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font color="#808080">穆木原创</font></h5><h5><font color="#808080">图片来源:网络</font></h5> <h3> “三八”节快到了,我们女人感兴趣的,离不开一个“美”字。咱们就来聊聊女人的美吧。</h3><h3> 如果我问你:范冰冰相比杨绛先生谁更美?大概,你脑中浮现出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后,会反问: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吧,可以相提并论吗?</h3><h3> 对啊,此处杨绛加上先生二字,正是唯恐有不尊之嫌。杨绛先生的美是一种底蕴深厚,集从容优雅,朴素温婉,平和睿智于一体的,由内在的精神光芒,投射到面容的无形的力量与美丽。</h3> <h3> 杨绛先生曾说:灵魂的美恶,不体现在肉体上。</h3><h3> 我国古代的女性审美从两汉时期的柔弱精致,如面若凝脂,樱桃小口,明眸皓齿;到唐代盛行丰满性感;从宋代起的娇小婀娜,削肩纤足;再到现代的比如九头身,三庭五眼等等,实际上,都是以女性身体为主体的审美。</h3><h3> 而我认为,古今中外的女性美,不外乎两种,精神的美和肉体的美。</h3> <h3> 自古骚人墨客歌咏美人的精妙文字多不胜数:</h3><h3>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卫风.硕人》。</h3><h3>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曹植《洛神赋》。</h3><h3> 媚眼随羞合,朱唇逐笑分,风卷蒲萄带,日照石榴裙。——(南朝梁·何思澄)</h3><h3>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长恨歌》白居易。</h3><h3> …</h3> <h3> 不难发现,传世的写美作品,亦多为刻画女人的肉体美。久以来,女性作为男权社会的从属,其形貌、姿态、仪容。无不是男性审美角度,以令男性玩味,品鉴,陶醉。</h3><h3> 试看我国古代的四大美女:貂蝉,西施,王昭君,杨玉环,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自当属肉体美之典范。然结局多凄惨,自古“红颜多薄命”。为何?她们的美,成了男人争权夺利的工具,最终悲哀地沦为了牺牲品。</h3> <h3> 再说那些美色祸水们:亡了商朝的妲己;烽火戏诸侯灭了西周的褒姒;喜欢听绢帛撕裂声,倾国倾城的妹喜,导致了夏朝的灭亡。虽然我们觉得这些美人的黑锅背的有点大,一个朝代的灭亡,绝不仅仅因一个女人那么简单。但,男人们记录历史时是以男性价值主导:推卸责任和劝诫的意味浓厚。</h3><h3> 在这样的环境和地位中,女性对美的追求,就有了曲意承欢的意味。就有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殍”;有了无数“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了上千年裹成小脚的女性形象。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不能独立的女性,美,似乎只能走肉体美路线。</h3> <h3></h3><h3> 作为女性来说,女色是一项外在资产,是性钦羡的目标,好的皮相美是可以待价而沽的。照现在的说法,靓丽是她征服世界的法宝,是可以靠脸吃饭的。</h3><h3> 奈何世间从不缺少美好的肉体。女人的美丽怎能不被时间磨削,在古代,如果没有金钱、家族或子嗣作后盾,贬值的资产和凄凉的结局可想而知。</h3> <h3> 而精神的美,美在灵魂,腹有诗书气自华。这类女人卓尔不群,不依附,不攀求。无需证明自己,就是最美。不得不说,男性主导的历史上,这样的女人并不占多数。 留名青史的有:</h3><h3> 东汉蔡文姬,写下了在古代文学史上大放光彩的《胡笳十八拍》等。</h3><h3> 宋朝女词人李清照,我们谁人不闻其名,谁人不知其学识见识和才华。</h3><h3> 再有元朝书画家管道升,曾写下过著名的“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h3><h3> ……</h3><h3> 不难想象,这类才华横溢的女子,会是怎样的超凡脱俗。</h3> <h3> 《世说新语》贤媛篇里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h3><h3> 西晋惠帝司马衷,就是那位听说百姓在灾荒中大批饿死,竟问:“何不食肉糜”的傻皇帝。他的皇后贾南风凶狠多诈,直接导致了著名的“八王之乱”,你道这样的女儿谁养出来的?</h3><h3> 郭槐。西晋开国元勋贾充的第二任妻室,历史上出了名的凶悍善妒。贾充原配名仕李丰之女李婉,李婉则是端庄贤惠的大才女,著有《隋书经籍志著》传世。</h3><h3> 婉因父罪俱诛,遭流放。后遇赦归。晋武帝诏告贾充可置左右两位夫人,贾充母亲也希望李婉归家,然贾充畏惧郭槐,另立别院以居,郭槐妒愤难当,盛仪车马往省,本意是要打上门去搞事情的,既入户,见李婉气度,不觉屈膝拜倒,因遂再拜。</h3> <h3> 能够令这样一个权贵女子倒头便拜的,只能是精神上的震慑力量。</h3><h3> 女人之间有个有趣现象,可以为同性的才华心悦诚服,为美艳的容貌却容易心生嫉恨而很难折服。</h3><h3> 男人则肯对皮相的美好,膝下一软,拜倒在石榴裙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可不,他们算的,那是一笔“风流帐”。</h3><h3> 男人大体是不会为女子的才华而“跪”的,因为精神的美好超脱于物质之外,令人敬且重,不生邪念,不可亵渎。</h3> <h3> 精神的美好某种程度也是超越了性别的。</h3><h3> 审美随生产力和生产模式的变化而变迁。由于农耕文明的特性,我国古代对女性的审美趣味可谓“病态”,到了现代,随着科技和工业的发展,男性的性别优势逐渐淡化,越来越多知识女性,职业女性不再依附男性,精神丰富而独立。</h3><h3> 一个女人在拥有了高度的修养,高尚的人格,出众的才华,强烈的事业心,光辉的成就后,审美趣味不再囿于肉体美,进而呈现一种超越性别的精神美。</h3><h3> 男女性的分工不再界线分明后,男女的地位和性别特质亦不再悬殊差异,审美也出现了男女均有趋向中性的态势。</h3> <h3></h3><h3> 任何一副皮囊,都畏惧岁月,20而蕾,30而放,40而衰,然后而每况愈下。我们把各自想得起的某位资深明星大美人拿来一想,保养得再好,也只能是风韵犹存,试拿她20岁的照片来一看,岁月的杀猪刀啊,何曾手下留情。</h3><h3> 精神美却反其道而行之。像杨绛先生,越到老来,她的学识,思想,人格都更清晰地彰显在脸上。她的美是高于时间的,岁月于她,正像一把精雕的刀具,细细地雕刻出了那种带着光芒的美。</h3><h3> 我因此武断地下了个结论,评判女人属于哪种美,就让时间来说话。</h3><h3>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原始社会起,我们的祖先就穿了石珠,鱼骨,兽牙为链,戴在脖子上以为美,美与我们的精神世界从未分家,无论悦人还是悦己。</h3><h3> 女人是人间最悦目的一道风景。致爱美的我们共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