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2019年,纪念我失去的最好的朋友 </h3><h3> </h3> <h3></h3><h3> 2019年,我年整半百,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在我确认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并没有感到震惊。朋友和我已经渐渐不再联系,朋友圈也不再相互点赞,我只是每天两点一线机械而平淡地生活。</h3><h3> 忍着膝关节疼痛,我走出了地铁站,用毛线帽子罩住发量堪忧的头皮,买了套不费牙的煎饼果子,放了辣子,卷好了边走边吃,边吃边想。和我疏远以后,他也会和我一样时常会有忧伤和孤独吧。可是时空的隔绝,我们都无能为力。少不经事的我们曾经以为,作为我最好的朋友,这份情感能从少年到白头,甚至于我能死在他怀里,亦或者他死时能握着我的手。</h3><h3> 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发现我并没有比预想地悲伤,我可以在朋友圈里继续装B,继续晒我傻B一样的生活。也许人这一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彼此相逢相知然后离开,所谓的生死离别,就像每天早上的这套煎饼果子,不会久留但却常光顾。</h3><h3><br></h3><h3> 我们一起读书,一起长大,然后投入到操蛋的生活洪流中,慢慢疏远。生活总是无奈,我们只能麻木、模糊彼此的关系。和他的最后一次分别,我已记不清是在哪里,一起吃了什么,做了什么。</h3><h3><br></h3><h3> 2019年,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让我觉得如鲠在喉,让我没有办法哭喊和情绪失控,我能控制我自己,我不能和傻逼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何况,我知道这一天终究要到来,就像不伦之恋很难逃脱始乱终弃的结局,我应该认真的悲伤,然后认真的忘记,继续捧着我腰缠万贯的肚子,没羞没臊地过我的油腻人生。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在某一个早上我抬头看镜子的时候。</h3><h3><br></h3><h3> 我们曾考进同一所大学,一起上课,一起玩耍,一起毕业,然后各自麻木地生活、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说过,距离越远记忆越清晰,我还记得那个下雨天,在清水河边喝乐堡,怕他喝多抢他酒喝,我们一起在河边散步,一起撒尿。他应记得我转身下地铁不停回头张望的样子,我也会记得他一无返顾坐地铁离开的背影。</h3><h3><br></h3><h3> 2019年,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注定要逝去的终将会失去,但我不能不悲伤,我们甚至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到了鼻腔,酸酸地。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当我从那镜子看到一个人,在一个走不出来的房间。</h3><h3><br></h3><h3> 我们一起长大,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一起看书,一起打球,一起跑步,一起爬山。一起麻木,一起失去。我仍记得,我们一口气爬999级的台阶,在暴涨的南宾河边一起喝高粱红,一起回忆着没开始就已经结束过往,刻意回避着我们已经疏远的事实。</h3><h3><br></h3><h3> 2019年,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感觉变得十分锐利,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五脊六兽,百爪挠心,忽然心痛到不能呼吸,两行浊泪模糊了世界。那些消失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那次,我们一起看《大话西游》,当头上的箍收紧,肝肠寸断的至尊宝不得不放手紫霞的时候,我还记得朋友痛哭失声的样子。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在某一个早上我抬头看镜子的时候。</h3><h3><br></h3><h3> 我找到了他的坟墓,却发现墓碑上刻着:卒于1992年7月,墓碑上刻有他的名字:青春。</h3><h3><br></h3><h3><br></h3><h3> 朋友!我干了,你随意……</h3> <h3>谨以此片纪念我阵亡的第一颗牙齿。</h3><h3>哥从不写文章,哥只是文字的搬运工,如有雷同,纯属我抄你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