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集》· 卷二〈遯逸〉

南庐艺术馆

<h3><b>序:</b></h3><h3><b> 伟雄的画,是以生动、精致、精微见长。他画的东西很少,但他动的脑筋很多,而且他的笔墨功力很好。</b></h3><h3><b> 他就是画这种,神秘的,带着故事性的,有文化背景的内容。</b></h3><h3><b>他已然形成自己的面貌了。</b></h3><h3><b> 姜宝林 2017年9月</b></h3><h3><b> </b></h3> <br><h3><i><br></i></h3><h3> 《支離雧》目録</h3><h3> </h3><h3> 卷一,《求阙》 </h3><h3> 卷二,《遯逸》 </h3><h3> 卷三,《无相》 </h3><h3> 卷 四,《考磐》 </h3><h3> 卷五,《我田》 </h3><h3> 卷六,《喦茻》 </h3><h3> 卷七,《有巢》 </h3><h3> 卷八,《悬圃》 </h3><h3> 卷九,《易之》 </h3><h3> 卷十,《豫象》 </h3><h3> 外卷,《转土》</h3> <h3><b>宛若仙境,别开洞天</b></h3><h3><b><br></b></h3><h3>——读南庐神异系列作品有感 </h3><h3>文/王纯纯</h3><h3><br></h3><h3>  南庐称自己是懒虫,天底下最懒的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作画。余暇之时,除了读书写字、烹茶论道,淡于他事。可千万不要被他自我调侃的懒虫表象所迷惑!我看了他早年的作品和经历,才知道这番悠游闲散,都是近年来归隐之后的状态。</h3><h3> </h3><h3></h3> <h3> 先说今年初夏,我和爱人一同去拜访南庐,他捧出厚厚几沓的新作让我们看。本以为都是罗汉图,没想到这些人物形象全都换了风貌!少了点佛家元素,多了些道家气息:或是光着屁股在溪前洗脚,或是扎着马步仰天长啸,或是坐在山间弹琴高歌,或是对着花儿焚香布道。这派潇洒风流,更有道家风骨,他们已然不能被称之为“罗汉”了。再看那半人半兽,半男不女,头上戴胜,身后有座的,就是画家塑造的西王母化身呀。还有那手抚瑞兽的人,对面坐着着衣的大鸟,他们在品茶谈天呢。</h3><h3>  </h3><h3></h3> <h3>我对南庐说:“您的画让我想到了《山海经》,想到了上古神话中的神仙瑞兽。”南庐拍手表示,他接下来确实有打算将《山海经》中的灵异神兽全部画于纸上。一听南庐说起他的这个打算,我也来了兴致。《山海经》的原书是配有图片的,但早已失传。如今出版的书,上面的插图只是简单的描绘,实在不能打动人心。我就曾设想:如果有国画家将它们赋予更多的艺术灵性该有多好!这个想法不曾说与他人听,却不曾想到:此刻,坐在我对面的南庐也有这个想法。真是不谋而合!</h3><h3>  </h3><h3></h3> <h3>着衣的大鸟,用学术词语来命名,就是羽人。它们本是侍奉于西王母之类主神左右的,在南庐的画面中却是独立存在的,且乐于品茶、下棋、登山、听涛,做的都是文人喜欢的雅事。西王母的原型本是人身豹尾、蓬发戴胜,在南庐笔下的形象也与古书上的描述并非完全一致,而是保留了更多的自我发挥空间。我看着这些作品,好像周游了一圈仙境那般。南庐则在不时地模仿着他的画中人物,居然半蹲下,空手表演弹琴动作,嘴里还配合发出“嘣蹦”的声响。我看他已然沉浸其中了。这个时候的南庐,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天真的孩童。而我,反倒更像是一个大人,有点拘谨地放不开了呵。</h3><h3> </h3><h3></h3> <h3> 再看南庐的山水和花卉,题材之间的界线,已经被他消解掉了。粗看是山水的作品,云、山、水,基本分不清谁是谁。犹如雾里看花般意境朦胧,表现形式又和人物画中的衣纹如出一辙。粗看是花卉的作品,细看其叶脉,宛如山石的轮廓和肌理,带着方韧和坚实。叶片,也如鸟儿丰满的羽翼般舒展,随时展翅高飞。而花朵,象征的是昆仑仙山的绝顶,代表着“豪华落尽见真淳”的至高境界。</h3><h3>  </h3><h3></h3> <h3>南庐的作品,都给我一种羽化登仙、别有洞天之感。在山峦蜿蜒中,或是花叶盘曲间,总有一片天地是圆形的、独立的,或有神仙在喝茶,或有小兽在玩耍,像极了那个不知魏晋的桃源仙境。也有那么一个凡人的身影,在攀爬仙山的路上,犹如你我这般——在寻找桃源的梦想中不断前行的同道者。有一批应我之邀而创作的芙蕖系列作品,南庐再一次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荷花在峭石间修炼,青蛙攀着天梯般的荷茎,向着天空凝视;荷花在碧叶下修炼,千年老龟前来对话,传授长寿的秘诀;荷花在清池中修炼,蜗牛载着它的家慢吞吞地前来探望。这是一种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洞见。南庐一直在观察,在思考。</h3><h3>  </h3><h3></h3> <h3> 说实在的,南庐的画风变得太快,快得让我赶不上他的节奏:刚写好一篇文章没多久,内容已经不再适合新画风了,又要再写。我有些担心:这样发展下去,他会不会“走火入魔”?因为我不喜欢突变的东西,不喜欢太有自我风格的东西,总觉得它们是拔苗助长的产物。直到看了南庐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作品之后,我马上意识到,这种担心全然多余了。那时候的他就进行了多种尝试和创新,都是当今主流画坛在做的一些画风。但在当时,想必能看上这些风格的少有人在吧。</h3><h3> </h3><h3></h3> <h3>南庐的作品虽然在今天看来有些怪异,但它们是在浸润了传统文化滋养之后长出来的奇葩,只被少数人所接受的果实。而大众和市场对它们的认可,则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证明了。南庐新出的这本画册,集结了近期所画的作品数百幅。他请我写点文字,我只想说:懒虫不懒,垒画成山。南庐用他的画笔构筑了一片神山仙境,希望这仙境够天成,这神山也够坚实!希望南庐在绘画的领域里开辟出一番天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