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春天是很神奇的,万物复苏的季节,代表着春天美好寓意的花卉,就是迎春花!因其在百花中开花最早,花后即迎来百花齐放的春天而得名。她不仅代表着春天,还有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能坚强耐受春寒,很多人喜欢这淡淡清香的迎春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与妻子孟迎春,都是长山要塞的子女,也都是蓬莱一中的学生,只是她比我低一年级。我对她真正留下深刻印象是在一中校运动会上。她长的非常漂亮,属于美女毫不夸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迎春在上中学时,体育方面就显示出了天赋。她的短跑成绩、跨栏成绩,都非常突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60米跨栏,女子组第一名,尤为精彩的是,奔跑跨栏时,她两腿可左右开弓,任意跨栏,独一份,其记录至今未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00米短跑,女子组第二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200米短跑,女子组第一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400米接力,女子组第一名,她跑最后一棒。人长的美,又跑的快,在学校运动会上很是耀眼,相当拉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也很爱运动,乒乓球我是单打第三,被选入校队。游泳项目,我在全县中学生比赛中所向无敌。但那时,我们</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之间</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只是远远地观望。真正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文革大串联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66年文革开始了,红卫兵已经在全国各地大串联了,那年我16岁。10月的一天早上,我与二弟卫国一起,赶到后勤部机关大院的操场。因听说有辆军车要去烟台,我与二弟想搭便车去上海串联。在操场上刚等了一小会儿,后勤部的几位阿姨,就领着她们的孩子走了过来。其中就有迎春的妈妈,也是我后来的岳母刘杰阿姨。</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刘阿姨一见我就说:“铁军,你把迎春带上吧。” 其他阿姨见状,也都一拥而上,纷纷要求我带上她们的子女。突然之间降临的巨大信任,瞬间鼓舞了我,我毫不犹豫地一一答应下来了。部队子弟总共11个人,5男6女。男孩子有我、二弟卫国、李振东、马伟民、应甫成。女孩子有孟迎春、马伟平、肖宁、刘敏、张爱、闫文英。这次上海之行,尽管一路上意外不断,好在都有惊无险,由于我的指挥和组织工作还算不错,所有子弟全部安全返回。我第一次对自己的组织能力有了信心,并对自己刮目相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学生时代的迎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整个二十五天的串联中,我与迎春没有任何一次的单独接触与交流。有的只是瞬间的一瞥,侧脸的一眸,微微的一笑,仅此而已。由于家教的原因,那时根本不敢早恋。但双方一定都留下较好的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75年夏季的一天,我们连正在紧张的坑道灌注施工中,突然接到母亲的一封来信。大意是,经过后勤部李彬副部长家属,张敏阿姨的牵线搭桥,她与迎春母亲刘杰阿姨已达成一致,同意我与迎春处对象。张敏阿姨和刘杰阿姨还是老战友。母亲信中说,迎春正在家中休干部假,已表示同意。如我也同意,就马上休假回来见面,我心中非常愿意。而我与迎春之间的事情,可以说是婚姻一面定终身,相见一波又三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的爱人孟迎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当时立即向领寻提出休假请求,但营领导不同意。说现在施工正紧张,等等再说。我只好写信告诉母亲:“同意。但回家时间要推迟。” 十多天后,待施工暂告一段,我返回了篷莱,可迎春因假期已到而归队了。她当时在26军78师的师医院当护士。刘杰阿姨见我回来了很着急,想打电话叫迎春再请个事假赶回来,但迎春的爸爸坚决不同意,他当时任要塞区后勤部部长。对刘阿姨说:“孩子那是在当兵,你当是住旅馆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刘阿姨只好又赶到我家,与我母亲和我一起商量。刘阿姨想带我一起去迎春部队见面。我母亲没意见,但我坚决不同意,那时我脸皮薄,但自尊心强。我说:“我现在去迎春的部队,会让别人看我俩笑话,当猴看。” 刘杰阿姨一筹莫展,她突然提出说:“铁军要不这样吧,你们先通信,我把迎春的地址给你,你是男孩子,你先写。” 这主意我接受,立即表示同意。就这样,我在蓬莱二十天的休假中,我们俩一来一回共通了四封信,就返回部队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到了1976年春节前,我俩约定春节时请个假回去见一面,好好聊一聊。因双方老人都希望我们在五一节结婚。她请假很顺利,但我请假就麻烦了。马跃文连长给营部打电话请示,营领导竟然议论说:“一连两个副职,就是毛病多。副连长苏克胜老婆生孩子要请假,副指导员孙铁军找个对象也要请假。” 这说的是人话吗?有人味吗?好像他们都是和尚出身!当时坑道施工时,我连速度最快。坑道进行水泥灌注时,我与副连长苏克胜,每人带领三个战士负责一面侧墙,我俩效率的高低,就决定了全连速度的快慢。简单说,我俩处在龙头位置上,牵一发而动全身,龙头行动快,身子就得跟着快。同样干8米通道加一个房间,我们一连干8个半小时就下班;三连需12个小时;二连需24个小时,营领导对我俩非常满意。每次来到施工现场都说:“一连的两个副职,干的不错!” 现在,却又把我俩损成这样,一钱不值。</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马连长只好跟我说:“副指导员,你直接找团里吧。” 我当时也真急眼了,因迎春已到家了,并给我发来一封电报,我决心越级请示。便给团里当时管干部的孟副政委打电话提出请求。孟副政委问我:“需要多少天?” 我回答:“来回15天就行。” 他说:“好!一会儿我让赵干事给你们营打电话。” 营里电话来了,通知我来回就10天,扣了我5天不说,还说愿走不走。我从内蒙赶回蓬莱,来回路途精打细算,紧赶慢赶时间也要5天,如此说来,我与迎春只能相聚5天。我那个气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晚上,卫生员赵金中、通讯员孙林山送我去火车站赶当晚的火车,在从连队到火车站一个多小时的步行中,我一路上骂大街,我一生中从未骂过那么多的脏话,也从未骂过那么长的时间。我把营领导的祖宗八辈都翻出来了,仍难解心头之恨。特别是想到去年夏天,他们要是及时准我的假,何至如此?</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赶回蓬莱后,与迎春相聚的5天时间,虽然短暂但仍很温馨。只是我那未来的岳母,一会儿进房间送盘瓜子,一会儿进房间送盘苹果,一会儿进房间送盘花生。我能理解,母亲爱护女儿,担心女儿吃亏。也担心我一不小心违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第七条。美好而短暂的快乐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也就是做一名军人的奉献和代价。时间虽短,但那美好的一切仍难以忘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第一次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赶回集宁后,我们全连已移至师部脑包山施工。一天我正在坑道中抡锤打眼,突然连部通讯员跑进来叫我说:“教导员找你,在坑道外的山坡上。” 我及不情愿地走出坑道,向山坡上向我招手的教导员走去(到现在我也不想提他的名字)。他从我的表情中能看出,我的情绪仍未消除。于是给我好一番解释,为何两次都没批我的假,又为何只给我10天假。他虚情假义地说了一顿,对我来说有用吗?他说完后我接过话题,把心里的话,全部和盘托出:“教导员,这次令我最难理解的是,我平时工作认真努力,你们领导也经常口头表扬。为什么我到了需要领导关心和帮助的时候,你们那么漠然?那么不理解?军人虽然不能像地方青年那样,有那么多时间的花前月下。但也不能连面也不见,也不谈谈就结婚吧?你们领导还认为我这是多余。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低级动物,到时一公一母拉到一起就行了。为什么前几天苏克胜副连长,还在这工地上把史副营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就是我们感到你们营领导太不关心和理解我们了。好了教导员我还要干活,我走了!” 我起身扬长而去。我一个小小的连队副指导员,把营教导员、营党委书记就这样给扔在山坡上,这得多大的怨气?多大的勇气?这是自毁前程,但我就这样干了!一生中,我第一次这样蔑视领导。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