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儿园老师

张沂(连云港灌南)

<h3>  藤野先生因为教过鲁迅先生医学而得名,徐特立老人是主席的老师,更是名震遐迩,蔡芸芝女士因为是魏巍先生的老师,她的形象也一直在活跃在小学教材里。</h3><h3> 我的老师大都是普通人,我更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但是我们师生的情感是纯洁而真挚的,这份情感一直铭刻在心头,随着岁月的磨洗,反而越来越清晰。他们过去是我的老师,现在,将来也还是我的老师。</h3><h3> 拨开记忆的长河……</h3><h3> 我印象深刻的第一位老师是苏宝华女士。她家是南京下放户,插队落户在我们生产队。她姐弟兄妹六个,皆一表人才,待人接物谦恭有礼貌。特别是苏家老俩口苏大爷和苏大娘,对人一脸笑容,和蔼可亲!</h3><h3> 那时,我五六岁,生产队决定办一个类似于幼儿园的场所,把全队学龄前儿童召集起来,由苏宝华女士担任老师,工作量计入工分。地点就在生产队社场的西北角一隅,每天下午上课一小时左右。</h3><h3> 那时的苏宝华老师,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身着藏青色外衣,身材颀秀,梳着长长黑黑的大油辫子,眉如春山,双眼皮,大眼睛,白皙的长圆脸,一口带着南京味的普通话,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h3><h3> 每天傍晚,她带着我们一帮小孩唱儿歌,做游戏,猜谜语。我学得非常认真。凡是苏老师要求掌握的,我回家都认真复习,用心记诵。有一次,我一边洗脚,一边背诵,突然洗脚盆踩翻了,我吃了一惊,刚刚背诵的内容一下子忘记了,我不由得着急焦躁起来,还向奶奶发了脾气,好在,平静下来之后,慢慢地,背诵的思绪又接上头了。</h3><h3> 苏老师一直没有提我回答过问题,她提的大都是大队干部的子女或是门户大一点的子女。但是,每一次提问我都会认真准备,心中一直期待:明天就提到我了,明天就提到我了!</h3><h3> 然而,最终,在短暂的一两个月的幼儿园时光里,苏老师没有提问过我回答一次问题,但是她从来也没有歧视,批评,呵斥过我。她那扑簌簌、笑眯眯的大眼睛,那温和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对我们扫来扫去,就像阳光,照到每一个角落。我们幼小的的心灵中,是温暖而光明的!</h3><h3> 我现在还记得苏老师拿着一本书,教我们猜的谜语,一句是“千条线万条线,掉到河里看不见,是什么呀?是雨!”,还有另一句谜语,“谜底是什么呀?是——灌——溉——渠——”那拖着尾音的清脆的南京腔调,像一首悠长的老歌,一直珍藏在我记忆的长河里!</h3><h3> </h3>

老师

宝华

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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