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h3><h3> 我以为,坐落在故乡潮河上,坐落在故乡记忆中,横跨在故乡感情上的那个身影,是一道闸也是一座桥。</h3><h3> 与河流一个方向,它是一道闸。静如处子的小溪住在蔷薇河的上游遥远的南方,一望无际的大海奔走在她的北方地球之上。处子常常一个人沿着甜水的河岸款款走来,女儿心思色彩斑斓,要向大海倾诉命中注定。</h3><h3> 可是,那些缠绵不语,到此只能腮生羞涩红云,醉一河水,徘徊在绿树婆娑的发际,少年情仇貌似晨雾朦胧无有尽头。大海放不下满船的痴情,乘着奔腾的潮汐轮番前来迎接湖的温柔,可是,他的目光还没和姑娘的目光相遇,已经头撞南墙,一次次浑身碎骨。</h3><h3> 于是,湖与海中间就有了法海无情罪恶的泛滥,就有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两小无猜的人间蝴蝶,就有了孟姜女寒冬泪水哭声肆掠……一道闸的诞生是为了造福桑梓,一不小心却充当了疏远人间温暖的威严角色。</h3><h3> 彼岸紫薇,彼岸芦花,芬芳馥郁。</h3><h3>就像许多人为的堤坝,禁锢下会有另一种自由之花生动开放。故乡的闸,横写一下,成为了一座慈祥的桥,温情下,车水马龙有了遥遥远途。故乡的桥,在时间老人关于太阳月亮的日子碎语中连接一条河两岸不同的乡风。</h3><h3> 我住桥东,君住桥西。我的梦想是一个长不大的儿童,每年都想到桥的西面去春游,每天都想在散发粮食芳香的田野里奔走,身倚桥栏,西望长安乐不思蜀;而你的远方却在桥东,在运盐河上风帆转身的一瞬,在海盐与鱼蟹的鲜味里,在花果山水帘洞通向东海龙王家的途中。</h3><h3> 桥,是喜鹊爱落的枝头,是爱情的月亮圣地,是情人洒泪葡萄架下听雨情景一族。曾几何时,这桥上,一种乡音邂逅另一种乡音,两种乡音碰撞发出了无比动听的歌声。故乡自从有了桥的走廊,星星与星星就缩短了体温距离,星星与星星就有了依依不舍分别的脚步。</h3><h3> 桥上幸福的眼泪流淌到桥下,桥上的远方感动着闸的齿轮绳索和钢筋水泥。</h3><h3> 最终,一切要按季节的规律行走,一切要按水的意志流淌相拥。打开固闸的是四月湖水按捺不住的春情,那时,我站在桥上聆听潮水遇到湖水的痛哭,那时,我站在桥上,感觉鱼蟹回游寻找故乡身影脚步撞响门槛的激越铿锵。</h3><h3> 站在时光的中间,蔷薇河岸美女春花风姿绰约向我微笑,海州湾畔芦苇绿色青春火焰从我的心野燃向人间挚情……</h3><h3> </h3><h3> 作者简介:卢明清,60后,出生在江苏省台北盐场六道沟,后居猴嘴至今。中国散文学会会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