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的回忆

雪中寒梅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如果你是和我同时代的人,一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否会让你想起《冰山上的来客》?想起电影里美丽的塔吉克姑娘古兰丹姆?那是发生在帕米尔高原上的故事。</b></h1><p><b> 帕米尔高原,位于中国版图西极之地,是中国最后一抹夕阳照耀的地方;帕米尔高原,是“万山之祖”。如果用一只展开的巨大手掌来比喻,大拇指代表天山,食指是昆仑山,中指是喀喇昆仑山,无名指为喜马拉雅山,小拇指朝西南再撇一点就是兴都库什山,而掌背就是帕米尔高原。</b></p><p><b></b></p><p><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h1><b style="font-size: 18px;"> 曾经,帕米尔高原于我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因为有高山险阻,因为道路难行。几年前,四侠女开始梦想有一天能携手同游帕米尔。没想到,这个梦想竟然没有等待太久便实现了!这得益于曾号称“世界最险峻公路”——喀喇昆仑公路的改造,遇山开洞,遇壑架桥,让通向帕米尔的路,不再那样崎岖险峻。</b></h1><h1><b> 因此,2017年9月5日,当我们真的踏上那片神秘的高原时,我在心里呼喊着:帕米尔,我们真的来了!</b></h1><p><br></p> <p><b style="font-size: 18px;">  帕米尔高原古称葱岭,一千三百多年前,玄奘法师取经回国经过这里,用了六个月走出这片高原,足见那时环境之恶劣,路途之凶险。</b></p><p><b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从喀什出发,沿着喀喇昆仑公路前行。起初,道路两侧多是光秃秃,寸草不生的山体。</b></p> <h3><b>  随着海拔的升高,渐渐地,有雪山出现在眼前。</b></h3> <h3><b>  正当我们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山路曲折摇晃的昏昏欲睡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汪平静的碧波,在这片苍凉、荒芜的高原上,像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b></h3><h3><b> 这片湖,名叫白沙湖。那种荒芜中的纯净,让她宛若一位从亿万年前走来的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任世事沧桑变化,她依旧容颜不改。</b></h3><h3><b> 第二天,归途中再次经过这里,我们吃到了白沙湖水炖的羊肉,非常鲜美!</b></h3> <h1>  离开白沙湖继续前行,路边开始出现连绵的雪山,其中有九座肩并肩,紧紧相连的山峰,叫公格尔九别峰,是昆仑山第二高峰,海拔7530米。距他们不远,巍然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雪山,那便是被称为“冰川之父”的慕士塔格峰。</h1><h1> 100多年前,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从克什米尔地区进入中国新疆,帕米尔高原是他的必经之地。就是在那次探险中,他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发现了被黄沙掩埋了两千年的古城——楼兰。这一重大发现,让他名扬天下。</h1><h1> 斯文•赫定在他的旅行记中写到:“吉尔吉斯人流传着许多和慕士格塔峰有关的传说。人们都说它是座庞大无比的圣人墓,圣徒摩西和阿里都在此安息。几百年前,有位睿智的长者爬上这座山。他在山顶发现了一泊湖水和一条河,河边上有头白骆驼在吃草。几个身着白衣、举止庄重的老人在李树园里悠闲漫步”。慕士塔格峰的传说,让这位欧洲探险家“有了一种难以抑止的渴望”,想要去征服圣山,踩一踩它陡峭的山坡。于是斯文•赫定在慕士塔格峰下,和吉尔吉斯人共同生活了三个月,尽管他雇了5个当地向导和7头壮硕的牦牛,但三次登顶均因暴风雪和雪崩而失败,止步于6145米的海拔高度上。想想在当时的条件下,他能够攀登到这个高度,已经很了不起了。</h1><h3><br></h3><h3> </h3> <h1>  面对神山,让人不由自主便生起一种朝圣的心情,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你走近它。我想,当年斯文赫定就是被这样一股魔力吸引着向前。</h1><h1> 他这样描写在6145米的海拔上看到的景象“太阳下山,紫色的暮光隐没在慕士塔格峰西山坡的后面。一轮满月升至冰川以南。只见慕士塔格峰顶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以及处于最高处的那块冰川都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然而冰流所在的深邃峡谷却一片漆黑,笼罩在无尽的阴影之中。稀薄的白云飘过起伏的雪原,仿佛是许多山中的魂灵在轻飘曼舞,也许它们就是逝去的吉尔吉斯人的魂魄,在天使的守护下,从每日辛劳的人世间升到天堂的极乐世界;抑或又是迷人之城贾奈达里的幸运儿,在这满月的清光之下,围着“冰山之父”翩翩起舞。”</h1><h1> “展现在我面前的这片天然又奇丽的美景超越了这座星球上所能见的一切景观。我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无穷无尽的太空的边缘,眼前神秘的世界在永不停歇地运转。我与天上的星星只有一步之遥,简直一伸手就能触到月亮;而在脚下,我感觉到遵循重力法则的地球,在这宇宙太空的夜色中沿着自己的轨道在不断地旋转着。”</h1><h1> 当我在《亚洲腹地旅行记》中读到这一段时,对这位早已作古的探险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美妙的描述让我们即便不能亲临,也能在脑海中想象那样壮阔的情景。</h1><h3> </h3> <h1>  我们是冰山上的来客,或许有一天,我们也会走近圣山,去哪怕只是触摸一下它脚下的冰川。</h1> <h1>  慕士塔格峰山脚下,有一个卡拉库里湖,湖面平静时,神山的倒影映在湖心。神山与圣湖,像一对生生世世相守的恋人。</h1> <h1> 雪山的融水,浇灌着山脚下大片丰美的草原,养育了成群的牛羊,也养育着高原上顽强的塔吉克民族。</h1> <h1>  喀喇昆仑公路在中国的终点是红其拉甫哨所,再往前延伸,是巴基斯坦。</h1> <h1>  今天是2019年3月3日,虽然已时隔一年多,但翻看着这些照片,仍然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h1><h1> 同行的T仙女,她的父亲曾是一名驻守南疆的军人。二十多年前,在她还是青春美少女时,便跟着战士,坐着军车,走过帕米尔高原,从此那片高原一直让她魂牵梦绕,心心念念想要故地重游。这次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吧?可是她说:不行呀!这次太仓促了,有机会还要再去,悠闲地住几天。</h1><h1> 结束帕米尔之行半年之后,我在喀什遇到一位来自韩国,独自旅行的小伙子,在中国大陆留过学,汉语说的不错。他刚从帕米尔高原下来,激动的心情急于找人分享,便打开手机给我们看他在慕士塔格峰下拍的照片,连声说:太美了,太壮观了!我会心一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帕米尔高原,是我在新疆遇到外国游客最多的地方,他们不远万里,怀着一颗好奇或虔诚的心而来,只为看一眼神山、圣水。</h1><h1> 那片高原,究竟有一种怎样的魔力呢?</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