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与我的几次邂逅

柠檬

<h3>  我常教育学生:只要你以一颗美好的心去对待别人,那么,你收获的也会是美好。说完这话,我多半会满意地扫视着他们,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他们的心灵被净化,我的身上洋溢着神圣的光辉。<br></h3><h3> 补充一句,这篇文章不是要控诉什么,一来我不够格,二来也没必要。只是这几天四处奔波,写点东西,权当日后留恋吧。</h3><h3> 最先是几年以前,那时我还是小小学生,茫茫白雪天,透骨冰凉日。开心之余,又有几分担心。我早已决定这一天要回家,而我很倔,一旦决定的事,只要活着,就一定要做到。我期盼着汽车正常运行,然而,汽车,不行。获知这一信息后,我在马路旁站了好一会儿,思考走回去的代价――三十公里而已,也算得上一次新鲜的经历。雪天,旅人,多潇洒,多浪漫!这时,一辆出租车摇摆着身子在我面前停定。蓝色是天空的色彩,白色是云朵的点缀。司机探过头来,问:“靓妹,去哪里?”</h3><h3> “xx,去不去?”</h3><h3> 司机听罢,蹙眉,凝目,十分正式地若有所思了几秒,说:“这样吧,你站在这里也冷,我送一下算了。”说完,他笑了,露出黄黑的牙齿,野菊花与巧克力的颜色,一看,就能嗅出阳光和煦的味道。</h3><h3> 我的心被包裹起来了,我说:“太谢谢你了,多少钱呢?”</h3><h3> “算你两百块吧。”</h3><h3> 两百块,有点贵呢,不过,路这么滑,他愿意送我,已经是很友好了。我说:“一百八吧。”</h3><h3> “行,一百八就一百八。”</h3><h3> 一路上,我们相谈甚欢,从国家目前的形势到猪大肠怎么煮好吃。欢快之余,我瞥了一眼窗外,玻璃上沾着水雾,朦胧,朦胧又朦胧,是秋天清晨的第一个桔子。不不不,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我马上警觉起来,将我的位置、车牌号码发给了朋友,然后试探着问:“这好像不是我回家的路啊?”</h3><h3> “啊?你家不是XX吗?”</h3><h3> “不是XX呀,是XX。”</h3><h3> 车子停了,他叹了一口气,取出手机,打开导航,输入我说的地名,惊呼一声:“这么远呀,三十多公里,我还以为是XX呢。”</h3><h3> 我的错,亏我普通话二级甲等,我fh不分,我愧对国家的培养。于是,我问:“那怎么办?”</h3><h3> “这样吧,加五十,送一下算了。”</h3><h3> “啊?不然呢?”</h3><h3> “我家就在前面,这么冷,不然我就从这里回去了。你到这里也能等到车,开了这么远我也不收你钱。”</h3><h3> 我打开车窗,探出头。哇塞,好美的雪,像蛋花,晃晃悠悠。此般景色,怎能不与家人共赏,再打几场雪仗,堆一个雪人呢?</h3><h3> “好吧,五十。”</h3><h3> 于是,我们继续相谈甚欢,从生活不易到鸡屁股好不好吃。</h3><h3> 印象中,与师傅们的浪漫事还有几件,全部写下来有点费时间,所以再择其中之一最。</h3><h3> 春至未至日,将暖不暖风,我错过了最后一班高铁。问了几个电话,打了几个电话,很快,价钱谈定,和其他人拼车,黑的走起。</h3><h3> 因为赶车,晚餐没来得及吃,我买了一份肯德基,到司机所说的西广场等待着。我边吃边想:看,这不就是通往广场的路不止一条嘛!生活既人生,这话不假。</h3><h3> 司机说是三十分钟到,不稍五十分钟他就到了。我坐了进去,暖气立即钻入皮肤。司机将手机递给我,示意我扫码付款,我会意,马上操作。随后,在暖气的包裹下安然入梦。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迷茫中醒来,车上人还是老样子,车子在左车道上行使着,平稳而快速。突然,司机骂了一句脏话:“操他妈,路封了。”旋即,他略微回过头来,粗着嗓门,仿佛我欠了他钱,又或者是我爸欠了他钱,总之就是欠了他点什么。他说:“路封了,去不了你那,我把你放在XX,你打个的回去。十公里,不远。”</h3><h3>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心里略感不快:“你是打算把我放在XX,然后开走对吗?”</h3><h3> “路封了,没办法,不然我从那里下高速,还省点高速费。”</h3><h3> “你们开车的,应该不止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你也是把别人丢在路上吗?”</h3><h3> “那我就和你说,送你去也行,加二十油费。”</h3><h3> 旁边的人劝起来:“加二十算了,二十能干嘛啊?”</h3><h3> 是嘛,二十能干嘛,一包卫生棉而已。</h3><h3> 但这不是二十块钱的问题。我说:“做人要讲信用,我已经数钱,你就要送到地方。你们做生意的,要明白这点。”</h3><h3> 他打断了我的话,脸瘪得像一个窝瓜,再次提高了嗓门,首先在气势上压倒了我:“我不和你争,我给你二十打车,我放你下去。”</h3><h3> 我盯着手机屏幕,二十二点三十八分。我想说点什么,又不好说点什么。我怂,司机心宽体胖,而我矮子一个。</h3><h3> 可是,我的脑子里不停冒出一些画面。一次坐回头的,可能是我的口红太廉价了,又可能是我的裙子太短了。司机问我:“找男朋友没?不然找我呀。”他又笑了一笑,像一条鼻涕虫,补充了一句:“我床上功夫很厉害的。”……</h3><h3> 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跳来跳去,我朝着司机的后脑勺冒出一句:“我谢谢你啊。”</h3><h3> 他什么也没说,开了不久,就让我下车。</h3><h3> 好吧,斯克洛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弗洛伊德!意义是不变的客体,是我太矫揉造作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