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b></h1><h1><b><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陪老婆买鞋 👠</span></b></h1><h1><b> </b><br><b> </b> <b>周末,我正看世界杯足球赛,老婆穿着我从云南给她买回的裙子,照着镜子左看右看,突然问我:"喂,你说这套裙子整体效果怎么样?好像还缺点什么?"我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又想让我陪她出去买东西。我心在足球,看也没看,应付到:"不缺什么,挺好的。"兰子(My wife)一跺脚大声喊道:"你别应付,还差一双与这套裙子相配的鞋。明天你得陪我一起去买鞋!"我抬起头装作一副惊恐状:"真的吗?"她嘴角上弯、微微一笑说:"那是必须滴!"我无奈地两手一摊倒在了沙发上。</b></h1><h1><b> 大凡男人,大多是不愿陪老婆一起逛街的,可以说那是一桩最痛苦、最无奈、最折磨人的差事了。我分析兰子让我陪她上街不外乎以下几点:一是我陪她上街是最合适的伴儿。自己的老公说话方便,说长道短、说深说浅没有顾忌,不会产生任何后果;二是我是她的保镖,最具安全感。别说没事,即便是有点小事,我也会奋不顾身、挺身而出;三是我是她提袋拎包的免费跟班。既不用自己掏钱,又服务周到;四是我是她时装的第一欣赏人,关键时刻能听听我的参考意见。因为我喜欢摄影,对色彩的搭配、服饰的整体效果在她看来还够点水平,所以,一般来说,我看对的东西,她也能够接受。看着兰子那斩钉截铁似的决心和不陪逛街誓不罢休的神情,想不去,恐怕难以扭转乾坤了。</b></h1><h1> <b>说实在的,我也应该陪老婆逛逛街了。前一段时间我去陕西榆林地区工作走了两个多月,兰子一个人在家打里照外都她一个人扛,也挺不容易的。现在让我陪她上街买双鞋,我还不乐意,将心比心真有点说不过去了。与其一番周折还得去,倒不如痛痛快快表明决心就说愿意去得了!于是我一拍胸脯大声说:"老婆大人买鞋,哪有老公不陪的道理!您说吧,几时走,我一定奉陪到底!"</b></h1><h1><b> 兰子说是买鞋,其实进了商场什么都看,沿街一路走去,那是逢商场必进,逢电梯必上,逢柜台必转。说实话,我真佩服她那逛商场时的自信和勇气,什么样的高档服装也敢试,什么样的顶级化妆品也敢问,什么样的名牌专卖店也敢进,一种从容不迫的阔太太风度。不论是否要买,只要看得上眼,就会停下步来品头论足一番。其实,女人逛街,买东西的目的性并不是很强,以逛为主,以评为辅,真正解囊掏银子的时候并不多,好像逛街要得只是那份感觉。我几次提醒兰子我们是来买鞋的,谁知她我行我素、置若罔闻,我的话根本就当耳旁风,服装鞋帽样样都看,一个都不能少。</b><br><b> 还是在一家专卖店,我看上一款凉鞋,感觉挺配她的裙子的,让她试一试。她反复打量觉得也行,一试比较满意,一番砍价下来,终于如愿以偿。这时,我已感觉人困马乏了,建议兰子休息一会儿,我们在一处排椅上坐了下来。我掏出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指着远处的一双时髦高跟女式凉鞋对兰子说:"我敢肯定那双凉鞋价格不菲,至少在1500元以上。"</b><br><b> 兰子说:"我看没那么贵,最多也就一千一、二。"</b><br><b> 我掉过头看着兰子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敢不敢打一赌?"</b><br><b> 兰子说:"打就打,我有啥怕的,赌什么?"</b><br><b> 我略加思索说:"就赌一个礼拜的全部家务活吧。谁赢,谁就一礼拜什么活也不用干。"</b><br><b> 兰子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好!"</b><br><b> 说完,我们一齐奔向那双鞋看标签,结果是1580元。</b><br><b> 我拉长了声,用大拇指和中指用力一拨,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儿声:"哈哈!这一礼拜我什么也不用干了!"</b><br><b> 兰子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那双鞋,若有所思地嘟囔着什么,突然像领悟到了什么,在我后背狠揍了一拳说:"你骗人!你刚才在这转的时候就已经看了标签,早知道了价格,你装得倒挺像啊!"</b><br><b> 我就跑就躲说 :"我没有,我没有......"</b></h1><h1><b> </b></h1><h3><br class="Apple-interchange-newline"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i><u style="color: rgb(237, 35, 8);">在地铁车厢里</u></i></b></h1><h1><b><br></b></h1><h1><b> 近来接到上级通知,要我到上海高培中心去听一个关于核电发展战略的讲座。按说核电与我们常规火电没有太大的关系,不知上级领导出于何种考虑,非让火电厂的人也去听讲。莫非幸运之星会掉到我头上?让咱也将来当当核电的CEO?---哈哈,显然这是不可能滴!管他呢,离开这整日繁杂忙碌、让人心烦的工作,出去换换环境散散心,何乐而不为呢?<br></b><b> 到了上海,去高培中心首选的交通工具就数地铁了,既方便又快捷。我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挤进车厢,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抢座位,虽然我的位置比较靠前,但我是绝不会去抢座的。咱堂堂七尺男儿来到大上海,怎么也得"装"出绅士风度来,得与这国际大都市的文明举止相匹配啊!呵呵... <br></b><b> 我在靠门边的一根立柱旁站了下来。车厢很快开动了,望着窗外彩灯闪烁,流光溢彩,感受着大都市的现代与繁华。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在我附近突然响起,我侧目望去,在我右侧站着一位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人长得很漂亮,在她那白皙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大眼,长长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时髦而得体的连衣裙将她衬托的美丽动人。<br></b><b> 她接电话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的很甜蜜:"老公,我已经在地铁上了。什么?你又要加班啊?怎么,还在忙那个COMPLAY FLIM吗?加到几点啊?夜里12点啊?太晚了吧?你在你们大楼下面的饭店吃点吧,别吃太油腻的东西。还有,别吃太辣的,容易上火。少抽点烟,晚上你打车回来吧?回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到小区门口接你。恩,恩,我随便吃点就行,好,好,拜拜。" <br></b><b> 耳闻目睹这一幕,我想这一定是位体贴丈夫、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br></b><b> 接着她面带微笑、满怀喜悦地双手飞快按动手机键盘,好像给什么人发短信。<br></b><b> 车到莘庄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她接起电话:"喂!老公怎么啦?回来吃啊?不是要加班吗?哦,那太好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回去就去买菜,没事,不麻烦。我去咱家楼下的超市,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能想到的,我就能给你做出来。什么?给你炒米饭?好的,蛋炒饭吧?没问题,我再给你买点水果吧?你要想喝果汁我给你榨。" <br></b><b> 唉!听得我都妒忌了,这辈子谁要是娶上这么个贤惠善良、关怀备至的好媳妇,真是死而无憾了! <br></b><b>她似乎并不在意这是在地铁车厢里,身边还有很多人,也许她觉得尽管人很多,但谁也不认识谁,下车各走各的,所以,她仍在旁若无人地说:"老公,你早点回来哦,路上小心。哦,吃完饭你把你所有的脏衣服都拿出来,我给你把衣服洗了" <br></b><b> 天啊!做这么多活还要洗衣服,有这样的老婆,这位老公肯定幸福无比了!真叫人羡慕!! <br></b><b>车又到了一个什么站我未看清楚,只见这位贤妻拿着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说话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她把左手挡到了嘴边,神情严肃地低声说:"喂!你别过来了,我老公一会就回来,他不加班了。"由于我离她较近,还是听到了她的讲话。 <br></b><b> 我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女子不断地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面露愁容地说:"恩,我也是,我也爱你" <br></b><b>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 <br></b><b> 车到剑川路,我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下车了。 </b></h1> <h1><b> 闹洞房</b></h1><h3><b><br></b></h3><h1><b> 八十年代初夏的一天,我的老朋友大奎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快要举行婚礼了,让我提前回去帮忙操持,还说哥儿们里边数我文化高,又和他是好哥儿们,非要让我回去当总管呢!我当时正在太原上电大,一听说老朋友要喜结良缘,心里十分高兴。好朋友办喜事,义不容辞,但是让我当总管,确实是有点赶着鸭子上架,好在有一帮懂办喜事流程的老年人主要在操持,我只给撑撑门面而已,所以我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尽管临近考试,学习气氛十分紧张 ,我还是请了假,赶了回来。<br> 大奎找的对象是电厂附近一个村庄的姑娘。我回来后,大奎专门领上姑娘来让我瞧瞧。其实,我还是未谈过恋爱的小青年,面对姑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倒是姑娘显得落落大方,快人快语,一点也没有拘谨扭捏之感。姑娘看上去身体很结实,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浑身散发着朴实能干的乡土气息。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到这位姑娘能说会道、精明強干的不一般,说句咱们这的土话就是:不是"善茬"!我心想,摊上这么一位能干的"悍妇"(形容可能不恰当,恕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恐怕日后够大奎一壶喝的。<br> 喜事定在六月初八。和大奎一起进厂并在一个车间工作的一帮"狐朋狗友"约我一起商量,要好好闹一闹洞房。我说大家闹个差不多就行了,图个热闹快乐,不要搞心跳的,也不要搞出格的。这帮浑小子说不行,非要让新娘子好好出出洋相不可。这个说要新郎新娘来个"高山流水哗啦啦",那个说要让新娘来个"裤腰寻米",你一言,我一语,反正出了不少损招,单等到了晚上好好耍笑耍笑新娘子。<br> 按照当地的习俗,一般新媳妇过门三天之内无大小,不管辈份高低,也不分远门近亲,都兴跟新媳妇闹着玩。有的地方闹得很厉害,让"新媳妇背上公公游舞台",让新郎口含一口酒站到高处流到新娘嘴里叫"高山流水哗啦啦".......等等。一般出嫁的新媳妇都怕过这一关。听老一辈人说,这样越是闹得厉害,主人越高兴,以后的媳妇就越听话、越好使唤。<br> 是日夜晚,闹洞房开始了。院里院外非常热闹,闹红火的、起混的,全都嘻嘻哈哈地吵着、闹着一齐涌进洞房来。走在前边的是大奎那帮狐朋狗友,冲着新媳妇左拦右挡出洋相;上了点年纪有点辈份的笑着嚷着在一边儿助威;一伙小孩子钻来钻去要喜糖;只有女人们留在门口和窗户外观阵。<br> 以往一般都是这样:到了这个份上,新媳妇都是又羞又怕地坐着,低着头、咬着牙,象一团面似的任凭闹洞房的人们耍笑折腾。谁也没料到,大奎的新媳妇见人们都进来了,竟大方地、不慌不忙地朝大伙儿打起了招呼:"各位快请坐吧,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年轻人,也没什么太多的礼节规矩,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以后还求大家多照顾多帮助呢!请坐吧,坐呀!"<br> 原来准备要大闹一通的那帮坏小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镇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在了那里。个别脸皮薄的,扮了扮鬼脸不声不响地往外溜。有一个在锅炉车间风机班叫"二狗"的愣头青,平时特别爱起混,脸顽皮厚地往前一凑,跟新媳妇嚷道:"谁听你这一套!你说吧,今天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 只见新娘子不温不火、面带微笑,但软中带硬地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全社会都在讲文明,咱们要互相尊重,绝不能玩出格的!"<br> 我从第一次见这姑娘就觉得不是"善茬",生怕在办喜事的时候出差错,把场面闹僵。这不,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时,大奎的父母象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br> 人们一见这阵势,都不再闹了,有的要走,有的在观望,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凉了下来。我一看这情形,再这样下去非闹砸不可,赶紧抓起一把喜糖和烟给大家一边散发一边说:"大家听我的,新娘子说得对,时代不一样了,社会在进步,都在讲文明树新风,我们也应该与时俱进,一些不合时宜的旧风俗旧习惯应该改改了。今天大家高兴,不如来点新的,让新娘子给大家唱几首歌,然后再让她的小姐妹们和咱们一起跳舞,如果大家不满意,立马罚钱!大家看怎么样?大家看怎么样?!"大家都说好,气氛一下又热烈起来。<br> 闹洞房一直闹到深夜。<br> </b></h1><h1><b> </b></h1><h3><b> </b><br></h3><h3><b><br></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