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们村沿着往南通向田间主道约1.5里处,有一大片半滩地近3顷左右,地里土壤大部分是草木灰和牲畜粪便等;高出四周,中心点几十亩凸出,成椭圆形。故而地名就叫灰沙圪旦。</h3><h3> 此地虽是半滩地,因为土壤摻杂沙土。可种起来的庄稼要比一般滩地还强。靠地畔滩地同种一品种,每亩总要多收1斗左右。显而易见就被称为村中的肥田。</h3><h3> 根据村里老人们的回忆,在未开辟村庄清朝中后期,灰沙圪旦一带住有游牧人群。那时正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美景画面。地邻东边有一湖涌泉清水——叫海卜子。解放前海卜子清水宽阔深不见底,湖面上雁鸭翔集群鸟争食,蛙泳鱼跳蝌蚪衣罩,岸芷汀兰郁郁葱葱。耀眼的湖面像是一面波光大镜镶嵌在碧绿原草中,蓝天白云交相辉映;草原牧人跃马扬鞭四面奔腾,草丰花香万紫千红,蒙古棉包星罗丰呈,炊烟袅袅酒醇肉嫩,北国风光五彩缤纷。遥想游牧当年住,江风吹倒前朝树。时过境迁伤满目。斗转星移谁能固?往日繁华似迷雾,今朝平静风落幕。</h3><h3> </h3><h3> </h3> <h3> 自村庄开辟田地以来,此地的游牧人群不知去向,早已荡然无存。只留下无数个大灰堆和粪堆遍布田野,形成了凸显不高的田地。经过几代人的辛勤劳作才得以平整。地里经常被人们捡到一些乾隆 嘉庆 道光 咸丰 同治 光绪 宣统清朝铜钱,道光 咸丰通宝的居多,还有一些铜镜和有底座的禽兽铜像,更多的是被土壤掩埋沤了的人畜骨头,还有铜铁石具器皿等。此地也是我们小时候换钱捡拾破烂的‘富贵’'之地,每年春耕秋翻后,出土的好多东西跃然土上,村民们捡回去分类存放,以便出售换回日常用品。成为那个年代人们发财致富的一点希望,弥足珍贵。</h3><h3> 自开辟田地以来,灰沙圪旦由于土地肥沃 地野宽阔,每年的庄稼都能得到高收产量,特别是种蚕豆 小麦 土豆等品种,苗粗杆壮籽粒饱满,明显强于邻畔滩地,过去留下的灰粪正在和土壤融成一体,形成天然的肥耕之地,养育着家乡世代相传的人们,供养着人们的吃食之粮,流淌着家乡人民的血脉之江。</h3><h3> 灰沙圪旦东邻的海卜子,解放后还是一湖清水亮如明镜,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群鸟嬉水此起彼落,一派大自然生机勃勃的景象。犹如一副草原湖水秀丽图展现在眼前。随着世代的变迁社会的进步,老天多变气候干旱,加之农业水利的开发,整地平田 实施耕地灌溉,扩大水浇地面积,脱离靠天吃饭的老套路。原来的泉水小河已不能满足农业灌溉的需求,开始在耕地的上游锥钻机井,抽水灌溉。这样一来地下水位下降,没几年的功夫海卜子已成为一洼耗干的盆地,村里人们又把海卜子开垦成肥田,并入了村里滩地田亩里。这样粮食产量是提高了很多,也富庶了乡亲们的衣餐。至此 沧海桑田已成真,往日美景不宜人。风霜雨雪荡红尘,历史变迁留歌声。</h3><h3> 村庄开辟的历程,留住了家乡人们的记忆, 逝去的岁月,带走了过往的繁华;昔日的村庄几经变化,土房破屋已成红砖丽瓦,街道整洁四通八达,花篮砌墙垂柳风光。可如今的灰沙圪旦和海卜子已成为家乡不可缺少的肥田,它依旧守望着故乡养育着人民,无怨无悔不离不弃,与家乡同呼吸共命运根深固蒂。愿这个美丽的变迁成为家乡耀眼的光环永放光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