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伽丘和他的《十日谈》

沂蒙山人 远

<h3> 漫谈《十日谈》</h3><h3> 周士元</h3> <h3>  “不知如今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呢,还是人生来就有这些缺点,对于别人的丑事,我们总会百般嘲讽,对人家的善良德行却一概视而不见。不但如此,这些丑事越是不关己事,我们反而取笑得越是厉害。”——(意)乔万尼·薄伽丘《十日谈》</h3><h3> 《十日谈》是意大利作家薄伽丘的长篇故事集,诞生于西欧文艺复兴初期,先于莎士比亚250年,而莎士比亚的好多名剧都脱胎于《十日谈》,与薄伽丘同时代的英国诗人乔叟的名著《坎特伯里故事集》更是受《十日谈》的影响,其中有四个故事直接取材于《十日谈》。后世更多的剧作家,诗人如莫里哀、莱辛、维迦、拉封丹、济慈及朗费罗等等的很多名作都直接取材于《十日谈》。</h3><h3>&nbsp; &nbsp; &nbsp; &nbsp;《十日谈》是一部世界文学名著,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巨著,也是世界文学史上具有巨大社会价值的文学作品,有专家学者曾把《十日谈》与但丁的《神曲》并列,称之为“人曲”。此书描写了在中世纪意大利佛罗伦萨,当时瘟疫横行,十名青年男女在一个别墅里的十天,这十天中这七男三女共讲述了100篇故事,其中很多故事都不同程度的批判了天主教会,嘲笑了教会的黑暗和罪恶,无情暴露和鞭挞了封建贵族的堕落和腐败;赞美了爱情和人性,谴责禁欲主义,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但里边不可避免的有很多糟粕,如宣扬享乐反对禁欲,更有甚着还有一些赤裸裸的性描写等等。这些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可是在当时可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的。</h3> <h3>  所以就是在上世纪的我国也只能内部发行供文艺工作者研究参考。当时能买到一本《十日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的平装本是上世纪80年代初的1981年上海译文社公开出版的节选本,这个版本删掉了所谓的“尺度较大、格调不高”的故事的约14万字。精装版的是六年后的1987年的增订本,全部补齐了删去的内容。另外一个精装版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世界文学名著文库珍藏版。</h3><h3>&nbsp; &nbsp; &nbsp; &nbsp;《十日谈》最为人称道的是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当时教会的神圣的面纱,剥下了道貌岸然的天主教会和宗教神学的神圣的外衣,把他们贪恋女色,奢侈逸乐、敲诈聚敛、买卖圣职、镇压异端等种种黑暗勾当,统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至于引起了罗马教皇的恐慌,不只是此书屡屡被查禁、焚毁,作者薄伽丘更是遭到教皇的威胁。</h3><h3></h3> <h3>  《十日谈》的语言特别有特色,近乎口语化,诙谐、调皮,生动又紧凑,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h3><h3>&nbsp; &nbsp; &nbsp; &nbsp;说到这里,就不能不说它的翻译,正如杨绛先生所说的,译文有一个标准就是“信、达、雅”,这也是所有的从事翻译工作者的共识。可是能不能达到这个标准就看各人的功力了。《十日谈》到目前为止,市面上有数十个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译者是方平、王科一,是据英文转译、后据原意大利文校对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世界文学名著文库”本的译者是王永年,译林版的译者是钱鸿嘉、泰和痒、田青,是从意大利文直接翻译的。</h3><h3>&nbsp; &nbsp; &nbsp; &nbsp;所谓的翻译并不是直接拿过来,是一种再创造的过程,好的译本是真正的翻译艺术的体现,能让人迷醉其中不能自拔。至于《十日谈》一般人们还是推崇方平、王科一的译本。王科一是翻译大家,曾经有人说:“读王科一翻译的《傲慢与偏见》时,常常有一种错觉,老是感觉王科一就是《傲慢与偏见》的原作者,简·奥斯丁是英文版的译者……”</h3><h3>&nbsp; &nbsp; &nbsp; &nbsp;这也就说明了王科一先生的译文的功力了。</h3><h3></h3> <h3>  说到这里,说一点题外话,看看咱们现在的翻译作品都是什么!现在市场上的外国文学名著,差不多的都有数十甚至上百个译本,因为基本都是公版书,没有了版权的约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去翻译。更有甚者,曾经有报道说,现在市场上只要是法国名著,译者都是“杨风帆”;俄罗斯文学呢,全是“羊清露”翻译的;更离谱的是一个叫“麦芒”的人,几乎承包了所有的英文作品,不分英国、美国,不分作家流派,欧·亨利、毛姆、勃朗特等等全是他的翻译范围……</h3><h3>&nbsp; &nbsp; &nbsp; &nbsp;这都是洗版的书,随便找人攒出来的,是从别人的翻译中一段一段剪切、拼凑的,这样的产品(这里已经不能说是作品了),它们的质量就可想而知了,这些书说白了就是垃圾书,一般都是卖给图书馆做馆配和卖给超市的,其实它们的最好的去处应该是去造纸厂化为纸浆。</h3><h3>&nbsp; &nbsp; &nbsp; &nbsp;所以说,读书,特别是翻译作品一定要有甄别的能力,要听听别人的建议。</h3><h3></h3> <h3>  还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在我们国内,在上世纪80年代初,能买到一部《十日谈》是很不容易的,我记得我买第一个版本时书店里这本书正在上架,我看见那相熟的营业员们正在窃窃私语,大意是各自留下一本,他们把这本书当作当时才开始知道的那种成人影碟呢!哈哈。</h3><h3>&nbsp; &nbsp; &nbsp; &nbsp;《十日谈》截至目前我一共有三种两个译本,就是上海译文的方平、王科一的平装删节本和精装全译本,还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世界文学名著文库”精装珍藏本,是王永年翻译的。</h3> <h3>  还有最后要说的是,《十日谈》其实就是一个短篇小说集,是100篇短故事,最适合工作忙碌、时间紧张的现在人一读。</h3> <h3> 2019.3.14</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