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

沈翀

<h1><b> 往事并不如烟<br></b><b>&nbsp;&nbsp;&nbsp; ----献给我们的毕业五十周年记忆<br></b><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目录<br></b><b>前言<br></b><b>一、铭记母校恩<br></b><b>&nbsp; 1、求是育英<br></b><b>&nbsp; 2、关怀期望</b></h1><h1><b> 3、群星璀璨<br></b><b>&nbsp; 4、校园新貌<br></b><b>&nbsp;</b><b> 5、师恩如山<br></b><b>二、漫漫求学路<br></b><b>&nbsp; 1、梦想成真<br></b><b>&nbsp; 2、学子同窗<br></b><b>&nbsp; 3、教学掠影<br></b><b>&nbsp; 4、课外花絮<br></b><b>&nbsp; 5、校园轶事<br></b><b>&nbsp; 6、下乡学农<br></b><b>&nbsp; 7、下连当兵<br></b><b>&nbsp; 8、平湖社教<br></b><b>&nbsp; 9、文革风云<br></b><b>10、串联狂潮</b></h1><h1><b>11、团结友爱</b></h1><h1><b>12、重回课堂</b><br><b></b></h1><h1><b>13、妙西寻梦<br></b><b>14、莫干挖洞<br></b><b>15、工厂学工<br></b><b>16、留校待派<br></b><b>三、接受再教育<br></b><b>&nbsp; 1、长兴军垦<br></b><b>&nbsp; 2、亦军亦农<br></b><b>四、多彩人生路<br></b><b>&nbsp; 1、青春扬帆<br></b><b>&nbsp; 2、默默耕耘<br></b><b>五、深深同学情<br></b><b>&nbsp; 1、重返母校<br></b><b>&nbsp; 2、再聚西溪<br></b><b>&nbsp; 3、青芝重逢<br></b><b>&nbsp; 4、湘湖叙旧<br></b><b>&nbsp; 5、宁波祝健<br></b><b>&nbsp; 6、天台畅游<br></b><b>&nbsp; 7、德清欢歌</b></h1><h1><b> 8、学子心声<br></b></h1><h1><b>&nbsp; 9、情深谊长</b></h1> <h3><b>前言</b></h3><h3><b></b> 五十年了,今年我们已经大学毕业五十年了。而从进入大学算起,我们已整整度过了五十五个春秋。</h3><h3> 五十五年,既短暂,又漫长。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在我们的个体生命中却是漫长的大半生。<br></h3><h3> 五十五年,我们从互不相识,到彼此相知。我们从朝气蓬勃的青年变成了古稀之年的老者。从每天学习生活在一起的友爱集体,到现在每天能隔空聊天对话的微信群。<br></h3><h3> 五十五年,我们经历了:六年大学的课堂听讲、下乡学农、下厂学工、下连当兵、农村社教、文革风云;一年半的亦军亦农;三十多年的工作耕耘。在多彩的人生道路上,多重的角色转换,顺利与困惑,冷静与亢奋,成功与挫折,渗透着、交织着、较量着,搏击着……我们终于迎来了安享晚年。<br></h3><h3> 光阴似箭,岁月无情。当我们取出压在箱底的珍宝,翻看珍藏至今的老照片时,我们会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在照相是一种奢侈的年代,这些不太清晰的老照片,限于当时的条件,没有好相机、好技术,虽算不上亮丽,却是非常的珍贵。它是我们青年时期的真实写照,是难忘岁月中的有力印证。<br></h3><h3> 为纪念我们毕业五十周年,特制作美篇一集,以献给我们的毕业五十周年记忆。我们从入学到走上工作岗位而分别,在一起相依生活有七年半的时间,这是那特殊年代造成的,是难能可贵的。为便于回忆,本篇以时间顺序进行编辑。篇中有对母校的历史简约回顾,这对一部分同学或许是有些陌生,如能有所了解,岂不更好。(有关母校的许多图片下载于网上。)</h3><div><h3> 往事并不如烟,尽管它被时光洗练,却依旧久久萦绕心头。我们经历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回忆使我们思绪翻滚,感慨万千!</h3></div> <h1><b>一、铭记母校恩</b></h1><h1><b> 1、求是育英</b></h1><h3> 杭州大学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它的前身最早是创办于1897年的求是书院和育英书院。几经演变,求是书院于1928年发展为国立浙江大学;由美国基督教长老会创办的育英书院于1914年发展为私立之江大学。1952年全国高等学校院系调整,以浙江大学文学院、师范学院、理学院一部分和之江大学文理学院为主体,建立浙江师范学院。</h3><h3> </h3><h3> 1958年,浙江师范学院又与新建的杭州大学合拼,定名杭州大学。校庆为5月3日,校训是求是育英。1978年,中共浙江省委发文,确定杭州大学为当时全省唯一的一所省属重点高等学校,同时明确杭州大学为综合性大学,以培养科学研究人员、各种专业人才为主要任务。</h3><h3> 在1995年教育部全国综合性大学(不含理工类大学)排名中,杭州大学列第13位。</h3><h3> 在全国首个大学评价体系1996年对全国所有大学评价中,杭州大学排名第45名。</h3><h3> 杭州大学是国务院首批批准的博士、硕士学位授予单位。是国务院首批自行审定増列博士生导师教师试点单位,当时全国只有约四十所高校获此试点,尚有三分之一的教育部直属重点高校未获此殊荣。</h3><h3> 杭州大学是教育部特别邀请与会“教育部直属高校会议”单位。</h3><h3> 杭州大学是全国地方重点高校协作会会长单位。</h3><h3> 杭州大学的教学实力十分雄厚。根据当时国家教委80年代初的统计,杭州大学拥有教授人数列全国所有大学第30位。</h3><h3> 1996年9月,杭州大学顺利通过了“211工程”主管部门预评审,成为面向21世纪国家重点建设的一百所大学之一。</h3><h3> 杭州大学的本科生教育质量在全国高校中领先。从1977年恢复高考到1998年四校合并,截至2018年,杭州大学本科生中有七人当选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在全国所有大学中并列第九位。</h3><h3></h3> <h3>求是育英是杭州大学的校训</h3><h3>世纪之光熠熠生辉</h3> <h3>上图:求是书院原址,今杭州大学路130号。</h3><h3>下图:1945年后的浙江大学校门</h3> <h3>上图:1928年8月浙大文理学院成立</h3><h3>下图: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文理学院的学生宿舍</h3> <h3>上图:1945年后的浙大文理学院的教学主楼</h3><h3>下图:1947年的浙大学生宿舍</h3> <h3>上图:之江大学主楼</h3><h3>下图:之江大学钟楼</h3> <h1><b>2、关怀期望</b></h1><h3> 各级领导对杭州大学的发展建设寄于殷切期望,亲笔为杭大题词、亲临杭大视察。</h3><h3> 由于篇幅有限,现仅选取国家最高领导为杭州大学百年校庆的题词。</h3> <h3>上图:国家主席江泽民和国务院总理李鹏为杭大题词</h3><h3>下图:全国人大委会长乔石和政协主席李瑞环为杭大题词</h3> <h3>上图:1979年7月,邓小平同志为杭大学生题词。</h3><h3>下图: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到校视察</h3> <h1><b>3、群星璀璨</b></h1><h3> 在学校的发展过程中。许多名师学者如竺可桢、苏步青、贝时璋、谈家桢、陈建功、王琎、陈立、梅光迪、孟宪承、王遽常、马叙伦、郑晓沧、董聿茂、姜亮夫、夏承焘、王驾吾、胡士莹、王承绪、陈学恂、沈炼之、任铭善、严群、金松寿、白正国、陈士怡、江希明、朱福炘、周洵钧、陈桥驿等在教坛耕耘,他们呕心沥血,创立了不朽的业绩。</h3><h3><br></h3><h3> 化学系犹如群星璀璨,1952年院系调整之前,在浙江大学化学系就读,日后当选为两院院士的有:杨福愉、陈耀祖、陆熙炎、林励吾、沈家骢、杨裕生、钱人元、徐光宪、戴立信等。</h3><h3> 1952年前曾在浙大其他系毕业的、化学系工作的有:谢学锦、纪育沣、王葆仁、王序、汪猷、吴征铠、吴浩青、卢嘉锡、冯新德等。</h3><h3> 长期在杭州大学化学系任教的黄宪老师2003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本科毕业于杭州大学化学系的麻生明(1986年毕业,2005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朱利中 (1982年毕业,2017年当选中工院院院士)、谢作伟(1983年毕业,2017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当选两院院士,丁尼2017年3月当选美国医学和生物工程院院士(1982年毕业)。</h3> <h1><b>4、校园新貌</b></h1><h1><b>(1)校区方位</b></h1><h3> 杭州大学校区位于杭州西北部(当年),西溪河畔,1956年开始建设。校区占地总面积近700亩,校舍总建筑面积近50万平方米。</h3><h3> 一条文三路穿校而过,将学校分成南北二部分,路北是分部(生物系所在地)和附属中学——杭大附中(现在的学军中学)。路南是校本部。</h3><h3>&nbsp;&nbsp;&nbsp;&nbsp;本部的正大门在天目山路,天目山路南的西溪河从老和山北侧缓缓流过来。河的两岸是片水杉林,河南是学校的教职工家属宿舍区,在那儿有一所幼儿园。</h3><h3> 西溪流到保俶路后,向东流入松木场河下,又穿过八字桥向北而去,学校在河边筑有便道,开有东门,并有小桥通向对岸,那儿有河东教职工宿舍区,还有一所小学。(现在河边小道已建成为保俶北路,一直延伸到文一路)。本部的西北有门,出门后穿过文三路可去生物系的分部。</h3><h3>&nbsp;&nbsp;&nbsp;&nbsp;1959年,学校已建成建筑12幢,有3万平方米,主要包括教学楼、宿舍、食堂等,尚有待建设的有14幢,包括图书馆、行政楼等。</h3><h3> 校园主体空间格局——南北向双中轴线及院落式格局,东中轴线区域为生活区,西中轴线区域为教学区。(见校区平面图)</h3> <h3>1998年底四校刚合拼时的校区平面图</h3> <h1><b>(2)校门的演变</b></h1><h3></h3><h3> 刚建校时的临时校门设在连接教学区与生活区的那条大路的南端,也是从天目山路出入。1963年在教学区新造了学校正大门。</h3> 新建的正校门气势恢宏,这在当时的杭州高校中算最现代化的。两翼二根立柱上镶嵌了雕刻在大理石上舒同字体“杭州大学”四个字,一字一块,共八块。<h3>&nbsp;&nbsp;&nbsp;&nbsp;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为适应汽车可双向同时进出,对校门又进行了改建,大幅增加了校门的宽度,将校名从两边移到了中间。校牌改成了铜字。</h3><h3> 四校合拼后,校门格式不变,只是将校名的铜字更换了。</h3> <h3>我们入校时的学校大门(化学系藏品)</h3> <h3>有关舒同为杭州大学题写校名的来历还有一个小故事呢。在我们入学不久的一次师生聊天时,我们的班主任林先元老师指着我们偑带着的校徽说起了那段令人难忘的往事。</h3><h3>大学的校名有很多种字体,因为很多大学的校名都是请名人题写的,以突出人文性、 艺术性和纪念性。中国的大学最常见的字体是毛体,毛主席的书法采千古之遗韵,熔百家于一炉,龙飞凤舞,俏俊飘逸,大气磅礴,豪放酣畅,深受人们的喜爱。是毛主席亲题校名的有北京大学(1950)、清华大学(1950)、北京师范大学(1950)、南开大学(1950)、中央戏剧学院(1950)、湖南大学(1950)、复旦大学(1951)、 贵州大学(1951)、北方交通大学(1951)、湖南农学院(1951)、广西大学(1952)、华南农学院(1952)、安徽大学(1958)、湘潭大学(1958)等二十所学校。有从他的书信之信封或其他作品里面选择将几个字拼掇成校名的有天津大学、武汉大学、兰州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南京大学、云南大学、浙江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学校。</h3><h3>林先元老师在1958年暑期从浙江师范学院毕业,被留校任教。是年浙江师范学院又与新建的杭州大学合拼,定名杭州大学。林老师受学校领导指派,去北京求毛主席赐墨宝,为杭州大学题写校名。</h3><h3>林老师到北京后,中央办公厅告知,中央有个决定:主席不再为学校及单位题名。林老师当时就着急得哭了起来。后来毛主席请舒同为杭州大学题写校名,并说舒同是党内书法家。林老师只好认命,为学校带回了舒同为杭州大学的亲笔题名。</h3><h3>舒同是中国书法事业的继承和开拓者、中国书法家协会的创始人和第一届主席,后任第二届、第三届名誉主席、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名誉会长。毛泽东主席赞扬他是“红军书法家、党内一枝笔”,是当代自成一体的书法大师。</h3><h3>舒同以自成一派的“舒体字”闻名于世,舒同题写的校名最早的当数中国抗日军政大学,解放后在任山东省委第一书记时,为省内的山东大学(后采用毛体)、青岛医学院、山东纺织工学院、甚至是厂办的张裕酿酒大学等题写校名。又为杭州大学、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福建医科大学、西北政法大学和陕西财经学院等题写校名。</h3> <h3>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学校大门(校档案馆藏品)</h3> <h3>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学校大门(校档案馆藏品)</h3> <h3>四校合拼后的学校大门</h3> <h1><b>(3)校园风貌</b></h1><h3> 从校门向北是中央大道,也是规划中的学校教学区中轴线,两边是绿草如茵的草坪。钢板制作的“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红色大字分立在大道的底端。<br></h3><h3>&nbsp;&nbsp;&nbsp;&nbsp; 校本部分西区、北区、东区三块。园内大楼林立、道路平整、绿树成荫。</h3><h3>&nbsp;&nbsp;&nbsp;&nbsp;化学大楼在西区的最南面,呈L 型,是三楼四楼的混合建筑,四楼的楼顶是大屋顶,外墙下部是暗红色,上部是乳黄色,楼前是草坪。数学系和物理系大楼在化学楼的北面。</h3><h3>&nbsp;&nbsp;&nbsp;&nbsp;东区与化学楼遥相呼应的是地理系、教育系大楼(图书馆暂设在此楼),建筑外貌也相同,形成了对称 ,也算宏伟壮观。该大楼的北面依次是外国语和政治系大楼、中文系和历史系大楼。这三幢大楼的建筑是很有特色的,楼与楼之间有辅楼和天桥相连接,从天空中望下来是个S字形。每逢下雨天,可在这三个楼的内走廊与连接的天桥下盘旋,不用撑伞也可从南面走到北面。</h3><h3>&nbsp;&nbsp;&nbsp;&nbsp;在这教育区的东面是生活区。第一、第三、第五宿舍楼在东中轴线的东面,第二、第四、第六宿舍楼在东中轴线的西面,六幢三层楼相对排列。东中轴线的底端是大礼堂和多个大饭厅。大饭厅西面是一块拥有六个篮球场和二个排球场的大球场,球场北面是体育馆和体操馆,体育馆的东面是400米的标准田径场,体操馆的西面是游泳池。</h3><h3>&nbsp;&nbsp;&nbsp;&nbsp;北区有第七、第八、第十、三幢宿舍楼(第九宿舍楼还未建造),还有金工车间和印刷厂。</h3><h3>&nbsp;&nbsp;&nbsp; 日用品商店、邮政局、书店、理发店、热水浴室、缝纫店分布于校园内。但那时除了食堂外,还没有饭店、小吃部。</h3><h3>&nbsp;&nbsp;&nbsp;&nbsp;第五宿舍楼是个神秘之地,全校的女生都住那儿。历史、地理、教育系的男生住第三宿舍楼,外国语、政治系的男生住第六宿舍楼,化学、中文系的住第七宿舍,数学、物理系的住第八宿舍楼。</h3><h3> 我们在校时只眼见建造了二幢建筑。一幢是第二个体育馆与体操馆,另一幢是八层的图书馆大楼。</h3><h3> 文革后,学校得到了快速发展。一幢幢大楼拔地而起,旧貌换新颜。</h3><h3>&nbsp;&nbsp;&nbsp;&nbsp;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如果你故地重游,你一定为感到已面目全非,东区的生活区老房子已全部拆除,新建了一个叫启真名苑的住宅小区,供老杭大的教师居住。唯有老化学楼、物理楼、地理楼、第七宿舍、第八宿舍被杭州市列入历史建筑,有望保存下来,给老杭大人留下一点心灵寄托。</h3><h3><br></h3><h3> 2005年7月杭州市人民政府公布的历史建筑碑</h3><h3>物理系大楼(西三教学楼)。建于六十年代初,建筑面积6673平方米,4层。</h3><h3> 化学系大楼(西二教学楼)。建于六十年代初,建筑面积6072平方米,4层。与东二教学楼沿校园主干道两侧对称排列。</h3><h3> 地理系大楼(东二教学楼),建于五十年代末,与西二教学楼沿校园主干道两侧对称排列,格局与面积都相似。</h3> <h3>上图:历史建筑碑</h3><h3>下图:物理系大楼</h3> <h3>上图:化学系大楼</h3><h3>下图:地理系大楼</h3> <h3>我们当年男生住的第七宿舍的旧貌与现貌</h3> <h3>图书馆大楼建于1968年。(校档案馆藏品)</h3><h3>原图书馆大楼改造后的校行政楼。副楼从三层增至五层,平顶改为坡顶,1995年竣工。</h3> <h3>上图:已拆除的第一至第六宿舍楼,这是第六宿舍楼。</h3><h3>中图:原来的体育馆现改变成了二层的幼儿园</h3><h3>下图:八十年代新建的室内田径馆</h3> <h3> 原化学楼南新造旅游楼(西一教学楼)。建于1982年8月,建筑面积6973平方米,6层。</h3><h3> 物理楼北面新建历史外语楼(西四教学楼)。建于1986年12月,建筑面积10000平方米,5层。</h3><h3> 外语楼北面新建心理楼 (西五教学楼)。建于1990年3月,建筑面积3897平方米,6层。</h3><h3> 心理楼北面新建计算机中心(西六教学楼)。建于1989年8月,建筑面积6149平方米,6层。</h3> <h3>上图:西教一。中图左:西教四。中图右:西教五。下图:西教六。</h3> <h3> 在原地理楼北的草坪上(地理楼北楼拆除)建造了邵逸夫科教馆,建于1994年,建筑面积5900平方米。内有学术交流中心、学术报告厅、展览厅等。</h3><h3> 原外语楼拆除后建造了田家炳书院。建于1999年春,建筑面积12000平方米,主楼高8层。</h3><h3> 新建的图书馆大楼,建于八十年代初,馆舍面积15240平方米。</h3><h3> 中文楼拆除后建造的教学主楼,建于1998年8用,建筑面积20637平方米。</h3> <h3>上图:邵逸夫科学馆。中间左:田家炳书院。</h3><h3>中间右:图书馆。下图:教学主楼。</h3> <h3> 在西四与西五教学楼的西面新建杭州大学出版社大楼。</h3><h3> 计算中心北新建化学楼(西七教学楼),建于1981年8月,建筑面积9341平方米,5层。</h3><h3> 东一教学楼,在地理楼南面,建于1984年8月,建筑面积7066平方米。</h3><h3> 原宿舍食堂拆除后新建的启真名苑。</h3> <h3>上图:校出版社。中图左:新建的化学系大楼。中图右:东一教学楼。下图:启真名苑。</h3> <h3></h3><h3>建于上纪九十年代的学生宿舍和食堂</h3><h3>上图和下图:学生宿舍。中图:食堂。</h3> <h1><b>4、师恩如山</b></h1><h3><b> </b>在杭大,你会遇到富有讲课艺术的老师。这样的老师,或有惊人的概括能力,把繁复的东西讲得明白易懂,深入浅出;或机智幽默,把高深的学问点缀成五彩,让人在欣赏与学术有关的幽默中不知不觉感受到了这门课的亲和力。</h3><h3>&nbsp;&nbsp;&nbsp; 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一个学校拥有好老师是学校的光荣。</h3><h3> 辛勤园丁,传道授业解惑;大师风范,令人敬仰。</h3><h3> 通过某种途径收集到了当年的部分老师照片,让我们一起回忆老师的音容笑貌。</h3> <h3>陈嗣虞、王琎、黄宪、周洵钧、戚文彬、夏式钧先生的照片。</h3> <h3>郑小明、张逊伟、童九如、林先元、黄辰龙、阮明德先生的照片。</h3> <h3>马福泰、陈振初、张永敏、郑洪元、洪琳、周志瑞先生的照片。</h3> <h3>马采文、候玮、施清照、吴念慈、任寿德、李本乐先生的照片。</h3> <h3>戚文彬先生与他的学生在全省机械系统化验工学习班上</h3> <h3>(1)无机化学</h3><h3> 《无机化学》的主讲老师是夏式钧老讲师,我们班的辅导老师是林先元、童九如老师,林老师还是我们的班主任。</h3><h3>&nbsp;&nbsp;&nbsp;&nbsp;夏先生上课前把讲稿油印后预先发给学生,讲课时不看讲稿,慢声慢语,频率快慢适中,有声有色,印象深刻。</h3><h3>&nbsp;&nbsp;&nbsp;&nbsp;林、童二老师是《无机化学》的辅导老师,负责我们的练习题作业批改和带教实验课,上习题课,并给学生答疑。林老师还给我们介绍正确的学习方法,教我们如何记上课笔记。记笔记不是要记下老师的每一句话,而是要记下老师上课的思路,记知识的脉络。在笔记本上留下3厘米的页白,课下补充自己的学习心得。林老师曾要求班里的学生,将听课笔记上交并亲自检查,且给予指导。</h3><h3>(2)《高等数学》</h3><h3> 《高等数学》的老师是数学系公共教研组的王云海老讲师。</h3><h3> 一进学校,高年级的学长就告诉我们,王老师上课特别棒。深奥又枯燥的课程,到了王云海老师手里,讲课却是那样生动。他戴了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上了讲台,讲课时口若悬河、表情随着内容的需要变化,声调抑扬顿挫、高低明显。</h3><h3> 他总能用各种有趣的生活哲学,来解释苦涩难懂的高数定义。导数、极限、微分、积分、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场论等。例如他在教微分时,说微分就象将蕃茹切成一片片最小最小的茹片,一边还配以手势,左手握拳作为蕃茹,右手作刀在左手上慢慢地移动作切状,很形象的。每当他要看看同学们是否听懂的表情时,常常用沾满粉笔灰的右手把那副眼镜向上推一下,有时使眼镜上也沾上了白粉,其形象很可爱。</h3><h3>(3)《外国语》</h3><h3> 外国语教学当时有二种语种,英语和俄语,且学俄语的人数为多。一班的同学全是学俄语的,我们班的学英语的与学俄语的大约各占一半</h3><h3> 外国语教学实行的是小班教学,我们年级凡是学俄语的分成二个小班,分别在小教室里上课。</h3><h3> 第一学期的老师是个男老师,记忆中姓张,近四十岁的年纪,略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脸庞窄长,稍有点驼的背,经常穿一身米黄色的宽松的西装,从外表看起来,他的身体不是很强健。因为他是外国语系公共教研组的老师,除了上课时来一次化学大楼外,其余时间是见不到他的。也不象数学老师那样与我们一起下乡参加农业劳动。平时相处不多,所以不很熟悉。</h3><h3> 第二学期是个女老师,姓许,四十多岁的年龄,田字脸,很普通的剪短头发,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孔,总是那么的慈祥,那目光总是那么的炯炯有神,那么和善。</h3><h3> 在我们的印象中,她又很谦逊,对专业外语,她要求我们向周询钧教授请教,周教授有一套巧记专业词汇的词头和词尾的真功夫。</h3><h3> 许桂荪老师在二年级时与我们一起去平湖搞社教,我们有四个学生与她分配在同一个大队。社教回来后,她还特地邀请我们在同一个大队的,同一年级的四个同学到她家里吃中饭。到她家里后,才知道她家住在杭大河东宿舍,她的先生是个转业军人,在杭州链条厂(买鱼桥一带)当领导。</h3><h3> 老师请学生吃饭,这是当时在大学少有的事,应该永远不会忘记。</h3> <h1><b>二、漫漫求学路</b></h1><h1><b>1、梦想成真</b></h1><h3>&nbsp;&nbsp;&nbsp;五十五年前的七月,我们走进了高考的考场,考场外没有一个迎候的家长,远不像现在的考场外都挤满了人。考试日程是15日上午语文,下午政治,16日上午数学,下午化学,17日上午物理,下午外语。</h3><h3>&nbsp;&nbsp;&nbsp;&nbsp;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那天语文的作文题是:“读报有感—关于干菜的故事”,故事写的是困难时期,支援灾区物资征集部的同志,在汇集清理各地的捐献物资时,发现了一袋干菜里居然藏着干肉。他们深受感动,然而又无法查明干菜的主人,故只好借助报纸来表彰这种克己助人的行为。读后要求写一篇读后感,语文仅是一篇作文,没有其他的语文知识考试,如果作文写得不好或离题就会完蛋了。下午的政治有二个问答题至今还有印象,“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实践和理论的关系”,名词解释“核讹诈”等。</h3><h3>&nbsp;&nbsp;&nbsp;&nbsp;随着考试的结束,大家只有在家等待录取通知。那时候高考成绩对考生是保密的,考生不知自己考了多少分,更没有查分的事儿。因为那时候政治上的要求比学习成绩更显得重要,尤其是1964年是历史上最为严厉的一年。对每个考生进行政治审查后分为四个档次:可录取绝密专业,可录取保密专业,可录取一般专业及不宜录取。这四种图章中定有一种敲在考生的报名表上。如果敲上了不宜录取的考生,等于把该考生打入了冷宫,高考成绩再好也无济于事,在各高校录取前其档案就会被撤下,不会到高校招生人员手中,绝无被录取的可能了。所以那时家庭出身,主要社会关系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有多少青年才俊被挡在大学门外。而某一考生被划入“可以录取一般专业”却填了机密甚至绝密专业的志愿,那么这个志愿就算白填了</h3><h3>&nbsp;&nbsp;&nbsp; 问题还在于,这种对考生政治类别的划分是秘密进行的,考生并不知道有这种划分的存在,当然也就更不知道自己被划分到那一类。各招生专业的密级划分同样是保密的。因此考生处于两眼一摸黑的状态。只是凭直觉认为与国防有关的专业对政治条件要求较高,出身不好的考生会远离这些专业外,其他就不清楚了,有谁会想到“技术物理”这样的专业会是绝密专业呢?甚至于某些院校的外语专业也是绝密专业。</h3><h3> 在翘首以待的一个月后,我们收到了寄于浙江省高等学校招生委员会的信(这信封是我们在填报志愿时自已填写好的),封内有杭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经过十二年的小学、初中、高中学习,我们终于有了进大学深造的机会,在那个百里挑一精英教育的年代,是十分难能可贵的。</h3><h3> 1964年,全国高中毕业生人数36.7万人,高校招生数14.7万人,报考人数44.9万人,录取比例为33 %。</h3> <h3>这是我班某同学当年填写高考志愿的底稿。那时志愿分第一张志愿表与第二张志愿表,这两张表相当于现在的一本、二本,每张表各填十所学校。当年的志愿表就直接印在档案袋上了。</h3><h3> 1964年的高考类别将原分为三类,改成了二类,理工类与医农类合拼成理工医农类,文史类不变。</h3> <h3> 图中有学生证、公费治疗证、借书证、校徽、学号编码章,游泳健康证等。</h3><h3>五十五年前的八月二十八日,我们告别了父母,离开了家乡,走上了求学之路。</h3><h3>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h3><h3>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h3><h3>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h3><h3></h3><h3> 我们抵达杭州城站或武林门汽车站时,活象现时的农民工那样,背着一个行李卷,提着一个装有洗漱用具的网兜。不管是火车站广场还是汽车站广场上,《杭州大学新生接待站》的大红横幅十分显眼。我们只要出示新生录取通知书,即可上车。迎新的校车载着我们,一路疾驰来到了杭州大学。</h3><h3> 天高云淡,秋风送爽。 当我们第一次踏上杭州大学校园的土地,这寄托着梦想和心愿的大学学校,是放飞梦想与热情的地方,而梦将伴随我们一路成长,一路歌唱……</h3><h3>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h3><h3> 校门口,有各系的迎新接待人员,我们系的大四年级的迎新志愿者帮我们拿行李,领着我们穿过几百米林荫道,来到了各自的宿舍。</h3><h3> 然后我们在101大教室办理入学报到手续,上缴了录取通知书、准考证、粮食户口迁移证、行政户口迁移证,填写了几张表格,当场制作了学生证,公费治疗证、领取了铜质校徽等。那时不用缴学费,只去教材科交了8元钱的书籍费,领取了新书后,再去膳食科缴了伙食费。</h3> <h1><b>2、学子同窗</b></h1><h3> 我们带着希望、怀着理想,从全省各地来到学校,一起上课学习,一起参加活动,于是成了同学。系里同级有二个班,我们班里有同学32位,有26个姓,二人同姓的是陈、何、王、黄、三人同姓是吴。其中男生20人,分住四个宿舍。女生12人,分住二个宿舍。</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嘹亮的军号声在高音喇叭里响起,这是学校的起床号,新的一天学习生活从此时开始。这一天还是继续报到,可去车站领取行李。</h3><h3>&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的二天里,系里组织了四项活动。</h3><h3>&nbsp;&nbsp;&nbsp;&nbsp;由大四年级的一个胖乎乎的女同学(后来知道她叫陆翠娥【注】),带领我们参观系里的各个实验室。她手里拿了一大串钥匙,从一楼到二楼,二楼到三楼,打开了无机化学、分析化学、有机化学、物理化学等各学科实验室,以及专用仪器室、图书资料室。使我们有些初步印象。我们渴望在实验室里学到基本技能,期许在实验中有所发现。</h3><h3>&nbsp;&nbsp;&nbsp;&nbsp;第二件事,是我们去校图书馆,由图书馆的老师给我们培训:借阅图书的流程和方法。首先要检索图书的分类目录,在确定书籍的类别后,再在该类别目录中寻找你要借阅的书名,用小纸条抄下这书名及图书馆内的图书编号,然后将这纸片交给图书馆管理员,管理员再到书库把书拿出来借给你,并在书中封底的小纸袋中取出该书的卡片,由借阅人在卡片上签上借阅日期和姓名,该卡片由图书馆保管。而在自己的学生证上也有记载,可看出书的归还情况。学校规定低年级学生可同时借五本书籍,到高年级时可借十本了,借期为半月,可办理再续借。老师还带领我们参观了报纸阅览室、期刊阅览室、工具书阅览室等。在以后的日子里,图书馆是我们以后常来常往之地,享受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时的乐趣。</h3><h3>&nbsp;&nbsp;&nbsp;&nbsp;后来又去第十宿舍楼的校医院进行体检复查,体检项目不多,有身高、体重、视力、听力、肺活量,听听胸部、摸摸腹部。据说有二个项目对我们化学系的学生相当重要,一是嗅觉、二是检查是否色盲,如果这二项有问题,那化学系就不能接收,需转到其他系科了。班里同学全部合格,通过了体检复查。</h3><h3>&nbsp;&nbsp;&nbsp;&nbsp;最重要的要算迎新的开学典礼了。开学典礼放在化学系的阶梯教室,阶梯教室在化学楼的北面。这种教室对我们来说是初次见到,感觉很新鲜。前面讲台位置最低,越往后位置越高,坐在最后的人也能看到讲台。每个坐位都有靠背和可翻动的写字板,方便上课记笔记。</h3><h3> 开学典礼由系总支秘书张广富老师主持。首先他对每个新生进行了点名,凡点到的站起来一下,借此机会,使各同学的名和脸面对上号的展现出来。然后他介绍了61位新生来自48所中学等情况,后有系主任陈嗣虞教授和系总支书记狄洪元先后讲话。其讲话内容的主旨,是要求同学们树立正确的政治方向,努力学习,做到德智体全面发展,又红又专,要求学生加强“基本知识、基本理论、基本技能”的三基培养等……</h3><h3>&nbsp;&nbsp;&nbsp;&nbsp;号角已经吹响,我们的道路洒满阳光,我们满怀信心、意气风发地走在大路上。</h3><h3>&nbsp;(注:学长陆翠娥同学后来分配在建德化工厂工作,在厂里从事全面质量管理,是化工部的劳动模范。她的后代也求学于杭大化学系。)</h3><h3>&nbsp;&nbsp;&nbsp;</h3><h3>&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男生宿舍五人一间,三张高低床分列左右两壁,屋中靠窗的中央有二个大方桌,五个人可以同时围坐在桌子周围学习,屋内光线充足。一个空舖上可放箱子和被褥。冷水淋浴室在第七与第八宿舍楼的连接辅楼中,那儿还有一个烧开水的锅炉房,每天定时供应开水。宿舍楼是筒子楼、中走廊,每层楼的中间北面,有多间卫生间和洗漱间。周末大家在这里一边洗衣服,一边聊天,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热闹非凡。</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化学系的饭厅起初在东大门路南靠近围墙,南北走向的一个油毛毡棚里,油毛毡棚已年久失修,下雨要漏水。只有一个多月,油毛毡棚拆除了,于是我们搬到了东大门门口北面的一座平房里,这座平房在我们刚入学时是学校的展览馆,组织我们新生参观过。拿去了展板就成了我们系的食堂,但我们也只用了几个月,二年级一上来,我们搬到了篮球场东面的大食堂。这个小食堂让给了越南来的留学生使用。</h3><h3> 刚入学时伙食费是每月12.5元的包饭制,二个月后全国实行大米提价,职工增加补贴每月2元,我们的伙食费也同时提高了2元,成为14.5元一月。食堂是蒸饭制,每个班一个铁架子蒸笼,每个人一个饭盒,早、中、晚分别为3、4、4两米,各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是硬还是软,是干还是稀,决定在饭盒里放多少水。班里每天有二位值日生轮流负责去食堂领米,然后用标准容器加到每只饭盒里。如有同学饭量大,那他要在饭盒盖上放上加量的饭票,值日生会多给米。值日生将蒸笼抬到食堂的铁架车上,一个车上放十几个蒸笼,蒸车最后推入蒸室。开饭时,由值日生把自己班的蒸笼抬到饭厅由各人自取。</h3><h3> 这种蒸饭方式,幸亏只有二三个月的时光,后改成了烧饭制,大米饭由食堂烧好后盛在大木桶里,同学们各取所需,没有限量,吃饱为止,这样就方便得多了。菜肴是荤素搭配,大家都一样。但每天总有一餐是有荤的,鱼、肉、蛋不断轮流地变换着花样,各人排队向炊事员领取统一的一份菜。这对我们这些从来以吃荤腥作为打牙祭,过惯了苦日子的穷孩子们来说,一下子都感觉到伙食好,很幸福。饭厅里有很多方桌子,桌上放着同学们自备的盆匙,但没有可坐的凳子,人人只能站着就餐。静静的,没有人谈天说地,更没有人吆五喝六,只能听到碗筷盆匙的碰撞声和大家的咀嚼声的交响乐。吃完饭,食堂的自来水龙头前又排起了长队,一排水龙头因水压低没有几个有水的。如果有事等不及,那就在没有水的水龙头上用嘴吮吸一下,这个龙头是有水了,但另外的一个龙头却没有水了,大家没有埋怨却都笑了起来。</h3><h3> 二年后,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大串联运动开始,每天在校吃饭的人已不再有固定的数目,包饭制就取消了,开始了买饭制。那个包饭制一直到我们离校也没有恢复。使我们最最难忘的美味是那青菜底大块红烧肉(每份一角三分),有时有青菜底红烧猪手(每份一角五分),这二个菜成了我们的最喜欢的菜肴。</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当年化学系有新生61人。我们班有32人,其中陈大姐是62级的,她因身体健康原因而休学后再复学。班里有男生20名,女生12名,男女比为5:3,是理科系中最高的。班里有一半同学来自农村,要想农民父母每月拿出伙食费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当时的助学金分伙食和零用二个部分,所以一般农村的同学都有14.5元的伙食费,生活极端困难的同学可获得双甲等的助学金,也就是说还有零花钱,最高的每月有4元。其他的同学按家庭情况划分等级,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全班没有享受助学金的只有五个同学。</h3><h3><br></h3><h3> 那时国内经济才刚有好转,大家穿得都很朴素。不但学生是这样,老师也是这样。到洗澡房洗澡时,外面的衣服一脱,里面的都是补丁落补丁。那时一年才几尺布票,买条毛巾也得掂量再三,只能顾最外面了。当下某些地方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不知是否也源于此。</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我们入学后即享受公费医疗。有病了,可以去校医院看病,校医院看不了的病,可以转到校外特约医院,甚至可以在校外特约医院住院治疗。不管在那儿看病,自己只要掏5分钱的挂号费,其它的所有费用都由国家负担了。杭大当时的特约医院是浙江省中医院和浙一医院。</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那年头,关心政治,关注时事是社会的普遍风气,大学里更是如此。学校的阅览室有多种多样的报刊杂志,校园内还有多处阅报栏。每天早晨上课前,覆盖全校的广播喇叭会准时播放当天的新闻。除此之外,我们每个班还订了《参考消息》。那年头《参考消息》是“内部刊物”,要具有县团级以上级别干部资格的才可以阅读,而我们大学生却也有了这种权力。(但要保管好,需定期上交)</h3><h3>&nbsp;&nbsp;&nbsp;&nbsp;收发室就在传达室的隔壁,每个班有一个信箱,整间屋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是一格格的信箱,有好几十只。学校里有个邮政所,送到杭大邮政所的报纸和信件,交收发室后由收发室分发到各系各班级。我们班的信箱号码是334号。</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学校有个电视室,内有14寸黑白电视机一台,坐位五十个。每逢周六,校学生会会把入场卷分发到各系学生会或有关社团,人多票少,要得到一张入场卷确是一票难求。</h3><h3>&nbsp;&nbsp;&nbsp;&nbsp;要知道在当年电视机还是稀罕之物,浙江省电视台也刚建立不久,电视机还没有进入寻常百姓家,一般只有大的单位才有,整个杭州市城内也没有几台电视机。能有机会一睹其风采是很高兴的事,但那时节目少得可怜,又没有频道更换,一天中播放时间只有几个小时。早到现场的,只能看到那一个个黑白小方块组成的图案及听听伴放的音乐,一直等到七时才有图像出现。所以只要去体验一次就足以夠了。</h3><h3>&nbsp;&nbsp;&nbsp;&nbsp;学校有一个相当不错的电影放映组,与乡下的16mm“五四型”放映机不相同,不用中途换片停映。是双机组35mm的放映机,和在电影院里一样,二台机子可接连放映。</h3><h3>&nbsp;&nbsp;&nbsp; 据高年级的同学介绍,几年前一到周末,学校里总有舞会举办,当年在同学中曾流传这样的顺口溜:“一年级时不敢看,二年级时偷着看,三年级时试试看,四年级时拼命干”。但后来舞会被禁止了,看电影就成了周末唯一的娱乐。</h3><h3>&nbsp;&nbsp;&nbsp;&nbsp;每星期六的晚上学校大操场放映露天电影,而且大多数是最新发行的片子,大操场上人声鼎沸、非常热闹,象过节一般。紧张了一周的同学们到了最放松、最快乐的时刻,于是乎万人空巷,同学们早早地把宿舍里的方凳子放到大操场上占座(为防搞错,常写上宿舍号码),大操场可同时容纳几千人,黑压压的一片,蔚为壮观。</h3><h3>&nbsp;&nbsp;&nbsp;&nbsp;晴天可以看见星星和月亮,放映中途遇到小雨还撑着雨伞继续观看。到了冬天,尽管天气寒冷,在寒风中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电影票由同学们自觉购买,每次5分钱。银幕挂在司令台上,电影正式放映前,那些教职工的家属小孩更加兴奋,欢呼雀跃、跑前跑后,他们的人影常会在光束中晃动。银幕上会出现鬼脸或用手指变换的兔子、飞鸟等动物影子。</h3><h3>&nbsp;&nbsp;&nbsp;&nbsp;每次放映,先是放幻灯片,学校放映组进行了革新,幻灯片也是半自动的。然后加映“新闻简报”,常有工农兵雕塑光芒四射的片头出现。最后放映正式大片。</h3><h3>&nbsp;&nbsp;&nbsp;&nbsp;有些迟来的同学没有好位置了,就干脆到银幕背后去看“反电影”,因为这里不拥挤,图像也还不错,但出现的文字是反的,反字看起来就十分费力。</h3><h3>&nbsp;&nbsp;&nbsp;&nbsp; 根据回忆,电影《英雄儿女》、《地道战》、《小兵张嘎》、《冰山上的来客》、《朝阳沟》、《李双双》、《阿诗玛》、《兵临城下》、《霓虹灯下的哨兵》、《雷锋》、《青松岭》等优秀影片就是在入学不久后看的。一个个动听的故事、一段段难忘的片断、一句句经典的台词、一幅幅精彩的画面,像星光闪耀在我们的记忆深处。</h3><h3>&nbsp;&nbsp;&nbsp;&nbsp;现在的电影院放映室越来越小,票价越来越贵。而电视节目与以往相比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根本已无法再作比较。</h3><h3>&nbsp;&nbsp;&nbsp;&nbsp;每当路过富丽堂皇、霓虹灯闪烁的电影院时,总免不了会回想起那时在学校里看露天电影的场景。</h3><h3><br></h3><h3> 看看刚入学时的照片,很多同学稚气未脱。</h3> <h3>杜裕昆、毛慧琴、詹光复、方菊英、树本连、徐金云同学</h3> <h3>何圣凤、沈翀、童逸平、黄春芳、何秉远、马雪奎同学</h3> <h3>吴德金、张炯、吴文忠、王素琴、黄美菊、吴越同学</h3> <h3>蒋世英、陈央央、柏守支、郑瑾、潘行兴、陈和鸣同学</h3> <h3>王祥娥、徐长福同学</h3><h3>江秋才、杨国忠同学找不到照片。</h3><h3>包家麟同学未回音。</h3> <h1><b>3、教学掠影</b></h1><h3>&nbsp;&nbsp;&nbsp;&nbsp;一年级的主干课程有《无机化学》、《高等数学》、《外国语》、《中共党史》,还有《体育》。</h3><h3>&nbsp;&nbsp;&nbsp;&nbsp;&nbsp;开学初,课程《中共党史》的辅导员来宿舍认识同学,他是政治系公共教研组的老师,一见面他从口袋中摸出一些卡片来,一边询问同学姓名,一边查找卡片对着看。这些卡片是这位老师自己做的,上面有姓名、籍贯、中学毕业学校、高考的总分、平均分及各科成绩、家庭出身、是否团员等资料。虽然他已预先做了准备,但当着各同学的面看着卡片,总觉得有些怪怪的。</h3><h3>&nbsp;&nbsp;&nbsp;&nbsp;原定《中共党史》课程的教材,是使用胡乔木写的《中国共产党三十年》这一书,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该课程不教了。是书的内容?或许是作者?或许是某个大人物又有新的想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这一课程虽停了课,但成绩报告单上仍然有这课程的栏目,只是成绩一栏成了空白。</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从高中到大学一个明显的变化是上课没有固定的教室。根据课程的不同,有阶梯教室、大教室或小教室。有些教室里的椅子上其右侧连有孤形木板,可放书和写字,这种桌椅一体化的座椅也只有大学里才有。</h3><h3>&nbsp;&nbsp;&nbsp;&nbsp;而上课时自由座位是开心的事。如果把坐后排比作看平面电影的话,那么坐前排就好比是在看立体电影,能够全方位地感受到老师上课的感染力。也许正因为如此,前排听课的效果也比较好,并会带来较好的成绩。屋大老师远,坐在后排只好远远地望着那可敬可畏的老师们和黑板上的蝇头小字。而也许正是由于好座位和好成绩之间有着一定的正比关系,抢位置也就成了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h3><h3>&nbsp;&nbsp;&nbsp; 不知从何时起,往座位上扔一本书或本子,就等于拥有了该座位在某几节课的使用权,见书如见人,其他人不得“侵占”其领地。这几乎成了杭大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于是乎,早早守候在教室门口的有之,教室门一开蜂拥而入的有之,一入门迅速往座位上分放书本的有之。最初,提早几分钟就可占有最佳位置。渐渐地,提前很多时间也未必有好位置,仅剩下一些“边角料”。最厉害的要算女同学们,她们一寝室的派个代表占位,男同学们后来也只好任凭“女士优先”了。</h3><h3>&nbsp;&nbsp;&nbsp;&nbsp;一、二个月后,学校突然改变旧习,对各系各年级分配了固定教室,我们化学系一年级的教室分在外国语大楼西侧一楼的阶梯大教室。(根据浙江省委的布置,学校文科同学下农村参加社教,即四清运动,使外语大楼有了空闲教室调剂)这阶梯教室光线特好,有二扇大门,于是乎,我们年级各班在大门上装上了锁,早晨开,夜里关,可由各班自己掌握。于是乎,我们每天在这个教室上课了(外国语课仍在化学楼小教室),也就是说,进这一教室上第一堂的座位,也许就是你在未来将近一年时间上课的座位。座位的椅子和写字的板都是可翻的,且有书兜可放书籍和簿子,再也不需要每天拿着书本来回跑了。阶梯教室的座位不受身高影响,喜欢欣赏老师举手投足的人可以坐前排,又便于和老师交流;喜欢远观老师上课整体形象的人,可以坐后排,居高临下,一揽无遗。其实,一个有二百多个座位的大教室,只有六十多人上课,空座位是很多的,在上课时临时还可坐到前面来也是很方便的。</h3><h3><br></h3><h3> 《无机化学》除了理论课外,还有较多的实验课,实验课每周下午有二个半天。实验仪器为每二人一套,这二人分别是并行兄弟班中。在做实验时就是每人一套仪器。仪器主要有各种规格的烧瓶、烧杯、试管、试管夹、试管架、酒精灯、石棉垫、玻璃漏斗、滤纸、玻璃棒、铁架台等。如果玻璃仪器损坏,由实验带课老师签字同意后,去仪器与试剂仓库调换。但一般来说学生自己要负担一半的费用。</h3><h3>&nbsp;&nbsp;&nbsp;&nbsp;实验课要求在实验前明确实验目的、实验原理、所需试剂和仪器、实验步骤等,编制好实验方案,实验后要写出实验报告上交。</h3><h3>&nbsp;&nbsp;&nbsp;&nbsp;记得第一堂实验课是每人制作一只洗瓶,为今后实验课所用。就是将平底烧瓶上配上塞子和45度、135度等不同角度的玻璃管用橡皮管连接后安装至烧瓶上。通过该实验,掌握木塞打孔、玻璃管在酒精灯上的弯制,毛细管和滴管的拉制等这些最基本的技能。</h3><h3>&nbsp;&nbsp;&nbsp;&nbsp;第二堂实验课是天平的零点调整和使用。实验课使用的天平是阻尼摇摆天平,全靠手动操作加砝码,并以指针的摇摆幅度来判断其平衡点。故一个物件的称重费时较多。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天平现在早已淘汰了。代之的是电光分析天平和电子分析天平。尤其是电子分析天平,不用操作就可直接称重读数了。</h3><h3><br></h3><h3> 从下连当兵回来后,开始普通物理与分析化学的学习。分析化学又分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我们化了二个多月的时间,学完了定性分析的课程。掌握了鉴别未知物的方法,这门功课学习结束时,老师发给每个学生一包粉末状的物料,由学生通过实验来鉴别确定该包物料含有几种物质。</h3><h3> 实验一结束,大家就匆匆的到平湖搞社教去了。传统的课堂教学对于我们而言只有一年三个月的时间,不久便离我们渐行渐远,最终变成了一种不可求的奢望。</h3> <h3>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张成绩单</h3><h3> 这是我们大学一年级第二个学期的成绩单,当拿到这张成绩单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张成绩单竟成了我们大学时期的最后一张成绩单,也就是说:这是我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张成绩单。</h3><h3> 这张学年的成绩单关系到每个学生的升留级。好在我们班里的同学全部升级了,没有一个留级的。当时的成绩分优秀、良好、及格、不及格四个等级。而为了突出化学类专业课的重要性,《无机化学》采取了百分制,最高90分,依次递减为80分、70分、60分等,等第级别也多了一些。</h3><h3> 当时班级中同学的成绩,一般来说同学们都无从知晓,系里没有张榜公布,更没有按成绩的高低进行排名来比一比。而且系里也没有把成绩单直接发给各个学生,而是由系办公室在学期结束后把成绩单直接寄到各位同学的家里,告诉了各位家长,同时只有各个同学自知。我们互相之间也没有打听比较。更重要的那时已很少提“为祖国而奋发学习”,主要是提“又红又专”。</h3><h3> 从这成绩单的邮寄的邮戳来看,它寄于1965年6月12日,也就是说,那个学期我们在六月中旬就结束了,比正常时要提前近一个月开始了暑假。因为那一年,学校里安排62级和64级的理科学生在当年的暑假下连当兵。所以同学们在只度过二个星期的短期暑假后,在六月底返校后奔赴了军营。</h3><h3> 经过近二个月的军营生活。开学后,二年级的《分析化学》、《普通物理》、《外语》等学科只学了三个月,就在那年的初冬(1965年11月下旬)在浙江省委的布置下,我们年级去平湖县担任社教工作队员,每人分管一个生产小队。直至1966年中央发布五一六通知后,六月上旬我们才结束了社教工作,返校参加文化大革命,因那时文化大革命已在学校风生水起。</h3><h3>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各个阶段暴风骤雨深入开展,读书完完全全停止了。后来虽然有复课闹革命、组建专业连队等专业课的学习阶段。但再也没有一次考试,从而再也没有成绩单。</h3><h3> 在校整整六个年头,学习成绩单仅仅只有一年级时的二张。这张成绩单就成了我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张成绩单。透过这张一年级的成绩单成为大学阶段终结版的事实,说明了我们这一代是折翅的一代,它无奈地旁证了那个年代,在我们国家的高等学校里所发生的一切。</h3> <h1><b>4、课外花絮</b></h1><h3>&nbsp;(1)庆祝建国十五周年</h3><h3> 今年是祖国70华诞,五十五年前是我国建国十五周年,那时每年国庆节在首都和省城都会举行庆祝会和游行,逢五逢十规格更高。15周年的大庆,时逢困难时期刚刚过去,经济形势有很大好转,省市决定举行盛大集会和游行,在杭高校需组成几个学生方队。接到这一任务后,我们入学不久就开始进行训练。每天早晨和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全部用于步伐操练和唱歌训练,足足有半个多月。</h3><h3>&nbsp;&nbsp;&nbsp; 游行队伍每行25人,高个子在中间,高度向二边渐减,每二十行为一个游行方队。中间的第十三位同学一定要走在马路中间的那条白线上。步伐要求一致,在通过主席台时行正步走。队伍行进时还要一边唱歌,歌名是《歌唱祖国》,嘹亮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越过高山、越过平原……”的歌词伴随着整齐的步伐在空中迥荡。每人右手还拿了一束纸花,随着脚步有节奏的挥舞。</h3><h3>&nbsp;&nbsp;&nbsp;&nbsp;对服装也有基本要求,男生是白衬衫蓝裤子,女生是白衬衫花裙子,各人自己解决。当年大家经济条件差,要一件白衬衣和一条蓝裤子也要煞费苦心。幸亏要求不严,只要有些近色也是可以,所以说是蓝裤子,其颜色有上青的、士林蓝的、淡蓝的,色调相当混杂。</h3><h3>&nbsp;&nbsp;&nbsp; 10月1日那天,学校通知五时起床,六时大操场集合出发,要在交通管制前进入预定地域,到武林路待命。当年杭州市没有一个大的集会广场,庆祝大会的主席台搭在湖滨路与平海街的丁字路口。平海街上聚合集会人群,游行队伍从北向南在湖滨路上通过,在解放路口左拐,然后走解放路至环城东路金衙庄,游行才算结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上午十时,首都的庆祝大会开始后,省里的庆祝大会才开始,先是讲话,然后游行。我们的队伍在等待了近四个小时后总算开始启动,于是乎游行队伍慢慢地象样起来,歌声也响了起来。当到达主席台前时,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人人向主席台行注目礼,歌声响彻云霄。经过主席台后继续前行,当到达解放路口时,只见解放路已被封锁,我们的队伍唯有向南山路方向行进,队伍行至柳浪闻莺处又不动了,只得停留待命。一小时后,只见几辆部队的吉普车驶过,听说车内有省军区司令员周贯五中将,这表明庆祝会结束了,游行队伍已全部通过主席台,司令员回省军区了。学生队伍也随之就在南山路解散了。</h3><h3>&nbsp;&nbsp;&nbsp;&nbsp;造成游行队伍路线变更的原因,据说是当一辆辆载有文艺队伍的彩车在解放路和延龄路(现在的𘒂安路)口出现时,围观的群众一哄而上,冲散了游行队伍。于是乎大会指挥部随机应变,把我们的学生方队引导到南山路,在道路恢复管制后再将工人方队等引入原路线。</h3><h3>&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中饭(每人四只大肉包子),化学系已事先运到游行的终点地金衙庄的树林里的联络点。当时我们的身上都没带钱,预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变故,即使回学校也没有中饭可吃了。于是乎我们中有不少同学不得不从南山路回转,到解放路金衙庄的联络点去取肉包子,虽已是下午二时余,联络点的大三同学还在那边等候。</h3><h3>&nbsp;&nbsp;&nbsp;&nbsp;夜晚,焰火晚会开始,西湖上空焰火绚丽多彩。几十颗焰火弹伴随着隆隆的炮声腾空而起,升到西湖上空同时炸开,绽放出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焰火。有的像牡丹花盛开、有的像菊花怒放、有的似葵花向阳、有的像金鱼向四方欢快的游动、有的还伴随着小鸟的鸣叫、有的还带降落伞、有的在熄灭时呈现出一串串像宝塔一样的灯笼随风飘下……。这是我们很多同学平生第一次看到的美不胜收的焰火,留下的印象极其深刻与完美。</h3><h3><br></h3><h3>(2)学习《毛主席和毛远新的谈话纪要》</h3><h3>&nbsp;&nbsp;&nbsp;&nbsp; 毛远新是毛泽民的儿子,是毛泽东主席的姪儿,由于其父亲在新疆为革命牺牲了,就由伯伯抚养。一九六四年暑假,毛远新在中南海住,毛主席和他如同父子,七月五日,毛主席和毛远新有一次家长里短的谈话。</h3><h3>&nbsp;&nbsp;&nbsp; 当时,毛主席随口而谈。事后,毛远新深知这一谈话的重要性,作了追记,写出了《谈话纪要》。谈话内容迅速传到了高等教育部。高教部征得毛泽东主席的同意,印发了《毛主席与毛远新谈话纪要》。虽说是内部文件,却一下子便轰动了高等教育界。</h3><h3>&nbsp;&nbsp;&nbsp; 1965年初我们学校向全体师生传达了这个“谈话纪要”,也成了当时的政治学习的主要内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在教育上是个转折点。根据回忆及有关资料的查询,有关教育方面的有以下对话:</h3><h3>&nbsp;&nbsp;&nbsp; 远新:工科和文科不一样,没有安排那么多的时间去接触社会。</h3><h3>&nbsp;&nbsp;&nbsp; 主席:不对,阶级斗争是我们一门主课,我已经和罗总长讲了这个问题。你们学院应该到农村去搞“四清”,而且要去工厂,搞上半年“五反”,你对社会一点不了解嘛。不搞“四清”就不了解农民,不搞“五反”就不了解工人。这样一个政治教育完成了,我才算你毕业,不然,军工学院让你毕业,我是不承认你毕业的。阶级斗争都不知道,怎能算大学毕业?你毕业了,我还要给你安排这一课。</h3><h3>&nbsp;&nbsp;&nbsp; 远新:这次考试,我们军队用新方法进行试点,大家感到很好,真正考出水平来了,而且对整个学习方法也发生了影响。有可能学得活了。</h3><h3>&nbsp;&nbsp;&nbsp; 主席:早就该这样办了。</h3><h3>&nbsp;&nbsp;&nbsp; 远新:过去就是这个分数概念,学习搞得不主动。</h3><h3>&nbsp;&nbsp;&nbsp; 主席:你们认识了就好!这也不能怪你,整个教育制度就是这样,公开号召那个“五分”。你不要去争那个(五分)全优,那样会把你限制死了,你姐姐吃个这个亏。北大有个学生,平时不记笔记,考时得了三分半到四分,可是毕业论文水平最高。人家就把那个分数看透了,大胆主动地学。不要把分数看重了,要把精力集中在培养训练分析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不要跟在教员后面保守,受约束了。</h3><h3>&nbsp;&nbsp;&nbsp; 远新: 不去上课还行?我们学院就是部队,是有纪律的。</h3><h3>&nbsp;&nbsp;&nbsp; 主席:教员就是吹,天天讲有什么讲的。教员应该把讲稿印发给你们。怕什么?应该让学生自己去研究讲稿。</h3><h3>&nbsp;&nbsp;&nbsp; 远新说:学院才不会把讲稿发给我们呢!</h3><h3>&nbsp;&nbsp;&nbsp; 主席:讲稿还对学生保密?到了讲堂上才让学生抄,把学员束缚死了。我过去在抗大讲课时就是把讲稿发给学员,我只讲了30分钟,让学生自己去研究,然后提出问题,教员再答疑。</h3><h3>&nbsp;&nbsp;&nbsp; 远新喃喃地说:要是你当我们的院长就好了……</h3><h3>&nbsp;&nbsp;&nbsp; 主席说:大学生,尤其是高年级,主要是自己去研究问题,讲那么多干什么?过去公开号召大家争全优。在学校是全优,工作上不一定就是全优。中国历史上凡是中状元的,都没有真才实学,反倒是有些连举人都没有考取的人有点真才实学。唐朝最大的两个诗人连举人也未考取。不要把分数看重了,要把精力集中在培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不要只是跟在教员的后面跑,自己没有主动性。</h3><h3>&nbsp;&nbsp;&nbsp; 远新:那我要是总不听老师的,还不是总要挨批评……</h3><h3>&nbsp;&nbsp;&nbsp; 主席:所以教育要改革么,教改的问题,主要是教员问题,教员就那么点本事,离开讲稿什么也不行,为什么不把讲稿发给你们,与你们一起研究问题?高年级学员提出的问题教员能回答50%……真正不懂就说不知道,和学员一起商量,这就是不错的,不要装着样式去吓唬人,反对注入式教学法,连资产阶级都提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反?只要不把学生当打击对象就好了,教改的关键就是教员。</h3><h3>&nbsp;&nbsp;&nbsp; ……</h3><h3>&nbsp;&nbsp;&nbsp; 这个“谈话纪要”发布后,系里也紧锣密鼓地进行了改革,我们当年的学年《无机化学》考试改变为开卷考,学生可以拿课本、作业本、听课笔记进考㘯,但考试试题的灵活性随之增加了。各位老师还自己动手制作了很多教学仪器,系里还举办了一个展览会,至今仍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h3><h3>&nbsp;&nbsp;&nbsp;&nbsp;从主席这次谈话中,不难看出主席是主张素质教育,而反对那种只注重唯分数的应试教育,反对那种注入式满堂灌的教学模式。</h3><h3>&nbsp;&nbsp; 而后来的“现在课程多,害死人……课程可以砍掉一半”,“学生上课不愿听,可以打磕睡”,“考试可以交头接耳……人家做了,我抄一遍也好”,及对十七年教育文化领域的两个基本估计,即:知识分子的世界观,从党内到党外,基本上都是资产阶级的;各级各类学校基本上都是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的,资产阶级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这些“最高指示”的发布,确实让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们更加难办了。</h3><h3>&nbsp;&nbsp; 一个家庭里人员之间的谈话,会发至全国,这也是那个时代的一大特色。这篇谈话的转发,从此,毛远新开始广为人知,且闻名于世,随着他职位的不断提升,被视为“可靠接班人”。他27岁那年,担任了辽宁省革委会副主任,不久又担任沈阳军区政委、政治部副主任。最后到中央担任“联络员”,负责主席与政治局的沟通。毛泽东主席逝世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毛远新被捕入狱。这是后话。</h3><h3><br></h3><h3>(3)文体活动</h3><h3> 学校里的课外丰富多彩,每天下午四时至五时是课外活动的时间,同学们都去操场活动,有篮球、排球、羽毛球等,运动器材凭学生证到体育室借来使用。</h3><h3> 校系每学期举行体育运动大会。系运动会以班级为参赛单位,校运动会以系为参赛单位。除了综合运动会外,还举行学校同一年级的篮球赛,各系的班级为参赛单位。还举办全校以各系各年级为单位的越野接力赛,我们年级成绩优秀,获得了全校第二名。</h3><h3> 有一次校武装部组织(杭大民兵团)全体民兵爬北高峰活动,走西溪路到东岳庙、法华寺,从北高峰北坡上山,没有正规道路,只能在树丛荆棘中爬上去,还要看谁爬得最快。一到山顶,个个气喘吁吁,满身大汗。然后由北高峰南坡(有台阶)下山,经灵隐各自返校。</h3><h3> 我们班里有二个同学是田径强手,一个男同学的400米能在校运动会夺冠,还代表杭州高杭队参赛。一个女同学的100米能在系运动会上夺冠。</h3><h3> 在文艺方面,每学期校系举行文艺汇演,在一次系文艺汇演上,我们7-305宿舍五个同学代表班级唱了一首“五个兵”歌曲,得到了好评。会后校广播台通知我们去录音,录音后在校广播站播放。</h3><h3> 一次歌咏比赛规模很大,全校全体学生参加,宿舍里的方橙全搬了出来,各系搭成一排排阶梯,操场上灯火通明,歌咏队以系为单位围绕大操场在四周布置。同学们挺胸收腹,个个精神抖擞,人人斗志昂扬。前面一个系唱完了,接着有一段朗诵,后面一个系又接上去了。歌声有时舒缓,有时激昂,有时优雅,那悠扬动听的歌声在校园的上空回蕩。</h3><h3> 在我们社教回校后,为庆祝七一建党生日,系里在体操房举行了一次以班级为单位的歌咏比赛。后来,这些体育文娱活动再也没有举办过。</h3><h3> 学校有各种社团组织,例管乐团、舞蹈团、歌唱团、美工团等。有校广播台,我们班里的一个同学因普通话比较标准,是校广播台的播音员。还有校系黑板报,每班有通讯员,黑板报定期刋出。</h3> <h3>化学系是杭州大学第十届体育运动大会射击比赛冠军队,我班黄美菊同学是射击队队员。</h3> <h1><b>5、校园轶事</b></h1><h3><b> (1) </b>欢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h3><h3>&nbsp;&nbsp;&nbsp;&nbsp;五十五年前十月十六日的下午三时,在我国的西北边陲,新疆罗布泊上空,我国自行研制的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原子核裂变的巨大火球和磨茹云升上了戈壁荒漠。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极大地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全世界为之震惊!</h3><h3>&nbsp;&nbsp;&nbsp; 当年那个深秋的夜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续播放了《新闻公报》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声明》。整个杭大校园为之沸腾,全校师生奔走向告,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广播,激动和喜悦的心情传遍了整个校园!全校沉浸在欢腾的海洋中。巨龙腾飞,扬眉吐气。</h3><h3>&nbsp;&nbsp;&nbsp;&nbsp;当我们晚自修结束后回宿舍时,同楼的中文系同学已经刷出大幅庆祝标语,并悬挂在宿舍门厅的两壁,文科同学比我们理科同学在这方面总是走在前面。</h3><h3>&nbsp;&nbsp;&nbsp;&nbsp;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成功。经历了艰辛、困难、风险的历史进程,是来之不易的历史性成果。这当中除了要突破核子理论、爆炸物理、电子测试、精密工艺、总体设计以及核材料(铀235)的提取等各个领域中无数大大小小的技术难关,真正撑握确保原子弹的起爆成功奥秘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历史情况,那就是那时国家正处于经济甚为困难时期。可以说中国人勒紧了褲腰带,把原子弹研制了出来,那种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科学求实、团结协作、无私奉献的精神永放光芒!</h3><h3>&nbsp;&nbsp;&nbsp;&nbsp; 原子弹爆炸与我们的化学学科关系十分密切,它的起爆原理就是根据临界体积。且尚有《核化学》这一分支学科,核材料的提取也是化学工业的范畴。原子弹的成功爆炸更激励我们要努力学习,去攀登科学高峰。</h3><h3>&nbsp;&nbsp;&nbsp;&nbsp; 朋友们:请记住那个年代。因为那时的人们的生活是那样的艰苦、那样的忍耐、那样的奉献、那样的悲壮,而实现了这强国之举!</h3><h3>&nbsp;&nbsp;&nbsp;&nbsp;</h3><h3> (2)一张倡议书</h3><h3>&nbsp;&nbsp;&nbsp; 我们刚入学不久,就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化学系的小事件。事儿本身很小,但震撼力却是十分巨大。与我们同时入学的一班有几个同学在班主任老师的指导下,在系里最显眼的地方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倡议书。</h3><h3>&nbsp;&nbsp; 我们化学大楼有二只阶梯大教室,在大楼的东北角。每逢召开全系师生大会,大多在二层楼的那个阶梯大教室,那里大约有三百个座位。在开会前,师生们各自先后走入会场,坐位不定,随意坐就是,只要按时出席就行。</h3><h3>&nbsp;&nbsp; 倡议书中罗列了目前系里召开全系师生大会时的这种不良现象。批判了自由进入会场,自由寻找座位的行为,认证其自由散漫之罪恶。倡议在召开全系师生大会时,各班必须先在楼下整队集合,然后依次排队进入会场,并在指定座位就座。</h3><h3>&nbsp;&nbsp; 倡议书贴出后,引起了全系的轰动,也得到了系里领导的重视。系领导尽管在面子上不是很过得去(被刚进校的学生呛了一下),只得决定,由此开始一律各班排队入场。并认定六四级的同学政治觉悟高。</h3><h3><br></h3><h3>(3)一张警告处罚书</h3><h3>&nbsp;&nbsp;&nbsp; 化学系的系办公室在化学大楼的二层东南靠中间位置,在它的门外,中走廊的南墙壁上设置有系里的玻璃柜窗布告栏。布告栏里常常会张贴一些重要的通知。</h3><h3>&nbsp;&nbsp;&nbsp; 在期中阶段的某一天,在布告栏里张贴了一张行政警告处罚书。被处罚的同学是六二级(当时大三年级)的陈某某,女,德清人。被处罚的事由是:“其男朋友来杭州,她因陪他游西湖而旷课一天”。系里认定这是极其严重的违反学校纪律行为,必须处罚,故给与警告处分。同时也希望其他同学引以为戒,以学业为重。</h3><h3>&nbsp;&nbsp; 学校是用来学习和读书的地方,在中国一向被认为是严肃的,庄重的象征,如果在学校谈恋爱不但会影响学习,还会给学校造成不好的声誉影响。所以不准在学校谈恋爱 。</h3><h3>&nbsp;&nbsp; 由此可见,当时的学校管理还是很严厉的。谈恋爱基本上是被禁止的,尤其是公开谈恋爱是极对不允许的,至于暗暗的谈恋爱别人不知道也就管不了啦。当然这对于渐渐成熟、春心荡漾的大男大女们来说,是要有所克制的。</h3><h3>&nbsp;&nbsp;&nbsp; 这一警告书不仅警告并处罚了陈同学,同时也警告了所有同学。</h3><h3>&nbsp;&nbsp; 这件事放在现在的学校里,会成为一桩笑话了。时代确实不同了。</h3><h3><br></h3><h3>&nbsp;&nbsp;(4)一个女生自杀身亡</h3><h3>&nbsp;&nbsp;&nbsp; 因外事工作的需要,一九六四年,在周恩来总理和陈毅外长的亲自关心和布置下,杭州外国语学校中学部于十月在杭大附中开学了。同年新建了杭州英语专科学校,学校设置在杭州大学内,领导和教师大多由杭大外国语系的老师兼任,校舍全部使用杭大校舍。所以我们常将它简称为“英专”,就像校里的一个系科一样。可惜的是这所学校只招了二届学生,文革招生中断后,一直到教育大发展时期也没有恢复过来。如这所学校一直办下来,其声誉一定会超过现在的浙江外国语学院,因浙外在前几年才由浙江教育学院更名而来。</h3><h3>&nbsp;&nbsp;&nbsp; 十一月下旬,我们从周浦学农回来后,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英专有一个女同学在宿舍里的双层床铺上吊死了。那天这个女同学从课堂中间休息时回到了宿舍里,等同学们下课回宿舍已发现这一惨状了。同学们立即报告学校领导,校里又与公安局联系。</h3><h3>&nbsp;&nbsp;&nbsp; 公安部门立即来人实地了解案情,开来的三轮摩托车旁边附设一个小艇,可坐一个人的。于是公安人员在勘察现场后,将屍体运到公安局内进一步进行检察。由于摩托车的附艇很小,那个女屍只能放进一部分,二只脚只得露在外面。车子一开,那二只脚就咣当咣当地摇摆了。</h3><h3>&nbsp;&nbsp;&nbsp; 事后传来消息,经检察,确定这个女同学怀孕了。可能是由于她偷吃了禁果,而最后走上了绝路。这个才入学二个多月的妙龄女孩,就这样的离开了繁华的世界,令人扼腕叹息。</h3><h3>&nbsp;&nbsp;&nbsp; 在以后的时间里,在校园里再次听到同学自杀的事,是在十分残酷的文革斗争中,而且又是个女生,因被剃了阴阳头,脖子上还挂了一双破鞋,受到了极大的人格侮辱而起。看来女生比男生心里承受力稍微脆弱,很多被打成反动学生的男同学都顽强的活了下来。</h3><h3><br></h3><h3> (5)一批越南留学生来校留学</h3><h3> 1965年8月底,我们下连当兵回来后没几天,看到校园里突然出现了一批个子稍矮、皮肤有点黑、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人。后来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来自血与火的前线越南。经中央决定,先由全国十所学校负责培训他们的汉语,经汉语培训后再分到其他学校。</h3><h3> 杭大是培训汉语的十所学校之一,为了他们的到来,学校里也实实在在的忙了一番。宿舍经调整后将他们安排在第三宿舍楼,并经过粉刷油漆。每个房间只住二个人,房间内不仅有写字桌,还配备了衣柜,这对于本国的学生来说是望尘莫及的。食堂就安排在我们系让出来的食堂。他们的所有生活用品全由我国配给。十月国庆节浙江省的庆祝会上,这批学生全部上了观礼台。直到1966年7月,文化革命的全面爆发,他们的学习也不得不中止,提前回国。现在学校的档案馆里还保存着他们的毕业照。</h3><h3> </h3><h3><br></h3><h3> (6)色狼狄洪元</h3><h3> 狄洪元是我们化学系的总支书记,是我们最早认识的几个老师之一。记得在欢迎我们新生的迎新会上,他曾慷慨陈词,教育我们要树立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走又红又专的道路。听说他是从部队转业来的干部,令我们肃然起敬。</h3><h3> 文化大革命中,狄洪元的种种罪行被揭露。原来狄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色狼。在一次全系师生参加的批判斗争大会上,几个女教师分别走上前台,现身说法,愤怒的控诉了狄洪元如何欺凌她们的罪行。狄凭着掌握在手中的权力,软硬兼施,甚至说出:“我这样求你,如果是个泥菩萨也早已动了善心”这样的话,来引诱与迫使女教师就范。他的办公室、四楼的化学系资料室,甚至是在社教时的茂盛的油菜田都是他丧心病狂的作恶场所。女老师声泪俱下,哽咽不止,几度语塞,令人心碎。</h3><h3> 批判会后,从此在系里再看见不到狄的身影,不知他去哪儿了?</h3><h3><br></h3><h3> (7)线路斗争</h3><h3> 1968年春天到夏天,北京以清华大学为首的高校正在热火朝天的两派武斗之时,而在杭州的高校里两派的武斗并没有发生。经过二年多的风风雨雨,从打三家村开始、继而打倒四家店、刘邓陶、王关戚、杨余傅……大家对路线斗争已从积极参加到逐渐的不理解,甚至已感到厌倦,有些同学干脆做起了逍遥派,长期待在家里;有些同学搞起了线路斗争,男同学安装收音机,女同学结毛线,我们班里有男同学也开始学结毛线衣,甚至还学会了时尚的元宝针结法。</h3><h3> 那时,有些男同学省吃俭用,从伙食费里省下钱来,三天二头去解放街的红波无线电商店,卖鱼桥的无线电商店,淘买便宜的处理的无线电元器件,有些只要几分钱或几角钱一只。二极管、三极管、磁棒、天线、可变电容器、电容、电阻,中周变频器、扬声器、耳机、层压板、铆钉、导线,焊锡、塑料机盒等等。然后画图纸、在层压板上钻孔、打铆钉、插元件、用焊锡焊牢,用导线连接焊牢,最后作整体调试,调整频率,捕捉电台的播音。为了增加美观和携带方便,还到羊坝头的皮革店去买来零头的皮革料,做收音机的外套和可背背的带子。犹如在做工艺品,看谁做得好。</h3><h3> 安装半导体收音机热潮过后,后来又开始制作电子管收音机,电子管收音机最贵的元器件是变压器,于是有的同学买来废磁铁片、漆包线,自已绕制变压器。</h3><h3> 通过安装收音机,大家对物理学上电阻、电容、电流等概念有了新的认识,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h3><h3><br></h3><h3> (8)一包衣服的故事</h3><h3> 1968年12月六八届的同学开始毕业分配了。在被分配同学离校期间,外语系的一个女同学将不打算再在工作岗位上穿的旧衣服包在一个包袱里,扔进了垃圾箱。</h3><h3> 这事被人发现了,告诉了驻校的军宣队,于是我们留在学校里学生接受教育是免不了了。军宣队组织开展了忆苦思甜活动,勤俭节约不忘本教育。</h3><h3> 全国知名度很高的解放军画报来了记者采访,后在解放军画报上作了长篇的图文报道,文章的题目就是“一包衣服的故事”。这样一来,杭州大学声名鹊起,按现在流行的话说,一下子成了网红。</h3> <h3>校民兵连部分战士合影</h3> <h3>校团委与校学生会联合举行的全校通讯员活动</h3><h3>上图:校黑板报前留影</h3><h3>中图、下图:平湖秋月留影</h3> <h1><b>6、下乡学农</b></h1><h3>&nbsp;&nbsp;&nbsp; 在大学期间,下乡参加农业劳动是经常的事儿。我们曾去过梅家坞村帮助整理茶园,曾去过珊瑚沙为抗洪而抢险修筑堤坝,也曾去过龙坞山灭松毛虫。但这些活动大多是临时得到上级通知的突击活动,每次仅只有一天时间就结束了。而参加农业劳动在一个星期或一个星期以上的共有三次。</h3><h3>&nbsp;&nbsp;&nbsp; 第一次是在我们入学二个月后的11月1日至7日,系里组织我们64级的师生去西湖区周浦公社上扬大队参加一星期的秋收冬种,主要是收割晚稻。</h3><h3>&nbsp;&nbsp; 我们的简单行李(被褥、脸盆、毛巾等)由系里安排在那天早上用货车先行送走。然后我们学生和我们的任课老师一起步行前往。</h3><h3>&nbsp;&nbsp; 由于那时我们才刚到杭州二个月,一路上途经的都是杭州的风景区,欣赏湖光山色好不兴奋。走在杭大路、曙光路、西山路(即现在的杨公堤)、虎跑路、之江路上,道路两边的风景今人心旷神怡。深秋的杭州,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沿途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红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枝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红灯笼。</h3><h3>&nbsp;&nbsp; 步行四个多小时后,经六和塔、九溪、梵村、转塘后到了目的地。到周浦上扬村后,我们年级的二个班以班为单位分别分到二个生产小队。然后再将每二个学生为一搭档分到各个农户家里,实行同吃同住同劳动。伙食费和粮票由老师统一交给生产队,再由生产队分给所住农户。</h3><h3>&nbsp;&nbsp;&nbsp; 尽管是秋风瑟瑟,有几天是细雨霏霏,但同学们在劳动中很是努力,割稻、打稻、扎稻草干得不亦乐乎。而我们班里有三分之二的同学来自农村,父母是农民,他们从小受到的熏陶就是农业生产劳动的技能,所以他们都是农业生产的行家里手。</h3><h3>&nbsp;&nbsp; 劳动五天后,我们步行几里路到袁浦坐钱塘江上的小火轮回杭州。这艘小轮船还是二层的,我们坐在上面一层,一边谈天说地,一边欣赏钱塘江两岸的风景,也蛮高兴。船到南星桥的《浙江第一码头》,走过长长的栈桥后,各自坐一路无轨电车到武林门后回校。</h3><h3> 我们年级的这次下乡劳动,系里给了很高的评价,系领导在全系的大会上多次进行了表扬。</h3><h3><br></h3><h3> 第二次下乡劳动是1967年的7月底到8月初,当时文化大革命正开展得如火如荼,生产队里有些人也出去造反了,造成双抢时节劳动力严重不足。</h3><h3> 于是省联总要求我们去支援,我们班被安排在转塘小镇附近的生产队,各自带了蚊帐、草蓆、脸盆,几件替换衣裤,来到了生产队,同行的还有几个青年老师。</h3><h3> 这次没有实行三同,是我们在一起打地舖,生产队仓库里有灶台,自已开伙,有二个同学负责买菜和烧饭。仓库与晒谷子的水泥场旁有个池塘,晚饭后我们就在塘里洗澡,洗澡时还大家摸到了很多河蚌,第二天改善了伙食。</h3><h3> 我们的工作就是割稻,每天面朝黑土背朝天,几天下来腰酸背痛,但大家还是坚持了下来。</h3><h3> 这期间传来湖北武汉百万雄狮的消息。一天晚上,二十军的一个师政委来到转塘镇上的浙江船舶工业学校作形势宣讲,在校园的草地上坐了不少人在听讲,我们中有几个同学只去听了一会,因白天劳动太累,需要休息,就回来了。</h3><h3> 转塘附近有个望江山疗养院和象山疗养院,有一个晚上,我们几个同学去探访了二个疗养院,由于文革的爆发,望江山疗养院已暂时关闭,到了象山疗养院,原来是个治疗肝炎的地方,在那儿碰见了系里一个六七届的同学正在治病。</h3><h3> 这次劳动约十天,回校后就离校回家,开始了暑假。</h3><h3><br></h3><h3> 第三次下乡劳动是1969年的4月到8月,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在农村度过。当时去的时候说是搞教育改革,是带着梦想去的,这是后话。</h3> <h1><b>7、下连当兵</b></h1><h3>&nbsp;&nbsp; “大学生要去工厂、农村,要下连当兵,接触社会实际” 毛泽东主席的一句话,全国各高校闻风而动,纷纷贯彻执行。</h3><h3>&nbsp;&nbsp; 因我校的文科同学已有部分下乡参加四清运动,所以学校安排理科的同学先行下连当兵,但这事儿对学校来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h3><h3>&nbsp;&nbsp; 我们系安排62级与64级的同学参加这项活动。为此,我们大一年级第二学期的上课进度明显加快了,在六月上旬就结束了上课,并举行了期末考试,在中旬前期就开始了暑假。同学们在度过半个月的短期暑假后,在六月底全部返校准备下连当兵。</h3><h3>&nbsp;&nbsp;&nbsp; 而这次下连当兵又分二种形式,一种是直接到部队的连队里,分散后穿插到每个班里,一种是到部队兵营集中军训。直接去连队的是到舟山要塞区下属的连队,要到海岛上的部队中去。这样,所有的女同学就不能去男兵的连队了。而在那大讲特讲阶级斗争的年代里,凡家庭出身、家庭直系亲属、社会关系有一点瑕疵的同学就不能直接到连队里去了。</h3><h3>&nbsp;&nbsp;&nbsp; 不直接去连队的全部安排到浙江省军区的中村大本营。同期安排的还有浙江丝绸工学院、浙江师范学院等院校。</h3><h3>&nbsp;&nbsp; 6月30日与7月1日,去海岛与去中村的同学只隔一天先后出发了。当在校门口集合时,穿着与正规军一样的军装的同学,个个英姿飒爽、满脸露着笑容,心中是那么的高兴。</h3><h3> 二个月的部队锻炼,我们学习了队列、射击、投掷、剌杀、匍匐前进,摸爬滚打等军事科目,还学习了政治时事。</h3><h3> 在部队里度过了有纪念意义的八一建军节,先后于8月27日、28日返校。</h3> <h3>下连当兵回校后的合影</h3> <h3>去舟山海岛连队当兵</h3> <h3>省军区中村大本营当兵</h3> <h3>女同学为纪念当兵留影</h3> <h1><b>8、平湖社教</b></h1><p> 1965年11月18日,我们化二年级的师生坐汽车经老沪杭公路到达平湖,再坐平湖到嘉善的轮船在钟埭上岸,住在钟埭粮站的粮仓库里十天,集中学习社教工作条例二十三条。在11月27日分配到各生产大队,再分到生产小队,每个人独当一面的负责一个生产小队的社教工作。(其中1966年1月14日至30日为春节假期,工作队员回家过节)。</p><p> &nbsp;据《嘉兴县志》记载:“相传五代吴越(公元907-960年),有钟氏族居此,故名钟溪,又名钟埭”,世属嘉兴县,明清时曾与王店、新丰、新篁齐名,为嘉兴县四大镇之一。1950年建钟埭乡,1958年划归平湖县,建钟埭人民公社。</p><p> 钟埭公社的社教工作队以吴兴县的机关、公社干部为主要力量,还有来自吴兴县的各企事业干部、二十军机关排长以上的干部、海洋二所的干部、萧山社教工作时提干的农村青年,再加上我们杭大化学系二年级的全体师生。</p><p> 社教工作依靠的是贫下中农,所以我们住在条件最为艰苦的农户,与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白天参加农业劳动(有时在大队参加工作组学习,交流工作进展),晚上常常组织生产队会议,宣传党的政策,开展社会主义教育。</p><p> 当年钟埭农民困苦的生活深深的烙在我们的脑海中。</p><p> 说说同吃,由于吃在住的房东家里,连续几个月,对于房东来说,负担之重是可想而知的。就是现在,有个外人一直在你家里住上、吃上几个月,那也是很难办、很头疼的事。何况是那时的条件。那时盼望着哪天能上公社集中开会,中午能改善一下,吃一块红烧肉。</p><p> 同住对我们不讲究的年轻人来说是能适应的。</p><p> 同劳动,由于我们年纪轻轻,而且大部分同学就来自农村。所以插秧、锄草、施肥、收割、脱粒,苦活、脏活、累活,旱地的农活、水田的农活,我们都干过。</p><p> 1966年6月10日离开平湖钟埭,前后近七个月时间,完成了一个地方的四清教育运动。参加社教工作,让我们得到了工作上的锻炼,工作能力有所提高,“独立思考,自我判断”的意识有了些萌芽,收获应该说是不小的。</p> <h3>左图:当年的工作笔记本</h3><h3>右图:平湖县钟埭公社所在地的老街街景</h3> <h3>上图:钟埭大队工作组部分工作队员合影</h3><h3>下图:定云大队工作组部分工作队员合影</h3> <h3>上图:联丰大队工作组部分工作队员合影</h3><h3>下图:红星大队工作组部分工作队员合影</h3> <h3>上图:学林大队工作组的六同学与教物理的胡老师合影</h3><h3>下图:学林大队工作组全体工作队员合影</h3> <h1><b>9、文革风云</b></h1><h1><b>(1)返校参加文化大革命</b></h1><p> 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通过了“五·一六通知”,标志着“文化大革命”的开始。北京大学哲学系聂元梓等于5月25日贴出了题为《宋硕、陆平、彭珮云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的大字报。这张大字报被毛泽东主席称之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6月1日,《人民日报》并发表题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6月2日《人民日报》在头版刋登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并配发评论员文章《欢呼北大的第一张大字报》。后又有《触及人们灵魂们大革命》、《撕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遮羞布》等文章,从此,文化大革命的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并席卷全国。</p><p> 6月10日,我们离开了已开展了半年的平湖社教工作地,回到了学校参加文化大革命。</p><p> 一回到学校,看到到处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去食堂吃饭看到饭厅里全是大字报。墙上已贴满了,在对向二个窗户之间拉了不少绳子,大字报挂在绳子上,成了一道另样的风景。后来去了系里,看见大楼的门厅和中走廊的墙壁上也贴满了大字报。内容大多是针对学术权威或历史上有些问题的老师,有些有名望的教授一下子成了斗争的对象。</p><p><br></p><p> 6月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通知,为了彻底搞好文化革命、彻底改革教育制度、决定改革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办法,并且决定将一九六六年高等学校招收新生工作推迟半年进行。但后来实际停止招生达四年之久。</p><p><br></p><p> 1966年8月1日,毛泽东致信清华附中红卫兵,对他们的两张大字报:《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万岁》和《再论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万岁》,表示热烈地支持。红卫兵自此由地下转为公开。</p><p><br></p><p> 1966年8月8日,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因文件内容共分为十六条,因此又简称为“十六条”。文件明确提出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p><p><br></p><p> (2)“林夏战役”</p><p> 文革初始,浙江省委向杭大派出了姜旭为组长的省委工作组,并定下了打倒原学校副校长林淡秋(时已调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和中文系夏承焘教授的“林夏战役”,树了两个活靶子。这是浙江文革运动的第一次高潮,为召开批林大会,将“党内的走资派、修正主义文艺路线的代表人物”林淡秋揪回了杭大,在杭大大操场开了万人的“批斗大会”,大操场的半个操场放满了大空心砖,用作全市各高校派来的代表坐位。</p><p><br></p><p> 于是杭大校园里“揭露”林、夏“罪状”的大字报铺天盖地。在校园中心区,立起了二米多高的蓆棚,专供贴大字报之用。二人立即陷入了全校师生共讨之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大字报栏里批判夏承焘的罪行,其中有他抗日战争时在之江大学秦望山上开玩笑时说的:“炸弹炸中国,不要炸杭州。炸弹炸杭州,不要炸我楼。炸弹炸我楼,不要炸我头。”这首打油诗也作为罪证至今难忘。</p><p><br></p><p> 几次批斗大会后,林困禁在杭大宿舍家中,小规模批斗、游斗、示众外,难得外出。直到造反派夺权后,才回到宣传部,与几位部领导关在了一起。夏承焘则几经周折,终被关进中文系的牛棚,大会小会,批斗连连。夏虽已年近古稀,衰病缠身,劳动改造仍难获免,被命每天来第七宿舍报到,(中文系与化学系的男生宿舍)打扫走廊与洗漱间、厕所的卫生。</p><p><br></p><p> 7月29日北京召开大中学校文化大革命积极分子大会,会上宣布撤销所有工作组。几天后,进驻我校的工作组撤销。</p><p><br></p><p>(3)破旧立新</p><p>&nbsp;&nbsp;&nbsp; 1966年8月17日夜,北京第二中学的红卫兵拟就《最后通牒——向旧世界宣战》,宣布要“砸烂一切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8月18日,毛泽东主席在天安门接见红卫兵之后,首都北京的红卫兵开始走上街头“破四旧”,并立即传向全国。</p><p>&nbsp;&nbsp;&nbsp; 在一片红歌声中红卫兵冲击寺院、古迹,捣毁神佛塑像、牌坊石碑。查抄、焚烧藏书、名家字画。停止销售具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色彩的化妆品、仿古工艺品、花发卡等商品。砸毁文物、焚烧善本图书。烧戏装、道具。剪小裤腿、飞机头、火箭鞋。揪斗学者、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等“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勒令政协、民主党派解散。抓人、揪斗、抄家。从城市赶走牛鬼蛇神,禁止信徒宗教生活,强迫僧尼还俗....。</p><p> 他们把基于红色意识形态政治正确的思想文化上的破旧立新,简单化为对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一系列物化形态的破坏行动。杭州的岳坟被中学生捣毁后,又要捣毁灵隐寺,在这紧要关头,浙大、杭大学生立即奔赴灵隐,与中学生斗智斗勇,终于将灵隐寺保护了下来。</p><p>&nbsp;&nbsp;&nbsp; 一时间,给街道、工厂、公社、老字号商店、学校改名成风。杭州的延龄路改名为延安路、开元路上因有个新中国剧院而改成了新中国路、庆青路改成了青春路。“反修”、“东风”、“红卫”、“立新”、“卫东”、“永忠”等革命名称,一时间遍布了全国各地。</p><p> 在这改名的热潮中,我们年级有多个同学也改了名字,其中我班有四位同学改名,并在系里备案并得到批准。从此,这四位同学入学时的姓名与毕业时的姓名已判若两人。</p> <h1><b>10、串联狂潮</b></h1><h1> <b>(1)心向北京</b></h1><h3> 1966年8月18日,北京百万群众在天安门广场举行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大会,毛泽东和林彪、周恩来等人第一次在天安门城楼接见首都红卫兵代表,提出“我们要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打倒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要打倒一切资产阶级保皇派;要打倒牛鬼蛇神”。</h3><h3> 8月27日(星期六)学校大操场上放电影,当新闻纪录片首都召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庆祝大会放映后,师生们沸腾了,立即赶到省府大楼,要求上北京。省委领导陈冰出来接见,未见结果。随后大批学生怀揣着《毛主席语录》,挥舞着红旗,当夜就拥向杭州城站。</h3><h3> 那时我们年轻幼稚,绝大多数人很少出过省界,何况是伟大的北京!从我们戴上红领巾那天起,经过日积月累的宣传,北京在我们心目中早已是高不可攀的圣地,是红太阳居住的地方,是世界革命的中心。总之,能去北京,大家都欢天喜地的。</h3><h3> 当专列落实后,大家一哄而上地登上开往北京的红卫兵专列,向着心中日夜思念的“革命心脏”飞驰而去。尽管由于高度超载,火车上所有的过道、车辆连接处等空间,甚至连厕所、行李架上都挤满了这些前往北京,去朝拜伟大领袖的虔诚的“革命小将”。车厢里真的可以说是“水泄不通,人满为患”的境地,在这样极端拥挤下的长途远行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但在当时那种弥漫全国的狂热政治氛围下,在出于对领袖的无限热爱、无限忠诚的信念支撑下,大家的情绪非常高昂、兴奋。列车一路呼啸一路歌,“造反有理”的口号,毛主席语录歌的歌声,此起彼伏,响彻车厢内外。列车越过长江(其时长江大桥正在建设,用轮渡过江要化三个多小时),越过淮河、黄河、海河,经二天一夜的行程终于渐渐的靠近了北京,并进了北京城。而最早的一批赶上了8月3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的接见。</h3><h3> </h3><h3> 北京立即成了圣地,无数的人流从全国四面八方涌向这里。各大中小学校由于停课和串联空出的校舍,首先被开放为接待站。不久,随着人流的骤增,机关、单位、工厂纷纷腾出房屋开设接待站。作为“毛主席请来的客人”,外地红卫兵在北京受到了极高的礼遇,每人都有免费乘坐交通工具的乘车证,可以免费出入各个公园场所。</h3><h3><br></h3><h3> 继8月18日、8月31日两次接见来自全国的红卫兵之后,毛泽东主席不辞劳苦,又于1966年9月15日,1966年10月1日,1966年10月8日,1966年11月3日,1966年11月10日至11日,1966年11月25日至26日,先后共8次接见红卫兵和学生教师共1100万人。班里有几个同学二上北京被接见了二次。</h3><h3><br></h3><h3> 这段时间,毛主席像章、毛主席语录、毛主席著作是当时最走红、最时尚的物品。人人胸前挂着毛主席像章,毛主席语录不离手。</h3><h3> 我们系里采用高分子化学的方法,制作了有机玻璃的毛主席像章,赠送给全系革命师生每人一枚。浙江省委向全省大专院校的革命师生赠送每人毛主席著作一套。</h3> <h3>同学们在天安门广场合影(1)</h3> <h3>同学们在天安门广场留影(2)</h3> <h3>同学们在天安门广场留影(3)</h3> <h1><b>(2)大串连</b></h1><h3> 1966年8月18日,毛泽东在北京接见外地来京师生和红卫兵后,全国出现了大串连的高潮。</h3><h3> 9月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通知,决定组织各省、市、自治区的高等学校革命学生全部、革命教职工代表和中等学校革命学生、革命教职工代表从9月6日起分期分批来北京参观、学习,相互支援,交流革命经验,以利于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h3><h3> 并作了一些具体规定,来京人员在北京逗留的时间为四天,主要活动是:参观、学习和支持北京各学校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接受中央负责同志接见。来京参观一律免费乘坐火车,生活补助费和交通费由国家财政开支。到京后的伙食、住宿由北京市负责安排。</h3><h3> 与万众进京“串联”路线相逆的,是北京的红卫兵由北京向各地四下点火的大串联。此后,不仅外地学生来京,北京学生到外地造反,传播“革命火种”、揪斗“走资派”。随着“大串联”的兴起,全国各地又统一建立了接待站,凭学生证登个记,就可提供食宿。后来发展到不同行业、不同地区进行了串连。</h3><h3> 大串联的几个主要流向是:一是哪里传出压制革命红卫兵的消息,就会出现前去串联、声援的红卫兵。二是出于对革命战争年代党的光荣历史的钦佩,著名的革命圣地延安、井冈山、韶山、瑞金、遵义、泸定桥等成了第二个流向。三是出于对某些先进单位的兴趣,如去大庆、大寨等地参观,就成了第三个流向。趁便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就成了第四个流向。</h3><h3> 这么多的流向,这么庞大的人数,立刻给中国的铁路、公路、水运交通部门带来难以承受的沉重负担。长途汽车、内河船只、海运轮船和火车的超载都达到了极限。火车的二排座位之间的三个平方米空间,有是要挤上20至30人。茶几上、行李架上、椅背上、座椅下面、过道里都是人,车厢的厕所里同时挤进了六、七个人。</h3><h3> 据当年确切消息,十万多人到大寨参观,一个山村无法接待如此众多的参观者,只得电求中央军委用直升飞机空投食物和大衣以解燃眉之急。又如有100多万人参观井冈山,博物馆的闭馆时间每天推迟到23点30分,17个接待站仅炊事员就有近千名。</h3> <h3>参观毛泽东主席旧居韶山留影(班里有17位同学到韶山,超50%)</h3> <h3>武汉万里长江第一桥留影</h3> <h3>青岛海滨留影</h3> <h3>广州、西安、南京、廬山仙人洞留影</h3> <h1><b>(3)徒步串联</b></h1><h3> 1966年8月25日,大连海运学院的十五个红卫兵在上不了火车的情况下,决定徒步而行。他们打着“大连北京长征红卫兵”的旗子出发,历经近一个月的艰辛,行程2000多公里,终于抵达北京。</h3><h3> 这一举动正巧给了为“大串联”造成交通运输严重困难而苦闹的中共中央一个启示。10月22日,《人民日报》社论高度赞扬“大串联是群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创造”,并说“不坐火车汽车,徒步行军大串联,这又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创举”。社论希望,“各地的革命师生,在自愿和可能的条件下,也这样做”。</h3><h3> 在徒步串联的通知下达后,全国各地都出现了积极响应步行串联的红卫兵,一支支命名“长征队”的串联队伍开始在中国大地上移动。我们班里很多同学也响应号召,也开始了徒步串联。</h3><h3> 然而很多学生依然乘车串联,毕竟乘车比徒步快捷、舒服。部分学生的徒步并没有从根本上缓解交通拥挤的状况。大量的生活物资生产资料难以调运,已开始危及许多城市市民的生活和工业生产。</h3><h3> 1966年10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北京大中学校革命师生暂缓外出串联的紧急通知》。1966年11月1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又发出通知,决定从11月21日起到次年春暖季节,一律暂停来北京和到各地进行串连。并说先进行试点,取得经验,为来年徒步大串连作好准备。12月1日又发出补充通知,重申暂停乘坐交通工具进行串连,12月20日以前返回原地,12月21日起,不再实行免费。</h3><h3> 尽管中央结束串联的通知贴满全国大中小城市的车站、码头,催促在外串联的红卫兵尽快回原单位,但有些在外还没过足瘾的红卫兵想方设法,用互换车票的办法继续按原计划游动。直到全国各地的接待站陆续撤销,串联的热潮才逐渐平息。</h3><h3> 徒步串联结束后,大家回到学校参加了不同的战斗队。</h3><h3> 再后来,受上级组织遣派,我们班有近十位同学到半山地区的杭州玻璃厂,一面参加劳动,一面进行文革宣传,前后有二个月的时间。</h3> <h3>上图为班里的七个同学在1966年12月从杭州步行到宁波。</h3><h3> 1967年2月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再次发出通知,要求外出步行串连的应当回到本地本学校去,全国停止长途步行串连。3月19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停止全国大串连的通知》,取消原定的当年春暖后进行大串连的计划。全国的大串联终于结束。</h3> <h1><b>11、团结友爱</b></h1><h3><b> </b>我们在校时还并不感受和体会到我们的同学情谊有多厚?有多深?几十年过去了,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才觉得我们的同学情谊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珍贵!</h3><h3> 我们常说,相识即是缘份,我们从相识到相知,在六年的大学生活时光里,一直相处很好,可以说是做到了团结友爱、相互帮助、相互谦让、相互理解,从没有过公开的直接的矛盾和冲突。日日月月的相处和交往,结下了非同一般的情谊。</h3><h3> 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心无城府,我们纯真热情,我们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回想起那样的时光,那样的岁月,真是值得留恋的。</h3><h3> 那时的我们,有多少个夜晚在寝室熄灯之后的卧谈会中互诉心语中度过的。又有多少个早晨是在嘹亮的军号声中起床后一起奔向操场。</h3><h3> 一件小事也能佐证我们同学间的友谊。班里有个同学在打篮球时把外套衣服放在篮球架下,打球结束穿上衣服一摸口袋,发现刚刚才发下的十多元饭菜票被人偷走了。小偷一点良心也没有,这可是人家一个月伙食费呀。没有了这点饭菜票,那叫人如何生活?当班里同学知道这意外的小事后,当夜在化学楼底楼的一个小教室里开了临时班会,在校参加会议的同学纷纷表示献爱心,大家五角、一元的湊一湊就把问题解决了。</h3><h3> 而特别值得称道的是:在那“与人斗其乐无穷”、刀光剑影、杀声冲天的年代,我们班级的同学尽管每人的观点看法不全相同,但没有过派性上的纷争,大家都守住了底线,没有任何出格的事件发生,保持了行为上的理性。这是最为难得、最为可贵的。</h3><h3> 随着同学之间感情的加深,竟有八位同班同学将同学情上升到了爱情,结成了四对终生的伴侣,一生一世相守。</h3><h3> 让我们看看五十年前的照片,再次回忆一下当年的情谊。</h3> <h3>上图:7-304宿舍室友留影</h3><h3>其它:男同学合影</h3> <h3>女同学合影</h3> <h3>部分同学合影</h3> <h3>部分同学合影</h3> <h3>部分同学合影</h3> <h3>部分同学合影</h3> <h3>二个人的合影</h3><h3><br></h3><h3> 1967年6月17日,在我国西部地区成功地爆炸了第一颗氢弹。这次试验是中国继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后,在核武器发展方面的又一次飞跃,标志着中国核武器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由于当时正处于文化大革命的高潮时,所以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更多关注。</h3> <h1><b>12、重回课堂</b></h1><h3> 在文化大革命开展近一年半后,1967年10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发出通知,决定全国大、中、小学校“复课闹革命”。一边进行教学,一边进行改革,逐步提出教学制度和教学内容的改革方案。大、中、小学校都要立即积极筹备招生事宜。此后,各地中、小学陆续复课,一些大专院校也先后复课。10月25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大、中、小学校都要复课闹革命》。</h3><h3> 在复课闹革命的通知与社论发出后,学校组织了盛大游行,游行队伍从正校门出发,走天目山路、环城北路、中山北路、中山中路、解放街、延安路、体育场路、保淑路回校,在杭城绕了大半个圈。我们班里有几个同学走在游行队伍前面,扛着由木工制作的的木架,上面布置了有关复课闹革命的宣传横幅。个个精神抖擞,神采焕发。因为我们离开课堂已有足足二年时间了,对学习专业知识的渴望,就象农作物对阳光雨露的渴望,饥饿的人对饭菜的渴望,贫穷者对金钱的渴望。然而,事实是我们在只学习了几堂英语课后又停止上课了,成了鸭吃砻糠空欢喜。</h3><h3> 因为《人民日报》10月30日转摘《长江日报》10月22日社论说:“复课闹革命的中心是闹革命。当前复课闹革命,主要是以斗私、批修,为纲……特别要狠抓本单位的斗批改,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这是主课。</h3><h3> 这样不少大专院校、中专学校因搞运动并未真正复课,或短期复课的后又遭到停课。</h3><h3><br></h3><h3> 一九六七年十一月三日,《人民日报》以《关于教育革命的几个方案》为题,加编者按发表了《同济大学教育改革的初步设想》、《北京林学院取消教研室,组织专业连队领导教学和教改》和《北京师范大学教改组对改革考试、升留级和招生的设想》。在编者按中,用黑体字引用了毛泽东主席的“进行无产阶级教育革命,要依靠学校中广大革命的学生,革命的教员,革命的工人,要依靠他们中间的积极分子,即决心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最新指示。</h3><h3> 北京林学院的教育改革方案,决定取消原来的教研室,建立“专业连队”领导与教学改革,政治与教学一起抓。北京师范大学教改组就考试制度、升留级制度、招生制度进行改革的设想。《同济大学教育改革的初步设想》(即“五七公社”的教改方案)。由同济师生、施工单位人员、设计院人员,三方人员联合参加的“五七公社”。</h3><h3> 这些教改方案出来后,系里立即组织师生学习和讨论。大家认为,同济的方案不适合我们的实际,还是北京林学院的方案比较适合我们系的。在得到极大部分师生的意见后,系里决定按北京林学院的方案进行实施。原来系里的四个教研组,每个组各建立一个专业连队。无机化学教研组变成稀有金属冶炼专业连队,分析化学教研组变成分析专业连队,有机化学教研组变成高分子专业连队,物理化学教研组变成了催化动力学专业连队。</h3><h3> 在建立四个专业连队后,要求各个学生根据自已的志愿报名,报名中没有任何条件与限制,报名后到各连队报到。从此,原来的班级架构暂时消亡,上课与政治活动以专业连队进行。到1969年4月去妙西时又以班级人员安排,妙西回来后下工厂又似乎与专业连队挂点钩,毕业分配前的学生鉴定又以班级为单位。总之,自组建专业连队后,班级与专业连队之间的活动,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谁也说不清楚的了。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的毕业证书中专业这一栏上,填上了我们各人所学的专业,也算是那次教改的成果吧!(见等待分配这一节中的毕业证书照片)</h3><h3> 在各专业连队的教学实践中,得到了一些成果。从南星桥某工厂的废渣里提取金属镉。高分子专业帮助利民化工厂以精对苯二甲酸和乙二醇为原料经酯化和缩聚反应而制得——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酯 (涤纶原料)实验等。</h3><h3><br></h3><h3> 1968年7月21日,毛泽东主席在《人民日报》关于《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调查报告)》的编者按清样中,加写了这样一段话:“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到学校学几年以后,又回到生产实践中去”。这段话后来被称为“七二一指示”。次日,《人民日报》发表了这篇调查报告和编者按语。编者按语说,这个调查报告“提出了学校教育革命的方向”。  同年9月,为了贯彻“七二一指示”。上海机床厂创办了“七二一工人大学”,规定学制为两年,学员毕业后仍回厂工作。此后,“七二一工人大学”的这种学制和教学模式逐步向全国的工矿企业推广,杭州市里的几个大厂都创办了“七二一工人大学”。一时间,“七二一工人大学”、“五七大学”在中国的大地上蓬勃发展了起来。</h3><h3> </h3><h3> 1968年3月24日,浙江省革命委员会正式成立。成立大会在少年宫广场召开,我们全体师生都去参加了。会上宣读了大会给毛主席的致敬电。28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为庆贺浙江省革委会的成立,发表《紧跟毛主席就是胜利》的社论,社论中没有点名批判省委书记江华,这在全国仅此一例。</h3><h3> 省革委会的成立,毕竟在一定程度上结束了“文化大革命”前期的大动乱局面,填补了各级党政权力的真空半真空状态,承担起组织工农业生产和管理社会生活的责任,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基本的秩序和权威。</h3><h3> 1968年3月31日,杭州大学革命委员会成立,原浙江省省长周建人(鲁迅弟弟)到会授牌。</h3><h3><br></h3><h3></h3><h3> 1968年4月23日至7月27日,清华大学的文革群众组织两派的论战和冲突,发生了著名的“百日大武斗”,造成了13人死亡,400多人受伤,30余人终生残疾的悲惨恶果,成了北京地区最惨烈的武斗。全校一万多名师生员工纷纷离校逃难,昔日美丽的清华园成为武斗的血与火的战场。</h3><h3> 7月26日下午二时多,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住所召集身边的8341部队有关人员开会,指着地上铺着的地图,对与会人员进驻清华做出指示;同日下午五点半又在新华印刷厂召开动员大会,部署方案。</h3><h3> 1968年7月27日上午十时,按照毛泽东主席的指示,来自北京六十多个工厂的三万多人组成的“首都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与“军宣队”奉命开进武斗人员不足千人的清华大学。蒯大富为首的“团派”误判“工宣队”不是经毛主席同意派来的,他们在喇叭里不停地广播,称这是对革命造反派的“大反扑”,毛主席的行动遭到清华大学以蒯大富为首造反派组织的武力反抗,结果造成工宣队5人死亡,731人受伤,其中重伤149人(工人139人,军代表10人),被抓者143人(工人109人,军代表34人)北京的各大医院住满了伤员。</h3><h3> 清华大学发生的“七·二七事件”是“文化大革命”的一个著名事件,它不仅给教育界等领域的文革发展带来了重大的转折,而且对文革初期的群众运动和群众组织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成为文革历史中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事件。由此,红卫兵运动开始退出了历史舞台。</h3><h3> 周恩来报告了这起流血事件后,毛泽东大为恼怒,脱口而出:“造反派,真的反了?!”</h3><h3> 随后,毛当夜在人民大会堂召见也北京大学的聂元梓、清华大学的蒯大富、北京航空学院的韩爱晶、北京师范大学的谭厚兰和北京地质学院的王大宾等北京红卫兵“五大领袖”,批评他们文革两年来,一不斗,二不批,三不改。现在斗是斗,“你们是在搞武斗”。红卫兵五大领袖的被批,意味着红卫兵运动的衰败。标志着文革即将不可避免地转入一个新的阶段。从热烈支持、依靠造反派红卫兵(学生)转为支持、依靠工人阶级。</h3><h3><br></h3><h3> 1968年8月15日,毛泽东主席发表了最新指示:“我国有七亿人口,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要充分发挥工人阶级在文化大革命中和一切工作中的领导作用。工人阶级也应当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自已的政治觉悟。”邮电部为此还特地印刷了纪念邮票一枚。</h3><h3> 1968年8月2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文革发出《关于派工人宣传队进驻学校的通知》。此后,各城市大、中、小学以及上层建筑各个领域普遍派进了工人宣传队,领导学校的斗、批、改工作。</h3><h3> 1968年8月26日《红旗》杂志第二刋登了姚文元的“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文章,文章中说:“现实的状况告诉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单靠学生、知识分子不能完成教育战线的斗、批、改及其他一系列任务,必须有工人、解放军参加,必须有工人阶级的坚强领导。”</h3><h3> “毛主席最近指出:实现无产阶级教育革命,必须有工人阶级领导,必须有工人群众参加,配合解放军战士,同学校的学生、教员、工人中决心把无产阶级教育革命进行到底的积极分子实行革命的三结合。工人宣传队要在学校中长期留下去,参加学校中全部斗、批、改任务,并且永远领导学校。在农村,则应由工人阶级的最可靠的同盟者——贫下中农管理学校。”</h3><h3> “工人阶级有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的丰富的实践经验,工人阶级最仇恨一切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言行,最痛恨为剥削阶级服务的旧教育制度,最反对某些知识分子破坏国家财产、阻碍斗、批、改的‘打内战’行动,最讨厌言行不一的空谈习气和两面派作风。所以,工人阶级群众同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支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士相结合,能够最有力地制止一切违反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错误倾向,最有效地解决种种所谓‘老大难’的问题。知识分子纠缠不休不能解决的矛盾,工人们一到,很快就解决了。”</h3><h3> 姚文元的文章还传达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h3><h3> “有些自己宣布自己为‘无产阶级革命派’的知识分子,一遇到工人阶级触动他那个小小的‘独立王国’的利益的时候,就反对起工人来了。这种叶公好龙式的人物,在中国还是不少的。这种人就是所谓轻视工农、爱摆架子、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物,而其实不过是现代的一批叶公而已。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不论是学校,还是别的单位,都应有工人、解放军开进去,打破知识分子独霸的一统天下,占领那些大大小小的‘独立王国’,占领那些‘多中心即无中心’论者盘踞的地方。这样,成堆的知识分子中间的不健康的空气、作风和想法就可以改变,他们也就有可能得到改造和解放。”</h3><h3> 这个最新指示的发表,标志着学校的文化大革命必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过了一段时间,工人宣传队、人民解放军宣传队先后进驻了我们学校,领导了学校的一切工作。</h3><h3> 就是在这段时期,有外国友人访问北京,送给了毛泽东主席一份礼物——一篮芒果。</h3><h3> 现在想吃芒果不难,但在物质匮乏的上世纪60年代,芒果却是十分珍贵。当时,大部分中国老百姓都还没见过这种新鲜的外国热带水果,这篮芒果在大家眼里显得弥足珍贵。</h3><h3> 于是,毛主席将这篮芒果送给清华大学工宣队,由工宣队转送给有代表性的工厂,表达对全国工人阶级的关怀。然而,芒果不过十几个,很快就不够送了。有人想出了法子,用仿制芒果代替。于是,北京轻工系统的技术人员按照鲜芒果的大小、外观、形状等研制了塑料仿真芒果,送给全国各地工人阶级观赏。此后,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列队敲锣打鼓喜迎芒果的庆典热潮。芒果放在一个包装精美的玻璃盒中,由工人代表悉心捧着,人们热烈欢呼,很多人把喉咙都喊哑了。</h3> <h3>上图:稀有金属连队去富春江治炼厂实习</h3><h3>中图:分析连队同学在政治学习</h3><h3>下图:分析连队同学与工宣队师傅在校门口合影</h3><h3><br></h3><h3> 12月22日,《人民日报》发表《我们也有两只手》的甘肃省会宁县部分城镇居民到农村安家落户的报道,《人民日报》在所加的《编者按》中引述毛泽东主席的最高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从此,全国各地城镇出现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文化大革命期间,全国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有1600多万人。</h3><h3> 随着大专院校的六六届、六七届、六八届毕业生分配先后离校,和大批的中学生上山下乡,当年的红卫兵运动终于偃旗息鼓。</h3> <h1><b>13、妙西寻梦</b></h1><h3> 1969年4月24日,我们年级的师生一起坐车到吴兴县妙西公社妙西大队。汽车行驶在杭湖公路上,路旁山坡上的映山红正在盛开。</h3><h3> 当时说是开展教育改革而去,是带着寻找真理的梦想去而。为什么为到那个半山区?据说是我们学校的工宣队来自省地质大队,地质大队常在妙西一带开展探矿活动,对那儿的环境比较熟悉,于是工宣队大队长就作出了这个决定。</h3><h3> 妙西公社妙西大队共有七个小队,我们年级的同学及老师分到各个小队,再落实到各个农户,实行同吃同住同劳动。</h3><h3> 到妙西那天的晚上,从广播里突然听到中国共产党第九次代表大会闭幕的消息。</h3><h3> 妙西大队第五小队有一个瞎子婆,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很有名,大队组织我们去听她演讲。一个初夏的晚上,我们在那个破旧的茅舍里,坐在各种能坐的器具上,听她那滔滔不绝的演讲,我们的心里也掀起了波澜。一个没有文化的瞎眼婆,能如此出口成章,真使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由此证明她的记忆力是非常了得,是江苏太仓顾阿桃式的人物。</h3><h3> 一次军宣队的一个领导到妙西来,在妙西公社的大礼堂里召开了全体师生会议,大谈教育改革,并说政治系师生在余姚梁弄的改革进行得很出色。又说化学系与嘉兴化工厂的科学实验很有成效,甚至说这是杭大的曙光。</h3><h3> 妙西那个地方,山谷中的水田叫冲,与湖南湘潭叫冲一样。与其他地方的水田不同的是这里的水田里蚂蝗特多,如果插秧时不注意检查,一上岸二根脚梗上会有十多条小蚂蝗叮在腿上正在吸吮血浆,现象十分恐怖。吃了这次苦头后,我们用塑料纸把腿包起来,并随时检查是否被蚂蝗侵犯,就好多了。</h3><h3> 那里山地比水田要多,山地种植蕃茹、南瓜、芝麻、桑树。妙西的养蚕业比较发达,养蚕时一到成蚕,就放养在地里的地坑中,地坑上面用塑料布遮挡,我们采桑叶,捉蚕宝宝,采茧子,又将茧子肩挑到五里路外的茧站出售,经过了春蚕饲养的全过程。吴兴是全国重要的蚕茧产区,丝绸业特别有名,湖州城里有多家大型丝绸厂。山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毛竹林,出售毛竹和竹笋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h3><h3> 时间过得真快,不久前插的早稻秧苗已是穗粒饱满,山谷中一片金黄色。我们五年学制的毕业年限已到,夏收夏种过后,来妙西已快四个月了,大家的心里盼望着能返校进行毕业分配。</h3><h3> 老五届大学生,是指1961至1965年入学的大学生,按学制应在1966至1970年毕业。当时每年只招收约13万名大学生,也就是说全国每一百个同龄人,只有一个有幸能接受高等教育,是名符其实的百里挑一。</h3><h3> 1966年,我国四年制的1962年入学的大学生,五年制的1961年入学和六年制的1960年入学大学生面临毕业分配,此时,因“文化大革命运动"而搁置。按照中央文件1967年7月9日发布的中发(67)290号文件宣布,1967年9月开始分配1966届大学毕业生,1966届大学生的毕业分配是1967年7月开始启动,1967年9月开始分配,1966届大学生的毕业分配在1967年12月基本完成。也就是说66届的毕业生按正常分配延迟了近一年半。</h3><h3> 按照1967年7月9日发布的中发(67)290号文件宣布,1967年12月开始分配1967届大学毕业生,但是这个计划未能如期实现。到了1968年6月2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1967年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问题的通知》。中发[68]92号,其中有如下表述:一九六七年大专院校毕业生,原定去年十二月进行分配。为了适应教育革命的需要,同时考虑到一九六六年毕业生尚有未离校的实际情况,中央决定,推迟到一九六八年六月开始进行分配。所以1967届的大学生到1968年6月才开始分配,按正常分配推迟了近一年。</h3><h3>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关于一九六八年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问题的通知,中发[68]158号。文件决定:1968届大学生的分配,在1968年11月开始,12月结束。一九六八年毕业生的分配工作,应在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份落实接收计划,开始派遣,十二月底以前毕业生应全部到达接收单位。除了个别特殊情况,经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毕业生分配领导小组批准的以外,过期不报到的,就不再分配工作。也就是说六八届的分配延迟不到半年。</h3><h3> 从六六届的分配延迟一年半,到六七届的分配延迟不到一年,到六八届的分配延迟不到半年,说明毕业分配的形势越来越好,按这个延迟递减速率,到六九届应该会是按时分配的了,我们的心中在急切的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h3><h3> 1969年8月21日上午我们离开妙西大队返回了学校。然而,当真的要离开妙西时,发现还是有点感情的,临行之际,依依惜别。郁郁葱葱绵延起伏的山岗丘陵、似绿毯样的一片片水田、似明镜的池塘、缓缓流向太湖的清澈溪水、三五成群点缀其间的农舍、善良淳朴的乡亲,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里。</h3> <h3>上图:詹光复与房东一家、妙西大队第一小队的师生合影</h3><h3>下图:江秋才与房东一家、毛慧琴和陈秀华老师与房东一家合影</h3> <h3>上图与下图:参加农业劳动</h3><h3>中图:沈翀与房东一家、方菊英与房东一家合影</h3> <h1><b>14、莫干挖洞</b></h1><h3> 1969年毛泽东主席针对苏联欲对中国实施战术核打击的图谋,为在战时减少伤亡,认为人口密集的大中城市应迅速筑造防空工事,以便在苏联的核打击来临时,可以躲藏在底下。因此,向全国人民提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口号。</h3><h3> 11月中旬,在没有一点毕业分配消息的情况下,根据上级布置,学校里布置由各系组队,带一批同学与老师到德清莫干山簰头挖防空洞。簰头是个狗不拉屎的地方,条件比较艰苦,系里的郑小明老师担任司务长,负责系里师生的伙食,食堂办得不错,在寒冷的冬天给大家带来少许温暖。历时二个多月的挖防空洞,到1970年1月中旬返回学校才结束。</h3><h3> 不知现在这批防空洞还安在否?答案肯定的否定的。</h3> <h1><b>15、工厂学工</b></h1><h3> 在大学期间去了不少工厂,有的是结合课程去参观学习,增加感性认识,有的是为劳动锻炼而去,也有的二者兼而有之。</h3><h3> 第一次去工厂是在一年级的第一学期,结合《无机化学》中硫族元素这一章,老师带领我们参观了杭州硫酸厂。那天早上,我们从食堂领了馒头和鸡蛋,坐上校车去余杭塘河北岸的杭州硫酸厂参观。杭州硫酸厂的生技科长是我们老师的同学,她向我们详细介绍了从黄铁矿到硫酸的整个生产工艺过程:黄铁矿经粉碎后在沸腾炉经过沸腾焙烧,得到含有二氧化硫的烟气,烟气通过旋风除尘器、电除尘器、文氏管、填料塔、电除雾器等设备进行净化后,进入干燥塔用浓硫酸进行干燥,干燥好的净化烟气进入转化器,其中的有效组分二氧化硫在触媒五氧化二钒的催化作用下,与氧气反应生成三氧化硫,最后生成的三氧化硫经过浓硫酸吸收得到成品硫酸。听完讲解后我们还参观了各个生产设备。下午参观硫酸厂结束后,我们步行回校,路过杭州民生制药厂时,老师又带领我们去参观了咖啡咽车间和红汞车间。</h3><h3> 第二次去工厂是在学习硅元素这一章时,老师带领我们去参观位于武林门的人民玻璃厂。了解从石英砂、纯碱、石灰石为原料,变成各种瓶子的全过程。</h3><h3> 复课闹革命,组建专业化连队后,下厂的对象就各不相同了。例高分子专业的在1968年到武林门东面运河旁的红卫化工厂劳动,这是一家为解放牌汽车配套生产刹车片的企业,主要原料是高分子树脂,将其涂抹在纤维布上后经热压成形,冷却后再进行物理加工就可。这次劳动实践有一个多星期,是陈振初老师联系的,因这个厂里有一个他复旦的同学。</h3><h3> 自从妙西农村劳动回来后,毕业分配的消息毫无。于是想出了一个部分同学去莫干山挖防空洞的方案,一部分同学去杭州民生制药厂、杭州乒乓球厂、杭州农药厂、杭州人民印刷厂、嘉兴化工厂、嘉兴农药厂等工厂的学工劳动,大多从事三班制的化工一线操作。时间最少的也有二个多月,在春节前离厂。而在嘉兴化工厂的同学居然在1970年的4月还在那里上班。</h3><h3> 期间,杭州民生制药厂开了一辆解放牌货车,将在该厂和杭州农药厂学工的化学系师生送到桐庐县汾水印渚公社南堡大队参观学习,接受教育,当天来回。路上一路颠簸,一路风尘,到汾水镇后再步行七、八里地才到南堡。</h3><h3> 1969年“7·5洪灾”,桐庐县死亡454人,其中只有230多户的南堡村死了219人,全村被夷为平地,受灾最为严重。“全村只剩下一个灶头、半间屋架、一棵苦楝树。”时任大队支部书记的李金荣全家7口人,除了他派去把集体耕牛牵上山的一个女儿外,就剩下他一个了。洪水过后,李金荣带领南堡人修复田地、重建家园。他们提出,粮食生产一年自给,两年有余,三年建设新南堡。在恢复家园建设的过程中,有一位党员用断了3根扁担,后来他索性把两根扁担绑在一起,还在上面书写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的豪言壮语。南堡人经过一个冬天的苦战,还在上游滩边筑起一条4米高、700米长的大坝,在上面写了“胜天坝”三个大字,这是南堡人不向自然屈服的宣言。</h3><h3> 1970年6月3日,《人民日报》以“泰山压顶不弯腰”为题,报道南堡大队在“七五”洪灾后恢复生产的事迹,让南堡成为全中国“人定胜天”的一个样板。嗣后,迎来了如潮水般的全国各地来南堡参观学习的团体。李金荣随之步步高升,先后成为中共桐庐县委委员,中共浙江省委委员,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h3> <h3>上图:在嘉兴化工厂学工的同学与工厂师傅合影</h3><h3>下图:学工同学在嘉兴南湖红船和烟雨楼</h3> <h1><b>16、留校待派</b></h1><h3> 春节后我们陆续返校,除少数同学还去嘉兴化工厂等继续学工外,大部分同学待在学校里等待着毕业分配。此时没有全国性的政治运动开展,也没有上专业课。工宣队师傅定时组织我们学习毛主席著作,在思想上斗私批修。学校还组织了多次批判数学系学生沈继胜的大会。也偶尔组织几次义务劳动,例如到杭大西面庆丰村的一个建筑工地搬砖头。</h3><h3><br></h3><h3> 六八届数学系学生沈继胜本该已分配离校,由于定为杭大头号反动学生而没有分配,留在校内接受批判。该学生曾是杭州市1963年中学数学竞赛的第一名,如果他把心思用在数学上,或许能作出好的业绩。但是他阴差阳错、不知好歹地研究起政治来,写了不少有关欧洲革命、欧洲哲学、中国国内政治现状等文章,特别是在中国共产党第九次代表大会后,更是变本加厉,竟然对九大设立接班人的问题提出了异议。杭州大学工宣队和校革委会的政工组编印了几册沈继胜的毒草文章,发下来供全校师生批判用。全校性的批判会也召开了好几次,批判沈继胜成了我们留校待分配期间一樁重要的政治任务。</h3><h3> 近日偶尔在网上发现当年的这些油印品在销售。其中有一本是杭大工宣队和革委会政工组于1970年3月18日编印的《沈继胜的两篇毒草文章》,两篇文章是“六九.六公开信”与“谈谈接班人问题”。一本是浙江省革命委员会政治工作组宣传办公室编印的《大批判简报》,上有“社会主义江山永不变色---驳沈继胜反动的“中国变质论””文章。(几天前经有关途经从沈继胜同班同学处打听到的消息,全文如下:沈继胜沒有毕业分配,留在杭大,挂在数学系,因身体原因长期不能工作,只发生活费,后组建家庭,育有一子,但均与同班同学无来往,沒有参加过同学聚会。現沈住在养老院,已不能正常交流,似植物人,可叹!)</h3><h3><br></h3><h3> 建建停停建造了近五年的学校新图书馆终于竣工,原来设计的九层楼,因抗美援越改成了八层楼。我们参加了搬运图书的工作,从老的图书馆到新图书馆之间有一百多米距离,我们组成了几条人力输送带,每隔一米五站一个人,图书在我们的手中不断地传递。偶尔有人把书掉在地上,输送带也只能暂停片刻,等拾起后继续运转。这样图书就源源不断的从老的图书馆搬到了新的图书馆,几十万册图书就从它的老家到了它的新家。</h3><h3> 这期间,学校图书馆的借书已暂停,原因有二:一是图书正在搬迁。二是经过了几年的政治大运动,哪些书可出借?哪些书不可出借?图书要清理后才可出借,没有人敢去犯错误。幸运的是那时报刋阅览室、工具书图书室是开放的,为不少同学消磨时间提供了一个好去处。</h3><h3><br></h3><h3> 这期间也是大男大女们谈恋爱的黄金时期,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任凭你在西湖边双飞,任凭你走南闯北,任凭你在双方老家来回,再也不会有五年前系里警告处分的出现。随着六六届、六七届、六八届同学的毕业离校,新生又没有招进来。宿舍一下子多了很多,学校总务部门又管不了,班里很多同学搬离了原来的寝室,寻找已腾空的房间,到后来,二个人一间已变得很平常,甚至有的是一个人一间的。这也为谈情说爱提供了有利的空间。</h3><h3> 这期间,班里有几个同学申请结婚了,而且也得到有关部门的批准了。当然,这些消息很多同学当时并不知道,甚至是在五十年后才知道这个隔了半个世纪的迟到喜讯。</h3><h3><br></h3><h3> 这期间,具体说是4月24日,我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成功。大家实实在在的激动了兴奋了一番,每当晴朗的夜晚,望着星空,寻找那颗移动的的卫星。也常用自已制作的收音机收听卫那颗星播放的《东方红》乐曲。这颗卫星重173公斤。运行轨道近地点439公里,远地点2384公里,绕地球一周114分钟。</h3><h3><br></h3><h3> 这期间,应该是5月20日,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在有50万军民参加的北京“支持世界人民反美斗争大会”上,发表了题为《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声明。会后,已有一段时间没有闹猛的少年宫广场又热闹了起来,省里在少年宫广场举行了拥护、支持声明的集会。</h3><h3><br></h3><h3> 这期间,盼星星、盼月亮、盼分配。我们已经是二十五、六岁了,还不能自食其力。没有享受助学金的同学心里更是感到难受,这么大了还要靠父母生活。到了三月底,终于有同学得到了来自北大、清华同学毕业分配的消息了。我们安慰着自已,既然有的学校开始分配了,我们也应该快了吧!</h3><h3> 1970年3月,根据中央文件,北大、清华两校的64、65级学生毕业分配,除了少数“有问题”的学生留校待分配外,其余学生全部离开学校。北大“文革”前的学制,除图书馆系4年、生物系6年外,其他系都是5年,所以1970年3月分配时,大部分64级学生在校多待了1年。为什么两校急急忙忙分配?而且是大“呼隆”、一刀切式的分配?原因是“文革”自1966年6月开始至今,全国的大学已经4年多没有招考大学生了,中央决定拿北大、清华两校做试点,招收工农兵学员上大学。1970年8月,全国所有大学的64、65级学生,也全部分配离校,中国大学开始了从工农兵中推荐学员入学的时代,直到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时止。所以,1970年3月64、65级学生毕业分配,是1970年全国高校的一件大事。</h3><h3> 请见中共中央关于1969年、1970年、1971年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的通知的有关内容:</h3><h3>&nbsp;&nbsp;&nbsp;&nbsp;各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各大军区、省军区、军委各总部、各军、兵种,中央和国务院各部委军管会、军代表:&nbsp;</h3><h3> 一、大专院校1969、1970、1971年应届毕业生,可从今年7月份开始分配,一般于7月底前分配完毕。毕业生的工资从报到之日起发给。&nbsp;</h3><h3> 三、分配办法、工资待遇等,均按1968年分配毕业生时中央的有关规定执行。</h3><h3><br></h3><h3> </h3><h3> 这个盼望已久的通知终于在七月中旬到达了学校。学校立即开展工作,要求每个同学上交二寸的半身照,于是大家纷纷去照相馆拍照,因是毕业照,大家都很看重,也有点兴奋。当年不授学位,没有学士帽和学士服之类的,但人人挂了毛泽东主席的像章和校徽,体现那个时代的特色。每个同学填写毕业生鉴定表,先由班级填写鉴定意见,再上缴系里。在7月22日颁发了红色丝绸封面的毕业证书,化学系为二个年级的毕业生一起照了个集体毕业照。《新杭大》杂志社送了一张书签。然后大家匆匆回家,在7月29日前返校后去军垦农场,开始新的生活。</h3><h3><br></h3><h3> 因延期分配的工龄计算问题,在1994年9月19日,由人事部、劳动部的人薪发(1994)43号文,关于1966至1969届大中专毕业生参加工作时间和工龄计算问题的通知:</h3><h3> 关于1966至1969届延期分配的大中专毕业生参加工作时间和工龄计算问题,经请示国务院同意,现通知如下:</h3><h3>一、因“文革”延期分配工作的1966至1969届大专院校毕业生(含毕业研究生),其参加工作时间和工龄从应毕业当年的9月1日(春季毕业生从应毕业当年2月1日)起计算,其中因个人原因超过当时规定报到期限的,其参加工作时间和工龄从本人报到之日开始计算。</h3><h3>二、因“文革”原因延期分配工作的中等专业学校、技工学校、半工(农)半读学校和职业学校的毕业生,其参加工作时间和工龄,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各部门根据具体情况,参照上述精神适当予以解决。</h3><h3>三、此通知自发文之日起执行。与其有关的工资保险福利待遇,以前的不予追补。</h3><h3>四、 根据此通知更改上述人员参加工作时间和工龄,按干部管理权限审批。</h3><h3> 这样,我们的工龄问题基本上得到了解决。</h3><h3><br></h3><h3> </h3><h3> 通过六年的磨练,我们经历了三个阶段:传统教学阶段、农村社教运动、文化大革命。同学们是否老成多了,看看这些照片就知。</h3> <h3>张炯、何秉远、詹光复、方菊英、杨国忠、徐金云同学</h3> <h3>沈翀、马雪奎、何圣凤、陈和鸣、江秋才、毛慧琴同学</h3> <h3>杜裕昆、吴德金、吴文忠、王素琴、黄美菊、吴越同学</h3> <h3>蒋世英、陈央央、童逸平、黄春芳、潘行兴、树本连同学</h3> <h3>王祥娥、郑瑾、柏守支、徐长福同学</h3><h3>只缺包家麟照片。</h3> <h3>稀有金属治炼专业、分析专业、高分子专业、催化动力学专业,四个专业的毕业证书。</h3> <h3>化学系六九届、七0届毕业合照</h3> <h3>《新杭大》杂志社赠送的书签</h3><h3> 悄悄的,没有亲人送别。悄悄的,更没有敲锣打鼓。六年前,我们从全省各地轻轻的来到杭州大学求学。今天我们告别杭大,又轻轻的走了,“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h3> <h1><b>三、接受再教育</b></h1><h1><b>1、长兴军垦</b></h1><h3> 1970年7月29日早晨,我们化学系、数学系、物理系、地理系、生物系、体育系等六个系的六九届和七0届毕业生共453人,在卖鱼桥轮船码头坐轮船去长兴军垦农㘯,约下午四时到达长兴环桥正在施工的八三工地油库码头(八三工地是一个军用飞机荫蔽工程),然后按已分配好的连队名单,到了各连队的驻地。一连在长桥那边,离油库有近十里路,二连、三连近一些,有四、五里路。(我校文科同学在空五军的长兴泗安农㘯)</h3><h3> 每个连队有三个排,三个连队共有九个排。每个连队有二个男生排,每排五个班,一个女生排,每排四个班,还有一个炊事班。</h3><h3> 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变成了“臭老九”,成了需再次接受再教育的对象,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的确让人很难理解。我们从1964年进入大学起,经历了下乡学农、下厂学工、下连当兵,并参加四清的社教运动,我们何曾在困难面前却步?因此,当什么“修正主义的苗子”、“知识越多越反动”、“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之类的说法迎头袭来时,我们从内心里确实十分的不解与惶惑。</h3><h3> 好在从这个七月开始(七月发半个月),每月都有42.5元的工资收入,从此我们的生活开始自食其力了。啃老族的历史终于结束了。</h3><h3> 来到长兴军垦农㘯,是我们走出校门后的人生历程中的首次磨炼。</h3><h3> 长兴军垦农场地处环桥,二十军有一个炮团驻扎。炮团士兵居住在简陋的砖瓦平房里。而我们的营房更加简陋,每幢营房全是茅草房,除了有一批上下铺的竹木床可睡人外,再无其他任何设施。所谓食堂,只是一个空旷旷的草房,既无饭桌,又无板凳,开饭时,饭碗、菜盆都只能放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蹲在地上吃。双抢过后,大家用刚收割的稻草编了一个稻草马扎,开会时可以盘腿坐在上面。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总算有了唯一的一件用具,就是每人配发了一个小板凳。于是每逢开会、讨论、吃饭、看电影,这个小板凳就成了影影不离的宝贝。</h3><h3><br></h3><h3> 第二天我们即投入到夏收夏种的双抢战斗中,为了抢时间在立秋前把秧苗插下,我们起早摸黑,连续劳动了二十多天,终于打完了第一仗。 </h3><h3><br></h3><h3> 吃的方面,刚到长兴几乎每天除了是冬瓜,还是冬瓜,在炎炎夏日很少见到绿叶蔬菜也属正常。一等天气转凉,情况就逐渐好转。连里要求各班开荒种菜,每个班将种的蔬菜送到伙房,由伙房进行登记蔬菜的品种与数量,并每月进行张榜公布,以激励各班的积极性。进入深秋,连里自已种的青菜、萝卜已可大量收割,尤其是青菜已多得吃不了,后联系长兴县里的供销社,装走了二卡车,才没造成蔬菜烂掉。第二年开春后,各班种的蔬菜品种有青菜、菠菜、茄子、南瓜、冬瓜、黄瓜、四季豆、苋菜、蕃茄等,品种丰富多样。按现在时尚的一句话来说,我们自已种的蔬菜全是原生态的绿色食物。<br></h3><h3><br></h3><h3> 我们的营房在我们来之前,是六八届的学生连以前住过的。他们分配离开后有一段时间不住人了,所以每逢下雨就是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在忙完了双抢后,用稻草编结草片修补屋面。在秋收以后,将连部的那幢草房全部拆除,从打泥墙到盖草片,新建了一幢新草房。1971年的夏天,因一股台风将二连男生的营房的破坏了,同学们只能暂住到三连的营房,于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我们完全自已动手,建起了新的营房。</h3><h3> 1966年5月7日,毛泽东主席针对牛田洋军垦农㘯的生产的事迹,作出了“人民解放军应该是一个大学校。这个大学校,要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又能从事群众工作,参加工厂、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h3><h3></h3><h3> 就这样,在“五七指示”的指引下,在人民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里,在解放軍同志领导下,我們一起生活、学习、军训、劳动,历时十七个月。</h3><h3><br></h3><h3> 在军垦农㘯的近一年半时期内,国内发生了三件大事,印象深刻。</h3><h3> 1970年8月23日至9月6日,九届二中全会在江西廬山召开,会中毛泽东主席发表了“我的一点意见”,使中央排名第四位的陈伯达被打倒。</h3><h3> 1971年7月9日至11日,基辛格由巴基斯坦转道,到北京和周恩来总理举行会谈,就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作准备。</h3><h3> 1971年9月13日,震惊全世界的“九一三”事件发生,标志着林彪集团的覆灭,客观上宣告了“文化大革命”理论和实践的破产。</h3><h3></h3> <h3>上图:中国人民解放军6295部队三分队学一连全体名单</h3><h3>下图:中国人民解放军6295部队三分队学二连全体名单</h3> <h3>上图:中国人民解放军6295部队三分队学三连全体名单</h3><h3>下图:学一连炊事班与司务长合影</h3> <h1><b>2、亦军亦农</b></h1><h3> 我们这些学生兵管理着1000多亩土地。在农忙时集中精力搞农活,一连几周不休息。在农闲时,学军事、学政治、搞大批判。</h3><h3> 二连的指导员特别热衷大批判,一天三歺,每歺就歺时要有人读批判稿,在农田劳动时,也要有人搞大批判,遇到艰苦的劳动,要大家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口号。</h3><h3> 那时生活是艰苦的,纪律是严明的,劳动是繁重的,但我们还是幸运的。与湖北血吸虫病疫区的沉湖军垦农㘯与广东牛田洋军垦农㘯不能相比了。湖北沉湖农㘯的一大批军垦战士感染上了血吸虫病,而牛田洋农㘯在1969年7月28日的台风中,堤围崩决上百公里,超过140万亩农田被大水淹没,553名年轻学生战士为护堤而悲壮捐躯。<br></h3><h3> 在解放军的带领下(连长、指导员、副指导员、司务长、排长由解放军担任),我们进行政治学习、军事训练、参加农业劳动。军事训练有队列训练、射击训练后进行实弹射击、紧急集合、野营拉练到长兴长潮公社的山岙里。</h3><h3> 二连体育系的黄昌明同学是个京剧爱好者,每逢全连开会前,就教大家唱京剧,连里还表演京剧沙家浜选段,那个演阿庆嫂角色的孙迪如还被上调到师部宣传队,较长时间的参加演出。</h3><h3> 一年半的亦军亦农,锻炼了我们的身体,锤炼了我们的意志,改造了我们的思想,提高了我们的觉悟。同学们在艰苦的环境中,始终是乐观的、向上的,本来是来自六个系的学生,从不认识到熟悉,到成了团结友爱的好朋友,到离别时已难舍难分。</h3><h3> 1971年底,部队农㘯的锤炼结束了,真正的分配工作开始了。这次分配由解放军连长、指导员、排长作主。省里对我们的分配计划也出奇的简单,不分系科、不分专业,我们在长兴农㘯的全归入大理科分配。三个连队的头儿们根据省里的计划把名额直接分到市、地(地区属企事单位)、县。</h3><h3> 分配方案公布了,根据宣布的分配名单归纳起来有三种情况:一是有二十个留校名额,有进入杭州市或其他地区的革委会,二是极大部分同学回原籍所在地,三是部分成双成对的分到了边远地区(有点充军之嫌)。分配工作似乎非常的顺利,其中之原因,一是经过党的多年教育,大家的思想觉悟较高,认为服从组织分配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年就有歌曲:“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二是在那特殊年代,分配就意味着可离开这个地方,可去做新的工作了,早点各奔前程。所以,当公布各人的去向后,似乎大家都很平静,既没有争吵,也没有异议。</h3><h3> 十七个月的军垦生活,是我们这一代大学生的特殊阅历和那个時代实情反映。</h3><h3> 我们从进大学开始,直至离开军垦农㘯的七年半时间里,只有一年多的传统学习,大多数时间沐浴在文革的急风暴雨以及下农村、下农㘯的战天斗地的生活。其中有理想和抱负,有奋斗和激情,有号角和硝烟,还有艰苦的劳动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担忧……</h3><h3> 可是当我们真的要告别这片由我们亲手营建的茅草营房,告别这片曾洒下我们的汗水、也许暗暗滴过泪水的土地,是兴奋、是激动、是留恋、是难舍。总之,这时的我们是百感交 集。</h3><h3> 1972年元旦后,我们分批离开了战斗了近一年半的军垦农㘯,各奔前程,开始进入新的人生旅途,从此,各有各的精彩。</h3><h3> 在我们军垦战士的脑海中,这是一段抹不掉,挥不去,难以忘却的记忆。</h3> <h3>上图:学一连三排十二班女战士合影</h3><h3>下图:十二班战士与排长何忠华合影</h3> <h3>上图:学三连炊事班战士在洗菜</h3><h3>下图:学三连炊事班战士与周唐旺司务长合影</h3> <h1><b>四、多彩人生路</b></h1><h3></h3><h1><b>1、青春扬帆</b></h1><h3> 离开军垦农㘯后,我们分配到了省内的多个市县,似乎遍布全省各个地区,主要从事化工生产、中学教育、商品检验、环保管理及政府部门的工作。青春扬帆,各领风骚。</h3><h3><br></h3><h3> 受国家关怀,在我们离开农㘯的一年半后得到了转正定级。国家计划革命委员会关于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年五届大专院校毕业生转正定级问题的通知</h3><h3>【颁布单位】 国家计划革命委员会</h3><h3>【颁布日期】 1973年7月20日</h3><h3>【实施日期】 1973年7月20日</h3><h3>经中央批准,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0年五届大专院校毕业生,可以进行转正定级。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h3><h3>一、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0年的五届大专院校毕业生(包括一九六六年分配的一九六五年应届毕业生和一九七0年分配的一九七一年应届毕业生),凡是经国家统一分配,现在在职并且领取临时工资满一年以上的,在本通知下达后,一般的可以进行转正定级。转正定级时,要对他们进行一次鉴定,要经过群众评议,领导批准。</h3><h3>二、上述五届大专毕业生的定级工资,可以按照原国务院人事局(58)国人事字第429号文件的有关规定,由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具体安排。</h3><h3>现在分配当工人的大专毕业生,可按干部的工资级别评定。</h3><h3>随同一九六六年大专毕业生一起分配的研究生的定级工资,根据国务院一九五七年议字第57号文件第二条规定的精神,一九六四年,一九六五年入学的,可按大学本科毕业生的定级工资评定,一九六三年和一九六三年以前入学的,可比大学本科毕业生定高一级。</h3><h3>三、这次转正定级的工资,从一九七三年七月一日起发给。个别需延期转正定级的,则从延期后领导批准之月份起发给。转正定级所增加的工资,在国家下达的工资总额计划指标内列支。</h3><h3>四、上述五届大专毕业生分配在集体所有制单位工作的,也应进行转正定级。</h3><h3>五、在办理转正定级工作中,各单位要加强领导,应对上述五届大专毕业生及有关人员进行路线教育。要教育大专毕业生坚持与工农相结合,走又红又专的道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也要对他们注意培养和合理使用。转正定级工作结束后,请将工作总结(包括转正定级的人数和增加的工资总额)函告我们。</h3><h3><br></h3><h3> 我们敬业奉献,充电学习,在不同的工作岗位发挥着自已的才能。</h3><h3> 我们默默耕耘,栽下了一片片花朵鲜艳的桃李。</h3><h3> 我们努力工作,留下了一行行不畏辛劳的足迹。</h3><h3> 我们参加并见证了祖国经济改革开放的腾飞与崛起。</h3> <h3> 工业战线有七位同学,分别在化肥(合成氨)、医药、水泥、塑化、油漆、味精等六个与化学有关的工业企业工作。这些同学为农作物提供了“粮食”、为健康事业生产了药品、为建筑工程提供了材料、为人民的美好生活提供了产品、改善了味蕾。正如黄春芳同学的名字一样,他们的汗水繁荣了市场,为世界带来了春天的芬芳。<br></h3> <h3>在工业系统工作的部分同学</h3> <h3> 在教育战线工作的有十九位同学。国家的兴旺靠科技,科技的兴旺靠教育。这些同学用崇高的爱,播种春天,播种理想,播种力量。他们用语言播种,用粉笔耕耘,用汗水浇灌,用心血滋润。这些园丁培育的桃李,遍布天涯海角。</h3> <h3>在教育系统工作的极大部分同学</h3> <h3> 在上层建筑和其他事业单位工作的有六位同学。这些同学中有的挑起了管理一个市、或一个部门的大任而挥马扬鞭,有的同学从事专业技术工作而刻苦钻研。他们为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立下了汗马功劳。</h3> <h3>在机关与事业单位工作的同学</h3> <h1><b>2、默默耕耘</b></h1><h3> 我们踩着坚实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競競业业、勤奋工作、默默耕耘。无论在哪一条战线上,都为四化事业作出了自已的贡献。有些同学业绩骄人,班里有多人次获得省、市、县各级政府或部门的表彰或奖励。</h3><h3> 在我们同学中,有同学曾经成为几百万人的父母官,有同学成了管理一个地区化工行业的总经理,有同学担任了厂长、副厂长、副总工程师、科长,有多位同学担任了学校的校长。在我们同学中有四人评为高级工程师,有十五人评为中学高级教师。</h3><h3> 特别值得一提且可喜的是:我们每个同学都遵纪守法,没有人违法乱纪而受到党纪国法处理,保持了集体的纯洁和正气。</h3> <h1><b>五、深深同学情</b></h1><h3> 同学情是人世间重要的一种情感,既不同于爱情,又不同于亲情,也不同于战友情、同事情。不管我们相逢在什么时候,我们永远可以直呼其名,永远是曾经的同学。</h3><h3> 小学同学情就像矿泉水,清冽、自然,但回味不多。中学同学情就像碳酸饮料,一经打开瓶盖,总有许多往事像气泡一样涌出来,有点剌激、有点甘甜。而大学同学情犹如陈年佳酿,历久弥香。</h3><h3> 老同学是一段难忘的岁月,是一个难解的情结,是一坛陈年的老酒、是一本共同的作业。</h3><h3> 找一个理由,和同学见一面,不为别的,只想一起怀念过去的岁月,一口老酒、一声同学,热泪盈眶。</h3><h3> 找一个理由,去和同学见一面,不管混得好还是混得孬,只想看看彼此,一声同学,一份关切,情谊绵长。</h3><h3> 仅管有些短时间的聚会不适合路远的同学参加而没有通知,也有可能通知时没有联系上,也有可能因有要事而不能到会参加。但到与不到,我们都是同学,情谊永在。</h3><h3> 有同学在的地方,无论是城市还是乡镇,都是景色最美的地方。大家坐在那里,说着过往,拍着胸膛,搂着肩膀,如同看到了彼此青春的模样。因为是同学,让我们一起回忆起那激情燃烧的岁月。</h3> <h1><b>1、重返母校</b></h1><h3> 1990年9月30日离开了母校二十年的莘莘学子回到了学校。</h3> <h3>上图:六九届同学毕业后第一次同学会会㘯</h3><h3>下图:本班全体到会同学合影</h3> <h3>会中留影</h3> <h3>会中留影</h3> <h1><b>2、再聚西溪</b></h1><h3> 2000年11月4日,在隔十年后再次回到西溪母校。本次同学会是六九届和七0届联合举办,是纪念离校三十周年。会后制作了光盘一张留念。</h3> <h3>本班到会同学合影</h3> <h1><b>3、青芝重逢</b></h1><h3> 2014年5月15日由张炯同学邀请,杭州的部分同学在青芝坞相聚,这是我们在入学五十周年之际的久别重逢,格外开心。会后有魔力相册“相聚青芝坞”留存。</h3> <h3>青芝坞梅影潭旁留影</h3> <h1><b>4、湘湖叙旧</b></h1><h3> 2016年6月7日由何秉远同学邀请,杭州部分同学在湘湖聚会,会上商讨了有关同学会的事项,并推选一位同学为举办同学会的组织者。会后有小年糕音乐相册“湘湖欢聚”留存。</h3> <h3>出席湘湖欢聚的同学留影</h3> <h1><b>5、宁波祝健</b></h1><h3> 得知吴文忠同学严重中风偏瘫的消息后,同学们很是挂念。毛慧琴同学联系了活动场地,2016年10月28日多位同学从全省各地赶赴宁波,看望了老同学,并向老同学献上了祝愿健康的鲜花。会后有小年糕音乐相册“友谊之花在宁波绽放-----配乐抒情长诗”留存。</h3> <h3>向吴文忠同学献上祝福健康之花</h3> <h1><b>6、天台畅游</b></h1><h3> 2017年5月3日至5日在天台召开同学会,整个仪程由东道主潘行兴与杨国忠安排。</h3><h3> 游览了国清寺、济公活佛故居、天台山、石梁飞瀑、华顶森林公园、琼台仙谷等景点。会后有美篇与彩視“相聚天台山,畅游山水间”留存。</h3> <h3>2017年5月3日天台国清寺前</h3> <h1><b>7、德清欢歌</b></h1><h3> 2018年5月8日到10日在德清召开同学会,东道主树本连同学作了安排。蒋世英同学、徐长福同学、陈央央同学因本人有事,分别参加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的欢聚,并留下倩影。会后有彩視《相逢德清之歌》留存。</h3> <h3>上图:2018年5月8日于德清武康公交车站</h3><h3>下图:2018年5月9日于德清莫干山</h3> <h3>2018年5月10日于德清新市</h3><h3><br></h3><h3>8、学子心声</h3><h3> 在喜庆122周年校庆之际,2019年5月21日下午我班外地同学到杭州凤起饭店报到,来参加毕业五十周年纪念活动。</h3><h3> 22日在紫金港校区的校友林拉开了纪念活动的序幕。举行了认养樟树仪式,观望了求是大讲堂,参观了周厚复化学实验大楼,听取了实验中心老师的介绍,踏看了新建的南大门,游览了南华园和启真湖,登行政中心十七层观光厅,鸟瞰紫金港校区全貌。</h3><h3> 23日上午在西溪校区化学楼举行毕业五十周年纪念会。由现任浙大化学系应伟清书记致欢迎辞;浙大化学系主任王鹏为我们颁发了浙江大学毕业五十周年荣誉证书及纪念章;一年级时的班主任林先元老师、二年级时的班主任张逊伟老师、以及老校长郑小明先后讲话;我班杜裕昆同学致答谢辞;由五位同学代表班级向到会的五位老师赠送小礼品;由徐长福同学和张炯同学代表我班全体同学向化学系献上《母校情深似海,老师恩重如山》的心作立轴;徐长福同学又对这一作品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纪念活动圆满结束,全体师生合影留念。</h3> <h1>上<span style="font-size: 17px;">图为认树仪式时在华樟下同学合影</span><br></h1><h3>下图为华樟前合影</h3><h3>十年呵护一颗树,二九同学一片心。</h3><h3>谨给校园添块绿,乐为校友撑把伞。</h3> <h3>上图:紫金港校区求是大讲堂前合影</h3><h3>下图:紫金港校区周厚复化学实验大楼下合影</h3> <h3>上图:西溪校区师生合影</h3><h3>下图:西溪校区图书馆楼下师生合影</h3> <h3>上图:向母校献送《学子心声》作品</h3><h3>下图:化学大楼前师生合影</h3> <h1><b>9、情深谊长</b></h1><h3> 生活中的好友像风筝,彼此相连,彼此相倾,朴实无华。除了同学会外,有机会总想见个面。</h3><h3>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王伦送我情”</h3> <h3>2006年11月4日于温州瓯海宾馆留影</h3> <h3>2012年1月26日三同学携家属在海宁景香园留影</h3> <h3>2015年某日于何秉远同学家客厅</h3> <h3>2016年某日于张炯同学家客厅</h3> <h3>2019年1月,二个同学、二对夫妻结伴同游泰国,彰显同学情谊。</h3> <h3>2019年1月18日徐长福同学邀请入学时宿舍7--305室室友于杭州西湖明鉴楼叙旧</h3> <h3>杨国忠同学因身体原因不能前来,一幅由室友签名的福字由快递送至天台他的家里。</h3><h3><br></h3><h3> 沧海浮尘,芸芸众生,有缘相识,有幸相知,今生难忘同学情!<br></h3><h3> 只要生命之树长青,友谊的桥梁就永远架在我们之间。</h3><h3> 岁月,可以改变我们的容颜,无法改变我们的同学情。</h3><h3></h3><h3> 我们青春已逝,年华已老,一声珍重,一句祝福,感同身受。</h3><h3> 我们用碗喝酒,一声兄弟,一声姐妹,一生朋友,地久天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