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顶“三杰”那些事

王和坤

<h3>山头顶标志性景点-高朗石(洞头方言俗称脚桶石)</h3> <h3><p style="text-align: left;">洞头本岛有一座大山,历代以来洞头人民叫它“山头顶”。“山头顶”几乎占据了洞头岛大半个西边的区域,在这里有将近30个自然村 ,姓氏以杨、林、叶、庄、许、姚、陈、郭、曾、吴、李、黄、甘、邱、吕等为主。清代以来,洞头的山头顶一带因山高、土沃、林密而吸引了一批早期垦民,这些垦民大多来自福建的晋江、同安(即今厦门)、惠安、官浔(今属漳浦县)等地,他们经海路而来,发现洞头西面一带“海西湖”附近两侧的大山(山头顶、元觉、霓北一带)实为开田、垦海、避匪的极佳之地。于是他们就地定居,几年至十几年后,在这批移民的宣传和鼓动下,引发了福建地区血缘性、地缘性同迁洞头岛的移民高潮。</p><p style="text-align: left;">山头顶虽地处洞头偏远山区,但这里人杰地灵,历代以来人才辈出,涌现出一批杰出的人才。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就是三位生于清朝末期,立身于民国时期的前辈,在这里我称他们为“山头顶三杰”。如果大家有兴趣,不妨听我细细讲来。</p><p style="text-align: left;"><br></p></h3><h3></h3> <p class="ql-block">第一“杰”:张昌喜</p><p class="ql-block"> 洞头张氏来源于晋江,历代以来以读书兴家为多,乾隆时期有庠生张耀鼎 、举人张裔声 ;民国时期有前清贡生张维桑 、应试文官张道强 、张道源 、张昌喜等人。今天我们要讲的山头顶第一“杰”就是九仙的张昌喜。</p><p class="ql-block"> 张昌喜,榜名鸿辉,号蜚南。生光绪壬寅年(1902年)五月廿二日未时,卒癸巳年(1953年)二月廿三未时。浙江第十高等中学毕业(即温州中学前身)国民党教育部给予应试文官,曾任国民党玉环县党部书记、监察委员等职,后辞去玉环的所有职务回家侍奉生病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清同治年间,洞头张氏在北岙尾(即洞头罗马假日大酒店地块)建造了一座张氏祠堂。民国16年(1927),随着洞头张氏人口的快速发展,当时任中国国民党玉环县党部书记的张昌喜联合状元岙张济周、北岙张昌汉等人,在族中发起了重修“张氏祠堂”的倡议,请温州籍书法家曾耕西 (1893-1990)为“张氏祠堂”题词。民国十七年(1928)“张氏祠堂”重修落成。</p><p class="ql-block">1933年玉环县有一艘“玉平号”巡洋艇,他们以“保护渔民、维护海上安全”为幌子,四季在玉环披山岛至南麂一带海域巡逻,收取苛捐杂税,不顺从或无力纳税者均会遭到毒打,他们来洞头时停靠在深门口,有渔船或商船经过都要收取保护费,洞头民众苦不堪言。期间,洞头乡绅苏宰衡先生等,多次向上级申诉此事,均无果。</p><p class="ql-block">一次“玉平号”在深门口抢劫渔民,并殴打船员,事后渔民来到九仙张昌喜家哭诉此事,希望这位玉环县曾经的高官能出面解决此事。张昌喜为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在“玉平号”再次抢劫之后抓一个人到他这里来。不久之后“玉平号”再次抢劫,被有备而来的渔民们有力还击,并依张昌喜所吩咐将涉事喽啰抓到了九仙村,在审问之后,愤怒的渔民将他暴揍了一顿,张昌喜对这个人说,今天抓人打你的是我张鸿辉,有事让你们头头来找我。然而“玉平号”毕竟是有来头的,洞头敢公然组织群众反击,这在当时等于是犯了死罪。当晚,张昌喜听从群众建议,准备连夜赶往温州,他从九仙乘着夜色来到沙岙,经过“沙岙宫”时,见内有一尊土地爷,于是就是上前跟土地爷说:“土地公公,您要是认为我这事情做的对,请助我一丝南风,让我顺利到达温州,将来我一定重建您的庙宇 。”说来也怪,当晚送他出去的小帆船真的一路南风将他送达温州。到达温州后,他找到温州的同学,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讲给他听,同学根据他的描述,起草了一纸诉状,让他带到南京国民党行政机关申述。同年12月28日申述成功,由行政机关电文直达省、县、区、乡,将“玉平号”巡洋艇取消,至此,时间过去将近一年,张昌喜才从南京回到了家乡,“玉平号”巡洋艇被取消的消息传到洞头,洞头岛大为轰动,民众自发来到北岙后码头,夹道欢迎张昌喜胜诉归来,一路上鞭炮、锣鼓喧天,响声从码头过王山头绵延几里路一直到达九仙村,此外民众还特地送来匾额两块,上书“救我渔民”、“忠正廉明”,另有一块凤凰朝牡丹花屏,题词:“富贵花开第一枝”,有些民众还送来一些钱和海产品,请张昌喜收下。张昌喜对民众说:“你们送来的东西我留下作为留念,钱你们收回去,如果我收了你们的钱,那我和“玉平号”有何区别?你们有何事情需要我出面,我定会替你们办理。”有人说:“您为了我们民众的利益,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如果此次官司打输,不光您的性命不保,家中鸡犬也难免跟您一起挨刀,您不收下这些钱,我们感情上也过不去。”还有人说:“您就收下这点钱吧,我们只要求将来有一天在斧头星 哪怕只看到一盏萤火虫样的灯光就行,让我们这些晚上头从外海回来的渔民们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张昌喜听闻此言,这才将钱收下,作为筹备虎头屿灯塔的第一笔资金,随后他与儿女亲家 玉环自治委员会县区长许世雄先生一起为虎头屿灯塔筹钱。1936年,民众依据林环岛的设计图在虎头屿建立了第一座国际灯塔。</p><p class="ql-block">据陈余元先生口述,1949年4月4日是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儿童节,洞头岛北岙、洞头、东岙三个中心小学近千名学生,按照三盘区公所的通知准时在北岙中心小学大操场集中,一直到当天中午的11点多仍未见区长来组织大会,于是北岙小学代理校长彭允才老师与其他两位中心小学校长商议后,由彭允才老师上台宣布庆祝大会开始。会议结束后,仍未见有人出面给说法。于是彭允才老师宣布,第一年级学生和外地各校师生按次序回家,中心学校中高年级的学生留下,派陈余元和韩渺两位学生代表上楼找区长理论,然而接待他们的警察局巡官的回答,彻底激怒了在场的所有师生。彭允才让学生代表将“玉环县三盘区区政府”和“玉环县三盘区警察局”的招牌摘下,游行并扣留。事后,三盘区警察多次派人与学校交涉,均无果。无奈之下,他们请出张昌喜,经张昌喜与双方私下调解,最后达成交换条件,区政府为三所学校添置一些体育用品(排球等),校方归还两块招牌,至此“四四学潮”告一段落。</p><p class="ql-block">张昌喜不仅在外为洞头民众解决难题,在他自己的乡里、村里也随处可见他的功绩。民国时期,山头顶东郊村有一座许真君庙,因年久失修,眼看着就要倒塌,民众见后于心不忍,于是发动大家筹款,当时张昌喜买了很多的杉木正准备重修自家老宅,听说许真君庙要倒塌,民众正在筹款的消息后,他毅然献出家中所有的木材给许真君庙。不仅如此,张昌喜也很重视对本村的修桥和造路,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要想让村民走出大山,那就必须要把路修好,如今在九仙还有一条小道一直通往旧厂,另外还有几座小石桥,这些都是张昌喜在民国时期自己掏腰包修建的。</p><p class="ql-block">据北岙陈余元先生口述:“当年周防木先生跟我讲,洞头解放前夕,他曾多次从大门来洞头做党的地下工作,因为当时本岛被国民党严格控制,过来了就很难回去,好几次他都是去找张昌喜,张昌喜私下为他安排了船只回大门”。</p><p class="ql-block">一九五三年,张昌喜被评为了反革命,命丧黄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注:本文,作者仅对历史进行如实复原,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p> <p class="ql-block">九仙村</p> <h3>北岙张氏宗祠碑刻 曾耕西题。</h3> <h3>北岙张氏宗祠捐款碑。</h3> <p class="ql-block">第二“杰”:许世雄</p><p class="ql-block">许世雄,谱名许冠兴,榜名世雄,号知非 。生光绪癸卯年(1903)七月初三日巳时,卒民国癸未年(1943)正月十一日酉时。毕业于浙江第十师范(即温州中学前身)。其祖上约于清初由福建同安县苦竹林迁移至洞头山头顶沙岙(今隔头村),至许世雄这辈已传四代人。许世雄的父亲生四子二女,在儿子中他排行最小,也最聪明,所以他的父亲在去世前要求自己的几个儿子一定要支持他们的弟弟上学。在温州上学期间,许世雄参加了学生抵制日货运动,这一次的活动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爱国的火苗,学校毕业后,他被国民政府下派到农村担任督导员,宣传“耕者有其田”、“二五减租”,而后被派到玉环楚门当区长(自述:玉环自治委员会县区长)。</p><p class="ql-block">在许世雄当区长期间,有铁炉头叶氏族人和风吹岙某姓氏族人在玉环做鱼贩和摇双桨 经常遭到坎门人的欺凌,搅的人家没法做生意、讨生活,于是他们就告到了玉环国民政府,此事一直传到了许世雄的耳朵里,许世雄听说自己家乡的乡亲在玉环长期受到欺负,非常震惊,亲自出面帮乡亲解决问题,并令涉事的肇事者当面向当事人道歉,洞头乡亲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异地他乡还能遇到清官,而且还是自己的同乡。洞头人在玉环当高官的消息在玉环传开之后,玉环方面的一些乡霸再也不敢小看洞头人,他们当即准备了鞭炮从玉环县城一直放到了坎门渔船上,并当众道歉。从此洞头人在玉环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地位。</p><p class="ql-block">抗日战争时期,许世雄担任楚门区中队长,在山里围着日本鬼子打游击,部队驻扎在楚门大帝庙,他的妻子章氏则带着几个孩子四处逃难。据许世雄三女许振中老人回忆:“爸曾对妈说过,可惜我们的孩子太小,又多,不然我也要参加游击队打日本鬼子去”。</p><p class="ql-block">在许世雄的影响下,他的几个儿女几乎都参加了革命工作,长子许振亚 和三女许振中 在解放后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女周梦真(原名许爱娥)在1949年1月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括苍支队,与女婿蒋达生 同在一个支队,三女婿苏明扬 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平阳支队,小女儿许爱群 和小女婿谢仲华 均为高等学校毕业的知识份子。</p><p class="ql-block">许世雄待人宽厚,所以不仅手下的兵爱戴他,就连被抓来的土匪也非常尊敬和信任他的为人。一次,他们押送一批土匪送县里,由于当时正值夏季,烈日当空,他即下令为所有土匪松绑,还派人去买了西瓜给他们解渴,最后这批土匪在没有任何人身约束的情况下竟无一人逃跑。到县里之后,许世雄为这些人求情,并要来的一批遣散费让这些人重新回家过日子。</p><p class="ql-block">许世雄有几位共产党的朋友,虽然他们之间政党不同,可是政见却相投,在他看来孙中山先生所主张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天下为公”的理念和共产党人的革命目标是一致的。所以他与当时的国民党当权者的政见背道而驰,最终他被解了职务,沦为平民。妻子儿女被迫由楚门迁至玉环的婆家,生活十分拮据。许世雄不愿寄人篱下,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乡,回到家乡之后,许世雄受到了自己的老师、同学和曾经的同事的热情招待,大朴的苏宰衡先生住在北岙街,经常邀请他在家中小住,但人生受到重创的许世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最后郁郁而终,终年40周岁。</p><p class="ql-block">可怜区区一位县级干部,在他身后,竟然穷的连办理丧事的钱都没有,最终草草垒一棺寮,立于族屋之侧。许世雄长女许红梅,对父亲英年早逝,又草草下葬,始终心怀不安,因许世雄为官时身份较为敏感,所以他们始终不敢帮自己的父亲收拾遗骸,修建坟冢。苏宰衡等先生非常关心许世雄的身后事,一行人特地来到许世雄所在的棺寮处商量修建坟冢事宜。</p><p class="ql-block">许世雄逝世43年后的1988年,许红梅和一直关心着父亲身后事的几位堂兄弟再次提起修建坟冢之事。三女许振中和三婿苏明扬,得知消息后,立即表示大力支持,不加思索便将自己仅有的存款取来,准备为自己的父亲修建坟冢。经过初期预算,经费依然不够。许世雄的侄子、侄孙们便在家族中发起筹款,族人们纷纷捐献出自己的心意,隔头一户农民知道许世雄是位好官,特地捐出一块自家的地,来助这位传奇人物建造安息之所。</p><p class="ql-block">修建后的许世雄墓为三层“椅子”墓,用方形和条形的花岗岩垒砌,在墓葬最底层的右边是他的原配夫人甘氏的墓葬,左边则是他的次配夫人章氏的空冢,中间是他自己的墓葬。许世雄的同学、同事也纷纷为他留下墨宝,墓碑的两侧有两副对联,上书:“燕翼贻谋传世上,克绳祖武振家声”、“世态无常失一梦,雄名不没自千秋”,后一副对联用简短的十几个字,总结了许世雄悲壮也让人感慨的一生。</p><p class="ql-block"><br></p> <h3>1960年许世雄次配章佩贞与长子许振亚、三女许振中,三女婿苏明一家三口、小女许爱群合影<br></h3> <h3>1988年许世雄长女许红梅与许诸玉之妻徐银弟在修建后的许世雄墓前合影留念.</h3> <h3>许世雄次女二女周梦真(原名许爱娥 和丈夫蒋达生。</h3> <h3>许世雄三女许振中给许诸玉之妻徐银弟亲笔信讲述自己的父亲</h3> <h3>许世雄三女许振中给许诸玉之妻徐银弟亲笔信讲述自己的父亲</h3> <h3>许世雄墓葬对联</h3> <h3></h3><h3>第三“杰”:杨运权</h3><h3>杨运权,榜名劲,号柏心。生光绪丁未(1907)年八月初三亥时,卒民国己卯年(1939)七月十二酉时。毕业于浙江第十学校(即温州中学前身),毕业考入上海法政大学,经济法学士。为杨氏家族民国初期第一位大学生。同安寮人(即鹿坑)</h3><h3>鹿坑村有杨、林两大主要姓氏,祖先林章宽公、林本孙公、杨恩长公、杨恩次公、杨恩三公 等人,在家族人的影响下陆续由福建同安的亨坭、新厝顶和前宅杨厝迁移而来,杨氏兄弟除了杨恩三公迁居脚桶石,其余二公定居鹿坑。为了使自己的子孙不忘祖籍,这里的祖先们把自己居住的村落命名为“同安寮”。杨恩长公第四世孙杨钦国公生子三,长子杨先提,次子杨先芽,三子杨先鷄。杨先芽公自小聪慧,胆大心细,年纪尚轻便走上经商之道,以贩盐为生,并白手发家,经过数年经营成为了鹿坑著名的商贾,拥有田产无数。但他在生活上崇尚节俭,亦乐善好施,遇到地方上有修路 造桥或庙宇即慷慨解囊。杨先芽公生子二,长字名杨运丰,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次子即杨运权,继承了父亲的英姿飒爽和聪明睿智。大学毕业回到家乡不久,杨运权收到一封贺电,内容为恭喜他去外省就职,父亲杨先芽听说后便准备用自己的运输船亲自送他去上任 ,临行之时家乡的人民敲着锣打着鼓在码头欢送,很是壮观。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回到了家乡,说是自己在那边的位置已经被其他人所顶替,趋于平静后,他默默在长坑的私塾从事教书生涯,他有一本相册,里面全是他个人一些影像记录,其中最显眼是与周恩来先生的合影,郁闷之时,他会拿出影集 一个人默默地翻着……不久后,年仅32岁的杨运权英年早逝。</h3><h3>杨运权先生去世近80年后,有知情人事告诉笔者,杨运权先生当年与洞头烈士林环岛关系甚好,其实去韶关并非普通的上任,而是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是去寻找当时的共产党地下组织,可是当他到达指定地点后党组织已经被破坏,所以回到家乡后的他整日苦思冥想,最终想到吐血,把自己的命都丢了。这个推测也得到了当年为国民党抗日救国青年军的李固 老先生的证实。老先生说:“如果杨劲尚在,他一定会是共产党。”讲到这,笔者还要讲一段小插曲:前些年笔者调查洞头三官堂历史之时,于北岙陈余元先生处得到他的亲笔回忆,中间有关于铁炉头原黄埔军校教官叶文辉的一段记录:“叶文辉:铁炉头人,原广东黄埔军校教官。于当时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私交甚密。曾任福建某县县长(与广东交界)。他在家乡招聘了65名工作人员,家乡的人民用洞头的“洞江”铁壳轮机船欢送他去福建与广东交界的一个县“就职”。”杨运权先生的经历与叶文辉先生惊人地相似,故而笔者推论叶文辉先生和杨运权先生极有可能是那个特殊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h3><h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山头顶三杰”那些事,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鲜为人知。回首洞头百年来的历史,有多少诸如“山头顶三杰”那样,曾经默默奉献自己一生的洞头历史人物,如今已渐渐被我们所遗忘。作为洞头人文历史爱好者,挖掘和考证这些历史人物,并将他们重现给洞头人民,是我们的责任和荣誉。希望我们的后代子孙能永远铭记他们的功德,并以他们为学习的榜样。 </h3><h3></h3><h3></h3><h3>2019年02月22日第一稿</h3><h3>2019年03月01日第二稿</h3><h3><br></h3><h3></h3> <h3>鹿坑杨运权家</h3> <h3>注:</h3><h3></h3><h3>[1]将近有30个自然村:包括鹿坑(同安寮)、炮台、顶寮仔、瑞安寮、旧厂、石贡顶、过水沟、东沟、田岙(蚕岙)、大坑、面前山、文岙顶、大文岙、九仙、小文岙、尾坑、风吹岙、白迭岭、白迭、沙岙、半山、鼻下尾、脚桶石、后面山、蜇埠厂、凸垄、岙仔口。 &nbsp;</h3><h3>&nbsp;[2] 张耀鼎:清朝时期玉环厅庠生,为落水举人张云龙之父,九厅人。 &nbsp;</h3><h3>[3] 张裔声:谥云龙,张耀鼎之子。清朝时期由增生考中举人,后落水而亡。九厅人。 &nbsp;</h3><h3>[4] 张维桑:清末贡生。曾于民国时期自掏腰包在大长坑建立私塾,请先生为当地民众子女教学。大长坑人。 &nbsp;</h3><h3>[5]张道强:温州中学毕业。教育部给予应试文官。大长坑人。 &nbsp;</h3><h3>[6]张道源:温州中学毕业。教育部给予应试文官。曾任国民党时期三盘区区长。状元岙人。 &nbsp;</h3><h3>&nbsp;[7] 重修庙宇:与“玉平号”官司打赢之后,张昌喜不负之前许下的愿,风风光光为土地爷重修了庙宇。 &nbsp;</h3><h3>[8] 斧头星:因形似斧头而得名。即虎头屿,位于竹屿左侧,这里水道复杂,浪大流急,历代以来不少渔船沉船于此。渔民们可谓“闻虎色变”。 &nbsp;</h3><h3>[9] 儿女亲家:许世雄长女许红梅许配给张昌喜的次子张道镕(名扬). &nbsp;</h3><h3>&nbsp;[10] 知非:本意知道什么是错误的。 &nbsp;</h3><h3>[11] 摇橹:就是一种为渔民摆渡为生的小舢板. &nbsp;</h3><h3>[12] 许振亚:参军后任军医,后进入西北军医学院脑外科进修,曾任陕西省兴平县人民医院外科医生,与妻子岳焕香同事,岳焕香为陕西省兴平县人民医院中药房药剂师。 &nbsp;</h3><h3>[13] 许振中:从部队转业后任浙江省建工医院化验室检验员。 &nbsp;</h3><h3>[14] 蒋达生:宁夏市人.毕业于浙江医科大学, 解放前参加浙南括苍支队、1949年任乐清县卫生院院长,1956年任永嘉县人民医院院长. &nbsp;</h3><h3>[15] 苏明扬:平阳人. 1948年参加浙南游击队(平阳区队),1962年毕业于上海同济大学,曾任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 &nbsp;</h3><h3>[16] 许爱群: 1958就读于杭州化工学院(浙江工业大学的前身),浙江大学化学系高级工程师. &nbsp;</h3><h3>[17] 谢仲华:常州人. 毕业于南京理工大学,浙江大学能源系副教授. &nbsp;</h3><h3>&nbsp;[18] 杨恩长、杨恩次、杨恩三:杨氏兄弟因名讳失考,后代子孙依据辈分、长幼而命名。 &nbsp;</h3><h3>[19] 修路:鹿坑自古以来通往外界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连接到大长坑,一旦下雨路面即泥泞不堪无法行走,为鹿坑后世子孙长久之计,杨先芽公捐出巨资用块石铺路连接大长坑,全程约有300-500米。 &nbsp;</h3><h3>[20] 上任:据相关知情人事口传,当时他的父亲送他到福建与广东交界的一个县任职,可能为广东省的韶关。 &nbsp;</h3><h3>[21] 影集:这本影集在文革时期被焚毁。 &nbsp;</h3><h3></h3> <h3>2016年12月28日,笔者与杨运权之孙杨东东、曾孙女杨燕辉、摄影师林加杰前往杨运权墓葬拓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