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图:对子行色 文:瑶瑶</font></h3> <h3>长年寄居广东湿热之地,偶见雪常做雀跃之态。今见温歌华的雪,才知道什么是雪外有雪。</h3><h3>印象中,雪只能是毛诗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中原大地黄河汉子的形象,又何曾想过会是这般妖娆魅惑丰腴柔美呢。</h3><h3>也许别人会把白雪比作洁白无瑕的少女,我却愿意把这场温村的雪看着是一个初经妇人滋味的少妇,食髓知味,只有吃的那个人才知道。</h3> <h3>多年前写过一篇"冬天里的那一场雪",苦于无原创图片配合编辑,一直搁置在那里。今天拿出来一看,正好。</h3><h3>文字得于4年前的深圳,图片摄于温哥华的这个冬天,竟毫无违和之感。也只有大自然才会有这样亘古不变的感觉。</h3> <h3>冬天里的那一场雪!</h3> <h3>一条斜斜的小坡从高处延伸下来,上面铺满了厚厚的雪。校外的田野里是一望无际的白色,与天相连。梳着妹妹头的小姑娘不厌其烦地将一条长板凳从坡下拖到坡上,翻转来,坐上去,"哧溜"一下滑出去......风儿在耳边呼啸,雪花在眼前飞舞。天黑尽了,小姑娘才顶着一头热腾腾的汗,拖着那条凳面已经被磨出木色的长板凳,恋恋不舍地回家了。爸爸在旁边数落着,心疼着那张长板凳,小姑娘张着豁牙的嘴,咯咯地笑着......</h3> <h3>那一场雪,覆盖了整个山坡,覆盖了整个天真。</h3> <h3>一块宽宽的水田被崎岖的田埂包围着,水面结了一层亮晶晶的冰,显得坚实而神秘。田野已经被大雪装扮得十分纯洁。斜刺里冲出几个少年,"呼唿"一声滑到了水田中央。少女伸出一只脚试了试冰面,胆怯着,男同学的口哨声让她的脸红到了脖颈,急匆匆地站了上去。"咔嚓嚓",冰面与田埂的连接处突然断裂开来,少女穿着新雨靴的一双脚深深地陷入了泥水中,刺骨的冰水倒灌进来,凉到了心里,也羞到了心里。</h3> <h3>那一场雪,覆盖了整个原野,覆盖了整个青涩。</h3> <h3>一栋白色的小楼伫立在山峦脚下,山坡上斑驳地盖上了雪,没有那么厚实,没有那么洁白,黄土和岩石不时地从雪下面冒出来。通往二楼的台阶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女人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望向远方的山丘。粉绿色的棉袄上裹了一条艳红的围巾,分外妖娆。</h3> <h3>那一场雪,覆盖了整个小楼,覆盖了整个绽放。</h3> <h3>再也没有那一场雪了。南国,是永远的炎热,永远的暖和。</h3><h3>没有雪,又怎么知道暖和;没有冰,又怎么知道炎热;没有苦难,又怎么知道幸福。</h3><h3>梦境里,心坎上,期盼着那一场冬天的雪。</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