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蓼莪</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先秦:佚名</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出自诗经小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p><p class="ql-block">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p><p class="ql-block">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p><p class="ql-block">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p> <p class="ql-block">这段话的意思是:</p><p class="ql-block">一片茂盛的莪蒿长又高,不是莪蒿是青蒿。</p><p class="ql-block">可怜我的父母啊,生我养我多辛劳。</p><p class="ql-block">没有父亲何所依,没有母亲何所靠?</p><p class="ql-block">离家服役心悲痛,回家又不能奉养送终。</p><p class="ql-block">父亲是你生下我,母亲是你养育我。</p><p class="ql-block">抚育我啊爱护我,长养我啊教育我。</p><p class="ql-block">照顾我啊挂念我,出门进门抱着我。</p><p class="ql-block">想要报答父亲恩德,</p><p class="ql-block">而恩德就像苍天一样广大无边,</p><p class="ql-block">无以回报。</p> <h3>母亲(1936.4.27—2009.8.24)</h3> <h3>我的母亲周启珍,初小文化。</h3><h3>1955年母亲在元石八大队信用社参加工作,后任农业社会计;</h3><h3>1958年因夫妻关系调入阿坝州黑水县商业局工作;</h3><h3>1960年为了小孩,辞掉商业局工作,在服装厂做记件工。</h3><h3>1961年辞掉工作,当全职妈妈。</h3><h3>1963年到缝纫社做附件工(锁扣眼、等)。</h3><h3>1965年任缝纫社会计。</h3><h3>1969年因火灾调到竹器社当会计。</h3><h3>197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任黑水县芦花镇人民代表和妇女委员。曾多次被评为县先进生产者。</h3><h3>1979年改革开放,调到县五金厂任党委书记和工会主席。</h3><h3>1989年退休回什邡。</h3><h3><br></h3> <h3>这张照片是我当兵走后照的,拍摄于1979年3月18日。是我想家叫母亲照的全家福。</h3> <h3>这是大妹和三妹与母亲的合影</h3> <h3>母亲老年照片</h3> <h3>母亲于2009年8月24日17时35分离开了我们。自从母亲得糖尿病以来,我们的心就一直悬着真怕那一天的到来,但是这一天还是残忍的来了。母亲走的时候享年73岁。在母亲的福荫下,我们四姊妹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可是令我们揪心和痛苦的是,母亲辛苦一辈子,把我们好不容易拉扯大,按理说应该享享清福了,过几天宽心舒坦的日子。可就在这个时候病魔缠上了她,在漫长的病痛折磨中母亲离开了我们。叫我们做儿女的如何不悲伤。</h3><h3>母亲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由于父亲去世的早(母亲2、3岁),母亲又排行老大,很小就开始干各种农活,并照顾兄弟姊妹,到了该上学的年龄,由于没钱,上不起学,直到解放后才读了三年小学。母亲聪明好学,性格要强,许多知识一学就懂,许多事情一看就会。1955年参加工作不久就当上了农业社会计。后随父亲进阿坝州黑水县在商业局工作,这在当时来说是个好工作。可为了有时间带孩子,母亲辞掉了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其间为了补贴家用,在服装厂做记件工,缝钮扣、锁扣眼之类的杂活,每月收入很少。为了让我们几姊妹过的不比别人差,母亲没日没夜的操劳。我们小时候所穿的衣服,都是母亲在缝纫机前用大人的旧衣服改出来的,所穿的鞋也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为了让我们能吃饱饭,吃好饭,常到市场买牛骨头回来,敲碎熬出油来用罐装好,每天早上熬好玉米糊,舀上一小瓢牛油放在糊里,一人一碗。</h3><h3>母亲的针线活很棒,什么样式的毛衣她看看就会织,当时大院里的许多阿姨都喜欢找母亲帮忙或请教针织方法。许多小朋友的漂亮衣服都是我母亲设计的。母亲的烹调手艺好,做的饭菜很好吃,有时做馍,院内的小孩看到后,会乘大人不注意偷一个吃,母亲知道权当没看见。母亲是个热心肠人,谁需要帮忙只要喊她她都帮,母亲人缘好,深受左邻右舍的尊重。那时比较休闲的就是,一个大院的人聚在一起,女人纳鞋底、织毛衣、男人喝茶、聊天。小孩做游戏,跳皮筋。生活虽不富有,但关系很和睦融洽。</h3><h3>母亲还是一个女强人,1969年因竹器社发生火灾,组织将母亲调到竹器社。母亲到位后,组织职工烧砖瓦,编竹器,千方百计带领群众生产自救,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见成效,解决了几十个人的生活问题。1979年在五金厂任党委书记和工会主席期间,在一无资金,二无技术的情况下,向交通局借了五千元钱,克服重重困难,办起了二轻公司,修了厂房,建了职工宿舍,创造了利润,积累了财富。被当选为芦花镇人民代表,县妇女委员。曾多次被评为县先进生产者。</h3><h3>母亲一生辛苦,却活得很坚强。一生勤俭乐于助人,常常看见母亲在缝纫机前忙碌,我们感到心疼和心酸。但命运似乎对母亲不公,1989年母亲退休后不久就查出得了糖尿病,到了后期并发症出现,眼睛又看不清了,疼痛开始折磨她,她都默默承受,实在是疼的厉害了才叫子女。2000年五金厂破产又失去了经济来源,靠子女每月接济和社会帮助(低保)勉强度日。母亲在最后的日子里,对我说:“我想我将不久于人世,趁我现在还清醒留下几句话,让你们对我的生平有所了解,我爱这个家,爱儿女子孙,愿你们几姊妹和睦相处,身体健康!永别了孩子们,永别了这个家”,“我死后将党徽和我一起埋葬”。我的母亲走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走了。</h3><h3>母亲,您安息吧,放心走吧。我们做儿女的会永远怀念您。</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父母在,人生尚有来路,</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b></h3> <p class="ql-block">2024年12月12日,五金厂剩余资产分配,代母亲领取了180023元。四姊妹平均分配。深深遗憾母亲没享受到这部分资金,如果有这部分资金,母亲的晚年不会过的那么窘迫,解决五金厂的资产问题,时间拖的太长了(近二十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