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是故乡

不言

<h3>异地漂泊十余载,</h3><h3>家山夜夜梦中藏。</h3><h3>曾经沧海难为水,</h3><h3>柳暗花明是故乡。</h3><h3>昨夜的一场落雪,又刺疼了我脆弱的神经。人常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时至年关,我又不自觉的想起遥远的故乡了。清晨起来,天地一片雪白,好一个干净宁静的世界。雪停了,细雨又纷纷而至。冰凉的雨滴飘到脸上、落在眉间,瞬间又潮湿了我的思绪……</h3> <h3>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房顶上的积雪融化了,顺着屋檐下的排水管道哗哗的流淌。我似乎又听到了大舅门口那条河淙淙的流水声。暑假,陪着父母带着女儿,顺着那条河逆流而上,去看望多年未曾谋面的三舅一家。二表弟开着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盘旋而上。记忆中,还是三舅大婚的时候,我和母亲去过一次。母亲因为晕车,我因为距离,把这一份亲情疏远了20多年。听母亲说,三舅的儿子,这个冬天也要结婚了。于是我在脑海里,使劲的想象着这个小表弟的容貌,可是,我连三舅的模样都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又怎么能想象的出小表弟的容貌呢?一如曲折的山路两旁的风景,它们是如此的葱郁秀美,而之于我,又是那么的陌生疏远。茂密的丛林,挺拔的山峰,还有不知名的野花,都在我的眼前跳跃穿梭。车在半山腰的一幢漂亮的小洋楼前停下。门口一对精干的中年男女满脸笑容,却神情狐疑地望着我。母亲说,这就是你三舅和三舅母。我啊了一声,赶紧笑着打招呼。三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好多年没见,都不敢认了。我调皮地说,老了!三舅母嗔怪地说在长辈面前,你能说老吗?看着当年的新娘子,如今又要娶儿媳妇了,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感叹。母亲却满心欢喜,和三舅坐在屋檐下拉着家常。我是看哪儿都新鲜,房前屋后的乱跑。拿着手机给花花草草照相,与大山古木合影。</h3> <h3>吃完饭,三舅母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去龙池玩吧。我们都一致答应。二表弟又开着车,拉着我和三舅母,还有小表弟和他的女朋友,一路疾驰而行。龙池其实也并不大,三面环山,一面是茂密挺拔的水杉树,水杉树的根部都在水里泡着,高大、挺拔、粗壮。天很热,可站在龙池边上,便有一种悠悠的凉意,席卷全身。入口处有一块大石头,貌似一只威猛的大老虎,盘踞在龙池守护着这一处仙境。周边停着型号不同的车子,小孩们在树间追逐嬉闹,大人们静坐在连椅上乘凉。龙池的水绿得像翡翠,却并不深,小表弟卷起裤腿,拉着女朋友的手,幸福而欢快的向池心走去。我搭着三舅母的肩,用相机把我们彼此灿烂的笑容定格在龙池的上空。踩着池边的砂石路,三舅母诉说着这些年山里的变化,讲述着一家人的喜乐酸甜。她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皱纹里,记载着这些年的心酸,也深藏着许多平凡的幸福。离开龙池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不舍,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来?</h3> <h3>辞别了三舅一家,顺着原路返回。夕阳的余晖照到到母亲微笑的脸上,我却看到多病的母亲脸上有一丝隐忍的颠簸的痛苦。这也许就是母亲一辈子不愿意出远门的缘故吧!</h3><h3>回到家里,母亲就进进出出不停的忙碌着。我却一刻也不愿老实呆在家里。有时候一时兴起,我就会跑到对面的大路上,看远处峰峦叠嶂的山峰,看水田里抽穗的水稻,没头没脑的追一只红蜻蜓。一次,我还发疯地跑到邻队去看一池的荷花。站在田埂上看觉得不过瘾,我便脱掉鞋子,下到水里,亲密地与荷花合影。晚上我独自跑到门口的小路上,静静地听水田里的蛙鸣、草丛里的蝉声。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汉山顶上璀璨的灯光,还有那个滚动的五彩缤纷的夜明珠。我独自一趟一趟的,在门口的小路上往返,搜肠刮肚的,想用文字表达出我这满腔对故土的眷恋。祖母的坟地也在路边,每次路过那里,我就会静静的站在那,心里默默地嘀咕,不知道她在那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时常想起我?更有甚者,在最炎热的天气里,我突然得知汉中文友的消息,便义无反顾的跑去湿地公园,冒着酷暑和朋友一起感受龙岗大桥的壮观,我们在张骞威武的雕塑下合影,我们在古汉台里漫步。望江楼前有我们的笑声,拜将坛下有我们的足迹。中午,一碗汉中面皮,就足以调制出我们相逢时的欣喜,一碗菜豆腐,便凝聚了我们对生活所有的感激。不需要山珍海味,一次短暂的相逢,却让我们彼此感受到了最甜蜜的幸福。人生至此,夫复何求?</h3> <h3>不知道什么时候,雨雪停止,太阳出来了。暖暖的阳光洒满我全身,一缕春风吹来,柔柔软软地抚摸着我的面颊。春风携裹着桃李的芬芳紧紧包围着我,我乘着缕缕春风,飞过千山万壑,一直向秦岭深处飞去……</h3> <h3>图片:柳暗花明</h3><h3>文字:柳暗花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