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 中国工业博物馆铁西史(4)</h3><h3> 上个世纪50年代初建设的车间，已是60多岁的高龄，早己退役退休了。机器拆的拆卖的卖，剩下的废弃的老旧设备，充当了工业博物馆的展品，继续发挥着历史价值，贡献着自己的余热……</h3> <h3>那时，车间生产竞赛热火朝天。每个月都有接待外宾访问的外事活动。</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沈阳铁西新建了一大批工人新村。工人在新居接待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元首的来访是常事。注意画面：工人一家六口也许还有老人同住，工人尚可供养老人和3个孩子……</span></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时，周末假日业余时间，工人师傅带着爱人和孩子去工人</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露天俱乐部跳舞。</span></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时，铁西区文化宫大楼(1949)。刚刚解放，瞧咱工人阶级-国家主人翁的社会地位！那是杠杠的。社会上妇女最漂亮的时装，除了女干部列宁装，就属咱工厂女工的工装夹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背带工装裤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听！“解放区的天是晴朗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打着腰鼓，穿工装裤的女工庆祝国庆节的游行队伍向我们走来了……</span></h3> <h3> 那时，流行一童谣：苏联老大哥，挣钱挣得多，开个小汽车；苏联老大嫂，挣钱也不少，戴个罗马表……套改成“工人老大哥……"听见没。铁西工人令人羡慕呀。</h3> <h3>沈阳第一机床厂自行研制的我国首台普通车床C620-1型。</h3> <h3>被用于1960年版人民币2圆面值的<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图案。</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由此可见铁西工业，工人阶级的地位！</span></h3> <h3> 1981年，农村责任承包制推广大获成功后，改革之风吹向城市。共和国工业长子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电影《创业》王铁人有句口号“宁肯少活20年，也要拿下大油田！" 行政领导层层拍胸脯人人打保票，宁肯掉肉20斤，也要甩掉大包袱……</h3> <h3> 1986年8月3日，沈阳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沈阳防爆器材厂倒闭。该厂隶属于汽车工业公司，由于资不抵债，一年前就己经被亮了"黄牌"警告。</h3> <h3>新中国第一部破产倒闭法从此诞生。国有企业的一代工人师傅们感觉到了危机，但是，谁也不曾想到风暴已经来临……端铁饭碗，吃国家喝国家旱涝保收的好日子走到了尽头！</h3> <h3>1988年9月，沈阳金杯汽车成为全国第一家国有企业实施股份制改革。</h3> <h3> 风暴来临。毫无心理准备的工人被突然而至的变化打蒙了。转型、转制、分流，工厂关停并转，不敢轻言有多少国有资产流失，无法猜测资产评估的真实性，更不能乱说落入谁人腰包，总之，历史记载1988-1998的十年间，沈阳大批(数十<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万)产业工人被分流了。工人待业不叫失业，找了个好听词：下岗。等工人们缓过神来，工厂改制快刀斩乱麻，企业</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转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己完成……</span></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企业</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改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持续了10年，铁西工业区N多国有企业消失了，或迁址或倒闭或变卖私营，博物馆走廊一面墙叠印了无数张铁西工业区的企业老照片……</span></h3> <h3><b>寻找失去的家园</b></h3><h3> 忘记是哪年了，有位知名企业被裁的员工写了一篇文章《公司不是家》在网络发酵般流传开来。早在现代企业公司下岗之前，国企改制转型时就遇到了这个"时代之问"。</h3><h3> 那时，工人师傅弄不明白，他们一直以厂为家。他们从入厂那天起就被教育工人阶级领导一切。这个国家都是工人阶级的。<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自已是工厂的主人。没错。那年月工厂就是一个小社会。幼儿园学校、医院、浴池理发店、副食百货小卖店，工厂发工作服发劳保发肥皀发住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生活遇</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有困难就</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找厂</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工会申请补助救济。工厂</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似乎包揽了工人生产工作学习生活的一切一切。端一辈铁饭碗一直到退休，工厂负担养老送终…</span></h3> <h3> 直到有一天，企业改制分流待岗下岗。工人们才发现：工厂不是家。那时铁西区前任领导在央视记者专题采访时称：焕发企业活力，振兴老工业区，国家没有钱，银行不给贷款，那只有华山一条路：置换土地……媒体记者报道则总结称铁西振兴采取置换土地是"腾笼换鸟"。这下炸了锅。工人弄不懂工厂的主人，但这话听明白了。工厂是笼子，工人是鸟呗？鸟竟然不是鸟笼的主人，还要把鸟给换了？这TM落差也太大了！昔日的主人翁不忿了。</h3> <h3> 于是，下岗工人到政府集体请愿。那些年，市府广场人山人海的下岗工人又创下了共和国历史之最。报纸替政府解围做出回应：市场经济，找市长还是找市场？</h3><h3> 那时，市领导还肯到市府大门外接见请愿的工人与工人们对话。放在当下，警察和武警早就赶来……那啥了。</h3> <h3> 面对空荡荡的车间，下岗失业的工人们在问自己：丢了饭碗，没了收入，咱该怎么生活呀？那些年，最可怜的是一家数口都在一厂子上班的工人家庭。更可悲的是那些被分流的、几乎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工人群体……不用起早上班了，每天空闲没事干也会生出病来。闲下来没活干就没收入，没收入就没饭吃。铸造、炉前、翻砂工岗位体力消耗大，粮食定量每月45斤。胃口早吃大了。没饭吃问题严重了。要上岗要工作要吃饱肚子，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呀……</h3> <h3><b>经济学专家称"东北现象"</b></h3><h3> 沈阳铁西工人村地区被冠以“中国最大的工人度假村"。那年，沈阳再次扬名世界。</h3> <h3>甚至辽老大工人的困境，传到了世界……</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博物馆存</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文</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物:报纸</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醒目大</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标题《沈阳铁西 下岗之城满愁容》……〈</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吃干萝卜干过节〉</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无钱医病〉</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繁体字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自港台报刊？ 历史真相如此。</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珍藏的旧</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报纸</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今天读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这些字眼太刺眼、太扎心了……</span></h3> <h3> 昔日的工人新村衰落了。停产待岗<span style="line-height: 1.8;">工人自強自立自救，想尽办法帮助国营厂渡难关不倒闭。还记得吗，繁华商业街道</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两边一排摆地摊卖座钟的、那是钟表厂发不出资了；路口挥舞毛巾吆喝的工人，毛巾厂以毛巾抵发工人的工资……</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些年，下岗工人满大街都是。烤串的、摊煎饼果子的、卖菜的、卖日杂用品的、啥本钱没有就卖把子苦力。那时的城管也来驱赶，但下岗工人太多，实在驱赶不动了，就随站街等活和摆摊的下岗工人一起蹲在街边聊天。好心的城管还会递几支烟：帮帮忙。师傅们。今天下午市里来领导检查……烤串烟太大，咱能不能歇一天？谢谢。瞧见没，与占道的下岗工人商量。不象当下暴力</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驱赶。下岗工人烤肉串是无奈之举，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沈阳的传统小吃，一到夏天沈阳城处处飘溢着烤串的熏烟，搞得消防队老大意见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火红的年代》从舞台和银幕消失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下岗工人唱流行歌曲现象</b></span></h3><h3> 当年沈阳流行某影星的"囚歌"，满大街下岗工人都吭唱，过两天是《杜十娘》，于是一帮等活的大老爷们，音不在调的一齐唱"你要是把我忘，十娘我怒沉百宝箱"。其忘我投入哀怨悲伤，情真意切，让路人无不触景生情。再后来，赵本山那瘪犊子唱《小草》，唱《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又把工人眼泪勾出来了。又流行《沈阳我的故乡》"<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街小巷人来人往，马路上灯火</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辉煌"歌曲。但这一回没人传唱，因为下岗工人知道，人来人往不假，但现实生活并没有那么美好。他们只记得清晨天未亮就去路灯下举牌等活，那路灯是昏暗昏黄，看不到一丝希望……唱点激励歌曲吧，总颓废这哪行啊。于是有人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嘿！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唱到这没人再唱了。站大街等雇主半天了，肚子咕咕叫。有位好心路人听了几天，然后说，你们条件不错，有会乐器的没有？我帮哥几个组个乐队吧。这回不用站街等大活了。电影《钢的琴》看过吧？就象是写我们的。婚礼吹奏，葬礼也吹奏，歌曲当然必须选哥们熟悉的。葬礼就来段《小草》、《我想有个家》。人生划句号终于有了归宿，丧事雇主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想有个家？也能说得过去；参加婚礼演奏《沈阳啊我的故乡》喜庆，有个婚礼咱脑子进水了，吹奏了《杜十娘》。雇主一听不愿意了。一分钱没给还差点动手……</span></h3> <h3> 1998年，刚刚走出十年阵痛，经过生活沉淀和积累，辽宁人民艺术剧院推出了话剧《父亲》，其真实地再现了共和国工业长子的工人阶级在这一场巨大风暴中的艰辛。通过一个普通的家庭，全景式地展现了国家伟大的历史变革时期，千万个铁西下岗分流工人茫然失落、内心苦闷、为了生存努力谋生挣扎的生活……</h3><h3> 著名演员宋国锋演活了父亲。话剧《父亲》连演数十场，宋国锋在台上倾情出演顾大局替国分忧的一代下岗老工人，台下坐满了老工人家属子女和师姐师兄，哪里是在看表演，分明是讲述工人师傅自己和身边的左邻右舍的故事。台上与台下哭成了一片……</h3><h3> 近年又有反映东北下岗题材的电视剧《我们是一家人》，真实再现了企业转型改制带来的社会动荡和阵痛……</h3> <h3><b>下岗工人的创业变成家乡的味道</b></h3><h3> 今年过春节，儿子一家三口于腊月28回到沈阳，下了飞机就打听：咱家附近的"老四季"还营业吗？当儿子用手机查遍周边，全都放假关门了。立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h3><h3> 老四季是抻面馆。经营品种很单一烀鸡架、拌鸡肚和抻面。沈阳人都知道。一提老四季，不清楚特色风味小吃鸡架，那肯定他不是沈阳人。一网友的评论：“在鸡架界经久不衰独占鳌头的老四季烀鸡架。烀是种用一水较少介于蒸和煮之间的独特的东北方式。老四季独有配方制作的鸡架看似寻常，却大有可能地保留了鸡肉的原汁原味。使肉质细腻和味道咸香，充分印证了：肉还是贴着骨香的老话”。</h3><h3> 外地人不屑：鸡架？不就是《三国演义》里曹操传达的口令鸡肋吗？没错，曹营中唯有杨修闻口令猜到曹操的心思，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主公这是要打道回府了……</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鸡肋有什么吃头呀？</span></h3> <h3> 80后出生的沈阳人，可以说是吃着鸡架长大的。<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可有谁知道，几乎成为家乡风味代言的鸡架-老四季，并非传统老字号。</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1988年改制下岗大潮铺天盖地，某国营厂职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李秉荣大姐，在分流待业企业和工人双向选择时，办理了退休手续主动下岗了。她粉刷了自家十三纬路临街的15平米小房，在热闹的地段创办了第一家抻面馆，营业执照主营：抻面和鸡架。开抻面馆去工商登记，必须要加"花名"，ⅩX抻面馆，抻面馆前面只能加2个字？加多少随你便。李大姐说，那就叫"老四季"。</span></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些年，下岗工人为了生存自已创业。在岗工人伸出援手互扶互帮，走。去吃碗抻面啃个鸡架。我带饭盒了。留晚上吃……咱去捧个场！走。</span></h3><h3 style="line-height: 30.6px;"> 哎。侬沈阳这个也吃？阿拉南方鸡肋都扔掉的呀。或者喂…小动物好不啦……</h3><h3 style="line-height: 30.6px;"> 闭嘴！你再敢说鸡架是鸡肋，说"喂……那啥"别说我跟你急眼啊！</h3><h3> 至于吗？一个破鸡架。还当宝贝……</h3><h3> 再说？信不信我抽你！来自南方与北方小夫妻家庭对家乡的记忆，承载的乡愁截然不同。</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孩子，还记得老爸帮人爬楼搬家扛家具挣了15元块，爸带你去吃抻面不？</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时一碗抻面才3元，鸡架小的才2·5元，只买了一个鸡架，你爸你妈全下岗没固定收入，爸只吃了一块鸡屁股。爸骗你说，爸最爱吃……结果你长大工作了，第一个月领到工资，领爸和你妈特意去老四季，要了4个鸡架两瓶啤酒。你把鸡屁股全撕下来放在爸的盘子里……爸和你妈这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闺女，老爸下岗等活的那会，也想去吃老四季。兜里只有3元钱，省下一碗面，吃个小鸡架2·5元？ 你爸我在老四季的窗口徘徊犹像再三……这怀里揣的是蹲在路边等活，你妈给的一天的饭钱！后来，买了12个馒头，没舍得多吃，给你娘俩带回来10个……车间师傅们谁都知道，老爸干炉前工，一顿吃8个馒头……</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鸡架有父爱有亲情，你不会懂！</span></h3><h3></h3> <h3> 离开家乡在外地谋生的沈阳人讲述：第一次吃"老四季"我便学会了“标配"的固定套路，用手把鸡架草草撕成大块，拌上配套的榨菜和香菜。再倒上桌上提供的辣椒油和醋，先啃鸡架配雪花啤酒，最后再吃面喝汤收尾……</h3><h3> 这哪里是吃鸡架？明明是游子的乡愁。</h3><h3>想不到下岗工人的鸡架，变成了游子对沈阳家乡的思念……</h3> <h3><b>献给家乡一份迟到的爱</b></h3><h3> 那些年，铁西工人村的破败，鸡架，烤串的炊烟，伴随<span style="line-height: 1.8;">改革大潮，企业转型的巨痛，己牢牢载入了80、90</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后</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下岗工人子女的生活记忆，也寄托了千千万万沈阳人的父爱……</span></h3> <h3> 今天，我们不能不面对铁西、共和国长子、工人村及棚户区曾经的历史……建博物馆，展现百年历史，写辉煌也勇于正视衰落！</h3> <h3> 你为什么不找个模特拍些图片，写些家乡的风花雪月，咏叹沈阳大自然的风光，博些点击率上个美篇封面？你却偏要揭家乡的伤疤？那我就告诉你，我的长辈给我起的乳名"米格"，我生下来注定要与工业制造有缘。少时离家老大回，没为哺育我的家乡贡献什么，特别惭愧。于是，我退休后尽其所能记些口述历史，采访做小时工的下岗大姐，访问蹬倒骑驴的下岗大哥。不为别的，我至今仍坚信列宁在十月那大手一挥：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h3><h3> 朋友，请用手机、用像机、用文字跟随咱一起记录重工业发展的历史吧。让所有人记住共和国长子的名字。他们是中国·沈阳·铁西·老<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代产业</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工人。</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他们。是咱爸咱妈……</span></h3> <h3> 有人写《父亲的眼泪》，那么就一定有人写<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母亲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阵痛》，肯定还会有</span>人写共和国长子这段悲壮的历史。《寻找失去的家园》《谁是主人谁当家？》我抚摸雕塑时，把题目都想好了……还有个标题我就不说了。去听执政党开党代会播放的《国际歌》吧……</h3><h3> 背靠工人阶级，我热血沸腾！马克思揭示的<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想已经一百年了，上海曾于2018年春季举办了纪念《共产党宣言》诞生百年回顾展。共产党人摸着石头探索了上百年，屡屡成功也掺杂试错、前途光明遥远，道路坎坷曲折。但无产阶级和天下所有的劳动者们仍在心里高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span></h3> <h3>附：<a href="https://www.meipian.cn/1zeivbrp?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class="link" style="line-height: 1.8;"><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回眸·火红年代沸腾生活</a></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zdhsrcv?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class="link" style="line-height: 1.8;"><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辉煌·火红年代的记忆</a></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zgefui4?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奉天·沈阳制造的前世</a><br></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zgud30a?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奉天·沈阳制造之今生</a><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