贩毒大案的始末……而该文的译者就是我,因此知道DEA其实就是美国缉毒局Drug Enforcement Administration的英文缩写。 这时,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果真是罗伯特。不出我所料,他由于身体原因不便外出,故要阿妮塔代表他请大家共进晚餐。他送客后,再次接通了我的电话。他转达了艾伦的留言:愿赌服输,这次输了下次赢。</h3><h3> 当谈及今天记忆赌局的底牌时,我们不约而同地喊出了DEA,然后一起会意地哈哈哈哈……我们的心灵早已穿越了太平洋。</h3> <h3>&nbsp; &nbsp;&nbsp; 故事讲到这里,对于贯穿记忆赌局始终的人物,我觉得有必要对读者作个交待:罗伯特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中国又有何渊源?我自己又是谁?&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我并不奢望三四十年后还能像罗伯特现在那样思维敏捷谈笑风生地去点评国际时政,也明白自己终将有一天会彻底老去或死去,记忆力也只能会越来越差……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的教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于是,提笔写下了以下文字,在我未来哪天不幸患了老年痴呆或中风时,它们也许能帮助我恢复些记忆: 罗伯特金发碧眼,虎背熊腰,早年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当过兵。他常西装革履,偶戴礼帽。他见多识广,讲话答问从不用稿,曾两度被央视请上《对话》栏目,点评中美经贸时政,亦是如此。他常口含雪茄,只嚼不抽。相识两年后,他才解密:年轻时喜高谈阔论,后得老参议员点拨:想当政治家,要学会先闭嘴后表态。从此,每当他有说话冲动,就把雪茄塞入口中,久而久之,便养成习惯。</h3><h3> 罗伯特1934年7月出生于美国。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首次秘密访华让他重新认识了中国。九十年代初,创建了美中贸易发展协会,用他的话说,我是他协会的第一个中国藉会员,也是他积极促进美中贸易发展及民间友好往来的见证者和亲历者。他以该组织主席的名义,力挺中国加入关贸总协定即后来更名的世界贸易组织(WTO)和坚决支持北京申办奥运会,公开反对和强烈谴责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强行把所谓的人权问题与政治经济及体育挂勾……多国媒体包括中国的央视和新华社都纷纷予以了报道,并受到了中国政府高官吴仪和王歧山的接见。</h3><h3> 澳门变成了今天的“东方拉斯维加斯”,罗伯特功不可没。</h3><h3> 罗伯特是他的名,古德曼(Goodman)是他的姓,中文直译是“好人”。</h3><h3> 我更简单而平凡,汤姆是我的英文名。早年毕业于湖南长沙某中学“鸡毛班”,是在毛泽东时代成长起来的60后。感谢中国的改革开放,让我遇到了一些不平凡的人,也经历过一些不平凡事……&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完)&nbsp;&nbsp;&nbsp;&nbsp;&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b> 谭健</b><b>TOM(中国香港)</b></h3><h3><b></b><b> </b>2019年3月3日8</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