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记事的时候,也就四、五岁吧,因为那时候还没上小岁。我父母休假带我回去时在老家玩过几天,因此,白家垚的印象在脑子中多少还记的一些。我有四个姑姑和一个叔叔,大姑、叔叔和奶奶住在一个院子,其余三个姑姑出嫁到外村。我记得奶奶是小脚,一只脚有点颇,听我父亲讲,奶奶不仅做农活,谁家媳妇生娃村里人还要来找她去接生,奶奶住的院子有两口窑洞,院子中有一口水井,靠摇辘轳把水提上来,院里的一个角落堆放着柴火,院子外面下坡有一条深沟,溪水清辙,村里的妇女拿着捧锤和皂角到沟里洗衣服。我去过二姑家,二姑家院外种了一片桃树,那时正值桃花开放,粉红色映满我的眼睛,十分好看。我家姓王,为啥住在白家壵,我一直没明白。我长大后,老家也回去过三次,第一次是一九八六年春节回去待了三天,主要在县城,我姨的儿子建刚带我去了一次白家垚,还去水库边转了一圈,第二次是一九九二年修宝中铁路时路过扶风,我和妻子在县城待了两个小时,没回白家垚,第三次是二OO九年去西安出差顺便拐了一趟,见到了大姑、二姑和三姑,四姑没见着,我还给二姑、三姑照了张合影,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沒能把亲戚家都走到,我和姑姑、叔叔家的孩子们联系不多,但心中总惦记着老家的人和事。今年正月十五,己八十岁的大姑让儿子恩礼携家人开车从扶风到九江,行程千余公里,到我家走亲戚,大姑说:来见上一面,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上。大姑拉着我母亲的手,很久都没有松开。熟悉的乡音,记忆的乡愁,在那瞬间己跨越时空,让人温馨重温。恩礼和妻子及女儿华华我还是第一次见,华华乖巧有礼貌,让人喜爱,大家轻松愉快并不陌生。在九江,我带他们去了浔阳楼、周瑜点将台(烟水亭),看了长江大桥,因华华对白居易的琵琶行诗句能吟颂,又去了琵琶亭,追寻江州司马写下的千古绝唱。相见时难别亦难,短短的三天,大姑他们就要返回了,也许家乡亲人久别的相逢,也许这一南一北跨地域的家庭互动,感动着苍天,雨一直在下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