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回不去的母校

金剑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母校的老校门</h1> <h1>  从这个校门走出来已近半个世纪,岁月的锋刃在脸庞刻下了道道沟壑,飞转的年轮碾压出条条印迹,半个世纪的风雨剥蚀了多少记忆,但接受启蒙教育、给我知识源泉的母校是我一生挥之不去的念想。</h1><h1> 半个世纪,我的母校几经变迁,早已物是人非,我的家和母校近在咫尺,举目看到两棵古柏和目光可及的校园,在校的生活场景就浮现在眼前,不时产生出把她用镜头和文字表述出来的强烈欲望。</h1><h1> 随着城镇化建设和教育资源整合步伐的推进,母校的辉煌不再,只留下荒废的教舍和杂草丛生的校园,谨以此拙文唤起曾经在这里就读过的学子们一点记忆,同时也让后人记得这里为社会培养过大量人才,是几代人吸吮知识乳汁的地方,是在赤祥村和本区域产生过巨大影响的地方。</h1> <h1>颇俱时代特征的老校门被“嘉祥禅院”的新式建筑取代,挥之不去的老校门只能留在记忆中。</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赤祥村办学史</h1> <h1>  我的母校――赤祥小学,是办学历史悠久的一所学校。赤祥村有史以来就注重教育,在宋代就有程明道设七十二乡校之一,清朝的“西林书院”就坐落在母校的西隅。</h1><h1> 有文字记载:“本村炎帝庙原起始乃宋程明道先生设乡校七十二处之一”,清乾隆53年(公元1788),本村朱姓先人“予村百有余年不但科举无人,即青青子衿者亦不多见”,“敦请名儒而作育人材,使将来通诗书明礼乐,入为孝子,出为忠臣”,“倾囊而出,不爱钱,不惜工”在通明阁东新建关帝庙,“以壮吾村之大观”。充分体现了赤祥村先人对文化的渴求,对人才的期盼。清朝乾隆56年(公元1791),赤祥村先人“续程子乡校之设,俾有志进修者朝夕吟咏其间,劝学兴贤”,创建“西林书院”。</h1><h1> 多少年间,赤祥村的教育从来没有间断过。炎帝庙、文庙、关帝庙、圪洞院、已经被人遗忘的“小书房”都传出过朗朗读书声。</h1><h1> 1947年,高平县四区在嘉祥寺建立五高(后并为六高)。</h1><h1> 1958年,在六高校址建晋城县赤祥中学。</h1><h1> 1960年赤祥中学学生分流,全部校舍成为赤祥小学。</h1><h1> 1979年 ,设立高平县直高级中学。直至1996年搬迁。</h1><h1> </h1> <h1>  位于村北的关帝庙,是我读书的第一站,一年级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学校在村东北,我住村西南,每天上学往返三次对角线。最难忘的是,冬天的早晨为了不迟到,在朦胧的天色中,夹着书本走过还未苏醒的村庄,站在校门的屋檐下等候班长来开门。特别是在下雪天,从村之西南到村之东北留下了一溜求学少年的脚印。</h1><h1> 二年级的新学期,搬到六高遗留的老校舍,赤祥小学告别了流动办学的历史。我在这个校园里完成了初中学业,度过了一生最快乐的时光。</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校时的那些事</h1> <h1>创建五高碑记和在故纸堆收集的六高校友的《生活记录簿》和“入团誓词”。</h1> <h1>  这是公办小学下放村办时期学校的财务收支明细账。</h1><h1> 公办小学下放村办,“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从一年级到七年级,就预示着九年的初中学业七年完成,教育经费大部分要村里承担,不足部分就要师生亦工亦农勤工俭学来补充。这个账本记录了那个时期赤祥小学的全部收支。</h1><h1> 由于对母校的难以割舍,在小学搬迁到新教学楼的一天,我还想看一看老校园的容颜,独自一人在散落着乱石和杂草的校园观察着我熟悉的每一个角落,在废弃的教师宿舍里,在散落一地的废纸堆中,不知被踩踏了多少次的账本进入我的视线,我弯腰捡起来,弹去灰土,展开卷角,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我的老校长袁老师的小楷看着那么的亲切,“赤祥七年制学校日记金额账”“一九六九年五月一日”。这正是我在校的时期。一页、二页……直到翻完最后一页,我的心在颤抖,我的眼在流泪……。密密麻麻的摘要,横竖成行的阿拉伯数字,看似冰冷无言的数字,它记录了我们的老师在教育经费以分角为单位的年代无怨无悔,秉承师德,培育我们成长,也记录了我们那一代学子在学好文化知识的同时,还要为学校的运行去挣微薄的经费。</h1> <h1>  千年古柏也在变老,曾经昂首挺立的“斗”也不挺了,她是我们在校期间的“航标”,所有同学眼望着古柏走向同一个方向。</h1> <h1>  曾经传出朗朗读书声,培育了无数学子的校舍又成为传授中华佛教文化的场所</h1> <h1>  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大礼堂”,全校师生大会、重要的大型活动都在这里举行。</h1> <h1>  曾经的教师办公室兼宿舍,现在都恢复了原貌,在这简陋的房间里,园丁们秉烛深更,备课、批改每一份作业,为培养我们呕心沥血。</h1> <h1>  在“深挖洞,广积粮”“七亿人民七亿兵”的特殊时期,我们也投入到“防止北方来战”的群众运动中,白天上课,黑夜挖地道,硬是将四个教室在四米深的地下用地道贯通。记得在东西相见的时候,双方的镐头声听的一清二楚,就是不见面,原来是在没有仪器测量的情况下双方标高出现偏差,形成了“楼上楼下”的错位,在贯通的瞬间,那个兴奋真是难以言表。</h1> <h1>  高大气派,宽敞明亮的小学教学楼替代了简陋而破败的老校舍,每当站在母校的院子里,就有扯不断的思念。她是几代人人生的起点我们永远的记忆。</h1> <h1>谨以此篇献给我永远回不去但一生思念的母校,也送给曾经从这里走出去的校友们!</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晚才</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写于2019.3.12.</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