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古树

阳光

<h3>  老家的古树很有名,其中一棵千年古栢站在河川远远望去,半山腰山脊上的庙宇在古栢下隐隐约约的显得非常眺小。于是,来村探亲访友问路的都会照着这棵树的方向走来。可是在我懂事的时候,古柏的存在已是传闻,大概在我出生那个年代已被砍伐。直到今天,但凡谈起古栢,无不让人叹息,永兴村的风脉仅能留在记忆里;另一棵千年岳树,枝叶茂盛,刘家老祖坟就在树下,相邻近百棺老坟全在树阴下,老人们最基本的夙愿大岳树下就是他们的归宿。春节、清明,老岳树下一片厚厚的炮皮红毯与香雾把老树罩得严严实实,仿佛雾在树中,树在空中,别有一番景像。所以,后人们无论在天涯海北,这个时候都会回来,相拜于老岳树下。</h3> <h3>  今年春节天气给力,和煦的阳光暖暖的,偶尔微风拂面也使人心清气爽。我在山脚下了车,只想步行领略老家的风情。踩在宽阔的乡村水泥路上,不由得让人想起崎岖的山路蹦跳的记忆,也很想噙着手指打一个响亮的口哨,听听村中狗的回声,愣不定大黄或小花随即蹿到你的脚下,围着你追着圈地撒欢。<br></h3><h3> 走进村子,乡亲们都忙着挂灯笼贴对联,一路打着招呼前行。大伯、二弟、小虎子等穿着一身西装革履,还有一个个花嫂、小媳妇、小朋友与村庄显得格外和谐好看。只是我开的现代尹兰特与一个个大奔、宝马还有那广本显得格格不入,可我似乎不觉得有多么伤感。因为,他们见到我,或叫我哥或叫我弟,心底只是满满地欣慰。</h3><h3> 我是戴着大红花被敲着锣打着鼔送出这个小山村的,再回来已安家在县城。而那些记忆中的小屁孩儿,现一个个长大成人,或进县城或落户在大都市,带回来的一个个小媳妇,有西安的、有四川的,也有北京上海的,很是让人羡慕。</h3><h3> 在这些年的社会巨变中,山村中一部分人,通过读书跳了出去,一部分是通过打工走了出去。无论怎样,我们都遵循着一个传统,“打拼”才能自强自立。而另外一部分人留在村中,通过新农村发展获得经济来源。对于这部分人,他们通常是没上多少学或先天因素。如今,已是丰衣足食,门前基本上都悬挂着“勤劳致富户”的门牌。</h3><h3> 大年三十祭祖在下午后。大岳树下谁先去,谁先磕头,都想要最早的磕头烧香。老辈们说:“祭祖是有时间要求的,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但谁也不确定,只要炮子以响,都份份地来到老岳树下。看那,一个个伙子的皮靴或蹭亮或雪白,跪拜都不含乎,虐诚的像个圣教头,都期望来年有一个好的愿望。老人说:“在老祖宗面前许下的愿望,是必须得实现的”。因此,多少年来,来此祭祖许愿的人,他们的愿望基本都会实现。这不,东头三哥家的儿子掖下还夹着书也来磕头,估计明年不考北大也要考交大,听说明娃子上学一直很用功,在县中一直名列前茅。</h3><h3> 放完炮子磕完头就可以自行回家了。有在农村过年的,也有赶着进城陪爹娘吃团圆饭的,无论在农村还是进城,都是为了团圆,过年真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