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鸟”情》图文童话故事（下）

翟江南（Zeze）

丑小鸭

秃子

野鸭

白马王子

河湾

主旨

父母亲

扎猛子

说明

来客

——谨以此篇献给像“雪儿”一样幸福生活的孩子们

一、《不“鸟”情》下集的序

继上一节“丑小鸭”与弟妹们团聚后，接下来还发生了如下几件与故事情节有重要关系的事情。

二、“丑小鸭”的父母亲很快就回来了

离开了父母亲的庇护，“丑小鸭”心里是闷闷不乐的，长时间与弟妹们呆在一起那也不是一个事儿。它在独处时就总是要到上集介绍过的这个河湾，这是让它魂萦梦绕、牵肠挂肚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河湾搭跳处，“丑小鸭”在洞中钻来钻去，既好玩又散心，一切烦恼都被涓涓细流给带走。△

突然间，丑小鸭被某种熟悉的拍击水声或人耳听不到的低频呼唤声吸引了出来，它侧耳听去，那是多么熟悉，又是多么亲切。△

这一回是“丑小鸭”它娘拖着不情愿离开成人俱乐部的爹游在前面，往儿女们所在的河湾赶去。“丑小鸭”看见父母亲的到来，它使劲游上去，划出的水线多宽，使出的力气就有多大。一到跟前就来一个华丽的转身，在父母亲的视线内用“丑小鸭”特有的扎猛子方法来表达敬意。△

“丑小鸭”的父母亲在成年俱乐部呆不住，应验了秃子国的一句俗语：娘痛崽路路长，崽痛娘扁担长。没有说爹怎么痛的，爹当然也痛崽，只是表达方式不同。但是在往崽女身边赶这个决定上应该是娘的作用更大一些。
尽管崽痛娘只是一时的，但是毕竟也还是痛啵。“丑小鸭”试图也用扎猛子的方式表达出这一点：扎得多深就痛得多深。“丑小鸭”的父母亲当然能够心领神会，它们只要看水面上的波纹有多大就一目了然。不要说当初就是换上了现在的自己，也扎不了这么深啊！△

秃子看到“丑小鸭”的父母亲不但回来了，后面还跟来着尾巴——UNCLE和AUNT（直系的或辈分上的、亦或是称呼上的“叔叔伯伯表叔舅舅表舅”和“婶婶伯妈姨妈……等等”的通称），它们像是一对儿……是否后面还跟着什么好“鸟”，秃子当时并没有在意。在这一对中，似乎走在前面的雄野鸭比后面陪伴的雌野鸭更急切些。至于它们之间谁与前面“丑小鸭”的父母亲中的谁有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秃子闪念了一下，但是又觉得无须掌握得那么清楚，即便是两对人这么走着也是猜不出的，没有谁会苛刻要求到这种程度；好在都一样，这并不重要。
“丑小鸭”当然比秃子更早注意到后面的UNCLE和AUNT，还在用扎猛子迎接父母亲到来的同时，借着下潜的深度，顺便从水里捞出一颗水草，以此作为一种最高见面礼，奉献给来宾。△

在接近河湾前，“丑小鸭”的弟妹们也恭迎出来。其中一个弟妹也来了一个扎猛子的方式行见面礼（图中10点半方向的那个水涡），这恐怕是在模仿着学习“丑小鸭”的行为，但是，由于缺乏力气和有效训练，扎猛子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与此同时，从天空上也赶来了一对野鸭凑热闹，直接插到了参观的队伍里来。“丑小鸭”（4点钟方向）对于这一幕又惊又喜，不管怎么着，还是主动迎上去打招呼为好，这样显得格外懂事和礼貌。看来家教不错。△

既然跟来的客人们已经基本到齐，“丑小鸭”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义务，就原地踩水不再前行。“丑小鸭”一屡来不喜欢凑热闹，拉开距离只是为了好自由玩耍。△

三、“丑小鸭”临“危”受命却“砸”了锅

母野鸭在带着来客们前行，公野鸭却在原地踩水，它认为这个时候应该让长子出面，也给“丑小鸭”一个待人接物的培养机会。“丑小鸭”在父亲的执着要求下，迅速划了过来，身后留下深深的水波印迹。△

走在来客队伍前头的既非“丑小鸭”的父亲、也非它的母亲，居然是“丑小鸭”自己——在“丑小鸭”父亲的引荐下，它当起了颐指气使的导游！这是什么节奏！这有何等成就感！秃子见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太佩服“丑小鸭”了！在秃子看来，“丑小鸭”既不合群，又有点桀骜不驯。这种本来需要良好服务精神的工作怕莫是被趋炎附势的时风带坏了，居然什么人都可以当导游。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不幸被秃子言中。
秃子在密切注视着参观队伍的走向和队形的微妙变化。秃子看到在整个队伍中，“丑小鸭”的母亲已经让位于“丑小鸭”身后，它的父亲则用目光赞许着“丑小鸭”的能干。“丑小鸭”接到这活本就觉得不太好干。平常它老爸经常教诲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又告诉它，上次这个UNCLE将自己已经叼到口里的鱼儿抢了去，那个AUNT将本来是为“丑小鸭”铺好的草丛硬是让她那个没有出息的崽挤了进去……。所以，“丑小鸭”表面上没有反映，心里面是有盘算的，带去参观的地方实际上是有选择和保留的。秃子看到“丑小鸭”只将来客往12点方向带去，而保留自己一家的腹地（9点钟方向）不想介绍，与自己最心爱的下搭跳那块儿更是背道而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谁都不是傻瓜，河湾里水草兴旺，鱼虾丰腴早就声名远扬，这里早就招人羡慕嫉妒恨，有家伙早就垂涎三尺、觊觎再三。今天来参观算是客气的、名义上的；“先礼后兵”这种方式在现代社会里见得太多，占据道义上的制高点太重要了。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啊。谁都是这么做的，大部队早就在后头等着机会。果不其然，来客们根本带不动，执意要拐进去看看，这小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特别是UNCLE和AUNT家那只好“鸟”（9点方向），秃子都不知道它打何处来，突然就出现在关键的时刻、处在关键的位置上，它更是不依不饶，硬着头皮、削尖了脑袋往湾里钻，它的父母只好尾随着，怕这小子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此时的“丑小鸭”极具个性地从带队位置撤回，自顾自地朝着送客的方向游去（3点方向）。这可急坏了“丑小鸭”的老爸，它左也不是，右也不行，在原地打着转转；“丑小鸭”的老妈连忙跟上它，劝说“丑小鸭”回头是岸；这种场面因“丑小鸭”和它的表子妹之间的分道扬镳弄得十分尴尬。一次礼节性拜访的结局是不欢而散。那一对当时从天而降的来客没想到参观还刚开始，把戏就玩不下去了，不等收场，就尽快带上速记飞毛信抢先报道这边的事态去，故干脆一飞了之。秃子认为这可能大事不太好，要知道狗仔队的能量是不可低估的。△

“丑小鸭”对自己主导的这场戏没有任何悔意。它可能知道这个世界人类再“凶残”，他们还有磋商机制、调节机制、制裁机制，如果这些机制都不凑效的话，还有一种像兔子那样“和气生财”、“以和为贵”相对自我克制的方法，平衡彼此之间的利益关系；动物世界可统统不吃这一套，只靠唯一的丛林法则去解决问题。
秃子从设身处地的角度考虑，认为“丑小鸭”的举止还是明智的。“丑小鸭”守住好、宣告出家族的核心价值和利益所在比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笑里藏刀要好；若走不到一块，那大家就好聚好散。秃子认为，动物世界在共同利益面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分配方案、也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帕累托最优”（Pareto Optimality），哪怕是退一步的帕累托改进也做不到。秃子庆幸人类的智慧发展到今天，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动物的窠臼，但还是进化多了。这一点，还暂时并不需要让天真无邪的小朋友懂得太多。
因此“丑小鸭”不但没有悔意，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欢呼雀跃。秃子看到“丑小鸭”在来客面前秀起了肌肉和本领。3点位置的那个水坑就是它砸的。△

四、“丑小鸭”被“白马王子”盯上了

围绕“丑小鸭”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一位“白马王子”（3点钟方向）密切关注着，它一直处在局外、现在才第一次进入秃子的眼帘。这时大家也才注意到这位似乎是乘“风草球”而来的不速之客（风草球在它身后已经散了架），它应该在此已经恭候多时。在桥墩下的回水湾里，这位“白马王子”就这么一直不费劲地滞留着。全家刚从忐忑不安中走出，见到只身好奇的“白马王子”，顿时好感油然而生，像省亲一般一拥而上，观摩体态与“丑小鸭”相近、羽毛处于青年向成年过渡期的这个它。“丑小鸭”这时的反应反倒是慢了半拍，它夹杂在家群里，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羞答答地注视着这位来宾。
秃子猜想小野鸭在成长过程中，或许会完成几次毛色的蜕变，在性特征逐步成熟的过程中，小野鸭的羽色和体态会变得越来越像它爸或是妈。秃子记得学生时代学过的一篇课文中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此前一直不敢判定“丑小鸭”的性别，它既有雄性的独立性与刚强，又不缺乏雌性的细腻与温柔。但是现在一经与“白马王子”对比，秃子觉得情况有点明朗了，“丑小鸭”八成是雌的。△

在短暂观察后，或许是出于天生的骄傲、或许是要在大家面前保有淑女的矜持，“丑小鸭”并没有动声色更多地理睬这位进化得比自己早一点的哥们，而是在与它插肩而过时，有礼貌地与“白马王子”打过招呼后，借口去看11点半方向的风景名胜“瀑布”，领着一家老小绕道绝尘而去。同样高傲的“白马王子”被凉在一边（还在3点钟方向）作不得声，心里多少有点愤愤不平。△

自从见到过“白马王子”后，“丑小鸭”的行为举止变得更加自我，更爱到自己那一片乐水“领地”转悠。秃子猜“丑小鸭”将自己困在此处的原因，无非一是解除因情窦初开产生的烦恼；二是如果“白马王子”真追求“丑小鸭”，那它一定会寻找过来，这里可是约会的好地方哟。△

“丑小鸭”在这里起劲的欢唱和跳跃。激起了高高的浪花和深深的水坑。△

而且是一个接着一个使劲往水里砸。△

秃子的摄影技能总是抓不到“丑小鸭”跃起到最高的那一个瞬间，每每都是在它的头到了水里面像机的快门才有反应。不管什么原因，“丑小鸭”的表现一次比一次精彩，一次比一次进步。评价的标准就是身体露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高了。△

“丑小鸭”的标志性潜水动作终于在这一次让秃子逮了个正着。这是秃子抓拍到的最成功的一次，“丑小鸭”几乎跳到了最高点（备注：此张片的编排按时间顺序稍微往后挪动了好几分钟，仅仅是为了说明“丑小鸭”跳得越来越高的需要）。△

“丑小鸭”每次活动一会儿以后，就要游到曲径通幽的过道旁边去窥视一番，看有没有意中人出现。但是每次都扫兴而归。原来“白马王子”是这样一个不值得托付的家伙。“丑小鸭”发出毒咒：“俺再也不会理它了”。 △

此后，兔子在回朔故事情节的过程中，发现了这张极不起眼、差点被丢到垃圾桶里、但对故事的承接转合至为重要的片子。也就是说，“丑小鸭”与“白马王子”最后还是见过一面的，只是彼此远远地对望着，似乎再也没有走近过。毕竟彼此都离谈婚论嫁的年纪差得远嘛。这无论是在兔子国还是在弗里唐尼亚国，都是不赞成青少年过早陷入情窦初开之中而把握不了自己，结果影响学习和工作，最终被所谓“爱情”所累。△

五、“秃子”被外界干扰岔开了拍摄的目的

秃子在拍到“丑小鸭”与“白马王子”那次邂逅的片子之后，不期被这样一支飞在头顶上的江鸽打断了。秃子将镜头转向了这只鸽子，心里自我安慰，河湾里的鸭子飞不了。事后证明这是一个武断。至此，很遗憾再没有完整拍到过“丑小鸭”与它的一家在一起的情景。△

实际上鸽子也拍得不怎么好。一些愿意继续往下看童话故事图片的小朋友一定会责怪秃子，工作太不专心了。△

这鸽子还在江面上飞，秃子的镜头就跟着它在周旋。△

河面上除了单个的江鸽在飞，还有成队形的大雁在飞（获取时间点在稍前2019-02-06 -10:40，编排有滞后）。这景色太容易就将秃子吸引了过去。△

当秃子将注意力转回来的时候，发现“丑小鸭”近在咫尺。这是“丑小鸭”游到离秃子最近的一次。秃子自作多情地以为这是“丑小鸭”在亲近自己，不想这是因为外界的某种噪声将“丑小鸭”吸引过来的，并且也将秃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年轻人穿着单衣裳正在雪地里开车玩飘移，刹车声十分尖锐，车轮在平移过程中，激起雪花四溅。旁边河湾里的野鸭不知岸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游走了不少，其中可能就有“丑小鸭”一家的其他成员，但是不包括“丑小鸭”自己。“丑小鸭”见多识广，并不害怕，好奇心促使它靠近想打探个究竟。秃子却不这么认为，并且又自以为是的得意起来，当作这是“丑小鸭”来向自己道别呢。△

这就是故事发生的那个小码头。秃子收拾好行囊，依依不舍地离开这里的时间是2019年2月6日12点36分。离“雪儿”诞生到人间不到48小时。

这是“雪儿”出生后第十一天时秃子拍的照片。△

六、河湾被踏平

该来的总也来不了，不该来的却不请自来。自从“丑小鸭”那次“鲁莽”的待客行为发生后，在野鸭群里传言四起，各野鸭群愤气填膺，纷纷要求举兵讨伐。踏平河湾一点不在话下。不过这都是秃子在产科医院坚守三天、又抗严寒斗风雪几天后抽身到河边补录下来的，具体大的时间段是2019年2月15日下午。以下是按时间顺序的排列和图片的主旨说明：▽▽

时间点：15:41。主旨说明：水上和空中两路野鸭群部队向河湾挺进，最迫不及待的野鸭已经越过半岛突出部。△

时间点：15:43。主旨说明：进驻河湾的信息还在互相传告；有的野鸭群部队已经整装待发；有的在枕戈待旦；有的还正在从远道而来……一派又一轮进攻之前的繁忙景象。△

时间点：15:46。主旨说明：这一拨讨伐野鸭群大军已经开始进发。△

时间点：15:47。主旨说明：图面上的第三批准备进军河湾的野鸭群已经从远道而来，即将到达集结点。△

时间点：16:02。主旨说明：由强壮雄性为主的野鸭组成的战斗群已经抵达河湾口。△

时间点：16:05。主旨说明：在空中无人机的指引下，进攻队形已经就位，只等远处的侦察兵（10点位置）发出最后情报。△

时间点：16:08。主旨说明：战斗还没有打响就已经结束。河湾里早已被先头来过的野鸭群部队洗劫一空，“丑小鸭”及其一家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时间点：16:16。主旨说明：开弓没有回头箭。尽管打道回府的野鸭群泱泱不快而去，接踵而至的野鸭群还是在雄心勃勃而来。怎么也得拾点残羹剩饭才对得起这一路赶来的舟车劳顿。△

时间点：16:34。主旨说明：吃饱喝足了的野鸭群暂时没有想再次出征的动向，除了少量不明真相的野鸭还在往这边赶之外，更多的已经踏上回自己领地的返程。△

本故事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耐心读完并不吝提出宝贵意见。希望阅读《不“鸟”情》（上集）可链接官网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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