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这几年,于丹似乎一直是文化界被口诛笔伐的对象,从台湾某个龙小姐开始,一直到北大被轰下讲台,再到卸任北师大院长。然后她的穿衣、她的首饰、她的做派,更为这些批评者增添了丰富的佐料。</h3><h3><br></h3><h3> 然而于丹之所以成为于丹,成为一时无两、风光无限的文化符号,她真的是一无是处吗?<br></h3><h3><br></h3><h3> 我不那么认为。最简单的理由,一个纯粹的庸才根本就成不了万众口诛笔伐的焦点。上天从来不会把成功的甜饼,无缘无故地送到一个人口里。</h3><h3><br></h3><h3> 成功的省略词是:必有原因。</h3><h3><br></h3><h3> 实话实说,于丹的书我认真研究过的不多,仅《于丹讲最美古诗词》而已。从学术的角度讲,于丹她确实不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学者。好比讲古诗词,其实她讲的不够专业。讲诗词,第一位的是要投入讲述者自己的心灵,自己的情感,带着感情的律动去讲的古诗词,才是最有还原性和穿透性的。</h3><h3><br></h3><h3> 然而于丹没有。她的讲解自始自终充满理性,她立着一颗心去讲古诗词,所以她的讲解是一池水但不是一江春水,因为她缺少情感的流动。</h3><h3><br></h3><h3> 然而,这正是作为学者的于丹的特色啊!在市场和学术之间,她始终保持着一种理性,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大众文化和学术文化的交叉点。她从来都不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学者被大众所关注,她是文化市场的推动者,她是文化传播的弄潮儿。</h3><h3><br></h3><h3> 有人说她荼毒了社会公众的心灵,我不禁哑然失笑。人生在世,谁的心灵是被别人荼毒的?所谓的萎靡和不争从来都是来自于一个人内在的精神世界和性格气质。</h3><h3><br></h3><h3> 我们听一首流行歌,不会说它荼毒了谁的心灵,一时之乐而已;我们看一部电影,不会说它荼毒了谁的心灵,一时之动而已;我们看于丹的书,也不可能就被荼毒了心灵,一时之赏而已。</h3><h3><br></h3><h3> 于丹是一个清醒的文化人,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尝试着说庄子、说孔子、说诗词,她说的是她自己制作的流行文化快餐和饮料。</h3><h3><br></h3><h3> 我们会因为一顿快餐和一杯饮料而彻底伤害了身体吗?最多腹泻而已。但是它的实用、快捷和方便,却足以成为一种潮流。</h3><h3><br></h3><h3> 某种意义上说,吃饱了放下筷子而又骂娘的人,也是可怕的。</h3><h3><br></h3><h3> 很多批评的背后,是不是也隐含着这样的潜台词和暴怒情绪:我的修养比于丹强(其实未必),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有她十分之一的红?!</h3><h3><br></h3><h3> 于丹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名有利。至于私德问题,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只能说她也是凡人而已。</h3><h3><br></h3><h3> 最后,说句心里话:讲诗词,我愿意是我自己;如果能够成为“于丹”,我也愿意。</h3><h3><br></h3><h3> 恐怕不止我一个人愿意。</h3><h3> </h3> <h3>《后记》:这是差不多一年前写的文章。以一个个体文章而论,点击量算是可以。文中的观点过了一年,时至今日我更加肯定自己当初的想法。其实,于丹真的是了不起的。试问在传统文化依然薄凉的今天,一个学者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找到自己和大众的交点?一点点的孤高都会被说成是阳春白雪,又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感动那些所谓的“下里巴人”?又走过了一年的路,我觉得于丹真的值得获得人们的尊重。她甚至是豁出了的声名,将军百战身名裂,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以文化济世之心,也甘得如此。至于个人微瑕,人皆有之,不足为大众讨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