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搬出去一对钱包鼓鼓,任性自我的主,我心中窃喜:一来耳根清净了,心情也宽松起来;二来想着医院快下班了,大概不会再有新人进来了,花普通病房的钱,本尊也享受一下单人(单人独住)间的待遇,何乐而不为呢!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的,眼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摁下墙上所有的开关,让不大的病房亮堂些,似乎压抑的心情也亮堂了许多。</b></h3><h3><b> 老公出门给我准备晚餐,我拿出一本《意林》随手翻翻。“阿姨,三十六床的,请把三十六床床铺铺一下!”门外,护士站里传来护士的招呼声,接着一位矮矮胖胖的,身着浅蓝色衣裤的阿姨,推开病房的门,手脚麻利地把36床上原先被搬走的那对夫妇用过了的被褥垫子一把抱到门口的架子车上,又麻利地换上新的被褥垫子,拉平整。不得不佩服,训练有素的阿姨动作之娴熟,迎接新人的工作就这么瞬间被她搞定。</b></h3><h3><b>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年轻的护士领着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走进病房,中间一个个子高高、身材壮壮的女孩,被两边两位瘦瘦弱弱的女生搀扶着在床边坐下。她们哪里像瞧病呀,活脱脱一群小麻雀临晚入丛林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这下完蛋了:送走了一对,迎来了一群!</b></h3><h3><b> 心中气恼,又不便发作,毕竟大家都是病人,更何况这几个孩子看起来还是零零后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仍装着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意林》,等待着老公的晚餐。</b></h3><h3><b> 这边还没消停,门口又叽叽喳喳的进来几个“小麻雀”。原来,是一群某大学的女生,陪同学来看病,没想到病情严重到要住院,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刚刚几个到外面买东西了。看看刚进来的几个,有的手上捧着一塑料盆,可以想见盆里肯定少不了毛巾、牙膏之类;有的拎着一暖水瓶,还抱着一大包卫生纸;还有一个左手抱着一套睡衣、右手提着一双拖鞋。进入病房,叽叽喳喳之间,很利索的把物品分门别类的摆放好,然后把生病的那位安顿着躺下。</b><b> </b></h3><h3><b> 哎,这帮远离父母,过着群居生活的孩子们,我当刮目相看了:尽管有点太自我,在公共场所不知道顾及别人;但她们对待弱势同学积极友善的态度,办事有条理又不乏主见的处事风格,以及照顾同学细致周到的小大人样,还是让我佩服的。从她们身上,我也似乎看到了远离我身边的女儿,她的生活群体也该如此吧?在父母身边看似柔弱的孩子们,离开了父母身处逆境的时候,一定会抱团取暖,变得刚强的!</b></h3><h3><b> 想到这里,我不再厌烦她们的叽叽喳喳。从她们的叽叽喳喳声中,知道了生病的女孩叫“诚诚”,小小年纪竟然功血,没当回事,时间拖久了,失血过多,在学校突然晕倒,被同学们架着送进医院的。难怪呢,诚诚块头不小,可脸色、嘴唇都苍白,医生诊断她严重贫血,血红素测下来只有四十几克(正常人110-160g/l),不到正常人的一半,弄不好会危及生命的。听到这些,我替眼前这个小女孩捏着一把汗,而她的同伴们——一群不黯世事、活泼开朗的孩子们,可能对生死还没有多少概念,确实“死”这个词距离她们太遥远了!可以理解这帮孩子</b><b>并没有感受到同伴病情的严重性,她们仍然嬉闹着、快乐着。不知不觉地,我这个老年人也被这帮无忧无虑、积极乐观的孩子们感染了,主动关注起我这个小病友了! </b></h3><h3><b> 等到她们闹停当,只留下一人陪护,其他的都回学校了,我的晚饭也用完了。医生嘱咐晚饭要少吃,要清淡,晚上八点后不要再进食。尽管知道是个小手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里还是有点小负担,草草吃了点,洗簌完毕就早早躺下了。</b></h3><h3><b><br></b></h3><h3><b><br></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