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

向日葵韩志华

<h3> 那时花开</h3><h3> “老师,为什么一学到有关故乡的文章,你的眼里总有一种光”。也不知道鲁迅的闰土这是第几回出现在我的备课本里了,总之,这一回,又把我带回了故乡。 </h3><h3> 落叶与杂草相继铺满了那条曾今印着全连老少脚印的乡间小道,两边的榆树早已过了耄耋的年龄,但依然矍铄,几排低矮的平房,缺胳膊断腿,挣扎着立着,细数一下,竟然没有少一座。</h3><h3> 有次我们同学聚会,大家一起回归故里,当看到故乡如此萧瑟的景象时,有位同学情不自禁地说想哭。是啊!无情的岁月不仅偷走了她的芳华,还刻意地调染了她的容颜。以至于让这些当年离她而去的人再见到她的时候,不忍直视。但我却不这么伤感,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永远都是故乡花开的样子。</h3><h3> “哎!我听说地里这个白花花,亮晶晶的东西可以洗头,咱们要不试试”。“好啊!好啊!这个肯定比洗衣粉洗的顺。咱们可要多多装一点。”左一把,右一把,黄书包不一会儿就鼓了起来。“走喽,回家洗头喽!”一阵疯似的小跑。“妈妈,妈妈,有热水吗,我今天在放学的路上装了好多洗头的,您赶快给我洗洗吧。”我气喘吁吁的进门就嚷嚷。“啥?你在放学路上装的,哪条路上有能洗头的东西,赶紧的倒到盆里我看看。”哗-哗-哗,“哎呦我的妈呀,这不是化肥吗?你个傻丫头,这是给地上的化肥,谁说可以洗头?”“是小萍说的,我们几个都装了半书包。”我一脸认真的说。“傻丫头,快去给她们几个讲,这是化肥,能把人的头皮烧掉。”啊?我正准备跑出门去告诉她们,谁知她们几个已经到我家门口了。“幸亏你没有洗,要不我的腿就要打断了。”小萍捂着嘴笑着说。</h3><h3> “哈哈哈哈”……<br></h3><h3> 都说学生时代遇到一位好老师,是孩子的一生的幸运。我就是那个幸运的学生。 <br></h3><h3> 记得我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教我们语文的是一位个子中等,圆脸旁,一笑有俩酒窝的年轻女教师。她不仅教学认真,还是一个让孩子们容易亲近的人。每天放学的时候,她的身边总有很多孩子跟着她一起回家。那时候的冬天,天气特别冷,零下30多度都很正常,从我们连到学校要走二三公里,学校里每个教室都有煤炭炉子,而煤总是不够用。中午我们路较远的学生基本上是不回家的。</h3><h3> 一个冬天的早上,我照旧早早地来到学校,刚坐下来,就觉得脸火辣火辣的,用手一模,脸上全是一块一块的硬疙瘩,不一会儿,身上也起了,一片一片的。我吓得不知所措,同学们见了,全都围过来,班长赶紧去找班主任王老师。王老师来了,仔细看了看,安慰我说:“孩子,别害怕,这是皮肤过敏了。你有口罩吗,每天把口罩带上就不会这样了”。“老师,什么是口罩啊?”“口罩就是把脸遮住的一块白纱布,医生戴的那种。我家里有,我上完课给你回家拿一个来吧。”快放学的时候,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把一块雪白的口罩轻轻地戴在了我的脸上,并嘱咐我每天都要带着,还要每天洗干净。那块口罩虽说是一平常物,但却温暖了我整个冬天。</h3><h3> 听,故乡的花又开了。农忙过后, 家家户户 的大人们活泥巴打土块盖房子,孩子们有的玩泥巴打哈哈,有的用泥巴做手工,各个像个小泥猴;每到吃饭的时候,大人小孩端着碗站在外面边吃边聊还不忘逗趣;傍晚时则搬着小板凳执着的等着放映队;不久之后,连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全连人又挤在一间不太宽敞的房子里,对着这台黑白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霍元甲》;过年了,大人小孩挨家挨户的拜年……一朵,两朵,三朵……</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