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游流水日记

凌风

自笑当年志气豪，手攀红杏寻金桃。
溟南地僻无佳果，问着青梅价亦高。——元文宗

      海南，溟南，曾经的流放之地，如今成为旅游热点，北方人的养老基地。近在咫尺，各种不好的传闻，各种欠佳的景色，很多年就是不想去海南。为什么今年会去，大概各种机缘：刚好有时间，刚好有同伴，刚好有人要探，刚好……。回头看看，十三天时间，多少有点趣闻，记录二三，以谢岛主和同伴。

　　23号晚广州大雨，飞机晚点两小时，24日凌晨排长龙搭上的士。那司机倒也热情，边嗑瓜子，边讲海南名菜以及各种景点。在他口中，倒是无景可看。海南中线道路崎岖，有风险。我们认真听认真记，名菜记下（后来居然一道也没吃上）。住在海口东站，居然是地偏，醒来想吃个早点，居然没有几家开门营业，更找不到海南特色，只好将就小店，还要36元（旅途最贵早餐）。坐公交车去游玩万绿园，骑楼老街以及白沙门公园，这些景色都谈不上多美，印象深刻的是：一是海口人文明素质挺高。让座风气甚好，只要有老人上车，很快有人让座。残障人士坐车，一路都有人帮忙推车。只要问路，回答得很热情，很周到。二是第一次骑行挺好。海口大部分地方都有骑行道，我们从万绿园开始骑行，只要不下雨，或是小雨，一路骑行，小风吹佛，心情舒畅。一路骑到了板桥路去吃个海鲜，价钱倒是不贵，味道谈不上绝好，勉强过得去。三是海口也是有冬天的，过年前后最低温度也能达到三四度，看来棉衣是不可避免的。那天下点小雨，刮着北风，就有人穿上了小棉袄，温度也能达到十五六度以上。

　　25号取了车，开车游玩火山口公园、孝美村、路过观澜湖冯小刚电影公社、直下文昌高隆湾和东郊椰林。增长一点火山的知识，看到了巨大的火山坑口，覆盖着各种植被，迸发出的火山岩浆早已经成为黑色的火山石。当地的居民就地取材，打造出了一个火山岩石建造的孝美村，排排小房子用黑色火山石建造，有些石头磨平，弥合砖缝隙，据说冬暖夏凉。大部分房屋的火山砖是没有磨平的，砖缝挺大的，碰到一个住在里面的村民，说真的很透风。新房不再用火山石了，材料不易得而且确实没有砖砌墙好。村口有不少木瓜树，树上果实已成熟，地上掉了不少。看着心疼啊……。日行一善，我们就开始帮忙收割，一阵忙活，收获十来个，果香扑鼻，鲜甜无比。中午一顿6块钱的米粉不错。下午转战文昌高隆湾和东郊椰林，景色泛善可陈，倒是有趣的是在这两个地方碰到无数东北老人。早闻，海南成了东北人的澡堂子。这确实得到印证，这海边，一帮一帮老人在散步钓鱼。一问都是来养老，或买房养老，或租房养老，还有一对开车自驾海南的老人，这顿然感觉自己年轻不少。东郊椰林的好再来饭店海南椰子鸡，据说用文昌鸡做的，味道不错，价钱还行。两人一百来块。晚上跑到铜鼓岭附近住下，93元，房间还行。同伴很满意。我溜达一圈，水果还是那么贵，就算是应该它本地产的水果还是比广州贵，真让人费解。随便买了点，水果摊主们倒不是奸商。总体海南人比传闻中好太多啦。

　　26号一早上铜鼓岭公园和石头公园。铜鼓岭公园远望月亮湾还有点意思，其他平平。石头公园得到同伴的赞许，我也觉得不错。其实也就是一个海湾，海湾里有巨石高耸，有鹅卵石浅滩，石头在海浪的冲刷下呈现不同的颜色和形状。烈日当空，海水退潮，听海浪拍石，我站在巨石上阅读人生。同伴倒是拍得不亦乐乎。拍完，转战琼海，那里有万泉河、有博鳌，更有岛主迎接。
　　迎上岛主，我们前往万泉河，萦绕在耳边的“万泉河水清又清”。夕阳西下，也不太能感受到河水到底有多清，只是河边杂草丛生，野花盛开，椰林摇曳，倒是野趣无限。居住在加积鸭镇满心期待会有加积鸭，可惜没有，可惜可惜。

27号在岛主的带领下前往举世闻名的博鳌，我当然也不会有太多的期待，因为博鳌出名是因为会议地址，而不是其他。岛主领着先到了一个楼盘，倒不是为看房子而是游玩房子里关着的海滩。风景一般，只是海滩人少，甚好。海滩上有一股类似清泉汩汩冒出，我本想看看究竟，一把被岛主抓住，说得甚是吓人，什么被吸进去啦，会死人啦，会如何如何。怨他平时总开无厘头玩笑，我真的不太相信，总想去探一探究竟，奈何他死不撒手，也罢，免得他老心脏受不了。房子54平方米的98万，也将近2万一平米啦，还需五年社保。我也就是问问，此心安处是吾乡。流浪的我，全天下都是家。同伴倒是给房子留了副眼镜做临别礼。
岛主一路上慢条斯理、契而不舍地讲的砗磲总算见面了。他讲得津津有味，我们总爱插科打诨，然后他又总执着地拉回到他要讲的故事里。拉锯战一样，就这样我们说说笑笑地听完了他的故事。见到砗磲，虽说是已被禁止挖掘禁止售卖，我由衷地喜欢，对石头对木头对自然我总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毫不犹豫要了那个我一见钟情的花开富贵。有岛主的面子，我们还被老板娘请吃这一路上我最爱的一餐。谭门的八方海味店。那味道绝对是“鲜美”二字最好的诠释：无论是清蒸青衣鱼、白灼竹节虾和红口螺，元贝，还有盐焗鸡，哇，每一样都是那么美味可口，虾鲜美中有着丝丝的甜味。我们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椰奶馒头，椰香浓郁，松软中带酥，也很好吃，可是已经吃不下了，打包做了第二天的早餐。
　　“海的故事”也许是此行让我最喜欢的地方。喜欢的原因是什么呢？我想不清楚。也许是那些依海而建的老房子，低矮的小二层，黑色木质结构，小小院落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花草，藤蔓缠绕到屋顶。一扇窗就开在藤蔓花之间。也许是海边搭建的凉亭，中有宽宽的老船木打造的椅子桌子，大气自然，和着那些老船和海灯，浑然天成，让人很容易沉浸在海的世界。也许是那海的蔚蓝，不停奔涌到岸上又退回去的潮水，那与人嬉戏的白色浪花。海风吹拂，发丝与衣袂飞扬，柔软的沙滩上三三两两情侣慵懒舒适地散步，在星空下牵手拥吻，无声地述说各自的心事。多想久住下来，找一个角落，拥一片蔚蓝，读一本好书，牵一双暖手，走一生平凡。可惜我不过是过客，海的女儿终究没有得到王子，化成泡沫重归大海。

　　28号本想南下三亚，岛主热情难却，我们跟着他和他的战友逛逛万泉河，看看槟榔树，听听元文宗的故事，河水清澈，杜鹃花开红火一遍。中餐有鱼有虾美味虽好，我独爱宋家太太做的葱油煎饼，酥香可口，咸淡适宜，不仅吃了一大张半，还把剩余的都打上包。宋家的浆水面从此成为我的思念。下午岛主请我们去泡海水温泉，有各种池子，我只爱面朝大海的海水温泉池，风景宜人，面对玉带滩，听岛主讲玉带滩形成机制，再去畅游一下弯弯曲曲的游泳池，又再在热温泉中泡一泡，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从来不喜欢泡温泉。
　　相见总是短暂，转眼就说再见。租来的车子在上高速之前发生故障，看来老天都希望我们多留恋一下琼海。打租车公司的电话，找好修车点，一再而再才发现问题，反复与租车公司商量才决定维修。1080元的修车费我要先行垫付，再报销，也是一种经历。幸亏有打包的食物，也算是美餐一顿。转头上高速已经晚上8:00。幸好，石梅湾也不远，网上找了一家民宿，看似不错，穿过幽深静谧小道时还是忍不住害怕。幸亏有同伴在旁，相互鼓励着前行。房间在一楼，同伴报告岛主说：房间很有味道。岛主看见一堆袜子的照片说：什么味道？臭袜子的味道。同伴恰恰又闻了一晚上男人味十足的被子。这真是有味道的房间。

　　3月1日，一早开始开车遛“湾”，远眺了石梅湾、南燕湾，近逛香水湾、日月湾，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亚龙湾，过而不入的天涯海角。万宁县本来十分期待的，可惜都让我一一失望。两种美食也没有吃到：和乐蟹，东山羊。印象最深的是：到处都是度假区的楼盘，霸占了最好的地势。中午找到天涯海角旁边的一间民宿，躺下就梦周公了。一觉醒来，岛主提供了一个拍日落的龙沐湾，虽说来回近两百公里，还是打起精神，出发。景色谈不上很美，日落也不过是一个圆蛋无彩霞，但是拍拍剪影还是不错的。有小小椰林散落海滩，树形斜向海边，有整齐的一排小小棕榈亭，棕榈亭下有躺椅，关键是游人三三两两，不少不多，夫妇老人小孩，构成一幅幅不错的图画。

　　3月2日一早吃过早餐前往修车厂检修车子，又因为和同学聚餐，所有的风景已经变得乏味，想去不想去之间。和同学已经十几年不见了，大家要重新捡起那段空白时间的内容已经变得困难。大家各自说着表面的好。幸好，我有事请教，幸好她有教可说，所以大家不算尴尬，场面热闹而热烈。吃个饭，他们急着返回工作岗位，而我还要继续前行。又花了几分钟看了一眼同学先生推荐的东海湾就开始了我们的中线之旅，直接开到五指山市住下。吃了个东北人开的东北菜馆，两盘饺子和三个饼，吃罢，和着当地人也跳了跳广场舞。

　　3月3日一早去五指山，可惜前往山顶的栈道维修，只能走一段只有1公里的路段。无非是树木，藤蔓，小溪流水，到了一个号称三江源头到地方，没甚意思。就连五指山的由来，大家也只能看着几个山头去想象。下午去了牙胡梯田。梯田本身无景可言，只是道路高低起伏，蜿蜒崎岖，狭窄单行道，旁边就是沟渠，真的让人有点心惊。拍完，同伴想换一条路走出去，一不小心走到一条断头路，幸好两位男士在前面做了好的示范：车子掉头无法，又滑又动力不足，卡在那里。他们想我们帮助拉车，我们开车水平有限，而且没有工具，只好放弃。同伴想着要在弯曲的狭窄单行道中倒退，汗已经下来了，问我水平如何，我知难而退，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相互鼓励，反复调整，慢慢地退到十字路口，早就一身冷汗下来。路就在嘴边，问了不少村民，总算走出了大山，走向岛主推荐的什寒村。到什寒村已经是下午五点，我深感疲倦不堪。这个号称中国最美山村之一，实在有点让我失望，很商业模式，除了墙上画点名族特色的画之外，看不出任何的特点。同伴很不想住在这里，价钱贵了一点，条件也一般。可是深感疲倦的我已经不想再走了，劝说着住下，第二天再赶路。下午趁着日光还好，我们转了一圈，普通乡村而已。晚上也没有什么店营业做生意，同伴不想吃，我就自己找到一家店煮一碗青菜面，十块钱，还算不错。又买了五块钱的桑葚，老板倒是留我和他们一起吃饭。此地人还是不错吧。晚上讨论要去七仙岭和保亭，一看原来保亭和五指山是在一块的，我们已经走过了。再去就是走回头路了，想想也是功课做得不细。也算是经验教训。

　　3月4日一早起来，我又去昨天吃面的地方吃面，拿一本书坐在亭子里，边读边等，安静而祥和，突然就有点喜欢这个地方，大山深处的这个小村落，想起岛主说海南是一个需要住下慢慢品味的地方。也许住下一段时间，我会觉得这里不错吧……。按照昨晚的商量走中线，我们前往昌江黎族自治县。这一路走的是山路，路修得不错而且风景甚好，依然看见有木棉花盛开，野花竞相绽放，树木葱郁成荫，我们说说笑笑很快就到昌江，本来是很听岛主的话，想既然木棉已经谢了，不去看七叉、王下木棉的，可是路上又木棉盛放，被勾引得不行不行的。恰巧又经过二个地方：木棉湖和河畔木棉风景区。于是转弯，于是证实：岛主不是白当的，不听岛主的话吃亏在眼前。花没得看，粉蕉倒是便宜，2块一斤买了3.6毛钱。看完无花的风景，直奔石碌铁矿工场。路就在嘴边，一路顺风，开到了铁矿挖矿现场。矿边，尘土飞杨，树木被厚厚的黄色尘土包裹起来。而矿已深挖上百米，长达上百米，宽达五十米，看似枯竭了似的，也不见几个工人忙碌，只有几辆车子在深深的地下开来推去，巨大的坑层层的红色矿石裸露着。同伴兴奋，我也找到拍照冲动。一阵高兴，说是没白来。只是车子一层厚厚的土，自己差点也灰头土脸。开下山来，直奔棋子湾，原来棋子湾分为大中小三角，我们先到了大角，开阔的海面在阴天下显得淡蓝色调，配上天青色的天，我很喜欢。海浪一层一层地向岸边用来，翻出白色浪花一朵朵，让我痴恋。海边安静，只有我们，可以边走边看边漫无边际地想。走到岩石边，游人稍多，我听拍石声阵阵，读点小书，等天慢慢黑下，拍一张照片。很喜欢这种只为一张照片的等待，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再彷徨徘徊，只专心一致地等待，等天暗下来，等潮水再凶涌一点，等那挚爱的蓝调出现，等水澹澹兮生烟。拍好，找住处，找吃饭点。岛主说要来与我们汇合，我们一阵兴奋，又担心不知道他是否又在开无厘头玩笑。找到住处，100元，在海边，是吃饭的地方推荐的，还不错，同伴很喜欢。同伴负责与岛主联系，可是岛主很快没有了信息，我们在想岛主大概玩笑而已吧。

　　3月5日，早上岛主依旧没有消息，我们顶着烈日，按照自己的行程安排开始找到中角，开元宾馆，希望度假区就在中角，霸占了中角一块地方。开元宾馆还是不错的，七八百元的价位，建造气势恢弘大气，岛主说是黎族风格，我想去享受一下，可惜同伴无此意，我只能按下此心。中角规模很大，乱石嶙峋，石头颜色或黑或红或黄，海水在上面留下无数的痕迹，海滩上留下潮水带来的各种垃圾，也无人拾起。我探好路，找到一条小路，绕到中角的另一边，等到旁晚再行动。一来二去，已经到中午，天气炎热得很，一下子一身汗出来。找好吃饭点，才坐下，才点两个菜，才扒两口，突然接到岛主电话，说他们已经到宾馆门口，我们惊讶无比，跑回宾馆，果然见到他们一行，熟悉的模样，大大的惊喜……。忙带着他们到饭店，再添菜，说说我们一路的见闻，笑笑那些狗血情节，吃得那么开心。午休之后，三点半我们先去一个沙尾湿地公园，白色红色的三角梅很美，姐姐们在海边捡的珊瑚石很美，而我只想享受海风，贪恋风吹过的容颜，絮絮叨叨，心中有一份暖和甜，好像风吹进心里，把心里帆吹起，有一份携手远航的冲动，转头又随风散去。送岛主一行看大角，我们直奔中角，迷路的我总算找到那条小路，绕到入口的另一侧，只有我们两个，海风习习地吹佛，怪石这一堆那一堆，有命名夫妻石的，看来看去不过是两个扁扁的黄色中夹杂红色的大石头，还有一座白色灯塔立在海中。太阳落下去，海面上有了金光，我依旧等那一张，读着海水，思考着潮来潮去。不知不觉就到七点，太阳告别了，海水变成深深的蓝色，我的那一张就来了。蓝色，淡然的蓝色，挚爱的蓝色，蓝色中水面层层白色迷雾，天空还残留一点橘红色，被蓝色包围着。
　　接到岛主电话，问我们是否依然安在？想他们等待太久，我们收拾好，走出海滩，吃得饭来已经八点。饭后散步，问起常家的故事，感叹他们的不易，常曾因为十年椎间盘突出症痛苦不堪，46岁就退休了，但是他们携手走过，相亲相爱，经历磨难的爱情总是让人感动。

3月6日，一早五点半起来，我和同伴去小角拍照，6点天还那么黑，看不出来小角的美。只是岸边的一颗奇松让我喜欢。四处看看，我决定了只拍这一张，涌动的海水和静止的松树。天慢慢亮，有渔民来散步，告诉我们小角远在另一端，需要绕道前行。那么远，我们又赶时间，拍几下就走了。回来路遇岛主一行，告诉他们无景可看一起返程。路边吃早饭，我实在觉得不好吃，两样吃两下就不吃啦，他们总嫌我浪费。其实我想是两种消费观念的冲突吧。他们总是不管好吃不好吃爱吃不爱吃，总要吃干净。而我觉得好吃就多吃，不好吃就不要勉强自己，吃进去对自己也无益，又何必。这大概是一点点小小的代沟吧。在他们面前，我把自己又变成了小小任性的小孩子，偶尔矫情，偶尔发发小脾气，偶尔恶心一下岛主，暗暗笑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们有时候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好心肠地担心我这这那那，而变成小孩子的感觉真好，我多少有点迷恋。
　　吃过早饭，一起出发去霸王岭。很喜欢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漂行。霸王岭山本身不是很美，但是山里孕育着那些奇藤怪树和着石头形成了一道道亮丽风景。印象深刻的是：百米垂帘，不知道什么类型的藤，编麻花一样从高高的树上垂下来，淡黄绿色的十分漂亮。还有树根瀑布，一棵榕树长在一大块切片状的石头的土壤上，根系向石头下的土壤生长，一条一根，散布在岩石上，形成根瀑布奇景。
　　岛主一行急着回家接待新一波战友，我们又转战到儋州，拜访我敬仰的苏东坡。一切都是新建的，但是好歹也是更近距离来感受一下苏东坡，买了一幅月下梅拓片，算是一个纪念。又赶去看千年盐田，无数像茶桌一样表面平滑的黑色石头，石头上有些还有小洞，散布在海岸边，说是晒盐用的。想必当年应该也是不少规模了。看着晒盐石，也只能用想象弥补现实其他证物的不足了。买上一只盐焗鸡，和三个鸡蛋，权当晚餐赶往澄迈的红树林度假区。
　　又是楼盘里面的一块湿地公园，有茂密红树林，引进了火烈鸟，业主们遛弯的好去处。还门票五十元，我为当地经济做贡献。看完，吃完美味的盐焗鸡和鸡蛋，直奔澄迈老城，同伴担心住在城中心太贵，就住在看起来新新的新城。

　　3月7日，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已经八点，也无甚要紧的景点，两个人还去逛了逛超市，买点兴隆咖啡。出来，一打听，黑龙江大哥讲起，其实这个地方的名字就叫老城，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城区。给我们说了一个古村落，罗驿村。我们直奔据说苏东坡流放往返都经过的古村。走在古街小巷里东看看西瞧瞧，石板路锃亮锃亮，房屋有些保留得比较完整，大部分已经断壁颓垣，而两座镇压凤凰翅膀的塔都是新修，无甚意思。让我感兴趣是枝叶繁茂，根系发达的榕树，还有一棵沧桑的老凤凰树。看过老村，前往红坎岭陶艺园。同伴很喜欢，我倒是觉得一般。因为景德镇一行看过更不错的制陶工艺流程。2:30赶往机场，与一嗨租车就赔偿事宜洽谈不快，感觉所有的证据都在他们手里，自己有点手足无措。真心感觉被动。又赶时间又无法再纠缠，只好作罢。

　　十三天海南行就这样结束。对海南多少有点印象上的改观，对海南多少有点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